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危险游戏
直九－11j警用直升飞机盘旋在晋江大桥上空，舱门的狙击手架好85型狙击步枪，瞄准镜寻找躲在车辆后面的劫匪。
“报告周指挥，猎鹰部署完毕，等待下一步指示”
与此同时，大桥对岸的建筑物天台，两名警方特派的狙击手也在伺机寻找目标。
“猎鹰二号开始狩猎”
“猎鹰三号准备就绪”
周扬拿起对讲机告诉猎鹰们：“一切听我指挥”
螺旋桨转动发出的巨大噪音，引起金刚佛等人的注意，AR15往天空一阵射击，直升机驾驶员摆头躲过攻击。
见无法有效的对警方直升机造成伤害，金刚佛抓来一名妇女，用手枪抵住女人的脑袋威胁：
“马上让你们的直升机滚蛋！不然我每隔五分钟杀一个人”
“先生，请保持冷静”白教授的风衣在晚上扬起，他竭力劝说金刚佛等人。
“你们放下武器，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话音还没落下，AR15步枪的子弹打在白教授脚边，吓得他连忙后退到特警身边，人堆里面喇叭举国头顶喊道：
“我们可以接受你的条件，请你先释放人质”
“再不让直升机滚蛋！老子就杀了这个女人”
天台上的猎鹰二号瞄准镜里面浮现金刚佛的头，狙击手马上汇报。
“猎鹰二号锁定犯罪头目，请求指示”
周扬皱起眉头，他现在左右为难，如果狙击手没有命中目标的话，很可能造成平民死伤。
另一种可能性也不能忽视，头目被狙杀以后，他的同伙会不会将愤怒宣泄在无辜百姓身上。
手心的对讲机不知不觉沾满汗水，缉毒大队长龙空城的车姗姗来迟。
砰！砰！砰…
金刚佛的手下鸣枪警告：“再说最后一遍，直升飞机不撤的话，我们就开始杀人了”
一辆运动型警车速度超出道路上限的八十码，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警戒线外面围观的人群惊醒，纷纭的人们扭头看到头发花白的张空城朝维持秩序的特警递出自己的证件。
他的车辆停在黑色护卫车身边，熄火摔门下车，目光坚定又决绝。
移动指挥中心外面发愁的周扬拿不定主意，青筋突起的手臂抢走他手中的指挥权力，周扬抬起头错愕的说：
“龙大队！”
“我是蓉城市缉毒大队队长张空龙，现在全权代理周扬的指挥，各单位收到消息后，听我指挥！”
“是！”
语音频道接收的消息的战士齐声应答。
龙空城抢过周扬的指挥权，立刻就给现场部门的人发布一条指挥变更的消息，他放下对讲机，沧桑的脸用历经世事的口吻对周扬说：
“小伙子，战场的机会瞬息万变，掌握指挥权力的人如果因为害怕出现死亡和背负责任不敢作为”
“那你永远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指挥”
“与犯罪分子斗争本就是一场危险游戏，伤亡最开始就是被计算进去的概率，我们要做的就是耗尽自己全部努力让数字变成零”
龙空城的手搭在周扬的肩膀，轻轻拍打几下，周扬的心感受到无比沉重的压力。
“猎鹰一号和直升机增援部门先行撤离！”
晋江大桥中间地带金刚佛一伙人看到空中的直升飞机掉头离开，绷紧的神经总算可以消停半刻，手枪口离开女人的额头。
金刚佛松懈的时候，88式狙击步枪瞄准他露出三分之一的额头，猎鹰二号在无线通讯耳机里汇报。
“击中目标的概率是多少？”龙空城询问，他抓住对讲机的手，拿起来又放下去，反复好几次。
“考虑到风阻的干扰，不到百分之五十”猎鹰二号回答。
“你随时待命，完毕！”
龙空城说完这句话，负责谈判的白教授杵在特勤的保护后面，虽任职大学心理学教授，可真的将自己所学运用到现实，反倒畏手畏脚生怕遭受波及。
谈判专家靠不住，他只能依靠自己。
龙队长将对讲机转交给周扬，语重心长地跟他讲，待会自己的性命交在你手上，一定要果断做出决策，按下拇指就代表开枪的信号。
他脱掉身上的警服，晚风灌进白色的条纹衬衫，周扬第一次在龙空城眼中看见只身赴死的坚定，大步踏上晋江大桥，四周的特警给他让出一条路。
周扬把自己的配枪插在龙空城背后的皮带，嘱咐：“龙队保护好自己，有任何危险就撤退，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冒险”
龙空城没说话，告诫他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是蓉城市缉毒大队队长龙空城，来跟你们交换人质”
桥上的冷风吹起花白的头发，白色衬衫的男人双手举过头顶，小心翼翼靠近金刚佛及其同伙，十多支枪口瞄准往前移动的龙空城。
