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给脸不要脸
看到生子惊讶的目光，黄大奎很是满意，他很喜欢这样的效果。
他向生子招招手，又指了指身旁另一侧的位置，示意生子坐下。
“今天没别人，就咱哥儿仨。”黄大奎风轻云淡地说。
生子这时终于明白了。
刚才在老厂长办公室，李肖是被黄大奎司机送过去的。
还有任忠江的那句“找你的黄处长去吧”，此刻想起来也很有深意。
这难道意味着黄大奎和任忠江都在为李肖撑腰？这小子什么情况？
“奎哥，这小崽子有啥资格跟咱……跟奎哥你坐一起吃饭啊？”生子有点儿不服气。
黄大奎无所谓地一仰头：“肩膀头齐都是兄弟，啥有资格没资格的，坐吧。”
说完，掏出两包华子，拍在桌子上。
拿起打开的一包，抽出两根，递给生子一根。
生子立刻伸出双手，接了过来，慌忙欠着屁股去裤兜摸打火机。
黄大奎将另一根烟递向李肖。
李肖摆摆手，表示不吸烟，却早有准备地“咔嚓”点燃打火机。
黄大奎把手中的“浪声”放在烟盒上，用李肖递过来的火儿点燃了烟。
李肖继续将燃着的打火机递到生子眼前。
生子看也不看李肖，自顾自地打火点烟。
李肖也不恼，手中的打火机耍了一个优美的花式，“啪”一声扣上盖子。
生子面露鄙夷：到底是小孩崽子，还玩花活儿。
可打火机停下来的一刻，生子一惊：这不是黄大奎的打火机吗？
这黄大奎连打火机都送给了他，这小子到底什么情况？
生子越想越不明白，也越生气，干脆不说话，一个劲儿抽闷烟。
黄大奎左看看笑嘻嘻的李肖，右看看抽闷烟的生子，心里盘算：
李肖这小子面带微笑，其实挺猖狂，让生子给他点儿颜色，然后自己再出面调和，应该是最好的。
看着二人各怀心腹事的样子，李肖反而觉得轻松了。
菜上得很快。
李肖给两人斟满酒，微笑着看向黄大奎，等着他“起杯”。
黄大奎轻咳一声，掐灭烟头：
“三个菜唠嗑，八个菜开喝。
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为黄大奎坐一起喝酒，能坐在一桌喝酒，咱们以后就好好相处。”
仰脖儿，一杯酒下肚。
李肖和生子也都一口喝干。
李肖赶紧再倒酒。
“好事成双。”黄大奎没吃菜，“我再提一杯，希望你们哥儿俩记住：跟着奎哥走，到哪儿都有酒。干喽！”
仰脖儿，又一杯酒下肚。
李肖和生子再次跟进。
“吃菜，吃菜。”黄大奎在鱼身上夹下一块肉。
三人都默默吃菜，气氛有点儿尴尬。
吃了一会儿，黄大奎放下筷子，斜眼看着生子。
识趣的生子也放下筷子，端起酒杯。
他想了想，将酒杯举到黄大奎面前：“哥，这第一杯，我敬您。”
“哦？先敬我了？也好。”黄大奎举起杯。
二人干杯，又吃了几口菜。
“哥，这第二杯，我还得敬您。没您就没我今天。想成事儿，就得知道谁是大哥。”生子举起杯。
“呵呵，你这不是敬我，是这话里有话呀。”黄大奎笑了，转头看向李肖，“兄弟，你说呢？”
李肖保持着脸上的微笑，点点头：“那是，有大哥就有人照顾吗。”
“想让人照顾，也得有个当兄弟的样儿啊。”生子马上接过话茬，眼睛却还是一直看着黄大奎。
“哈哈哈哈！”黄大奎笑得很爽朗，“你们俩唠，不用管我。”
“那好吧。”李肖站了起来，给每人杯里都斟满酒，“万水千山总是情，老弟敬酒行不行？”
“哈哈哈~~又来！又来！年龄不大，哪儿学的这么多嗑儿啊？哈哈。”
黄大奎对这些酒嗑很是受用：“老弟敬酒，必须行。”
说吧，一仰脖，又干了。
李肖也干了。
生子却没喝。
黄大奎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李肖更没表达不满，而是立即斟满酒：“好事成双，啥也不说了，全在酒里了，先干为敬！”
李肖喝干了。
黄大奎端着酒杯，笑呵呵地看生子：“咋地？这杯还不喝吗？”
听到黄大奎问他，生子反而把酒杯放下。
“哥，不是为不喝，这小逼崽子忒猖啦。”
