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秘密
想到被无形怪物袭击的经历，白和旭深吸一口气。
不过此时教堂内不像夜晚那样阴森诡谲，随处可见的大玻璃在阳光下向上反射出明媚的光芒，复杂的回廊、中央的庭院间也走着像是教士修女的身影。
他们游离在静谧的光尘下，投来好奇的目光，身着古丽的长袍。
光影的配合下，再加上高高的四方角楼封堵了来自于外界的声音，难言的神圣感沁入人心，仿佛叫人放松警惕。
“小心一点，这里有些古怪。”
“我知道，队长。”
白和旭一边大步走过，一边观察着周围，逃亡的时候没工夫想那么多，现在则可以看清教堂的布局。
一个被回廊包围的四方庭院，从中心再往前则是尖顶的建筑群。
走在庭院的草地上，注意到回廊西侧一扇破碎的玻璃，白和旭目光一闪。他找到了自己出现、被袭击的地方。
“我们去那看看。”
“嗯。”皮特紧跟身后。
见到周围没人，他径直从破窗翻进去，看见眼前破碎的门，熟悉的厕所，他不由得瞳孔一缩。
露出的水管已不再喷涌，而是流着浑浊的细流，在瓷砖上滴成一滩。镜子碎片在地上闪闪发光，就像是碎钻一般耀眼。
刚才还没有发觉，但白和旭现在忽地意识到，这里的时间尺度好像有些不对。水滴滴得缓慢了三倍，竟然能在肉眼上留下滴落的过程。
他在墙上摸索着，一路摸向隔间，但触到的都是实物，出口似乎并不在这。
按照他朴素的时空观点加以推测，出口和入口应该在一个地方。
但就以上一次迷地的经验，也知道迷地并不是这样。
不过他又衍伸出了一种希望，出口和入口离得很近，只是找过旁边的静室、画室，留给他的依然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要么是教堂十分擅长伪装，要么是出口的确不在这里。或许上次出口和入口接近，是因为“小区迷地”面积狭小，而这片迷地广阔无边，可能性和难度随之大增。
白和旭心情沉重。
“队长，你没事吧？”皮特注意到他脸色有些不好。
“没事。”
白和旭摇摇头，也只得收起心思，去找镇长。
见到镇长时，他正在“礼拜堂”大厅和神父进行交谈。
通过和小孩的交流，白和旭也得知了一些基本的信息，比如这里的天、小时、分钟全都按比例变做了星时、日时、叶时。
而这个“礼拜堂”真正的名字叫做奥克婆娑，不过听说供奉着圣物、圣骸，有守护的作用，一时间便让白和旭想到了蓝星上的“礼拜堂”。
镇长向逐步靠近的他们露出个佝偻背影，而神父则是随着走近愈发显得身形高大，让人吃惊。
白和旭谨慎地停下脚步，仰起头，看着这个两米多高的巨人。他披着身繁重的服饰，左手拿着本黑色边缘的厚重书籍，曲臂弯在身前，右手点在镇长的额上，似乎是在替其祈祷。
离得近了，隐约的忏悔声传来。
无非是镇长这个小老头说着“我有罪”之类的内容，却又对罪行在何处遮遮掩掩，并没有如实相告。
白和旭稍眯起眼睛，看向其他流连在这里的镇民。他唯一有些在意的是，这个迷地有些太真实了，从地理、环境、人们的生活，再到宗教，就像是真的活着一般！
仅仅在捕食的迷地，没有必要营造出这么多真实的细节。
会不会最开始的情报就有误，迷地捕捉他们是无意识的？或者并不是主要目的？
