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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让辣条飞一会儿

    果玲,这几天总的来说很开心。

    辣条广告的影响超出预料。

    因为一条两个字的广告加印报纸,这在他们报社也是首开先河的事。

    “没想到,两个字的广告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果玲赞许地看着李肖。

    李肖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盖碗茶,坐回主人位置。

    他轻轻用杯盖刮着浮茶,老成持重地说:“也一定会有压力的。”

    果玲转动着杯盖,慢条斯理地说:“你还真明白。”

    广告的影响力的确超乎所有人想象,但报社得到的反馈也是喜忧掺半。

    报社内部的评价更是多种多样。

    读者来信猛增,说啥的都有。

    有一位老读者来信批评:辣条是什么伟大的东西?用如此大篇幅只有两个字?当年最伟大的人和事,都没这么用啊!

    更多的读者是询问和质问:辣条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写清楚?

    甚至有的读者写信骂人:吃人饭不干人事,辣条是你吃的还是你拉出来的?

    有个文学青年,竟然洋洋洒洒写了一篇论文寄给了编辑部:《论“辣条”的文化倾向与思想潮流》

    在报社内部,已经开了好几次研讨会。

    有人说,这种倾向不可取,会带来金钱至上的思想。

    有人反驳,报社按照版面大小收费,提供给商家做广告,人家从中获利,这倾向有什么错误?

    大多年轻人觉得,只要合理合法,做就是了,想那么多干嘛。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李肖说了句至理名言,很有学问的架势。

    “嘿嘿,嘛呢你?”

    俩人正聊的欢,李宝冬在一旁大声喊余利德。

    余利德正站在博古架前,看摆着的一排排名酒名烟,还伸手拿起一瓶奇怪的酒。

    “这是什么酒?怎么没见过?”他认真地问。

    这是文妮给他弄过来的一瓶酒。

    不是什么名酒,仅仅因为瓶子造型奇特。

    余利德放下酒瓶,坐回到自己位置:“你这屋子弄的很有特色。”

    “还有你这商店弄个‘坊’字,听起来很有文化。”果玲也在一旁随声附和。

    李宝冬坐在官帽椅上也歪着身体,貌似不经意地说:“电台广告是不是也该开播啦?”

    “对呀,趁热乎电视台的也一并播出吧。”

    余利德也跟着说,还轻轻敲了两下桌子,以凸显着重的意思。

    按照李肖的计划,《长河周报》上先刊发两期预热。

    第一期就两个字“辣条”,第二期“辣条,好吃!”多俩字,第三期才说出到老秦头小卖部来购买。

    第三期刊出的时候,电台、电视台在同一天开播。

    形成一夜间全城媒体都在讲辣条的爆炸气氛。

    让李肖没想到的是,《长河周报》上的两个字能引发如此之大的反响。

    此刻的李肖,心里也很犹豫。

    如果坚持原计划,第二期刊出,热度还会继续升高吗?

    如果不会升高,那金钱成本不在乎,一周的时间成本也是很高的。

    如果提前放出所有广告,那开业是不是也要提前呢?

    “趁热打铁吗,我看你这装修也都差不多了,干脆开业吧。”

    李宝冬也不看李肖,两只圆眼睛叽里咕噜乱转。

    对于果玲来说,李肖什么样的选择都不影响她的工作。

    但她还是很认真地帮李肖分析:“如果能准备充分,提前开业也没什么不好。”

    你一言我一嘴,大家从各个角度帮着李肖分析。

    气氛很热烈,看起来很像后世人们常说的“头脑风暴”。

    “让辣条飞一会儿。”

    李肖突然开口。

    “啊?嘛意思?您这辣条还会飞?”

    李宝冬差点儿没把一口茶喷到李肖脸上,心里骂这臭小子还跟我打哑谜。

    “飞~~一会儿是多久?”

    余利德淡定地喝了一口茶,被烫的直晃脑袋。

    果玲也不说话也不问,看着李宝冬和余利德,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我的意思是再等几天,《长河周报》下一期刊发时,所有媒体一起广告轰炸。”

    李肖开始跟大家阐述他的新计划。

    原计划在开业前刊发的三期《长河周报》,取消“辣条,好吃!”那一期,直接发原计划的第三期。

    报纸第三期发出的同时,广播和电视也在当天开始播出。

    广播每天在新闻、评书栏目前后看时间各播放三次,全天循环。

    电视广告四个分组镜头分别编辑成了四个短片广告,最后又合成一个长广告。

    因为现在电视台只有一个本台频道和两个自制节目,所以在每个自制节目前后,都要播放广告片。

    老秦头小卖部,年前开业。

    “砰!”

    房门被很没礼貌的推开。

    一名男子走进来。

    身穿绿色制服,背着绿色帆布单肩包。

    “谁是主人?”

    男子问话的样子不太高兴。

    他左侧嘴角叼着一颗没有过滤嘴的烟,像是粘在了嘴上一样。

    不管嘴唇的开合多么剧烈,那棵烟都不掉下来。

    正在说话的李肖,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懵逼:

    “啊,是~我。请问……”

    话还没说完,就被穿绿色制服的男人打断:“把门前红布撤了。”

    李肖稳定了一下情绪,反应过来:这身穿戴是邮电局的制服啊。

    那个时候,邮政和电信还是一家,叫做邮电局。

    听他单肩包里“稀里哗啦”的工具响声,大概率是线路维修人员之类。

    李肖对这个人的态度不太满意,没有直接回应他的要求。

    喝了一口茶,把盖碗放下,慢慢抬起头:“为什么?”

    “你不撤,我咋装机?”绿衣男子很不高兴。

    “装机?”李肖又蒙了,“你装机,撤我布嘎哈?”

    绿衣男子把肩上背包摘下来,扔到地上。

    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吸了一口烟,脸上带着气:

    “你不撤,没法装!”

    说完,接着吸烟,也不看李肖。

    李肖则认真地看着他,大脑里启动分析模式。

    这人是邮电局的装机员,正在执行装机任务。

    也就是有单位装电话,线路需要借用自己房子?

    不对呀,这大车店一圈房子,全是修鞋、修车、炒瓜子等街头摆摊和普通租户。

    这些人家也不可能装电话呀?

    “谁装电话?”李肖不客气的问。

    绿衣男子听到问话,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他愤愤不平地批评李肖:“你们这家人家,也真是奇怪。”

    说着,从地上的绿色单肩包里拿出一张纸:“这么大个事,问都没人去问,还猴急走后门。”

    说着,打开手中的纸张,看了看上面的字:

    “李~肖,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