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首相塔
“天涯的尽头是风沙
红尘的故事叫牵挂
……
罗伦哼着歌，借着月光躲在酒馆旁的林子里撒尿。毕竟这里是君临，连酒馆也没有卫生间。
当他神清气爽的从林子里走出来时，却见一个人影正站在树林边。
他斜依在一颗树旁，嗓音磁性而且做作，“哇哦，不错的曲调，只是这是哪里的语言？”
原来是那个吟游诗人，罗伦随便想出一个厄斯索斯的古文明，冷声说道：“是洛伊拿语。对了，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对着那棵树撒尿。”
妈的，大意了，罗伦心里暗骂。
从阴暗的树林走到光亮中，将黑风的缰绳从马桩上解开。
吟游诗人拍打着衣服，匆匆跟了过来，有些讨好的问道：“我可以知道创作者的名字吗？”
罗伦翻身上马，将寒光闪闪的长剑拔了出来，剑尖指向歌手，警告道：“不要随意翻唱，更不要声张这件事，否则我可以送你去见创作者。”
将吟游诗人吓退两步，罗伦调转马头朝着红堡而去。
铲除杰诺斯的计划势在必行，没功夫陪吟游诗人扯淡。
夜色中首相塔，像是没有了树冠的一截枯木伫立在庭院中，只有几个小小的圆窗露出来一圈圈的烛火。
和首相侍卫打了声招呼，罗伦推开房门，进入塔内。
他在红堡时，每天晚上都会为国王之手整理书桌，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首相正靠坐在椅子上打盹儿，听到罗伦进来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罗伦见椅子一侧散落着两张纸，上前帮他捡起。
“哦，我看的睡着了。狗屁的账单真是折磨人。”
琼恩晃了晃脑袋，在烛火下继续看起文件，罗伦则安静的整理起书桌。
迅速扫过一封封信件，没过一会儿，旁边又传来阵阵鼾声，他扭头一看，原来首相又睡着了。
琼恩已经很老了，在朝堂上总是以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示人，只有在首相塔时才能得到片刻放松。
将书桌整理完毕，罗伦又低头望向琼恩刚刚看过的那份文件。只见文字与各种数字互相夹杂。
粗略的扫了一遍，罗伦方才明白，原来是风息堡的账单，难怪他能看的这么困。
罗伦拿起羽毛笔，又抽出一张空白纸张。
在那份账单旁开始书写。
罗伦将这份账单算完又检查了一遍，门外才响起交谈声。
哒！哒！哒！
首相塔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侍卫走了进来。
“公爵大人，都城守备队的莫里求见。”
琼恩·艾林被惊醒，左右看了一下，他的神情还有些困惑，罗伦轻声重复了一遍侍卫的话。
“哦，叫他进来。”
首相坐直了身子，目光却又一次放在那份风息堡的账单上。
他疑惑的看着旁边多出来的一张纸，还没来得及向罗伦询问，莫里就走了进来。
莫里恭敬的鞠躬抚胸，“首相大人，我有一些关于杰诺斯的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首相若有所思，“你说吧。”
莫里却只是望了罗伦一眼，然后一言不发。
罗伦连忙道：“公爵，要不我先避一避。”
“不用！”首相摇了摇头，“莫里，罗伦是我的侍从，在战场上也要并肩作战的。何况这里是首相塔，高如荣耀的旗帜正在飘扬，可不是密谋的地方。你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
莫里这才开口，将杰诺斯·史林特克扣军饷，大肆索取进城费用，以及安插亲信排除异己的罪状一口气说出。
首相塔恢复了宁静，琼恩·艾林思索片刻，说道：“都城守备队的胡作非为我也有所耳闻，根源果然是杰诺斯这个屠夫。”
他摆了摆手，向莫里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明天会在御前会议商讨此事。”
莫里突然半跪在地上，“首相大人，要是如此的话，您还是先把我关在红堡的地牢里吧，省的您再也看不到我。”
琼恩·艾林皱起眉头，表情有些严肃。