这使得他不由得好奇起迷地的存在形式，如果有来历的话，那么也包括来历。这或许对他以后挣脱迷地十分关键。
镇长的忏悔终于做完。
白和旭对这种行为有些瞧不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在他看来，要么别作恶，要么别忏悔。活着本来就是一场试炼，他不会把尊严再寄予神明。
“麻烦你了，史丹尼神父。”镇长抹了抹额上的汗，卑微地向神父摘帽行礼。
“为迷途者开解是我的责任。”神父也抬起了脸，他额骨突出，眼睛相对显得下陷，五官立体，带着一种肃穆和默然的悲悯。
镇长注意到他们，似乎并不想在礼拜堂交流，扯了扯白和旭的袖子，白和旭瞥了深深望着他的神父一眼，便会意地跟着镇长走远。
走出教堂，镇长展露笑容，“我听说你们的事迹了，没想到你们的效率这么高。你们做的很好，这样下去，接受物资的通道不日就可以打通了。”
“但我这边有些问题，野兽的实力超出了我们的预计，你给予我们的报酬已经赶不上我们付出的风险。”白和旭抱起手臂。
“你想坐地起价？”镇长大惊失色。
“你大可以等上个数月，去雇佣其他流浪者。”白和旭说着便离开背靠着的墙壁，要走远。
“别别！你们就很好。”
镇长惊慌地抓住他，不敢把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给放跑。哪怕这人露出了恶棍一般的嘴脸。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豪艾镇并不富裕，即便你们要抬高价码，也要等到我们拿到物资才能支付报酬。”镇长坚持道。
“我们想要的并非食物、水这些你们赖以生存的物资，我们想要的是力量。”
“咕噜。”
镇长吞咽了口唾液，没想到白和旭会说出这种话来，他脸色苍白地向后退着，神情极其后悔，却撞在了皮特的胸膛上。皮特虽然微笑着，但在镇长眼中宛若恶魔，此刻的场景就像是两个混混在欺负个矮小老头。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真的不知道？看来你是觉得一点诱饵就能把我们这些流浪者糊弄着去卖命。”白和旭揪起镇长的衣领，强大的臂力直接将其给半提了起来，他目光冰冷。
“怎么会呢，大人，各位大人，豪艾镇是真心欢迎你们的到来啊！”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们用那种劣质枪械便抵御住了‘野兽’？还有小孩的能力从何而来？”
“那是神父！史丹尼神父！！”
“别说谎！”
白和旭将镇长摔在墙面上，顿时这小老头便蜷落地上，身体颤抖，帽子也滚落到了一边。他希里哇啦地刻意咳嗽着，白和旭视若无睹。
“镇子里有未知的力量，来自于猎人的力量，不是吗？”
“原来你们是为‘流浪猎人’的力量来的！？”镇长满脸惊恐地尖叫起来。
流浪猎人？
白和旭眉头一动，他终于听到了些关键的新词，不由得回头和皮特对视了一眼。要不是恩威并施，恐怕这个镇长始终不会开口，让他们在这个迷地徒耗时间。
他蹲下来，在镇长的面前，神情饶有兴致，“仔细说说看。”
“我不清楚，我什么都不清楚....”
