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保持理性永远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月色深沉，季渊看着少女，他想了很多，想到自己遇见的那群使徒，也想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异变，还有眼前这座对于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城市。
现在还不是时候，季渊曾不止一次地这么告诉自己。
明月高挂枝头，将整座逐火之城笼罩在柔软的夜色之中。
而就在这样的夜色下，同样流动着属于人性的恶意……那是比深渊的恶意更加复杂，更加让人感到绝望的恶意。
“谁能来救……救我，谁……能去……救救结城老师。”
在送夏幽幽回去之后，季渊独自一人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神色惆怅。
街道旁的路灯固然明亮，可在深沉的夜色之中，同样也存在着街灯无法照亮的角落。
“呃……我刚刚是不是踩到什么东西？”季渊下意识地回头望去……阴影之中，一具满是鲜血的“尸体”正倒在路边，背上还有一个鲜明的脚印。
洁白，干净的牢房内，少女自出生起就在那个房间内生活……
不，与其说是生活，倒不如说……只是单纯的活着。
每天只能进食没有任何味道的合成食物与纯净水，然后配合着一群穿着白色大褂的陌生人做实验……抽血，伤害测试，精神力测试……总之，在遇到结城老师之前，少女一直都不觉得眼下的生活有着什么值得悲伤的，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直到结城老师的出现，教给了少女什么叫做感情……什么叫做人类……
结城睦月，是老师给自己的名字。
老师承诺过，会让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让她体验普通人的一生……
“季渊，你……这是？”
“还有口气……把她放到沙发上，我先去摇人。”
“摇人？为什么不把她送到医院去？”
“因为这里是逐火之城……呵呵。”
少女模模糊糊中，听见两道很年轻的声音的对话，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然而意识却越来越沉，慢慢朝着深不见底的黑暗沉去。
“谢谢惠顾，炎国币三千七百万，只支持现金支付。”
“呃……不至于这么贵吧？”
“哈？你小子知不知道那些大人物请我看一次病需要花多少钱？这女孩伤势太重，而且身体还被强行注入了深渊物质，没直接变成渊兽都算是奇迹了……‘玄枯’的那群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畜生啊。”
阳台上，穿着白大褂的奈月樱嘴里叼着根棒棒糖，靠在栏杆上。
以她的地位和实力，想要进入逐火之城并不算什么难事，而季渊在赶路的那几天里，她一边连续打过去很多骚扰电话，一边埋伏在逐火之城中，打算找机会狠狠地阴这家伙一波。
然而事发突然，季渊也只能把对方从自己的黑名单中拎出来，毕竟自己目前认识的高级研究人员，也就只有眼前这人了。
“所以……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个逃出来的实验品而已……而且看起来，是个已经相当成熟的实验品了。”
“实验？”
“嗯……人造觉醒者的实验，当初他们也邀请过我，当时我也有些想法……不过在见识过他们的实验方式之后，我就在直接退出了……先找到一些并没有‘资格’的普通人，通过在日常生活中不断使其慢慢摄入微量的深渊物质，并一步步改造肉体，增强对深渊物质的适配性，以此来达到人造觉醒者的目的。”
奈月樱说到这里，好看的眉头也是微微一皱：“那种肉体上的折磨还是比较轻的……更可怕的还是精神上的折磨，因为深渊物质的渗透会逐步改变宿主的认知，所以他们的精神往往在实验开始就会被逐步摧毁……他们根本就不是在创造人造觉醒者，只是想造出廉价的战争机器而已。”
少女靠着栏杆，一手撑着脸颊，语气中有些厌恶，也有些无奈：“人类啊……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着内斗。”
“还真是够黑暗的啊。”季渊笑了笑，眼中没有丁点儿温度。
“这都不算什么……嗨，现在和你说这些没什么意思，等什么时候你成长到能够说上话的时候……那时候也不需要我在旁边说了吧？嗯……这些事情就不用告诉那个少年了，我看他还挺热血的，不能被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凉了心。”
奈月樱看向泽雷的房间，转头对季渊说道。
季渊点点头，
“说起来，你怎么真的在城里？”
“你不知道我在城里你还打我电话？”
“就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人脉……如果没有的话，就只能把她送医院去了。”
“呵，得亏你没有直接送去医院，这逐火之城将近一半的医院都是他们开的……至于我为什么在城里，哼哼，小朋友，你猜猜我是为了谁才来这座城市的呢？”
“我有手机，随时可以报警哦。”
“报警？信不信我这会儿就是把你强*了，也没几个人会为你伸冤？”奈月樱一边说着相当大胆的话，一边向季渊慢慢凑去。
季渊嘴角一抽，也没去在意对方的动作，只是脑海里再度响起枭的声音：“你一定会回来的……当你看清人类的真实面目之后。”
眼神不由得流露出些许的失落，同时也庆幸着自己没有向夏幽幽告白……
“怎么了？现在就觉得这个世界一片黑暗，人类就没救了？哈哈，那你可还真是有够单纯的啊……小朋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而且那群人也代表不了全人类……不要觉得自己见到世界的冰山一角就已经窥见世界的真理。”奈月樱神色悠闲，在捕捉到对方眼中的那一点失落后，便开始对季渊说教起来，至于后者听不听，她其实也不怎么在意。
这个世界上值得她在意的人很少，季渊只能勉强算半个，主要还是为了他那相当特殊的体质……这可是她没写在要交上去的报告中的秘密，绝对不能被上面那群老东西发现了。
话说自己这次回来，估计也已经被那群老东西给盯上了……一想到这儿，奈月樱便觉得相当烦躁，三分烦躁，七分无奈地看向季渊：“喂，你就不能乖乖从了我吗？”
“喂，是警察局吗？我这里有个意图对我实施猥亵的变态少女……”