生子终于忍不住，开始向黄大奎抱怨，说李肖如何不把他看在眼里，如何拿出老娘白书兰压他，不按时交货，还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二哥”，截他的车……
李肖也不说话，静静地听着生子说。
好一会儿过后，生子也说的差不多，有一句没一句了。
黄大奎开口：“好好，兄弟之间说开了就好。”
他“叮”地一声，点燃一根华子，把身体靠在椅背上，扭头看向李肖：“小肖也说说吧。”
“奎哥让说，那我就解释解释。”
李肖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开始讲述事件过程：
“生子哥，开两辆大卡车来买煤坯，我没有那么多，他就不高兴要打我同学……”
“你他妈为啥不卖给我？”生子插话。
李肖闭嘴，静静看生子无赖狡辩。
过了一会儿，生子不说话了。
“那我接着说吗？奎哥。”李肖微笑问。
“说。”黄大奎回答，闭着眼睛。
“他说三天后，来取两卡车煤坯。我说做不出来，没答应……”
“你TMD不会雇人吗？你就是故意……”
生子又开始叫嚷。
李肖再次闭嘴，静静看生子表演。
黄大奎闭着眼，也不制止，心里暗自思讨：让生子骂几句也是不错的。
嚷了一会儿，李肖也不反驳，生子觉得有点儿无聊。
拿起桌上那杯酒干了，又点燃一根烟，恶狠狠看着李肖。
“奎哥，轮到我说了吗？”李肖再问。
“说。”黄大奎吸一口烟，悠闲地吐着烟圈回答，好像是在欣赏一出戏。
“生子哥，拉走我的煤坯，没结账……”李肖又开始讲述，声音不大，语调很慢。
“小崽子，谁说不结账了吗？”生子手中夹着烟，指向李肖。
李肖没说话，转头去看黄大奎。
黄大奎淡定地说：“生子，让李肖说吧。”
李肖眯起眼睛，张嘴说道：“二哥拦车，是想让他结算……”
“你那傻逼二哥……”生子又站起来。
李肖猛睁双眼，大骂：“艹NM的，给脸不要脸！”
手中连杯带酒摔向生子！
他向生子招招手，又指了指身旁另一侧的位置，示意生子坐下。
“今天没别人，就咱哥儿仨。”黄大奎风轻云淡地说。
生子这时终于明白了。
刚才在老厂长办公室，李肖是被黄大奎司机送过去的。
还有任忠江的那句“找你的黄处长去吧”，此刻想起来也很有深意。
这难道意味着黄大奎和任忠江都在为李肖撑腰？这小子什么情况？
“奎哥，这小崽子有啥资格跟咱……跟奎哥你坐一起吃饭啊？”生子有点儿不服气。
黄大奎无所谓地一仰头：“肩膀头齐都是兄弟，啥有资格没资格的，坐吧。”
说完，掏出两包华子，拍在桌子上。
拿起打开的一包，抽出两根，递给生子一根。
生子立刻伸出双手，接了过来，慌忙欠着屁股去裤兜摸打火机。
黄大奎将另一根烟递向李肖。
李肖摆摆手，表示不吸烟，却早有准备地“咔嚓”点燃打火机。
黄大奎把手中的“浪声”放在烟盒上，用李肖递过来的火儿点燃了烟。
李肖继续将燃着的打火机递到生子眼前。
生子看也不看李肖，自顾自地打火点烟。
李肖也不恼，手中的打火机耍了一个优美的花式，“啪”一声扣上盖子。
生子面露鄙夷：到底是小孩崽子，还玩花活儿。
可打火机停下来的一刻，生子一惊：这不是黄大奎的打火机吗？
这黄大奎连打火机都送给了他，这小子到底什么情况？
生子越想越不明白，也越生气，干脆不说话，一个劲儿抽闷烟。
黄大奎左看看笑嘻嘻的李肖，右看看抽闷烟的生子，心里盘算：
李肖这小子面带微笑，其实挺猖狂，让生子给他点儿颜色，然后自己再出面调和，应该是最好的。
看着二人各怀心腹事的样子，李肖反而觉得轻松了。
菜上得很快。
李肖给两人斟满酒，微笑着看向黄大奎，等着他“起杯”。
黄大奎轻咳一声，掐灭烟头：
“三个菜唠嗑，八个菜开喝。
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为黄大奎坐一起喝酒，能坐在一桌喝酒，咱们以后就好好相处。”
仰脖儿，一杯酒下肚。
李肖和生子也都一口喝干。
李肖赶紧再倒酒。
