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6号？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柳怀生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彻底醒过来时，教室里已经没有了人，只留下空空荡荡的座椅。
柳怀生觉得，如果不是身旁的路萌摇醒了自己，那还能继续睡下去。
“喂喂，怀生，怀生，你终于醒了，都晃你半天了，我还说，如果你再不醒，我就得拿水泼你了。”，路萌插着腰说，“你该不会昨晚没睡觉吧。”
柳怀生用手背一抹嘴角渗出的口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人呢，人都到哪去了。”
“真有你的，还人呢，都已经中午了，我的柳大爷。”
都已经中午了吗，看来这一觉自己睡的有够久，不过，自己在学校里真就是透明人呗，都没人叫自己一下，全走了。
他看了看身旁没好气的路萌，“你怎么在这呀。”
“你说呢，我来叫你吃午饭呀。”路萌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拿起一个黑色的书包，放在柳怀生的课桌上，“喏，这是你的书包，我给你收着呢。”
柳怀生恍然大悟，难怪了，一个学生，怎么了书包都没有，原来是小萌萌帮自己收着呢。
他把书包挂到课桌旁，向路萌投以感谢的目光，“哦哦，谢谢你，路同学。走吧，以表感谢，今天的午饭我包了。”
现在和路萌也算是熟人了，是自己在学校里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人，有了昨天晚上的经验，请课吃饭什么的也轻车熟路。
柳怀生站起身来，刚想往前走，却遇到了一股小小的阻力。
他回头一看，只见路萌拉住了他的衣角。
“又是路同学，不是说过的吗，叫我萌萌就好了。”路萌有些不满地看着他。
“萌...萌...萌...同...学。”
柳怀生抓抓脑袋，有些窘迫，老实说，虽然他在心里常常称呼路萌为小萌萌，可面对真人时他实际是叫不出口的，不管以前有多亲密，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路萌充其量就是熟人的程度，刚刚见了两面的熟人，就用这样可爱的称呼，显得太过轻浮，未免有些不自在。
女生之间可能还好，可在男女之间，过于“萌萌”两字未免太过亲昵，几乎可以等同于情侣之间的“亲爱的”。
路萌看着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成句的柳怀生，她一拍脑袋，“哎，你看，我又忘了。”
她收回了拉住衣角的那只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笑眯眯地向柳怀生伸出右手，“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路萌，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柳怀生眨巴眨巴眼睛，他被路萌这一波操作弄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也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路萌握在一起。他挠挠后脑，配合着路萌，“你好，我叫柳怀生。”
“那，怀生，我们现在就是朋友咯。”
“好...好的。”
“我的朋友们都叫我萌萌，怀生也可以这样叫哦，我知道怀生一开始会不习惯，所以先叫我小萌就好啦。”
“小萌。”
“嗯嗯。”
看着开心的路萌，柳怀生也不免挂上了微笑，比起直接叫“萌萌”，“小萌”显然要好说出口许多，这还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
刚到饭点没多久，学校的食堂里聚集了很多人，虽然人多，但宽敞的食堂里却不显拥挤之感，学生们井然有序的排在每一个窗口，等着大婶大叔给自己呈上美味的佳肴。
虽说食堂，菜品却丝毫不比星级酒店差，而且一应俱全，中餐，西餐，日式料理，市面上能见到的，基本在这里都可以找到。
本以为是贵族学校，为了饮食多样化，和普通学校做出区分而设定的，毕竟这里的学生们似乎都不差钱，但柳怀生马上就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因为穿过饭桌走向窗口的这个过程中，他已经不是一次听到除中文外的语言了。
中文，英语，日语，韩日，不绝于耳，他第一次发现，学校里除了中国学生外，还藏了这么多外国学生，很是国际化。
柳怀生看了看窗口那边的波龙，再看下方标识的价格。果断转身走向下一个窗口，100一只的龙虾，还是算了，还是10块一份的肥肠更适合自己。
正当他排着队，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白沙，你今天打算吃什么。”
“我...我今天想吃...肥肠。”
男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姚白沙，“肥...肥肠，不是吧，白沙，你怎么会想吃这个。”
“是呀，是呀，白沙，我们去吃西餐好不好。”同行的另一名女子也同样附和地说。
姚白沙轻轻地摇摇头，“不了，我今天就吃肥肠，你们去吃西餐就好，买好了在老地方等我。”
男子厌恶地瞟了一眼玻璃窗后的油腻的肥肠，捂嘴小声说：“白沙，换一个好不好，肠子一旦处理不好，就很是不干净，我怕你会闹肚子。”
“谢谢提醒，但我今天就是想吃这个。”
“可是...”
