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茅子酒不只能喝
烟酒糖茶商店的胖经理叫钱广利，四十多岁。
他升职了，从烟酒糖茶商店经理升为商品批发总公司的总经理。
八十年代，各个城市的行业管理可能会有一定区别，但大同小异。
首先，那时的国营企业也是套行政级别的。
钱广利原来的商店是副科级，这百货批发公司是商店的上级公司，总经理是正经的正科级。
再有，权力上也是一步升天。
原来他只能管着一个商店，现在管着整个城市的商品批发渠道。
下属大小批发公司十几个，包括烟酒糖茶批发公司、百货批发公司、副食品批发公司等等。
也就是说，这个城市所有国营商店都要从他这里进货，他掌握着所有国营零售商店的供应指标分配。
钱广利听到李肖这么说，很高兴。
最近一段时间，他从李肖身上没少赚钱。
可以说，没有这段时间的收入，他还真没钱送礼。
“不用你请，哥请你。”钱广利大方地说。
李肖赶紧摆手制止：“小弟全仰仗钱总帮衬，哪儿能让您请。”
“唉，你叫哪门子钱总，叫哥。”钱广利佯装不高兴，心里却美的一匹。
二人开启“谦虚”的吹捧模式，享受着个中快乐。
忽然，李肖低头去看钱广利的鞋：“挺漂亮啊！你啥时候买的？我咋没注意？”
“刚买没几天。”钱广利回答着，把皮鞋伸到另一条腿的裤子后面蹭了一下。
“我记得，你以前的皮鞋是个棕色的、三接头、钉了铁掌……”
李肖回忆着前世记忆中，掌鞋的今天。
钱广利点燃一颗烟：“妈的，左脚开线啦……”
是了，前世的今天，自己正在给钱广利修鞋，每次都要用嘴润滑一下穿过鞋子的线绳。
不知为啥，李肖的心情陡然变得百感交集。
他站起身：“啥也不说了，广利哥，你叫上几个朋友，晚上五点半，长河酒店见。我先去订包间。”
然后，他再一次买光商店仅剩下的四瓶茅子和两条华子，走了。
八十年代的长河大街，在凛冽的寒风中灰头土脸。
一群鸽子，响着鸽哨掠过灰蒙蒙的天空。
那个时代，煤炭开采带来的环境污染已经显现。
李肖抬头去看鸽子，他竟分不清那是白的还是灰的。
现在，他只想回家，回到二十一世纪那恒温的空调房和柔软的宾馆大床。
订完房间，李肖迫不及待地往家走。
家中。
炕桌上坐着四人学习小组。
肖木子、叶学文、王小丽，还有刘美凤，取代他成了四人小组一员。
看到他回来，三个女生都很高兴，叶学文却阴沉着脸不知道如何面对李肖。
撞豆腐的事儿，让叶学文很丢脸。
如果不是早晨王小丽去他家门口喊他，他可能都不会参加学习小组的活动了。
王小丽第一次参加这个学习小组的活动，挺兴奋的。
这是他们班最好的学习小组，能加入是一种荣幸。
原本王小丽和李肖是被帮助的对象，没想到王小丽进步飞快，李肖竟成了“一代学神”。
昨晚回家的时候，刘玉凤给刘美凤讲述了这几天，李肖在长河宾馆酒店里发生的故事。
每一个故事，都让刘美凤惊掉下巴。
那一刻她懂了，这小子不是“学神”那么简单，简直就是“神”。
同样是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年，人家是怎么做到的？！
昨晚，刘玉凤最后叮嘱刘美凤“你得抓住这个男人。”她说的是“男人”，而不是“男孩”或“同学”。
至于怎么抓住……
“我们把你开除了，由美凤取代你。”肖木子笑着做着骄傲的样子说。
“呵呵，这么快就把我开除啦？看来大家更欢迎美凤啊。”李肖微笑着应付了一句，就要去自己的小屋。
“别走啊！”王小丽叫住李肖，“美凤还要跟你学吉他呢。”
“好的，马上。”李肖拍拍胸前的书包，示意先把东西放回去，匆忙走进小屋。
关上小屋门。
他先把两瓶茅子放在角柜上，打开手机录音：
【小妮儿，这次不要拒绝了。两瓶酒而已，春节回家送给你的老人吧。】
【另外，你了解一下，八十年代的茅子酒在二十一世纪啥价格？我们或许又能开发一个新商机。】
【还有，帮我买一些小饰品，项链、手环之类，要便宜而精美。嗯，再买两包最便宜的一次性塑料打火机。】
说完这些，李肖匆匆回到正屋。
