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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国 皮肤国

    皮肤国本来是一个风调雨顺的王国,那里的人民过得舒适安逸,其乐融融。可是,最近几年人民过的无滋无味,苦不堪言。原来,皮肤国来了两位魔头----苔藓老妖和癜疯老怪。自从二位来了以后,人民的日子举步维艰,苦不堪言。两位魔头的话就是圣旨,稍不顺从,就会落得轻则倾家荡产,重则丢失性命。魔头的癣子癜孙非常可恨,常常役使壮士男丁,拐骗良家妇女。谁不听话,轻则拳打脚踢,重则把病毒撒在你身上,让苔藓和癜风长在你身上,令你生不死。更为可恨的是:谁若染上了这两种病毒,更会遗传到子孙后代,传染到乡亲四邻。

    两位魔头居住在深山老林的岩洞中,经过长时间修建,这里已经很有气势,堪称人间天堂。起初,两位魔头实力较弱,与世人过着互不相扰的生活,只是哪位凡人触犯了他们,定会受到惩罚,往往被罚的藓癜满身,奇痒难熬。随着实力变强,私欲膨胀,他俩和孩子们常找百般借口坑害百姓,这就苦了皮肤国的百姓们。

    一日,李才夫妇来到集市,由于妻子张氏长得漂亮,不免引来了一些狂蜂浪蝶,更为可恨的是----纨绔子弟竟然当众调戏张氏,侮辱李才,直逼的夫妻二人欲逃无路,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正当他俩心急如焚之时,有两位俏年男子猛然断喝:“不知羞耻的臭流氓!快放了他们!”这些狂蜂浪蝶哪把二八年华的白面书生放在眼里,不容分说,就和书生交上了手。只见二位书生略一挥手,狂蜂浪蝶顿觉凉风习习,似有微香飘来,继而觉得浑身奇痒难忍,哪有心思纠缠李才夫妇?个高的书生冲着李才一摆手,李才心领神会,哪有心思再赶集?拽着妻子狂奔起来,恨不得一步到家,远离这是非之地。

    李才夫妇急急火火狂奔了几里路,已经累得大汗淋漓、精疲力尽。一抬头,没想到二位恩公已笑眯眯站在面前。“别跑了,歇会儿吧,歇会儿吧!已经没有事了。那些小子犯在我哥俩手里,现在已经人鬼难辨了,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确实如此,那些狂蜂浪蝶已经是恶藓臭癜满身,此时正疼痒难忍,歪三扭四躺在集市上哀哼。李才夫妇是凡胎,哪有慧眼识破白面书生?只是对恩公千恩万谢。他们哪里知道,白面书生不是凡人:一位名曰宣满,是苔藓老妖的得力干将,一位名叫电浓,是癜风老怪的大红人。其实,二位的样子着实吓人:宣满全身遍布鳞鳞藓花,污秽难看;电浓周身癜风斑斑,常常奇臭难闻。这两位妖魔用了变身法术,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凡夫俗子的李才夫妇哪里识得他们的庐山真面目?“大哥,大嫂,你们是不是急着回家?”高个白面书生宣满笑容可掬地问道。受人帮助,夫妻二人千恩万谢,本有此意,正中下怀,很爽快答应了他们。他们一行四人,说说笑笑,一路上免不了李才夫妇知恩图报的话,白面书生总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不知不觉来到村口,白面书生假意告别李才夫妇。李才夫妇哪里肯依他们?连拉带拽,把二位请到家中。落座之后,李才和二位叙东道西,谈得十分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张氏忙里忙外,沏茶倒水,生火做饭,拿出最好的酒菜饭食招待他俩。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张氏撮合下,李才和白面书生结为金兰之好。白面书生酒足饭饱后,看看天色已晚,假意要走。由于李才夫妇心情好,结识的兄弟又仗义,李才夫妇哪里肯依他俩?看看盛情难却,白面书生假意推辞一番,只好遂了主人的心愿。夜半时分,白面书生哪有心思睡觉?两位嘀嘀咕咕打起了张氏的主意。李才夫妇一天连惊带忙,因而倒头便睡。白面书生动用妖法,挪走了李才,双方占有了张氏。张氏以为是李才,隔壁又有客人,因此配合得十分默契,事情结束后,张氏“呼呼”大睡。