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以打消姚白沙对肥肠的执念，但迎接他的是姚白沙那双冷清的眸子，里面好像蕴含着不可动摇的决心，还带着丝丝不悦，这种不悦似乎化作了一缕寒气，飘入了他的心头，使得身体也为之一颤。
男子有些奇怪，他和姚白沙认识的时间不短，在他印象里，姚白沙一直是一个很喜欢看书，柔弱，又随和大方的人，他从未见过对方露出过这样的眼神，他无法形容，但他知道，姚白沙的意志不可阻挡，哪怕只是最简单的吃肥肠，说实话，柔弱女孩刚才的眼神吓到他了。
“知...知道了，那...那我和小莉先去占位置。”
姚白沙轻轻点头，不再理会身后的二人，直径走向排队中的窗口。
等二人完全离去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拍了一下排在前面人的肩膀，“柳同学，又见面咯，好巧呀。”
看着笑颜如花的少女，柳怀生心里暗道不好，怎么又是这个奇葩同学，他硬着头皮说：“呵呵，姚同学也喜欢肥肠呀。”
姚白沙指了指那一锅肥肠，“他们的卤水做的很好，那是氯化镁、硫酸钙、氯化钠等电解质的溶液充分融合，充分发酵才会有的颜色，你看那层卤油，卤货中的油脂经过长时间的煮制，脂肪高温溶化后析出，漂浮在卤汤表面。一看便是经常使用的卤水，是老汤。”
“呵呵，是吗，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柳怀生表面笑，心里哭，这尼玛，姚白沙说了什么他是一点没听懂，他还没闲的有时间能去研究卤水。有了早上的16号，他好像有点明白姚白沙是什么性格了，这个姑娘是个怪人，是那种连一颗飞灰都解刨开来看看什么构造的研究者。
难道早晨的16号也和这个有关？莫非在16号发生过什么不得了的历史事件？也不对呀，每个月都有16号呀，总不能每个月都纪念一遍吧。
柳怀生想不通，他只盼望着玻璃那边的大婶能动作快一点，他已经有些受不了和姚白沙在一起的氛围了，生怕下一秒这姑娘就要和他讨论那装肥肠的大锅的构造，分子结构什么的。
“那个...今天...是16号了。”姚白沙突然低下头小声地说。
正巧同时，柳怀生前面的人抱着自己的餐盘，心满意足地把窗口的位置让了出来。
“到我了，到我了。阿姨，一份肥肠，多给我点汤，嗯嗯，再来点。”
等油腻的汤汁再也盛不下，柳怀生才稳稳地接过餐盘，转过头对姚白沙说：“是呀，16号了，过得可真快呀，今天天气真不错，祝你快乐一整天。”
说完逃离了肥肠窗口，柳怀生尴尬的要死，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只能扯扯天气，赶紧跑。
柳怀生觉得，如果不是身旁的路萌摇醒了自己，那还能继续睡下去。
“喂喂，怀生，怀生，你终于醒了，都晃你半天了，我还说，如果你再不醒，我就得拿水泼你了。”，路萌插着腰说，“你该不会昨晚没睡觉吧。”
柳怀生用手背一抹嘴角渗出的口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人呢，人都到哪去了。”
“真有你的，还人呢，都已经中午了，我的柳大爷。”
都已经中午了吗，看来这一觉自己睡的有够久，不过，自己在学校里真就是透明人呗，都没人叫自己一下，全走了。
他看了看身旁没好气的路萌，“你怎么在这呀。”
“你说呢，我来叫你吃午饭呀。”路萌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拿起一个黑色的书包，放在柳怀生的课桌上，“喏，这是你的书包，我给你收着呢。”
柳怀生恍然大悟，难怪了，一个学生，怎么了书包都没有，原来是小萌萌帮自己收着呢。
他把书包挂到课桌旁，向路萌投以感谢的目光，“哦哦，谢谢你，路同学。走吧，以表感谢，今天的午饭我包了。”
现在和路萌也算是熟人了，是自己在学校里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人，有了昨天晚上的经验，请课吃饭什么的也轻车熟路。
柳怀生站起身来，刚想往前走，却遇到了一股小小的阻力。
他回头一看，只见路萌拉住了他的衣角。
“又是路同学，不是说过的吗，叫我萌萌就好了。”路萌有些不满地看着他。
“萌...萌...萌...同...学。”
柳怀生抓抓脑袋，有些窘迫，老实说，虽然他在心里常常称呼路萌为小萌萌，可面对真人时他实际是叫不出口的，不管以前有多亲密，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路萌充其量就是熟人的程度，刚刚见了两面的熟人，就用这样可爱的称呼，显得太过轻浮，未免有些不自在。
女生之间可能还好，可在男女之间，过于“萌萌”两字未免太过亲昵，几乎可以等同于情侣之间的“亲爱的”。
路萌看着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成句的柳怀生，她一拍脑袋，“哎，你看，我又忘了。”
她收回了拉住衣角的那只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笑眯眯地向柳怀生伸出右手，“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路萌，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柳怀生眨巴眨巴眼睛，他被路萌这一波操作弄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也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路萌握在一起。他挠挠后脑，配合着路萌，“你好，我叫柳怀生。”