这时罗伦突然说道：“公爵大人，说到杰诺斯·史林特，今天君临海关送上来一封信，似乎也和此人有关。”
首相满是疑惑，“海关怎么会和杰诺斯扯上关系？信找出来看看。”
罗伦很快从几份关于君临财税的文件里抽出一张纸。
“海关在开往潘托斯的一艘船上搜查出一批货物，夹带着未申报的金龙，经海关核查，这些金龙是由都城守备队司令杰诺斯·史特林发给……”
罗伦和往常一样取出信件就开始念，却突然停顿住，犹豫着将信递向琼恩·艾林。
“公爵大人，这个您得自己看看。”
琼恩疑惑地接过信纸，随着目光扫过一行行文字，他眉头紧蹙，褶皱的老脸越来越阴沉，。
将信放在书桌上，首相沉思片刻，扭头对罗伦说道：“帮忙将柯蒙学士请过来。”
罗伦点了点头，便向外走去。
“还有马文·贝尔摩。”琼恩补充道。
“如您所愿，爵士。”
罗伦先是将首相传召的消息告诉学士，又跑到侍卫营房叫上马文。
再次回到首相塔时，柯蒙正满脸凝重的看着那封信。
过了片刻，学士说道：“劳勃起义时，杰诺斯打开钢铁门放兰尼斯特军队进城，彻底终结了坦格利安统治。铁王座感念其贡献，将他提拔为都城守备队司令，但这些年来，君临的行商和平民对金袍子怨声载道，杰诺斯显然并非合格的司令。”
“如今此人又与琼恩·克林顿有个瓜葛，无论如何都得先将其收押。还得派人前往潘托斯，前朝首相所图非小，必须早做打算。”
琼恩·艾林重重锤了下书桌，咬牙切齿地说道：“鸣钟之役此人几乎逆境翻盘。被疯王流放后还想着利用黄金团反攻七国，绝非懦夫。他买醉而死的消息传到红堡时，我便有所怀疑。
马文爵士，召集三十名侍卫准备拘捕杰诺斯·史林特。柯蒙学士，派人在君临和海鸥镇向来往于潘托斯的商人打听琼恩·克林顿的消息。莫里，杰诺斯被捕后，你拿着我的手令，务必弹压住都城守备队。”
三人听令，各自离开。
马文动作迅速，不一会儿三十名金戈铁马的侍卫已经在首相塔前集结。
莫里也召集了自己手下的十多名金袍子。
琼恩·艾林从首相塔走出，目光锐利，环顾四周，“罗伦，你拿着我的剑，统筹全局。还要负责搜查杰诺斯官邸，搜寻新的证据。”
“是。”
红尘的故事叫牵挂
……
罗伦哼着歌，借着月光躲在酒馆旁的林子里撒尿。毕竟这里是君临，连酒馆也没有卫生间。
当他神清气爽的从林子里走出来时，却见一个人影正站在树林边。
他斜依在一颗树旁，嗓音磁性而且做作，“哇哦，不错的曲调，只是这是哪里的语言？”
原来是那个吟游诗人，罗伦随便想出一个厄斯索斯的古文明，冷声说道：“是洛伊拿语。对了，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对着那棵树撒尿。”
妈的，大意了，罗伦心里暗骂。
从阴暗的树林走到光亮中，将黑风的缰绳从马桩上解开。
吟游诗人拍打着衣服，匆匆跟了过来，有些讨好的问道：“我可以知道创作者的名字吗？”
罗伦翻身上马，将寒光闪闪的长剑拔了出来，剑尖指向歌手，警告道：“不要随意翻唱，更不要声张这件事，否则我可以送你去见创作者。”
将吟游诗人吓退两步，罗伦调转马头朝着红堡而去。
铲除杰诺斯的计划势在必行，没功夫陪吟游诗人扯淡。
夜色中首相塔，像是没有了树冠的一截枯木伫立在庭院中，只有几个小小的圆窗露出来一圈圈的烛火。
和首相侍卫打了声招呼，罗伦推开房门，进入塔内。
他在红堡时，每天晚上都会为国王之手整理书桌，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首相正靠坐在椅子上打盹儿，听到罗伦进来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罗伦见椅子一侧散落着两张纸，上前帮他捡起。
“哦，我看的睡着了。狗屁的账单真是折磨人。”
琼恩晃了晃脑袋，在烛火下继续看起文件，罗伦则安静的整理起书桌。
迅速扫过一封封信件，没过一会儿，旁边又传来阵阵鼾声，他扭头一看，原来首相又睡着了。
琼恩已经很老了，在朝堂上总是以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示人，只有在首相塔时才能得到片刻放松。
将书桌整理完毕，罗伦又低头望向琼恩刚刚看过的那份文件。只见文字与各种数字互相夹杂。