月色深沉，季渊看着少女，他想了很多，想到自己遇见的那群使徒，也想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异变，还有眼前这座对于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城市。
现在还不是时候，季渊曾不止一次地这么告诉自己。
明月高挂枝头，将整座逐火之城笼罩在柔软的夜色之中。
而就在这样的夜色下，同样流动着属于人性的恶意……那是比深渊的恶意更加复杂，更加让人感到绝望的恶意。
“谁能来救……救我，谁……能去……救救结城老师。”
在送夏幽幽回去之后，季渊独自一人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神色惆怅。
街道旁的路灯固然明亮，可在深沉的夜色之中，同样也存在着街灯无法照亮的角落。
“呃……我刚刚是不是踩到什么东西？”季渊下意识地回头望去……阴影之中，一具满是鲜血的“尸体”正倒在路边，背上还有一个鲜明的脚印。
洁白，干净的牢房内，少女自出生起就在那个房间内生活……
不，与其说是生活，倒不如说……只是单纯的活着。
每天只能进食没有任何味道的合成食物与纯净水，然后配合着一群穿着白色大褂的陌生人做实验……抽血，伤害测试，精神力测试……总之，在遇到结城老师之前，少女一直都不觉得眼下的生活有着什么值得悲伤的，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直到结城老师的出现，教给了少女什么叫做感情……什么叫做人类……
结城睦月，是老师给自己的名字。
老师承诺过，会让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让她体验普通人的一生……
“季渊，你……这是？”
“还有口气……把她放到沙发上，我先去摇人。”
“摇人？为什么不把她送到医院去？”
“因为这里是逐火之城……呵呵。”
少女模模糊糊中，听见两道很年轻的声音的对话，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然而意识却越来越沉，慢慢朝着深不见底的黑暗沉去。
“谢谢惠顾，炎国币三千七百万，只支持现金支付。”
“呃……不至于这么贵吧？”
“哈？你小子知不知道那些大人物请我看一次病需要花多少钱？这女孩伤势太重，而且身体还被强行注入了深渊物质，没直接变成渊兽都算是奇迹了……‘玄枯’的那群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畜生啊。”
阳台上，穿着白大褂的奈月樱嘴里叼着根棒棒糖，靠在栏杆上。
以她的地位和实力，想要进入逐火之城并不算什么难事，而季渊在赶路的那几天里，她一边连续打过去很多骚扰电话，一边埋伏在逐火之城中，打算找机会狠狠地阴这家伙一波。
然而事发突然，季渊也只能把对方从自己的黑名单中拎出来，毕竟自己目前认识的高级研究人员，也就只有眼前这人了。
“所以……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个逃出来的实验品而已……而且看起来，是个已经相当成熟的实验品了。”
“实验？”
“嗯……人造觉醒者的实验，当初他们也邀请过我，当时我也有些想法……不过在见识过他们的实验方式之后，我就在直接退出了……先找到一些并没有‘资格’的普通人，通过在日常生活中不断使其慢慢摄入微量的深渊物质，并一步步改造肉体，增强对深渊物质的适配性，以此来达到人造觉醒者的目的。”
奈月樱说到这里，好看的眉头也是微微一皱：“那种肉体上的折磨还是比较轻的……更可怕的还是精神上的折磨，因为深渊物质的渗透会逐步改变宿主的认知，所以他们的精神往往在实验开始就会被逐步摧毁……他们根本就不是在创造人造觉醒者，只是想造出廉价的战争机器而已。”
少女靠着栏杆，一手撑着脸颊，语气中有些厌恶，也有些无奈：“人类啊……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着内斗。”
“还真是够黑暗的啊。”季渊笑了笑，眼中没有丁点儿温度。
“这都不算什么……嗨，现在和你说这些没什么意思，等什么时候你成长到能够说上话的时候……那时候也不需要我在旁边说了吧？嗯……这些事情就不用告诉那个少年了，我看他还挺热血的，不能被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凉了心。”
奈月樱看向泽雷的房间，转头对季渊说道。
季渊点点头，
“说起来，你怎么真的在城里？”
“你不知道我在城里你还打我电话？”
“就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人脉……如果没有的话，就只能把她送医院去了。”
“呵，得亏你没有直接送去医院，这逐火之城将近一半的医院都是他们开的……至于我为什么在城里，哼哼，小朋友，你猜猜我是为了谁才来这座城市的呢？”
“我有手机，随时可以报警哦。”
“报警？信不信我这会儿就是把你强*了，也没几个人会为你伸冤？”奈月樱一边说着相当大胆的话，一边向季渊慢慢凑去。
季渊嘴角一抽，也没去在意对方的动作，只是脑海里再度响起枭的声音：“你一定会回来的……当你看清人类的真实面目之后。”
眼神不由得流露出些许的失落，同时也庆幸着自己没有向夏幽幽告白……
“怎么了？现在就觉得这个世界一片黑暗，人类就没救了？哈哈，那你可还真是有够单纯的啊……小朋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而且那群人也代表不了全人类……不要觉得自己见到世界的冰山一角就已经窥见世界的真理。”奈月樱神色悠闲，在捕捉到对方眼中的那一点失落后，便开始对季渊说教起来，至于后者听不听，她其实也不怎么在意。
这个世界上值得她在意的人很少，季渊只能勉强算半个，主要还是为了他那相当特殊的体质……这可是她没写在要交上去的报告中的秘密，绝对不能被上面那群老东西发现了。
话说自己这次回来，估计也已经被那群老东西给盯上了……一想到这儿，奈月樱便觉得相当烦躁，三分烦躁，七分无奈地看向季渊：“喂，你就不能乖乖从了我吗？”
“喂，是警察局吗？我这里有个意图对我实施猥亵的变态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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