    二魔想长期据有张氏,仔细计议,毒计一出,他们决定付诸实施。即将天明,二妖魔一把火烧了村子,大火迅速蔓延,时间不长,李才的房屋也着了起来。救火之际,宣满和电浓表现得相当勇敢。大火过后,辛苦了一辈子的房屋村庄瞬间化为灰烬,勤劳的村民不禁抱头痛哭,全村沉浸在哀痛中。“大火烧了我们的房子有什么可怕?只要我们有信心,有勇气,敢于和天斗,没有什么困难能吓倒我们。”宣满不断小声安慰李才夫妇,电浓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李才仿佛心血来潮:“对!还是我兄弟说的对,只要我们有勇气,敢于和天斗,没有什么困难能吓倒我们!”李才语出惊人,不再蹲着哭泣,而是拉着两位白面书生气宇轩昂地站了起来。宣满和电浓接着李才的话语高谈阔论,加之救火时的“勇敢表现”,村民都把他俩看成好人。“兄弟,我知道你们神通广大,一定要替我们想想办法?”李才夫妇恳求道。“哥哥,嫂嫂,不用愁,我们岂能袖手旁观?待我们看看你们村的风水”。说完,二位围着村看去了,众人仍免不了悲痛……

    宣满和电浓回来后,村民把他俩看成救命稻草。“你们这个村子简直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们就是再过上十年、五十年,也照样贫穷。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就算皇帝想来救济你们,就怕救济品层层盘剥,到了你们这里也是空头支票。如今,大火已过,烧坏了你们村的凤凰翅膀,破了风水,恐怕你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宣满的一番话,说的众人面面相觑。自从这个村庄有人以来,谁又见过救济品?什么是救济品?他们根本不知道。但大火破了风水,令他们不太相信。“我们知道,你们不相信风水,信不信不要紧,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凤凰缺了翅膀,那就是落凤一只,只有终老身死,又怎能飞?”电浓显得一本正经。“兄弟,你们能不能修补风水?”张氏问道。“嫂嫂,风水被破,仿比破镜难圆,神仙也没有办法,何况我们凡夫俗子!”“如果众位能舍得村子,兄弟倒有一去处,不是兄弟夸口,那里山青水秀,人杰地灵,倒是生活的好地方。像这村里起无名之火破了风水,以后不知道还有什么祸事?”宣满的话直说的众人心神不定、面面相觑,是去是留,谁也拿不定主意。宣满见戳到了众人的痛处,随即又说道:“我不想李才哥哥和嫂嫂在此受罪,我们要把他们带走,安处新家,希望父老乡亲们看顾好他们的房舍田产。若他们对新家不满意,可以回来继续生活;如果他们过好了,可以回来带走你们。哥哥嫂嫂,小弟有一口吃的,绝对不会饿着你们。”宣满把话说到这份上,李才夫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铤而走险,碰碰运气。村民们也只好依了宣满和电浓,送走四位,暗暗拭目以待。

    李才夫妇跟着白面书生走了。自从一挪步,宣满和电浓就暗暗撒播藓种癜子。一路之上,晓行夜宿。宣满、电浓白天以白面书生身份出现,晚上以李才身份出现,占有张氏,有时侵害良家妇女,发生的一切,两位凡夫俗子又哪里知道?行程一月有余,他们来到一处地方:一座大山自西向东连绵起伏数十里,山顶云雾缭绕,山腰古木青翠挺拔,山腿奇花异草;山前地势开阔平坦,各式各样的花草郁郁葱葱,长势极盛;远处零落有几处茅屋,碧绿的庄稼遍布茅屋周围;坡前一条清澈的河流自西向东流淌,清泉涌花,鱼虾互戏。“哥哥嫂嫂!”李才夫妇仿佛来到仙境,简直看呆了,听到叫“哥哥嫂嫂”,这才回过神来。“这里没有多少人居住,那些茅屋主人和你们情况相似。山前找块平坦地,去掉荒草野花,开采出来,岂不是良田?山间打些野味,河中捕些鱼虾,岂不是美味佳肴?”“难道你们村比这里好?你们看这么广阔的地方来来往往就这十几个人。”宣满话音刚落,电浓指着那些忙忙碌碌的人开了腔。李才夫妇哪里知道,这些人都是藓癫之辈。就这样。李才夫妇在这些“人”的帮助下,很快建好了房屋,又开垦了肥沃的土地,种植了庄稼。

