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物是人非
昔日金碧辉煌的演奏大厅已经破败得满目疮痍，卷起尘土的杀意中站立着十名修仙者杀手，他们都朝向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姜羽。
此时的姜羽早已摘下脸上的面罩，显露出自己的真容。
姜羽手中紧紧握住赤色长剑，纹丝不动地与杀手们对峙，触目惊心的道道伤痕令他变得狰狞可怕，潺潺鲜血顺着体表冲刷着地面的血污，这血污既有姜羽的，也有敌人的。
杀人如麻的杀手们如临大敌。
即使姜羽已经失去功力，无论是反应力还是攻击力都已经沦为凡人水平，但是，天生自带的战斗天赋赋予他预判的能力，深入灵魂的战斗经验让他能够以常规的力量造成非凡的破坏。再加上姜羽手中那把能够化解仙术攻击的赤色长剑，一人一剑竟然不落下风。
杀手们互相使了个颜色，尽数漂浮在空中，手中各自结印，闪烁着不同颜色的灵力分别从四面八方流向杀手们的手心，灵力之狂暴竟然令墙壁地面逐渐剥离破碎。
为了对付已经沦为凡人的姜羽，杀手们竟然不惜舍弃自尊，也要用最强招式将姜羽灭杀。
今天活着走出这里的，只能是他们，或者是姜羽！
大厅的穹顶中，各色光圈逐渐扩张为座座法阵，一句句晦涩的法咒漂浮于其上。
“土系杀阵，移山震地！”一名身穿淡黄色道袍的杀手，大声念出法咒的最后一句。之后，空中的黄色法阵光芒大作，一座巨大的土山竟然从中出现，向着地面上的姜羽重重压去。
姜羽摸向墨雅幽的储物戒，白色光芒笼罩了姜羽，阵阵雷光在其身上游走，与人造修仙者类似的武装战甲穿戴在了姜羽的身上，同时，两把闪烁着紫光、科技感十足的沙漠之鹰也出现在姜羽的手中。
双枪积蓄的能量到达顶峰之时，大山离姜羽也不过十来丈。
似是没有看到逼近的危险一般，姜羽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双枪一先一后朝着墙壁的同一处开枪。
“哈哈哈！这家伙是怕到手抖了吗？”还没等身穿火焰道袍的杀手嘲讽完毕，他就惊诧地看到身边的黄色道袍杀手的额头被能量弹贯穿，而能量弹仍然径直飞向黄色法阵，一句漂浮其上的法咒被能量弹击碎！
“什么！”正当杀手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
与向下坠落的黄色道袍杀手共同构成诡异一幕的是，那座土山竟然缓缓停下，悬空几息之后，竟然重新上升到黄色法阵之中。
虽然土山已经完全被法阵收回，可是那法阵却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越来越多的能量积压在其内部，终于，法阵似是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压力，竟然从内部炸裂开来！
随着土系法阵的爆炸，过多的土系灵力逸散到环境中，周边的天地灵力也暂时失衡，其他法阵接连发生连锁爆炸。
一座法阵爆炸的冲击可能勉强挡得住，但是，十座攒满灵力的高级法阵一起爆炸，这等威力可不是能被随便防住的。
离法阵最近的杀手们首当其冲，一个个被震得七窍流血，意识涣散，仿佛燃烧的飞蛾从高空坠落。
位于地面的姜羽也是不好受，身上的武装战甲承受不住这等冲击，也是直接被炸出一道道裂纹。姜羽直接被掀飞，狠狠地砸到墙上，又重重摔落在地，生死不明。
千疮百孔的废墟竟然回归了短暂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姜羽紧咬着牙拄着长剑，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姜羽眼里一切都染上了红色，耳旁似有汽笛声在不断轰鸣，大脑中不断有被刀劈斧凿的痛感产生。
“不，我还不能晕倒！”
“十步、九步……三步、二步、一步！”姜羽竭力地嘶吼着与敌人之间的步数，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唤醒他那随时可能昏迷的意识。眼中没有丝毫感情，长剑刺入敌人的心脏当中，用力搅动，多次穿刺，确定解决完一个杀手后，再走向另一个杀手。