白和旭一把抓住镇长的脖颈，他立马就改变了说辞。
“我只是听说过你们的事，你们在暗地里统治着这个国家。”镇长瑟瑟发抖，“你们是那些猎人的反面，我发誓我只是收留了卢卡斯，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镇长似乎是把他们当成和“流浪猎人”敌对的势力了。
白和旭若有所思。
“‘流浪猎人’是什么？”
“他们是群周游各国，走山寻岛，以和强大的野兽搏斗为乐的人。我听说是这样。”镇长连忙补充道。
和强大的野兽搏斗吗？
白和旭瞳孔一缩，他不得不重新评判那个卢卡斯的实力。
“他们，这镇上有几个流浪猎人？”
“三个。”
“告诉我他们的位置。”
镇长不敢隐瞒，如实相告。
“既然他们这么强，你为什么不雇佣他们去除掉野兽？”
见镇长支支吾吾，白和旭冰冷地用鼻音哼了一声。
“他们...自然是他们守护的一部分。”
镇长小心翼翼地看着白和旭，他还以为自己的打算全盘暴露，没想到白和旭会问出这种常识性的问题。但在对方满怀怒意的胁迫下，他相当从心。
“我不可能叫他们去伤害他们的伙伴，就像不能在史丹尼神父面前亵渎他的信仰一样。”
白和旭神情有些古怪。
“把那种怪物叫伙伴？那些野兽不是以人为食吗？”
“在那些邪神到来以前，那些野兽并不是那种扭曲的样子，尽管它们依然强大，但大部分都能与人和谐共处。”镇长叹了口气，“流传过来的‘流浪猎人’的大多想法是，是欲望招致了邪神，是将大地之灵利用进战争挑起了它们的异变。”
“难道野兽吃人都没有改变他们的想法？”
“是的，他们仍想拯救那些野兽。但要是野兽来袭击，他们也会在不伤害到野兽生命的情况下守护城镇。”
“大地之灵...还有战争又是怎么一回事？”
“‘流浪猎人’认为，在这片大地上生长的生灵，从动物到植物到人类，都是大地之灵。在邪神到来之前，这片大地上就已经爆发战争了，国家和强大的大地之灵结盟，来和他国争夺领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这片大陆上的人，但原来的岚国已经发展到了蒸汽时代，而现在，我们连简单的动力车都重建不了，子弹更是无法补充，如你所见，文明在不断倒退。”镇长回答道。
听起来逻辑还挺自洽。
白和旭愈发困惑了。
“难道你们千方百计想要重新开辟道路就是为了获得包括子弹在内的物资补给？”
镇长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真怕实力超出他想象的白和旭等人迁怒于镇民。
“是的。许多次艰难的日子，我们都是靠补给给熬了过来，现在的日子已经不那么难过了，所以我想着接纳流浪者，培养一些属于镇子的猎人。”
“但野兽太强大了，你是利用我们去送死。”
白和旭毫不留情地驳斥镇长，他不可能因这些陌生人的安危而自责。
“告诉我吧，你准备怎样培养猎人，猎人能和野兽搏斗的力量又来自于何处？”
不过此时教堂内不像夜晚那样阴森诡谲，随处可见的大玻璃在阳光下向上反射出明媚的光芒，复杂的回廊、中央的庭院间也走着像是教士修女的身影。
他们游离在静谧的光尘下，投来好奇的目光，身着古丽的长袍。
光影的配合下，再加上高高的四方角楼封堵了来自于外界的声音，难言的神圣感沁入人心，仿佛叫人放松警惕。
“小心一点，这里有些古怪。”
“我知道，队长。”
白和旭一边大步走过，一边观察着周围，逃亡的时候没工夫想那么多，现在则可以看清教堂的布局。
一个被回廊包围的四方庭院，从中心再往前则是尖顶的建筑群。
走在庭院的草地上，注意到回廊西侧一扇破碎的玻璃，白和旭目光一闪。他找到了自己出现、被袭击的地方。
“我们去那看看。”
“嗯。”皮特紧跟身后。
见到周围没人，他径直从破窗翻进去，看见眼前破碎的门，熟悉的厕所，他不由得瞳孔一缩。
露出的水管已不再喷涌，而是流着浑浊的细流，在瓷砖上滴成一滩。镜子碎片在地上闪闪发光，就像是碎钻一般耀眼。
刚才还没有发觉，但白和旭现在忽地意识到，这里的时间尺度好像有些不对。水滴滴得缓慢了三倍，竟然能在肉眼上留下滴落的过程。
他在墙上摸索着，一路摸向隔间，但触到的都是实物，出口似乎并不在这。
按照他朴素的时空观点加以推测，出口和入口应该在一个地方。
但就以上一次迷地的经验，也知道迷地并不是这样。
不过他又衍伸出了一种希望，出口和入口离得很近，只是找过旁边的静室、画室，留给他的依然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要么是教堂十分擅长伪装，要么是出口的确不在这里。或许上次出口和入口接近，是因为“小区迷地”面积狭小，而这片迷地广阔无边，可能性和难度随之大增。