粗略的扫了一遍，罗伦方才明白，原来是风息堡的账单，难怪他能看的这么困。
罗伦拿起羽毛笔，又抽出一张空白纸张。
在那份账单旁开始书写。
罗伦将这份账单算完又检查了一遍，门外才响起交谈声。
哒！哒！哒！
首相塔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侍卫走了进来。
“公爵大人，都城守备队的莫里求见。”
琼恩·艾林被惊醒，左右看了一下，他的神情还有些困惑，罗伦轻声重复了一遍侍卫的话。
“哦，叫他进来。”
首相坐直了身子，目光却又一次放在那份风息堡的账单上。
他疑惑的看着旁边多出来的一张纸，还没来得及向罗伦询问，莫里就走了进来。
莫里恭敬的鞠躬抚胸，“首相大人，我有一些关于杰诺斯的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首相若有所思，“你说吧。”
莫里却只是望了罗伦一眼，然后一言不发。
罗伦连忙道：“公爵，要不我先避一避。”
“不用！”首相摇了摇头，“莫里，罗伦是我的侍从，在战场上也要并肩作战的。何况这里是首相塔，高如荣耀的旗帜正在飘扬，可不是密谋的地方。你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
莫里这才开口，将杰诺斯·史林特克扣军饷，大肆索取进城费用，以及安插亲信排除异己的罪状一口气说出。
首相塔恢复了宁静，琼恩·艾林思索片刻，说道：“都城守备队的胡作非为我也有所耳闻，根源果然是杰诺斯这个屠夫。”
他摆了摆手，向莫里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明天会在御前会议商讨此事。”
莫里突然半跪在地上，“首相大人，要是如此的话，您还是先把我关在红堡的地牢里吧，省的您再也看不到我。”
琼恩·艾林皱起眉头，表情有些严肃。
这时罗伦突然说道：“公爵大人，说到杰诺斯·史林特，今天君临海关送上来一封信，似乎也和此人有关。”
首相满是疑惑，“海关怎么会和杰诺斯扯上关系？信找出来看看。”
罗伦很快从几份关于君临财税的文件里抽出一张纸。
“海关在开往潘托斯的一艘船上搜查出一批货物，夹带着未申报的金龙，经海关核查，这些金龙是由都城守备队司令杰诺斯·史特林发给……”
罗伦和往常一样取出信件就开始念，却突然停顿住，犹豫着将信递向琼恩·艾林。
“公爵大人，这个您得自己看看。”
琼恩疑惑地接过信纸，随着目光扫过一行行文字，他眉头紧蹙，褶皱的老脸越来越阴沉，。
将信放在书桌上，首相沉思片刻，扭头对罗伦说道：“帮忙将柯蒙学士请过来。”
罗伦点了点头，便向外走去。
“还有马文·贝尔摩。”琼恩补充道。
“如您所愿，爵士。”
罗伦先是将首相传召的消息告诉学士，又跑到侍卫营房叫上马文。
再次回到首相塔时，柯蒙正满脸凝重的看着那封信。
过了片刻，学士说道：“劳勃起义时，杰诺斯打开钢铁门放兰尼斯特军队进城，彻底终结了坦格利安统治。铁王座感念其贡献，将他提拔为都城守备队司令，但这些年来，君临的行商和平民对金袍子怨声载道，杰诺斯显然并非合格的司令。”
“如今此人又与琼恩·克林顿有个瓜葛，无论如何都得先将其收押。还得派人前往潘托斯，前朝首相所图非小，必须早做打算。”
琼恩·艾林重重锤了下书桌，咬牙切齿地说道：“鸣钟之役此人几乎逆境翻盘。被疯王流放后还想着利用黄金团反攻七国，绝非懦夫。他买醉而死的消息传到红堡时，我便有所怀疑。
马文爵士，召集三十名侍卫准备拘捕杰诺斯·史林特。柯蒙学士，派人在君临和海鸥镇向来往于潘托斯的商人打听琼恩·克林顿的消息。莫里，杰诺斯被捕后，你拿着我的手令，务必弹压住都城守备队。”
三人听令，各自离开。
马文动作迅速，不一会儿三十名金戈铁马的侍卫已经在首相塔前集结。
莫里也召集了自己手下的十多名金袍子。
琼恩·艾林从首相塔走出，目光锐利，环顾四周，“罗伦，你拿着我的剑，统筹全局。还要负责搜查杰诺斯官邸，搜寻新的证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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