“十五步、十四步……”姜羽的倒数声回荡在大厅中，俨然成为倒地不起的杀手的死亡倒计时。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有妻子孩子！求求你——！”一个身体不能动弹的杀手，颤抖着看着不断接近的姜羽，苦苦哀求着，下半身传来阵阵腥臊之气。
“扑哧！”同样是毫不留情地快速斩杀。
求饶？如果是我躺在那里呢？既然曾经作为高高在上、毫无怜悯之心的猎人，那么就应该早早做好变成猎物的觉悟！
凭借着自己那惊人的毅力，姜羽硬是苦苦支撑着，把在场的杀手一一斩杀。
“不，我现在还不能倒下！还会有杀手过来！我要为墨雅幽吸引足够多的注意！”
一屁股坐到一具尸体之上，姜羽强撑着眼皮，紧紧盯着大门的方向，双手却是无力握紧，长剑便摔落到地面上。
“哼！真可惜啊，明明还没把罪孽还清。”
明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姜羽的眼中却依然闪着精光，脸上面露决然之色。
“至少，再带走一个杀手！这样的话，墨雅幽的压力也能小一点。”姜羽的手指伸向兜里的手榴弹。
“姜羽！”
在听到墨雅幽那焦急的呼声后，姜羽的意志也是瞬间溃散，再也支撑不住地昏死过去。
紧跟墨雅幽身后的姜义廉，扫视着地面上皆被刺穿心脏的十具尸体，凝视着姜羽连开两枪后削出巧妙角度的墙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发现他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到昔日战神的可怕。
……
病房独有的消毒水味，柔软舒适的宽敞病床，白的恰到好处的布置，以及姜义廉那张令人生厌的臭脸。
姜羽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姜义廉，就直接转过身去。
“喂！不要把嫌弃直接写在脸上，好歹我也照顾你几天了。”姜义廉有些不爽的说着。
“哈？那我还要谢谢你啊，不就是不想看到未婚妻照顾别的男人，才自己不情不愿地接下这个苦差事吗？”
被姜羽说中心思的姜义廉，只能转移话题：“怎么？你很想让墨雅幽照顾你？”
“那倒不是，给我安排一两个漂亮护士就行。一看到你的脸，总感觉我好像欠你钱一样。”
“吼，那我就可以向姬月告状了，让她打断你的腿！”姜义廉坏笑地回怼。
姜义廉熟练地挥舞着匕首，几颗苹果瞬间削好。姜羽也是不客气，挨个苹果都咬了一口。
曾经被尊称为“战鬼”的姜义廉，与被尊称为“战神”的姜羽，被世人合称为“神鬼二将”。二人既是战友，又是宿敌。至于他们二人谁更强，没有人知道。世人只知道，如果在战场上宁可死在“战神”手里，也不能死在“战鬼”手里，否则连个全尸也不能留下。
“这一次，我不会站在你这边。”
“如此就好，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已经和我的师父、同门以及炎又宗公开划清界线了。”
“你以后还打算陪着墨雅幽继续瞎闹吗？”
“只要是能阻碍炎世十二宗侵略凡间的计划，都未尝不可一试。”
二人相顾无言，有些东西已经回不去了。姜义廉的生意要想继续做下去，就必须依靠炎世十二宗的势力，因此，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站在宗门的对立面。
姜义廉率先打破了沉默：“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毕竟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名凡人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安度余生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姜羽微微摇头，平静地说道：“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安度余生。”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是为了让尽可能多的凡人安度余生。为此，我会重新开始，一步步变强，直到有一天把炎世十二宗赶出凡间。”
姜义廉的思绪回到初见姜羽的场景。
在炎世十二宗的招新大会上，当姜羽被问到为何要加入本宗时，他只回答了一句“希望天下再无战争”，便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如此看来，不是姜羽变了，而是自己变了。