砰！砰！砰！
金刚佛的AR15朝龙队前路半米处连开几枪，他探出藏在汽车后面的脑袋道：“龙队长，你就不怕死吗？”
“每个人都会怕死，不过作为一名人民警察的职责告诉我，能够用自己的性命换回十多人的生命安全，就算是阎王的十八层地狱”
“我也会亲自走一遭”
龙空城的语气平淡，仿佛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脚步仍然往前走；哪怕肌肉含量远大于脑容量的金刚佛也知道不能让他靠得太近。
谁知道这家伙肚子里的煮的是什么孟婆汤。
“龙队长，你再不停下来的话，我可得让你感受被爆头的滋味”
龙空城停在距离金刚佛等人七八米远的距离，他的大脑记住每一个点的敌人，以及他们携带的武器，十多名人质分发给每一个犯罪嫌疑人，当作人盾使用。
一时间营救任务的难度提升十倍，自己惊动任何一个人，其他的犯罪分子都可能伤害到人质，等于是连锁反应。
想要解开他们的人盾部署，必须协同击杀，现在他们已经失去空中力量，大桥两边的特警也不能冒然行动。
周扬心急如焚地，移动指挥中心的女警传来消息，军方已经派遣特战队员在晋江大桥下面协同在作战，此次事件引起市领导的高度关注。
军警协同作战？
周扬的心中多出几分胜算，对讲机里面传出一道陌生人的声音：“周指挥，你好！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跟你打招呼”
“我是此次协同作战的军方代表”
“王天翔”
木然反应过来的周扬才发现军方的人已经进入同一个通讯频道，他刚打算说些客套话，王天翔就打断：
“此次行动！市领导和军方高层提升为反恐袭击等级，你们平常负责抓个小偷小摸，自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我们特战队来说，不过就是家常便饭，巨大力量悬殊面前，收起你可怜的自尊心，找根椅子老实做坐好，观看我们接下来的表演”
周扬很不满王天翔评价警察的态度，现在也不是口角之争的时候，龙空城队长和十几名人质安危并没有着落。
平静的河流上两辆快艇停在晋江大桥底下，八名受到军方指派的特战队员全副武装，防弹衣覆盖迷彩作战队服，头盔下面是一张涂抹油彩的脸。
唯独一人的脸是黑底白色的骷髅头，他就是刚刚跟周扬指挥通话的战术小队队长王天翔。
王天翔拔出嘴里的棒棒糖，低下头看了一眼军用防水手表的时间，喜欢在作战前摄入一点糖分成为多年养成的习惯，别人看来他就是个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家伙。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全心全意投入战斗。
“小伙子们！该我们登场解决这群混蛋了”
八发钩锁枪同时向上发射，尼龙绳不断向上攀升，急速飞驰的挂钩射中大桥两端的金属护栏，前端的机器箭矛接触到钢筋瞬间展开扣住，下方的特战队员试了一下承受力，没有问题后，王天翔带队踩绳而上，动作统一标准。
“大哥！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距离金刚佛最近的小弟刚刚听到大桥两端有声响，但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幻听。
“声音？我为什么没听见，别老是疑神疑鬼，既然他们缉毒大队的队长都送上门当人质，我们今天逃脱的把握增加不少”
龙空城早就察觉到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短暂的目光望向大桥两端的护栏，难不成增援队伍在桥下？
他的举起的手逐渐下放，等待一个时机配合增援队伍，双手在金刚佛眼皮子下来到肩膀的地方，龙空城沧桑的脸上挤出笑容：
“不好意思！一直举着太累”
龙空城的话，吸引住金刚佛以及手下十多个人，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通通把枪口对准他。
这个动作给王天翔率领的战术小队争取翻越大桥护栏的时间，手持95式的特战队员像猫咪一样无声落地，龙空城读懂他们的进攻手势，瞬间拔出后背的手枪，朝金刚佛射出几发子弹。
早有准备的金刚佛转身避开，手枪子弹啪啪打穿车门，抄起AR15还击的时候，四周传来其他枪声，他扭过头去看。
