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类的情感，一直都是难以攻破的课题，在经过许多次研究之后，所有的研究员们也只能得出“不可控”“随机性强”的特点。
在文学中，未知的感情代表着浪漫，而在数字之中，多余的不确定因素往往是相当致命的。
也正因如此，结城咏月相当厌恶这种不确定的因素。
她的办公室内的摆设相当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副书架以及书架上堆满了的医学类书籍。
结城咏月就那么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将这几天以来收集起来的资料做了个整理，看起来不怎么在意刚刚克劳恩打过来的电话。
自己那个永远也长不高的小师妹回来了啊？看看她这些年有长进没，如果有点儿长进的话，后面有几个实验也能让她来帮帮忙，如果没长进的话……那自己还理会对方干嘛？
“实验记录：实验体编号：K210，实验项目：类使徒改造……实验阶段：第二阶段结束……实验小结：实验体的情感结构已经构筑完毕，等待下一步实验。”
一份实验记录摆在结城咏月的面前，文件上还附带着一张少女的照片，那是结城睦月离开前拍的一张照片，少女才学会微笑不久，面对镜头时还有些促狭……也许是因为自己这位老师站在少女的面前吧，少女特别想展示出自己完美的一面……尽管少女并不知道她在结城咏月的心中已经相当的完美了。
一件相当完美的艺术品。
“人类幼崽特有的表现欲啊……真是让人着迷呢。”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看着泽雷往结城睦月的房间里送去一桶刚泡好的泡面时，季渊突然觉得明天有必要去买点儿蔬菜和肉之类的食材回来了。
“这不挺好的嘛。”奈月樱一边嗦着面，一边拍了拍沙发，示意季渊一起去嗦面。
不行！再这样下去……四个人一起待在沙发上嗦面的景象已经渐渐浮现在季渊面前。
“我下去买菜了……”
公寓楼下不远处就是超市，买了些食材后，他就拎着两大袋的食材往回走去。
为了公寓四人的健康着想，自己必须担任起大厨的责任。
“泡面这么好的东西，饿了就能直接泡，泡了就能直接吃，多么完美的发明啊……干嘛费那么大力气去做饭呢？”对于时常在实验室一呆就是大半个月的奈月樱来说，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泡面这种食物更加方便和更加美味的食物。
半个小时后……
“这是什么呀，太好吃了吧！再来一碗！”
“季渊，你的手艺真不错啊。”
餐桌上，奈月樱这个常年吃泡面的科研人员和泽雷这个自从来逐火之城就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的少年在餐桌上狼吞虎咽着，季渊则是看着两人吃饭，顺便一边盛了一小碗饭和一些菜，摆在托盘上。
已经问过奈月樱了，结城睦月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少量进食，只要不是什么重盐重辣的食物，都可以吃点儿。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泽雷给人家送去。
“诶？干嘛要我去送？”
“因为你比较帅。”
泽雷耸耸肩，对季渊的这个回答显然并不感冒。
而在他去送饭的时候，季渊也顺势瞟了一眼一旁的奈月樱，后者已经停止了干饭，目光饱有深意地与季渊的视线相对。
“你小子……哼哼。”
“嗯……”季渊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又指了指对方。
少女的模样可爱，脸颊上的米粒无形中又添上几分娇憨……季渊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自己现在拍张照片的话，明天在某个无名的巷子里也许就会出现一具无名的男尸……不，可能连尸体都很难保存下来。
“唉……你这种性格的男生，在女生当中的名声不会太好哦。”
“为什么？”
“夏天大家都很喜欢自己房间的空调对吧？中央空调呢？”
“也挺喜欢的啊……”
“唉……你这个白痴……人都是有占有欲的对吧？假如……我是说假如啊，你喜欢的女生对所有人都一样好的话，你的心里会不会有些别扭？”