白和旭心情沉重。
“队长，你没事吧？”皮特注意到他脸色有些不好。
“没事。”
白和旭摇摇头，也只得收起心思，去找镇长。
见到镇长时，他正在“礼拜堂”大厅和神父进行交谈。
通过和小孩的交流，白和旭也得知了一些基本的信息，比如这里的天、小时、分钟全都按比例变做了星时、日时、叶时。
而这个“礼拜堂”真正的名字叫做奥克婆娑，不过听说供奉着圣物、圣骸，有守护的作用，一时间便让白和旭想到了蓝星上的“礼拜堂”。
镇长向逐步靠近的他们露出个佝偻背影，而神父则是随着走近愈发显得身形高大，让人吃惊。
白和旭谨慎地停下脚步，仰起头，看着这个两米多高的巨人。他披着身繁重的服饰，左手拿着本黑色边缘的厚重书籍，曲臂弯在身前，右手点在镇长的额上，似乎是在替其祈祷。
离得近了，隐约的忏悔声传来。
无非是镇长这个小老头说着“我有罪”之类的内容，却又对罪行在何处遮遮掩掩，并没有如实相告。
白和旭稍眯起眼睛，看向其他流连在这里的镇民。他唯一有些在意的是，这个迷地有些太真实了，从地理、环境、人们的生活，再到宗教，就像是真的活着一般！
仅仅在捕食的迷地，没有必要营造出这么多真实的细节。
会不会最开始的情报就有误，迷地捕捉他们是无意识的？或者并不是主要目的？
这使得他不由得好奇起迷地的存在形式，如果有来历的话，那么也包括来历。这或许对他以后挣脱迷地十分关键。
镇长的忏悔终于做完。
白和旭对这种行为有些瞧不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在他看来，要么别作恶，要么别忏悔。活着本来就是一场试炼，他不会把尊严再寄予神明。
“麻烦你了，史丹尼神父。”镇长抹了抹额上的汗，卑微地向神父摘帽行礼。
“为迷途者开解是我的责任。”神父也抬起了脸，他额骨突出，眼睛相对显得下陷，五官立体，带着一种肃穆和默然的悲悯。
镇长注意到他们，似乎并不想在礼拜堂交流，扯了扯白和旭的袖子，白和旭瞥了深深望着他的神父一眼，便会意地跟着镇长走远。
走出教堂，镇长展露笑容，“我听说你们的事迹了，没想到你们的效率这么高。你们做的很好，这样下去，接受物资的通道不日就可以打通了。”
“但我这边有些问题，野兽的实力超出了我们的预计，你给予我们的报酬已经赶不上我们付出的风险。”白和旭抱起手臂。
“你想坐地起价？”镇长大惊失色。
“你大可以等上个数月，去雇佣其他流浪者。”白和旭说着便离开背靠着的墙壁，要走远。
“别别！你们就很好。”
镇长惊慌地抓住他，不敢把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给放跑。哪怕这人露出了恶棍一般的嘴脸。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豪艾镇并不富裕，即便你们要抬高价码，也要等到我们拿到物资才能支付报酬。”镇长坚持道。
“我们想要的并非食物、水这些你们赖以生存的物资，我们想要的是力量。”
“咕噜。”
镇长吞咽了口唾液，没想到白和旭会说出这种话来，他脸色苍白地向后退着，神情极其后悔，却撞在了皮特的胸膛上。皮特虽然微笑着，但在镇长眼中宛若恶魔，此刻的场景就像是两个混混在欺负个矮小老头。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真的不知道？看来你是觉得一点诱饵就能把我们这些流浪者糊弄着去卖命。”白和旭揪起镇长的衣领，强大的臂力直接将其给半提了起来，他目光冰冷。
“怎么会呢，大人，各位大人，豪艾镇是真心欢迎你们的到来啊！”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们用那种劣质枪械便抵御住了‘野兽’？还有小孩的能力从何而来？”
“那是神父！史丹尼神父！！”
“别说谎！”
白和旭将镇长摔在墙面上，顿时这小老头便蜷落地上，身体颤抖，帽子也滚落到了一边。他希里哇啦地刻意咳嗽着，白和旭视若无睹。
“镇子里有未知的力量，来自于猎人的力量，不是吗？”
“原来你们是为‘流浪猎人’的力量来的！？”镇长满脸惊恐地尖叫起来。
流浪猎人？
白和旭眉头一动，他终于听到了些关键的新词，不由得回头和皮特对视了一眼。要不是恩威并施，恐怕这个镇长始终不会开口，让他们在这个迷地徒耗时间。
他蹲下来，在镇长的面前，神情饶有兴致，“仔细说说看。”
“我不清楚，我什么都不清楚....”