自己七八个小弟被突然出现的特战小队瞬息之间击杀，剩下的人更是惊弓之鸟，躲在汽车背后胡乱开枪，也不看有没有瞄准。
“CNM！竟然敢偷袭我们”
金刚佛抬手瞄准一名特战队员，翻滚到一辆车后面的龙空城，双手持枪命中他的手臂，子弹击穿肌肉组织的痛楚。
让他脸色大变，血液很快浸透衣服的袖子。
一直在桥头观察战局的周扬，望远镜内大半的敌人倒下，他当机立断命令猎鹰二号和三号执行收割任务。
砰！砰！砰！
两架88式步枪收到命令一起发射子弹，猎鹰二号击毙一名罪犯后，快速拉栓弹出弹壳，狙击枪转移到另一名慌神的小弟；脸部的惊恐跟随飞溅的血液，脑门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窟窿。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眨眼之间金刚佛的手下死伤殆尽，最后剩下的小弟面带恐惧，说话的声音近乎快要哭出来，他在对方的眼珠里看见了求生的欲望。
手臂中弹无法阻止金刚佛继续战斗，他拿起AR十五横扫空一个弹夹，王天翔和其他战术小队成员翻滚到掩体后面，无人在意的龙空城连开几枪。
砰！砰！砰！砰！砰！
一直打空手枪弹夹，重装弹夹的金刚佛胸口命中三枪，大腿中一枪，还有一枪擦过脸颊，浑身是血的金刚佛用尽全身力气插上弹夹。
身体上的疼痛无法阻止他要杀掉龙空城的决心，他支撑起残破的躯体，淌过鲜血的AR15凝视着没有子弹的龙空城，阴冷的面容仿佛预见自己死前找好的垫背。
他就要扣下扳机的时候。
龙空城闭上双眼等待命运的安排。
步枪的射击的声音，像一场暴雨，落在身形庞大的金刚佛的肉体，子弹一次次穿越他引以为傲的肌肉，整个人被击穿成蜂巢。
最后想要扣下扳机的意愿遭到王天翔带领的战术小队阻拦，他结实的身体与冰冷的步枪一同摔倒在地面。
楚逸风和黄子浪忙活到后半夜，完全不清楚金刚佛的结局。凌晨三四点物流中心消停的时候，黄子浪玩手机刷到蓉城新闻报道。
昨日，晚间十点左右，晋江大桥突发毒贩绑架人质事件，经过警方和军方不懈的努力，协同破获本市特大贩毒案件，查获毒品超过三百斤。
观看这条新闻的人不止楚逸风他们，一间昏暗的房间，男人正襟危坐，严肃的听着新闻报道，西装袖口下面露出一朵妖艳的莲花。
男人沉默许久，终于开口：
“金刚佛死了”
“报告周指挥，猎鹰部署完毕，等待下一步指示”
与此同时，大桥对岸的建筑物天台，两名警方特派的狙击手也在伺机寻找目标。
“猎鹰二号开始狩猎”
“猎鹰三号准备就绪”
周扬拿起对讲机告诉猎鹰们：“一切听我指挥”
螺旋桨转动发出的巨大噪音，引起金刚佛等人的注意，AR15往天空一阵射击，直升机驾驶员摆头躲过攻击。
见无法有效的对警方直升机造成伤害，金刚佛抓来一名妇女，用手枪抵住女人的脑袋威胁：
“马上让你们的直升机滚蛋！不然我每隔五分钟杀一个人”
“先生，请保持冷静”白教授的风衣在晚上扬起，他竭力劝说金刚佛等人。
“你们放下武器，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话音还没落下，AR15步枪的子弹打在白教授脚边，吓得他连忙后退到特警身边，人堆里面喇叭举国头顶喊道：
“我们可以接受你的条件，请你先释放人质”
“再不让直升机滚蛋！老子就杀了这个女人”
天台上的猎鹰二号瞄准镜里面浮现金刚佛的头，狙击手马上汇报。
“猎鹰二号锁定犯罪头目，请求指示”
周扬皱起眉头，他现在左右为难，如果狙击手没有命中目标的话，很可能造成平民死伤。
另一种可能性也不能忽视，头目被狙杀以后，他的同伙会不会将愤怒宣泄在无辜百姓身上。
手心的对讲机不知不觉沾满汗水，缉毒大队长龙空城的车姗姗来迟。
砰！砰！砰…
金刚佛的手下鸣枪警告：“再说最后一遍，直升飞机不撤的话，我们就开始杀人了”
一辆运动型警车速度超出道路上限的八十码，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警戒线外面围观的人群惊醒，纷纭的人们扭头看到头发花白的张空城朝维持秩序的特警递出自己的证件。
他的车辆停在黑色护卫车身边，熄火摔门下车，目光坚定又决绝。
移动指挥中心外面发愁的周扬拿不定主意，青筋突起的手臂抢走他手中的指挥权力，周扬抬起头错愕的说：
“龙大队！”
“我是蓉城市缉毒大队队长张空龙，现在全权代理周扬的指挥，各单位收到消息后，听我指挥！”
“是！”
语音频道接收的消息的战士齐声应答。
龙空城抢过周扬的指挥权，立刻就给现场部门的人发布一条指挥变更的消息，他放下对讲机，沧桑的脸用历经世事的口吻对周扬说：