“她吗？不会啦，她不是那种人，她只会对值得那么对待的人保持友善，别看她平时看起来很温柔，固执起来的时候，可是相当固执呢。”季渊仿佛是在炫耀着某种宝藏。
得，和白痴讲道理讲不通，自己还是乖乖干饭吧。
吃完饭后……
“哈？！为什么要我来洗碗？！”
“因为你吃饭了啊。”
“泽雷和睦月不也吃了吗？”
“你年纪比他俩都大吧？”
“那你呢！”
“我是做饭的。”
在一阵哄骗过后，季渊把围裙系在了奈月樱身上，并把她赶去厨房洗碗……
“季渊，其实我也是能洗的。”泽雷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对。
“没事没事，你年纪还小……下次换你来洗吧，嗯，等那女孩好了之后，也得学会洗碗之类的事情才行……”季渊像个大哥哥一样，揉了揉泽雷那一头白发，手感还挺不错的。
家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
季渊在突然想到这一点后，揉着泽雷脑袋的手直接触电般收了回去：“抱歉，摸顺手了。”
泽雷本人倒是不咋介意，就是有些奇怪季渊为什么突然这么大的反应，是觉得自己的头发扎手吗？摸了摸……不扎手啊？
“你多关心关心那女孩，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很多平常的事情都需要你慢慢去教，还有很多常识之类的东西，也得靠你慢慢去告诉她……”季渊耐心地说着，泽雷则是相当认真的听着，完全没有去思考明明是季渊带回来的人，为什么要自己去照顾这件事。
“平时我上学的时候……”
“那没事，让奈月那家伙帮你把人看着就行。”
“要是她想上学的话，我也能找路子把她送进去！”奈月樱在厨房大声说道。
对方的发言底气十足，不过仔细想想她那背景，一切似乎就都能理解了。
季渊眸光深邃，他也在那一瞬间思考了许多。
奈月樱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让少女上学吗？她可以这么想，但是其他人恐怕就不能了，那些在阴影处……不，应该说是明处的观察者们，会不会因为她的这一举动而做出反应？
聪明人的世界里，要钻的心眼子要比两个原子核之间环绕的电子还要多。
在文学中，未知的感情代表着浪漫，而在数字之中，多余的不确定因素往往是相当致命的。
也正因如此，结城咏月相当厌恶这种不确定的因素。
她的办公室内的摆设相当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副书架以及书架上堆满了的医学类书籍。
结城咏月就那么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将这几天以来收集起来的资料做了个整理，看起来不怎么在意刚刚克劳恩打过来的电话。
自己那个永远也长不高的小师妹回来了啊？看看她这些年有长进没，如果有点儿长进的话，后面有几个实验也能让她来帮帮忙，如果没长进的话……那自己还理会对方干嘛？
“实验记录：实验体编号：K210，实验项目：类使徒改造……实验阶段：第二阶段结束……实验小结：实验体的情感结构已经构筑完毕，等待下一步实验。”
一份实验记录摆在结城咏月的面前，文件上还附带着一张少女的照片，那是结城睦月离开前拍的一张照片，少女才学会微笑不久，面对镜头时还有些促狭……也许是因为自己这位老师站在少女的面前吧，少女特别想展示出自己完美的一面……尽管少女并不知道她在结城咏月的心中已经相当的完美了。
一件相当完美的艺术品。
“人类幼崽特有的表现欲啊……真是让人着迷呢。”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看着泽雷往结城睦月的房间里送去一桶刚泡好的泡面时，季渊突然觉得明天有必要去买点儿蔬菜和肉之类的食材回来了。
“这不挺好的嘛。”奈月樱一边嗦着面，一边拍了拍沙发，示意季渊一起去嗦面。
不行！再这样下去……四个人一起待在沙发上嗦面的景象已经渐渐浮现在季渊面前。
“我下去买菜了……”
公寓楼下不远处就是超市，买了些食材后，他就拎着两大袋的食材往回走去。
为了公寓四人的健康着想，自己必须担任起大厨的责任。
“泡面这么好的东西，饿了就能直接泡，泡了就能直接吃，多么完美的发明啊……干嘛费那么大力气去做饭呢？”对于时常在实验室一呆就是大半个月的奈月樱来说，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泡面这种食物更加方便和更加美味的食物。