白和旭一把抓住镇长的脖颈，他立马就改变了说辞。
“我只是听说过你们的事，你们在暗地里统治着这个国家。”镇长瑟瑟发抖，“你们是那些猎人的反面，我发誓我只是收留了卢卡斯，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镇长似乎是把他们当成和“流浪猎人”敌对的势力了。
白和旭若有所思。
“‘流浪猎人’是什么？”
“他们是群周游各国，走山寻岛，以和强大的野兽搏斗为乐的人。我听说是这样。”镇长连忙补充道。
和强大的野兽搏斗吗？
白和旭瞳孔一缩，他不得不重新评判那个卢卡斯的实力。
“他们，这镇上有几个流浪猎人？”
“三个。”
“告诉我他们的位置。”
镇长不敢隐瞒，如实相告。
“既然他们这么强，你为什么不雇佣他们去除掉野兽？”
见镇长支支吾吾，白和旭冰冷地用鼻音哼了一声。
“他们...自然是他们守护的一部分。”
镇长小心翼翼地看着白和旭，他还以为自己的打算全盘暴露，没想到白和旭会问出这种常识性的问题。但在对方满怀怒意的胁迫下，他相当从心。
“我不可能叫他们去伤害他们的伙伴，就像不能在史丹尼神父面前亵渎他的信仰一样。”
白和旭神情有些古怪。
“把那种怪物叫伙伴？那些野兽不是以人为食吗？”
“在那些邪神到来以前，那些野兽并不是那种扭曲的样子，尽管它们依然强大，但大部分都能与人和谐共处。”镇长叹了口气，“流传过来的‘流浪猎人’的大多想法是，是欲望招致了邪神，是将大地之灵利用进战争挑起了它们的异变。”
“难道野兽吃人都没有改变他们的想法？”
“是的，他们仍想拯救那些野兽。但要是野兽来袭击，他们也会在不伤害到野兽生命的情况下守护城镇。”
“大地之灵...还有战争又是怎么一回事？”
“‘流浪猎人’认为，在这片大地上生长的生灵，从动物到植物到人类，都是大地之灵。在邪神到来之前，这片大地上就已经爆发战争了，国家和强大的大地之灵结盟，来和他国争夺领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这片大陆上的人，但原来的岚国已经发展到了蒸汽时代，而现在，我们连简单的动力车都重建不了，子弹更是无法补充，如你所见，文明在不断倒退。”镇长回答道。
听起来逻辑还挺自洽。
白和旭愈发困惑了。
“难道你们千方百计想要重新开辟道路就是为了获得包括子弹在内的物资补给？”
镇长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真怕实力超出他想象的白和旭等人迁怒于镇民。
“是的。许多次艰难的日子，我们都是靠补给给熬了过来，现在的日子已经不那么难过了，所以我想着接纳流浪者，培养一些属于镇子的猎人。”
“但野兽太强大了，你是利用我们去送死。”
白和旭毫不留情地驳斥镇长，他不可能因这些陌生人的安危而自责。
“告诉我吧，你准备怎样培养猎人，猎人能和野兽搏斗的力量又来自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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