此时的姜羽早已摘下脸上的面罩，显露出自己的真容。
姜羽手中紧紧握住赤色长剑，纹丝不动地与杀手们对峙，触目惊心的道道伤痕令他变得狰狞可怕，潺潺鲜血顺着体表冲刷着地面的血污，这血污既有姜羽的，也有敌人的。
杀人如麻的杀手们如临大敌。
即使姜羽已经失去功力，无论是反应力还是攻击力都已经沦为凡人水平，但是，天生自带的战斗天赋赋予他预判的能力，深入灵魂的战斗经验让他能够以常规的力量造成非凡的破坏。再加上姜羽手中那把能够化解仙术攻击的赤色长剑，一人一剑竟然不落下风。
杀手们互相使了个颜色，尽数漂浮在空中，手中各自结印，闪烁着不同颜色的灵力分别从四面八方流向杀手们的手心，灵力之狂暴竟然令墙壁地面逐渐剥离破碎。
为了对付已经沦为凡人的姜羽，杀手们竟然不惜舍弃自尊，也要用最强招式将姜羽灭杀。
今天活着走出这里的，只能是他们，或者是姜羽！
大厅的穹顶中，各色光圈逐渐扩张为座座法阵，一句句晦涩的法咒漂浮于其上。
“土系杀阵，移山震地！”一名身穿淡黄色道袍的杀手，大声念出法咒的最后一句。之后，空中的黄色法阵光芒大作，一座巨大的土山竟然从中出现，向着地面上的姜羽重重压去。
姜羽摸向墨雅幽的储物戒，白色光芒笼罩了姜羽，阵阵雷光在其身上游走，与人造修仙者类似的武装战甲穿戴在了姜羽的身上，同时，两把闪烁着紫光、科技感十足的沙漠之鹰也出现在姜羽的手中。
双枪积蓄的能量到达顶峰之时，大山离姜羽也不过十来丈。
似是没有看到逼近的危险一般，姜羽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双枪一先一后朝着墙壁的同一处开枪。
“哈哈哈！这家伙是怕到手抖了吗？”还没等身穿火焰道袍的杀手嘲讽完毕，他就惊诧地看到身边的黄色道袍杀手的额头被能量弹贯穿，而能量弹仍然径直飞向黄色法阵，一句漂浮其上的法咒被能量弹击碎！
“什么！”正当杀手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
与向下坠落的黄色道袍杀手共同构成诡异一幕的是，那座土山竟然缓缓停下，悬空几息之后，竟然重新上升到黄色法阵之中。
虽然土山已经完全被法阵收回，可是那法阵却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越来越多的能量积压在其内部，终于，法阵似是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压力，竟然从内部炸裂开来！
随着土系法阵的爆炸，过多的土系灵力逸散到环境中，周边的天地灵力也暂时失衡，其他法阵接连发生连锁爆炸。
一座法阵爆炸的冲击可能勉强挡得住，但是，十座攒满灵力的高级法阵一起爆炸，这等威力可不是能被随便防住的。
离法阵最近的杀手们首当其冲，一个个被震得七窍流血，意识涣散，仿佛燃烧的飞蛾从高空坠落。
位于地面的姜羽也是不好受，身上的武装战甲承受不住这等冲击，也是直接被炸出一道道裂纹。姜羽直接被掀飞，狠狠地砸到墙上，又重重摔落在地，生死不明。
千疮百孔的废墟竟然回归了短暂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姜羽紧咬着牙拄着长剑，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姜羽眼里一切都染上了红色，耳旁似有汽笛声在不断轰鸣，大脑中不断有被刀劈斧凿的痛感产生。
“不，我还不能晕倒！”
“十步、九步……三步、二步、一步！”姜羽竭力地嘶吼着与敌人之间的步数，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唤醒他那随时可能昏迷的意识。眼中没有丝毫感情，长剑刺入敌人的心脏当中，用力搅动，多次穿刺，确定解决完一个杀手后，再走向另一个杀手。
“十五步、十四步……”姜羽的倒数声回荡在大厅中，俨然成为倒地不起的杀手的死亡倒计时。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有妻子孩子！求求你——！”一个身体不能动弹的杀手，颤抖着看着不断接近的姜羽，苦苦哀求着，下半身传来阵阵腥臊之气。
“扑哧！”同样是毫不留情地快速斩杀。