半个小时后……
“这是什么呀，太好吃了吧！再来一碗！”
“季渊，你的手艺真不错啊。”
餐桌上，奈月樱这个常年吃泡面的科研人员和泽雷这个自从来逐火之城就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的少年在餐桌上狼吞虎咽着，季渊则是看着两人吃饭，顺便一边盛了一小碗饭和一些菜，摆在托盘上。
已经问过奈月樱了，结城睦月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少量进食，只要不是什么重盐重辣的食物，都可以吃点儿。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泽雷给人家送去。
“诶？干嘛要我去送？”
“因为你比较帅。”
泽雷耸耸肩，对季渊的这个回答显然并不感冒。
而在他去送饭的时候，季渊也顺势瞟了一眼一旁的奈月樱，后者已经停止了干饭，目光饱有深意地与季渊的视线相对。
“你小子……哼哼。”
“嗯……”季渊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又指了指对方。
少女的模样可爱，脸颊上的米粒无形中又添上几分娇憨……季渊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自己现在拍张照片的话，明天在某个无名的巷子里也许就会出现一具无名的男尸……不，可能连尸体都很难保存下来。
“唉……你这种性格的男生，在女生当中的名声不会太好哦。”
“为什么？”
“夏天大家都很喜欢自己房间的空调对吧？中央空调呢？”
“也挺喜欢的啊……”
“唉……你这个白痴……人都是有占有欲的对吧？假如……我是说假如啊，你喜欢的女生对所有人都一样好的话，你的心里会不会有些别扭？”
“她吗？不会啦，她不是那种人，她只会对值得那么对待的人保持友善，别看她平时看起来很温柔，固执起来的时候，可是相当固执呢。”季渊仿佛是在炫耀着某种宝藏。
得，和白痴讲道理讲不通，自己还是乖乖干饭吧。
吃完饭后……
“哈？！为什么要我来洗碗？！”
“因为你吃饭了啊。”
“泽雷和睦月不也吃了吗？”
“你年纪比他俩都大吧？”
“那你呢！”
“我是做饭的。”
在一阵哄骗过后，季渊把围裙系在了奈月樱身上，并把她赶去厨房洗碗……
“季渊，其实我也是能洗的。”泽雷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对。
“没事没事，你年纪还小……下次换你来洗吧，嗯，等那女孩好了之后，也得学会洗碗之类的事情才行……”季渊像个大哥哥一样，揉了揉泽雷那一头白发，手感还挺不错的。
家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
季渊在突然想到这一点后，揉着泽雷脑袋的手直接触电般收了回去：“抱歉，摸顺手了。”
泽雷本人倒是不咋介意，就是有些奇怪季渊为什么突然这么大的反应，是觉得自己的头发扎手吗？摸了摸……不扎手啊？
“你多关心关心那女孩，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很多平常的事情都需要你慢慢去教，还有很多常识之类的东西，也得靠你慢慢去告诉她……”季渊耐心地说着，泽雷则是相当认真的听着，完全没有去思考明明是季渊带回来的人，为什么要自己去照顾这件事。
“平时我上学的时候……”
“那没事，让奈月那家伙帮你把人看着就行。”
“要是她想上学的话，我也能找路子把她送进去！”奈月樱在厨房大声说道。
对方的发言底气十足，不过仔细想想她那背景，一切似乎就都能理解了。
季渊眸光深邃，他也在那一瞬间思考了许多。
奈月樱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让少女上学吗？她可以这么想，但是其他人恐怕就不能了，那些在阴影处……不，应该说是明处的观察者们，会不会因为她的这一举动而做出反应？
聪明人的世界里，要钻的心眼子要比两个原子核之间环绕的电子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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