此时，刘美凤已经从炕上下来，抱着吉他等他了。
呵呵，看来是有备而来呀。
李肖接过吉他，调了调琴弦。
“先弹一首。”王小丽忽然提出要求。
立刻肖木子和刘美凤都应和起来：“来一首。”
叶学文不说话，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抱起吉他的那一瞬间，李肖的心里也是勾起一丝难以言表的情愫。
就坡下驴，他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手指在琴弦上随意一扫，一个曲子就不过脑子的流了出来。
口中还配着唱：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答案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
李肖闭上眼睛唱着，兀自陶醉在自己的琴声中。
弹完一节，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三个女生都在哭。
叶学文也一脸执拗地看着窗外，眼圈见红。
完蛋了，把小女生们都弄哭啦。
李肖顿感不好，这一会儿可就不好脱身了。
“这啥歌？真好听。”刘美凤看李肖停下来，第一时间开问。
“坏了，又大意了，这歌是哪年出现的来着？”李肖听到刘美凤问，心里也是一惊。
哎，算了，管他呢，同学之间瞎唱而已。
李肖回过神来：“叫～《同桌的……》，哦，叫《同桌》。”
听李肖再次完整地唱一遍后，刘美凤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
“这第一小节的把位是这样的吗？”刘美凤伸出小手，贴着李肖手指按下琴弦。
李肖也没多想，伸手捏住刘美凤纤秀顺滑的手指纠正了一下。
余光到处，竟发现肖木子眼中射出幽怨的光芒……
李肖心下一惊：
“不好！我必须逃也！！！”
他升职了，从烟酒糖茶商店经理升为商品批发总公司的总经理。
八十年代，各个城市的行业管理可能会有一定区别，但大同小异。
首先，那时的国营企业也是套行政级别的。
钱广利原来的商店是副科级，这百货批发公司是商店的上级公司，总经理是正经的正科级。
再有，权力上也是一步升天。
原来他只能管着一个商店，现在管着整个城市的商品批发渠道。
下属大小批发公司十几个，包括烟酒糖茶批发公司、百货批发公司、副食品批发公司等等。
也就是说，这个城市所有国营商店都要从他这里进货，他掌握着所有国营零售商店的供应指标分配。
钱广利听到李肖这么说，很高兴。
最近一段时间，他从李肖身上没少赚钱。
可以说，没有这段时间的收入，他还真没钱送礼。
“不用你请，哥请你。”钱广利大方地说。
李肖赶紧摆手制止：“小弟全仰仗钱总帮衬，哪儿能让您请。”
“唉，你叫哪门子钱总，叫哥。”钱广利佯装不高兴，心里却美的一匹。
二人开启“谦虚”的吹捧模式，享受着个中快乐。
忽然，李肖低头去看钱广利的鞋：“挺漂亮啊！你啥时候买的？我咋没注意？”
“刚买没几天。”钱广利回答着，把皮鞋伸到另一条腿的裤子后面蹭了一下。
“我记得，你以前的皮鞋是个棕色的、三接头、钉了铁掌……”
李肖回忆着前世记忆中，掌鞋的今天。
钱广利点燃一颗烟：“妈的，左脚开线啦……”
是了，前世的今天，自己正在给钱广利修鞋，每次都要用嘴润滑一下穿过鞋子的线绳。
不知为啥，李肖的心情陡然变得百感交集。
他站起身：“啥也不说了，广利哥，你叫上几个朋友，晚上五点半，长河酒店见。我先去订包间。”
然后，他再一次买光商店仅剩下的四瓶茅子和两条华子，走了。
八十年代的长河大街，在凛冽的寒风中灰头土脸。
一群鸽子，响着鸽哨掠过灰蒙蒙的天空。
那个时代，煤炭开采带来的环境污染已经显现。
李肖抬头去看鸽子，他竟分不清那是白的还是灰的。
现在，他只想回家，回到二十一世纪那恒温的空调房和柔软的宾馆大床。
订完房间，李肖迫不及待地往家走。
家中。