求饶？如果是我躺在那里呢？既然曾经作为高高在上、毫无怜悯之心的猎人，那么就应该早早做好变成猎物的觉悟！
凭借着自己那惊人的毅力，姜羽硬是苦苦支撑着，把在场的杀手一一斩杀。
“不，我现在还不能倒下！还会有杀手过来！我要为墨雅幽吸引足够多的注意！”
一屁股坐到一具尸体之上，姜羽强撑着眼皮，紧紧盯着大门的方向，双手却是无力握紧，长剑便摔落到地面上。
“哼！真可惜啊，明明还没把罪孽还清。”
明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姜羽的眼中却依然闪着精光，脸上面露决然之色。
“至少，再带走一个杀手！这样的话，墨雅幽的压力也能小一点。”姜羽的手指伸向兜里的手榴弹。
“姜羽！”
在听到墨雅幽那焦急的呼声后，姜羽的意志也是瞬间溃散，再也支撑不住地昏死过去。
紧跟墨雅幽身后的姜义廉，扫视着地面上皆被刺穿心脏的十具尸体，凝视着姜羽连开两枪后削出巧妙角度的墙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发现他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到昔日战神的可怕。
……
病房独有的消毒水味，柔软舒适的宽敞病床，白的恰到好处的布置，以及姜义廉那张令人生厌的臭脸。
姜羽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姜义廉，就直接转过身去。
“喂！不要把嫌弃直接写在脸上，好歹我也照顾你几天了。”姜义廉有些不爽的说着。
“哈？那我还要谢谢你啊，不就是不想看到未婚妻照顾别的男人，才自己不情不愿地接下这个苦差事吗？”
被姜羽说中心思的姜义廉，只能转移话题：“怎么？你很想让墨雅幽照顾你？”
“那倒不是，给我安排一两个漂亮护士就行。一看到你的脸，总感觉我好像欠你钱一样。”
“吼，那我就可以向姬月告状了，让她打断你的腿！”姜义廉坏笑地回怼。
姜义廉熟练地挥舞着匕首，几颗苹果瞬间削好。姜羽也是不客气，挨个苹果都咬了一口。
曾经被尊称为“战鬼”的姜义廉，与被尊称为“战神”的姜羽，被世人合称为“神鬼二将”。二人既是战友，又是宿敌。至于他们二人谁更强，没有人知道。世人只知道，如果在战场上宁可死在“战神”手里，也不能死在“战鬼”手里，否则连个全尸也不能留下。
“这一次，我不会站在你这边。”
“如此就好，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已经和我的师父、同门以及炎又宗公开划清界线了。”
“你以后还打算陪着墨雅幽继续瞎闹吗？”
“只要是能阻碍炎世十二宗侵略凡间的计划，都未尝不可一试。”
二人相顾无言，有些东西已经回不去了。姜义廉的生意要想继续做下去，就必须依靠炎世十二宗的势力，因此，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站在宗门的对立面。
姜义廉率先打破了沉默：“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毕竟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名凡人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安度余生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姜羽微微摇头，平静地说道：“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安度余生。”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是为了让尽可能多的凡人安度余生。为此，我会重新开始，一步步变强，直到有一天把炎世十二宗赶出凡间。”
姜义廉的思绪回到初见姜羽的场景。
在炎世十二宗的招新大会上，当姜羽被问到为何要加入本宗时，他只回答了一句“希望天下再无战争”，便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如此看来，不是姜羽变了，而是自己变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