“小伙子，战场的机会瞬息万变，掌握指挥权力的人如果因为害怕出现死亡和背负责任不敢作为”
“那你永远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指挥”
“与犯罪分子斗争本就是一场危险游戏，伤亡最开始就是被计算进去的概率，我们要做的就是耗尽自己全部努力让数字变成零”
龙空城的手搭在周扬的肩膀，轻轻拍打几下，周扬的心感受到无比沉重的压力。
“猎鹰一号和直升机增援部门先行撤离！”
晋江大桥中间地带金刚佛一伙人看到空中的直升飞机掉头离开，绷紧的神经总算可以消停半刻，手枪口离开女人的额头。
金刚佛松懈的时候，88式狙击步枪瞄准他露出三分之一的额头，猎鹰二号在无线通讯耳机里汇报。
“击中目标的概率是多少？”龙空城询问，他抓住对讲机的手，拿起来又放下去，反复好几次。
“考虑到风阻的干扰，不到百分之五十”猎鹰二号回答。
“你随时待命，完毕！”
龙空城说完这句话，负责谈判的白教授杵在特勤的保护后面，虽任职大学心理学教授，可真的将自己所学运用到现实，反倒畏手畏脚生怕遭受波及。
谈判专家靠不住，他只能依靠自己。
龙队长将对讲机转交给周扬，语重心长地跟他讲，待会自己的性命交在你手上，一定要果断做出决策，按下拇指就代表开枪的信号。
他脱掉身上的警服，晚风灌进白色的条纹衬衫，周扬第一次在龙空城眼中看见只身赴死的坚定，大步踏上晋江大桥，四周的特警给他让出一条路。
周扬把自己的配枪插在龙空城背后的皮带，嘱咐：“龙队保护好自己，有任何危险就撤退，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冒险”
龙空城没说话，告诫他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是蓉城市缉毒大队队长龙空城，来跟你们交换人质”
桥上的冷风吹起花白的头发，白色衬衫的男人双手举过头顶，小心翼翼靠近金刚佛及其同伙，十多支枪口瞄准往前移动的龙空城。
砰！砰！砰！
金刚佛的AR15朝龙队前路半米处连开几枪，他探出藏在汽车后面的脑袋道：“龙队长，你就不怕死吗？”
“每个人都会怕死，不过作为一名人民警察的职责告诉我，能够用自己的性命换回十多人的生命安全，就算是阎王的十八层地狱”
“我也会亲自走一遭”
龙空城的语气平淡，仿佛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脚步仍然往前走；哪怕肌肉含量远大于脑容量的金刚佛也知道不能让他靠得太近。
谁知道这家伙肚子里的煮的是什么孟婆汤。
“龙队长，你再不停下来的话，我可得让你感受被爆头的滋味”
龙空城停在距离金刚佛等人七八米远的距离，他的大脑记住每一个点的敌人，以及他们携带的武器，十多名人质分发给每一个犯罪嫌疑人，当作人盾使用。
一时间营救任务的难度提升十倍，自己惊动任何一个人，其他的犯罪分子都可能伤害到人质，等于是连锁反应。
想要解开他们的人盾部署，必须协同击杀，现在他们已经失去空中力量，大桥两边的特警也不能冒然行动。
周扬心急如焚地，移动指挥中心的女警传来消息，军方已经派遣特战队员在晋江大桥下面协同在作战，此次事件引起市领导的高度关注。
军警协同作战？
周扬的心中多出几分胜算，对讲机里面传出一道陌生人的声音：“周指挥，你好！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跟你打招呼”
“我是此次协同作战的军方代表”
“王天翔”
木然反应过来的周扬才发现军方的人已经进入同一个通讯频道，他刚打算说些客套话，王天翔就打断：
“此次行动！市领导和军方高层提升为反恐袭击等级，你们平常负责抓个小偷小摸，自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我们特战队来说，不过就是家常便饭，巨大力量悬殊面前，收起你可怜的自尊心，找根椅子老实做坐好，观看我们接下来的表演”
周扬很不满王天翔评价警察的态度，现在也不是口角之争的时候，龙空城队长和十几名人质安危并没有着落。
平静的河流上两辆快艇停在晋江大桥底下，八名受到军方指派的特战队员全副武装，防弹衣覆盖迷彩作战队服，头盔下面是一张涂抹油彩的脸。
唯独一人的脸是黑底白色的骷髅头，他就是刚刚跟周扬指挥通话的战术小队队长王天翔。