    李才夫妇不时和这些人上山狩猎、下河捕鱼,相处得十分融洽,真正到了乐不思蜀的地步。而张氏也成了李才和宣满、电浓的共妻。只有此一条,夫妻二人全然不知,因为每次行事,妖魔都把李才挪走,然后化身李才模样。而张氏以为夫妻二人来到此地后,生活富足,心情又好,因此李才性欲高涨罢了。“哥哥,你和嫂嫂来到此地三年多了,不想故乡吗?”白面书生宣满问李才。“兄弟,哥哥哪能不想家?故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何况那里还有我的兄弟姐妹、亲戚朋友、父老乡亲,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那你想不想回去看看?”“哪能不想,只是路途遥远,不知道道路。”“这不难,我这里有一宝马良驹,此马常带我遍游四方,不妨借给你用用,以了却你的心愿。”宣满说道。“那太谢谢弟弟了。“哥哥什么时候动身?”“常言道‘要回家二五八,往外走三六九’,今天是初三,我和你嫂子就初五动身吧。”李才非常认真地说道。“好,就这么定了。哥哥,你把这个拿好。”宣满说完,从袖中抽出一卷轴,展开一看,竟然是李才夫妇建房、打猎、捕鱼,众人帮助开荒、种地、收获等等全过程,此图栩栩如生,令李才瞠目结舌。“带上它,乡亲们才确信你们找到了风水宝地。”李才小心翼翼收好了卷轴。

    转眼到了初五,宣满根本不提借马之事,直急的夫妇二人如热锅里的蚂蚁。他们苦熬到初八,两妖魔吊足了夫妇二人的胃口,李才夫妻二人带上卷轴、骑上骏马,飞驰而去。那马飞将起来,四蹄腾空,直吓得李才夫妻二人魂飞魄散。奇怪的是——那马仿佛生了两翼,不管李才夫妇多么害怕,东倒东有翅挡,西歪西有膀托。两个多月的路程,不消两日到了。一到故乡,李才夫妇刚下马,那马瞬间不见了踪影。李才夫妇整理一下漂亮的新衣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狼藉荒凉的景象——土地荒芜,少有的几棵庄稼干在地里无人问津,重建的茅屋破烂不堪......他俩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知不觉来到村口。

    “兄弟,你可回来了!那个地方好么?你快带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在这里实在过够了。凤凰翅子烧毁了,我们也跟着遭了殃。自从你们走后,我们又请了数位风水先生,他们也说毁了凤凰翅膀,村中遭大殃。”他们哪里知道?这些风水先生都是宣满、电浓的化身,李四话音刚落,村中陆陆续续走出一些人来----有的满脸白藓打着旋,有的遍身白癜风,样子十分可瘆人,李才夫妇几乎认不出他们。“父老乡亲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落得如此地步?!”李才夫妇吃惊地问道。“大兄弟,自从你们走后,这里的庄稼不知得了什么病,遍布白花叶,渐渐枯萎;我们也感到全身奇痒难受,直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多方寻医问诊,花光了积蓄,也难以疗好我们的病。”“难道我们触怒了神仙?”“难道惹恼了瘟神”“大火烧了凤凰翅子,风水破得好惨。”“.....”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向李才夫妇诉说。“总之一句话,李才兄弟,我盼你盼的好苦,村头等了你多少个日月我也说不清,你快带我离开这是非之地吧?!”李四近乎哀求。“对,快带我们离开吧!”众人几乎异口同声。此时的李才顿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如果贸然带众人前去,仁弟若不留人,岂不糟糕?他想应该回去问问仁弟。

    说来也怪,他刚想到这里,宝马良驹“咴咴”而来。李才来回总共用了四天,宣满和电浓答应得非常爽快。李才展开卷轴,直馋的众人瞠目结舌,羡慕不已。李才夫妇详细讲述了三年的经历,故乡住了两日,详细了解众人的不幸遭遇,经过一番商讨,全村人决定离乡背井,去安新家。李才牵着宝马,带领众村民走了两个月,终于来到了风水宝地。白面书生宣满、电浓盛情招待了他们,宣满又把风水宝地命名为“新安岭”。孰不知,众人离开故乡不足两日,宣满就派了藓子癜孙,不花一文钱白白占据了他们故乡。当然,在那里,他们继续危害周围百姓。

    新安岭,在宣满的安排下,李才自然而然成了村长,李才带领众乡亲吃苦耐劳,建起了新房子,开垦了片片新土地,闲暇时候,他们不是打猎就是捕鱼,天上飞的、山中走的、水里游的、地里生的,都成了他们的美味佳肴。宣满和电浓来去自由,见众人已经安居乐业,不禁喜上眉梢,他俩已把这些村民牢牢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