“那，怀生，我们现在就是朋友咯。”
“好...好的。”
“我的朋友们都叫我萌萌，怀生也可以这样叫哦，我知道怀生一开始会不习惯，所以先叫我小萌就好啦。”
“小萌。”
“嗯嗯。”
看着开心的路萌，柳怀生也不免挂上了微笑，比起直接叫“萌萌”，“小萌”显然要好说出口许多，这还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
刚到饭点没多久，学校的食堂里聚集了很多人，虽然人多，但宽敞的食堂里却不显拥挤之感，学生们井然有序的排在每一个窗口，等着大婶大叔给自己呈上美味的佳肴。
虽说食堂，菜品却丝毫不比星级酒店差，而且一应俱全，中餐，西餐，日式料理，市面上能见到的，基本在这里都可以找到。
本以为是贵族学校，为了饮食多样化，和普通学校做出区分而设定的，毕竟这里的学生们似乎都不差钱，但柳怀生马上就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因为穿过饭桌走向窗口的这个过程中，他已经不是一次听到除中文外的语言了。
中文，英语，日语，韩日，不绝于耳，他第一次发现，学校里除了中国学生外，还藏了这么多外国学生，很是国际化。
柳怀生看了看窗口那边的波龙，再看下方标识的价格。果断转身走向下一个窗口，100一只的龙虾，还是算了，还是10块一份的肥肠更适合自己。
正当他排着队，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白沙，你今天打算吃什么。”
“我...我今天想吃...肥肠。”
男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姚白沙，“肥...肥肠，不是吧，白沙，你怎么会想吃这个。”
“是呀，是呀，白沙，我们去吃西餐好不好。”同行的另一名女子也同样附和地说。
姚白沙轻轻地摇摇头，“不了，我今天就吃肥肠，你们去吃西餐就好，买好了在老地方等我。”
男子厌恶地瞟了一眼玻璃窗后的油腻的肥肠，捂嘴小声说：“白沙，换一个好不好，肠子一旦处理不好，就很是不干净，我怕你会闹肚子。”
“谢谢提醒，但我今天就是想吃这个。”
“可是...”
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以打消姚白沙对肥肠的执念，但迎接他的是姚白沙那双冷清的眸子，里面好像蕴含着不可动摇的决心，还带着丝丝不悦，这种不悦似乎化作了一缕寒气，飘入了他的心头，使得身体也为之一颤。
男子有些奇怪，他和姚白沙认识的时间不短，在他印象里，姚白沙一直是一个很喜欢看书，柔弱，又随和大方的人，他从未见过对方露出过这样的眼神，他无法形容，但他知道，姚白沙的意志不可阻挡，哪怕只是最简单的吃肥肠，说实话，柔弱女孩刚才的眼神吓到他了。
“知...知道了，那...那我和小莉先去占位置。”
姚白沙轻轻点头，不再理会身后的二人，直径走向排队中的窗口。
等二人完全离去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拍了一下排在前面人的肩膀，“柳同学，又见面咯，好巧呀。”
看着笑颜如花的少女，柳怀生心里暗道不好，怎么又是这个奇葩同学，他硬着头皮说：“呵呵，姚同学也喜欢肥肠呀。”
姚白沙指了指那一锅肥肠，“他们的卤水做的很好，那是氯化镁、硫酸钙、氯化钠等电解质的溶液充分融合，充分发酵才会有的颜色，你看那层卤油，卤货中的油脂经过长时间的煮制，脂肪高温溶化后析出，漂浮在卤汤表面。一看便是经常使用的卤水，是老汤。”
“呵呵，是吗，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柳怀生表面笑，心里哭，这尼玛，姚白沙说了什么他是一点没听懂，他还没闲的有时间能去研究卤水。有了早上的16号，他好像有点明白姚白沙是什么性格了，这个姑娘是个怪人，是那种连一颗飞灰都解刨开来看看什么构造的研究者。
难道早晨的16号也和这个有关？莫非在16号发生过什么不得了的历史事件？也不对呀，每个月都有16号呀，总不能每个月都纪念一遍吧。
柳怀生想不通，他只盼望着玻璃那边的大婶能动作快一点，他已经有些受不了和姚白沙在一起的氛围了，生怕下一秒这姑娘就要和他讨论那装肥肠的大锅的构造，分子结构什么的。
“那个...今天...是16号了。”姚白沙突然低下头小声地说。
正巧同时，柳怀生前面的人抱着自己的餐盘，心满意足地把窗口的位置让了出来。
“到我了，到我了。阿姨，一份肥肠，多给我点汤，嗯嗯，再来点。”
等油腻的汤汁再也盛不下，柳怀生才稳稳地接过餐盘，转过头对姚白沙说：“是呀，16号了，过得可真快呀，今天天气真不错，祝你快乐一整天。”
说完逃离了肥肠窗口，柳怀生尴尬的要死，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只能扯扯天气，赶紧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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