炕桌上坐着四人学习小组。
肖木子、叶学文、王小丽，还有刘美凤，取代他成了四人小组一员。
看到他回来，三个女生都很高兴，叶学文却阴沉着脸不知道如何面对李肖。
撞豆腐的事儿，让叶学文很丢脸。
如果不是早晨王小丽去他家门口喊他，他可能都不会参加学习小组的活动了。
王小丽第一次参加这个学习小组的活动，挺兴奋的。
这是他们班最好的学习小组，能加入是一种荣幸。
原本王小丽和李肖是被帮助的对象，没想到王小丽进步飞快，李肖竟成了“一代学神”。
昨晚回家的时候，刘玉凤给刘美凤讲述了这几天，李肖在长河宾馆酒店里发生的故事。
每一个故事，都让刘美凤惊掉下巴。
那一刻她懂了，这小子不是“学神”那么简单，简直就是“神”。
同样是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年，人家是怎么做到的？！
昨晚，刘玉凤最后叮嘱刘美凤“你得抓住这个男人。”她说的是“男人”，而不是“男孩”或“同学”。
至于怎么抓住……
“我们把你开除了，由美凤取代你。”肖木子笑着做着骄傲的样子说。
“呵呵，这么快就把我开除啦？看来大家更欢迎美凤啊。”李肖微笑着应付了一句，就要去自己的小屋。
“别走啊！”王小丽叫住李肖，“美凤还要跟你学吉他呢。”
“好的，马上。”李肖拍拍胸前的书包，示意先把东西放回去，匆忙走进小屋。
关上小屋门。
他先把两瓶茅子放在角柜上，打开手机录音：
【小妮儿，这次不要拒绝了。两瓶酒而已，春节回家送给你的老人吧。】
【另外，你了解一下，八十年代的茅子酒在二十一世纪啥价格？我们或许又能开发一个新商机。】
【还有，帮我买一些小饰品，项链、手环之类，要便宜而精美。嗯，再买两包最便宜的一次性塑料打火机。】
说完这些，李肖匆匆回到正屋。
此时，刘美凤已经从炕上下来，抱着吉他等他了。
呵呵，看来是有备而来呀。
李肖接过吉他，调了调琴弦。
“先弹一首。”王小丽忽然提出要求。
立刻肖木子和刘美凤都应和起来：“来一首。”
叶学文不说话，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抱起吉他的那一瞬间，李肖的心里也是勾起一丝难以言表的情愫。
就坡下驴，他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手指在琴弦上随意一扫，一个曲子就不过脑子的流了出来。
口中还配着唱：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答案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
李肖闭上眼睛唱着，兀自陶醉在自己的琴声中。
弹完一节，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三个女生都在哭。
叶学文也一脸执拗地看着窗外，眼圈见红。
完蛋了，把小女生们都弄哭啦。
李肖顿感不好，这一会儿可就不好脱身了。
“这啥歌？真好听。”刘美凤看李肖停下来，第一时间开问。
“坏了，又大意了，这歌是哪年出现的来着？”李肖听到刘美凤问，心里也是一惊。
哎，算了，管他呢，同学之间瞎唱而已。
李肖回过神来：“叫～《同桌的……》，哦，叫《同桌》。”
听李肖再次完整地唱一遍后，刘美凤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
“这第一小节的把位是这样的吗？”刘美凤伸出小手，贴着李肖手指按下琴弦。
李肖也没多想，伸手捏住刘美凤纤秀顺滑的手指纠正了一下。
余光到处，竟发现肖木子眼中射出幽怨的光芒……
李肖心下一惊：
“不好！我必须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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