“好事成双。”黄大奎没吃菜，“我再提一杯，希望你们哥儿俩记住：跟着奎哥走，到哪儿都有酒。干喽！”
仰脖儿，又一杯酒下肚。
李肖和生子再次跟进。
“吃菜，吃菜。”黄大奎在鱼身上夹下一块肉。
三人都默默吃菜，气氛有点儿尴尬。
吃了一会儿，黄大奎放下筷子，斜眼看着生子。
识趣的生子也放下筷子，端起酒杯。
他想了想，将酒杯举到黄大奎面前：“哥，这第一杯，我敬您。”
“哦？先敬我了？也好。”黄大奎举起杯。
二人干杯，又吃了几口菜。
“哥，这第二杯，我还得敬您。没您就没我今天。想成事儿，就得知道谁是大哥。”生子举起杯。
“呵呵，你这不是敬我，是这话里有话呀。”黄大奎笑了，转头看向李肖，“兄弟，你说呢？”
李肖保持着脸上的微笑，点点头：“那是，有大哥就有人照顾吗。”
“想让人照顾，也得有个当兄弟的样儿啊。”生子马上接过话茬，眼睛却还是一直看着黄大奎。
“哈哈哈哈！”黄大奎笑得很爽朗，“你们俩唠，不用管我。”
“那好吧。”李肖站了起来，给每人杯里都斟满酒，“万水千山总是情，老弟敬酒行不行？”
“哈哈哈~~又来！又来！年龄不大，哪儿学的这么多嗑儿啊？哈哈。”
黄大奎对这些酒嗑很是受用：“老弟敬酒，必须行。”
说吧，一仰脖，又干了。
李肖也干了。
生子却没喝。
黄大奎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李肖更没表达不满，而是立即斟满酒：“好事成双，啥也不说了，全在酒里了，先干为敬！”
李肖喝干了。
黄大奎端着酒杯，笑呵呵地看生子：“咋地？这杯还不喝吗？”
听到黄大奎问他，生子反而把酒杯放下。
“哥，不是为不喝，这小逼崽子忒猖啦。”
生子终于忍不住，开始向黄大奎抱怨，说李肖如何不把他看在眼里，如何拿出老娘白书兰压他，不按时交货，还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二哥”，截他的车……
李肖也不说话，静静地听着生子说。
好一会儿过后，生子也说的差不多，有一句没一句了。
黄大奎开口：“好好，兄弟之间说开了就好。”
他“叮”地一声，点燃一根华子，把身体靠在椅背上，扭头看向李肖：“小肖也说说吧。”
“奎哥让说，那我就解释解释。”
李肖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开始讲述事件过程：
“生子哥，开两辆大卡车来买煤坯，我没有那么多，他就不高兴要打我同学……”
“你他妈为啥不卖给我？”生子插话。
李肖闭嘴，静静看生子无赖狡辩。
过了一会儿，生子不说话了。
“那我接着说吗？奎哥。”李肖微笑问。
“说。”黄大奎回答，闭着眼睛。
“他说三天后，来取两卡车煤坯。我说做不出来，没答应……”
“你TMD不会雇人吗？你就是故意……”
生子又开始叫嚷。
李肖再次闭嘴，静静看生子表演。
黄大奎闭着眼，也不制止，心里暗自思讨：让生子骂几句也是不错的。
嚷了一会儿，李肖也不反驳，生子觉得有点儿无聊。
拿起桌上那杯酒干了，又点燃一根烟，恶狠狠看着李肖。
“奎哥，轮到我说了吗？”李肖再问。
“说。”黄大奎吸一口烟，悠闲地吐着烟圈回答，好像是在欣赏一出戏。
“生子哥，拉走我的煤坯，没结账……”李肖又开始讲述，声音不大，语调很慢。
“小崽子，谁说不结账了吗？”生子手中夹着烟，指向李肖。
李肖没说话，转头去看黄大奎。
黄大奎淡定地说：“生子，让李肖说吧。”
李肖眯起眼睛，张嘴说道：“二哥拦车，是想让他结算……”
“你那傻逼二哥……”生子又站起来。
李肖猛睁双眼，大骂：“艹NM的，给脸不要脸！”
手中连杯带酒摔向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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