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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做好准备

    黄大奎的酒算是醒了,可思维却乱了。

    这都啥情况?我在噶哈?那个女人是谁?这仨女人咋凑一起的?

    黄大奎皱着眉头,瞪着猩红的眼睛,朝着最后进来的女人抱屈地说道:

    “唉呀,你这是嘎哈呀?”

    女人没想到黄大奎居然敢质问自己,顿时火气大增。

    他叉腰瞪着黄大奎:“嘎哈?呵呵,你还有脸问我嘎哈?”

    女人的气势越发把黄大奎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啥玩意啊?啥我就有脸没脸啦?”黄大奎委屈地辩解。

    看着黄大奎鸡头掰脸的样子,女人的火气瞬间爆棚。

    她上去又是一巴掌,双手交替挠向黄大奎:“啥?啥,啥,我让你啥!!!”

    黄大奎拼力招架,总算保住了脸,但也再不敢吱声。

    ……

    最后来的女人,第一个走了。

    走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指着黄大奎鼻子质问:“黄大奎,你对得起我吗?”

    她还开走了那辆轿车。

    原本就在屋子里的第一个女人,抹一下鼻子上的血,带着冷笑跑了,屋子也不要了。

    末了,就剩下黄大奎和第二个女人。

    第二个女人搀着黄大奎往外走,抽抽搭搭地哭:“黄大奎,你对得起我吗?”

    黄大奎一肚子憋屈说不出来:“我今晚干tmd啥了?就喝点酒,咋就谁也对不起了呢?”

    两个人走出院子都有点懵,不知道这是哪儿,也分不清东西南北。

    算了,找一个方向就走吧,反正总能走到大路上,就知道方向了。

    今夜无月,星光也不灿烂,能见度很低。

    前方胡同里,不知啥时出现一个人影。

    带头套,穿黑袄,手里拎个大麻袋。

    “你瞅啥?”

    来人恶狠狠地问。

    黄大奎本来就一肚子气,听对方这挑衅的问话,气不打一处来。

    “瞅你咋地?!”黄大奎身强体壮,一对一他谁也不怕。

    本来他后面还有半句骂人话,可没等说出口,就听身后传来“嘭”的一声。

    半秒钟时间,黄大奎被搂头盖顶装到了麻袋里。

    旁边的女人正在心里琢磨:这问话的声音怎么有点儿耳熟呢?

    还没想明白,对方也“嘭”的一声展开麻袋,将她也装了进去。

    接着,俩人的耳后,都重重挨一拳,失去了意识。

    女人醒来的时候,发现黄大奎和自己背靠背地捆在一起,嘴巴缠着电工胶布。

    她艰难地抬起头,扫视了一下周边环境。

    这里应该是长河,大概率是下游,俩人被扔在了冰面上。

    下游是城郊,人烟稀少,两岸本是大片菜地,在冬季里更显荒芜。

    “砰!砰!砰!”

    侧方传来砸冰的声音。

    她使劲儿抬头,想看清楚一点。

    努力了多次,也只看到了一把铁锹,正在砸冰面。

    身后,传来黄大奎“呜呜呜”的鼻音,可是无法扭头去看。

    十几分钟后。

    或许是累了,砸冰的声音停了下来。

    又过一会儿,她听到一个有点儿沉重的走路声,在她的脚前停下来。

    某些硬物被绑在了他俩脚上。

    她竭力抬头去看,那是一块大石头。

    她懂了。

    这是要沉河!

    “砰!砰!砰!”

    砸冰的声音再响起,一声比一声恐怖。

    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嗓子不听话地发出呜咽声。

    另一面的黄大奎也“呜呜”地发着奇怪的声音。

    “砰!砰!砰!”

    砸冰的声音持续着。

    “呜呜呜”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小,她已经哭没了气力。

    “砰……”

    砸冰的声音又停。

    那人走到她身旁,蹲下,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

    女人忽然闻到了熟悉的气息,那触感也似曾熟悉,她瞪大了眼睛。

    抚摸的手划过脸颊,停在了耳朵旁,轻轻把玩耳垂上的耳环。

    这对儿耳环是他丈夫生子送给他的,不贵,但却是爱情的象征。

    那时候,生子还很穷,她偷偷赚取别的男人钱去养生子。

    后来生子去火车道旁偷煤,赚的第一笔钱就给她买了这对儿珍珠项链。

    那人摘下了一只耳环,动作很温柔。

    接着扭动她的脸,轻轻地,又摘下了另一只耳环。

    这一刻,她想起来了。

    虽然这人带着头套只露一双眼睛,在黑夜中也看不清,但她笃定,是他肯定是他。

    可是为什么?一切都过去了啊。

    他掏出一根烟。

    擦亮火柴。

    火光照亮他的眼睛。

    是他,百分之百是他。

    火光也照亮了她的眼,他贴过脸来看她。

    “咻——”

    长长的一声口哨。

    他丢下火柴,扛起铁锹,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背影,就是他!

    ……

    回到家,已是后半夜。

    白书兰和肖木子都已经睡了。

    宾馆客房温暖舒适,窗外的椰树下,还有一对儿情侣卿卿我我。

    角柜上,是文妮每天的例行账单。

    他说过不看的,可文妮还是坚持每一笔交易都报账。

    李肖站在角柜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掏出手机点开录音程序:

    【这里有三段视频,我想让你帮我,每段视频截屏几个关键画面,打印出来。】

    【这事儿有点儿急,我想现在就要,可以吗?】

    录完音,又设置了闹铃。

    闹铃响过好一会儿,终于回话。

    【大叔,这么晚,我都睡了。】

    然后,视频文件播放。然后……

    【大叔,你打印出来要干嘛?你是哪边儿的?你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儿不道德啊?】

    听到文妮的回话,李肖笑了。

    【丫头你想啥呢?你以为大叔要去敲诈勒索啊?】

    文妮回话很快。

    【不然呢?我想不出你还能用它干嘛?】

    李肖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用来做什么,只是觉得这东西该有它的用处。

    想了想,按下录音键:

    【有一句话,恶人还需恶人磨。】

    【我不是坏人,但也不是烂好人。我必须保护我的幸福,敌人来了我得准备好猎枪。】

    没有回话,手机被取走。

    十几分钟后,一叠打印图片出现在了角柜上。

    过了一会儿,手机再次回到角柜上,一条新的语音文件赫然出现。

    【我知道,每一个时代都不尽相同,也许二十一世纪的我无法理解八十年代的你,但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幸福。】

    一个人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时代叫历史,一个人曾经经历的时代,就是回忆。

    李肖现在生活在回忆里,他并不想改变历史,只想让曾经的遗憾不再重复。

    【明天,无法选择。哪怕它是曾经的过去,我只能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