王天翔拔出嘴里的棒棒糖，低下头看了一眼军用防水手表的时间，喜欢在作战前摄入一点糖分成为多年养成的习惯，别人看来他就是个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家伙。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全心全意投入战斗。
“小伙子们！该我们登场解决这群混蛋了”
八发钩锁枪同时向上发射，尼龙绳不断向上攀升，急速飞驰的挂钩射中大桥两端的金属护栏，前端的机器箭矛接触到钢筋瞬间展开扣住，下方的特战队员试了一下承受力，没有问题后，王天翔带队踩绳而上，动作统一标准。
“大哥！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距离金刚佛最近的小弟刚刚听到大桥两端有声响，但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幻听。
“声音？我为什么没听见，别老是疑神疑鬼，既然他们缉毒大队的队长都送上门当人质，我们今天逃脱的把握增加不少”
龙空城早就察觉到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短暂的目光望向大桥两端的护栏，难不成增援队伍在桥下？
他的举起的手逐渐下放，等待一个时机配合增援队伍，双手在金刚佛眼皮子下来到肩膀的地方，龙空城沧桑的脸上挤出笑容：
“不好意思！一直举着太累”
龙空城的话，吸引住金刚佛以及手下十多个人，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通通把枪口对准他。
这个动作给王天翔率领的战术小队争取翻越大桥护栏的时间，手持95式的特战队员像猫咪一样无声落地，龙空城读懂他们的进攻手势，瞬间拔出后背的手枪，朝金刚佛射出几发子弹。
早有准备的金刚佛转身避开，手枪子弹啪啪打穿车门，抄起AR15还击的时候，四周传来其他枪声，他扭过头去看。
自己七八个小弟被突然出现的特战小队瞬息之间击杀，剩下的人更是惊弓之鸟，躲在汽车背后胡乱开枪，也不看有没有瞄准。
“CNM！竟然敢偷袭我们”
金刚佛抬手瞄准一名特战队员，翻滚到一辆车后面的龙空城，双手持枪命中他的手臂，子弹击穿肌肉组织的痛楚。
让他脸色大变，血液很快浸透衣服的袖子。
一直在桥头观察战局的周扬，望远镜内大半的敌人倒下，他当机立断命令猎鹰二号和三号执行收割任务。
砰！砰！砰！
两架88式步枪收到命令一起发射子弹，猎鹰二号击毙一名罪犯后，快速拉栓弹出弹壳，狙击枪转移到另一名慌神的小弟；脸部的惊恐跟随飞溅的血液，脑门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窟窿。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眨眼之间金刚佛的手下死伤殆尽，最后剩下的小弟面带恐惧，说话的声音近乎快要哭出来，他在对方的眼珠里看见了求生的欲望。
手臂中弹无法阻止金刚佛继续战斗，他拿起AR十五横扫空一个弹夹，王天翔和其他战术小队成员翻滚到掩体后面，无人在意的龙空城连开几枪。
砰！砰！砰！砰！砰！
一直打空手枪弹夹，重装弹夹的金刚佛胸口命中三枪，大腿中一枪，还有一枪擦过脸颊，浑身是血的金刚佛用尽全身力气插上弹夹。
身体上的疼痛无法阻止他要杀掉龙空城的决心，他支撑起残破的躯体，淌过鲜血的AR15凝视着没有子弹的龙空城，阴冷的面容仿佛预见自己死前找好的垫背。
他就要扣下扳机的时候。
龙空城闭上双眼等待命运的安排。
步枪的射击的声音，像一场暴雨，落在身形庞大的金刚佛的肉体，子弹一次次穿越他引以为傲的肌肉，整个人被击穿成蜂巢。
最后想要扣下扳机的意愿遭到王天翔带领的战术小队阻拦，他结实的身体与冰冷的步枪一同摔倒在地面。
楚逸风和黄子浪忙活到后半夜，完全不清楚金刚佛的结局。凌晨三四点物流中心消停的时候，黄子浪玩手机刷到蓉城新闻报道。
昨日，晚间十点左右，晋江大桥突发毒贩绑架人质事件，经过警方和军方不懈的努力，协同破获本市特大贩毒案件，查获毒品超过三百斤。
观看这条新闻的人不止楚逸风他们，一间昏暗的房间，男人正襟危坐，严肃的听着新闻报道，西装袖口下面露出一朵妖艳的莲花。
男人沉默许久，终于开口：
“金刚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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