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鱼入江湖
阿牛的故事，加入夸张、惊悚、神秘元素后变得很长很长，苏苏听得津津有味。后来两人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讨论中呢喃睡去。
深更半夜，阴风阵阵。
阿牛打了个冷战，意识惊醒却睁不开眼，心跳不安但无法动弹。
又一阵阴风刮来，阿牛一阵眩晕，随即意识脱离，离开身体飘在头顶，寺庙的一切变得清晰。只见，小院里狂风怒号，黑影飘荡，一团、两团……一群。
一团黑影扑向阿牛身体，一触冰凉，再入透骨，三侵灵魂，阿牛猜到将被“夺舍”，却无计可施。意识震颤地看向正堂，几团黑影正向苏苏飘去。阿牛张嘴呐喊却发不出声音，想要飞奔却被困在头顶。
就在这时，正堂破旧的佛像后面飘出数道白影，金光乍现，自带梵音。
所有黑影立刻退却，阴风裹挟，在院中翻滚凝聚。刹时，风紧影随，影哭风泣，深重的怨念不断向外溢出，恶毒的戾气开始四周漫延。
白影在正堂一字排开，形成一道影墙，金光尤盛，梵音更响。
黑影哀号急剧收缩，内核成形一个紫影，一个吞噬黑暗怨气滔天的紫影。紫影无声，往正堂前进一步，金光一暗再亮，梵音仍唱。紫影气盛，再前一步，金光暗淡，梵音间断。紫影暴涨，逼近三步，金光顿灭，梵音喑哑。
阿牛心急如焚，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苏苏在白影的保护下睡得安详，没有反应。
梵音再起，来自阿牛的身体。熟悉的身影亲切的模样，老和尚走了出来，宝相庄严。
紫影如临大敌，转向老和尚故技重施。紫影闷声，飘前一步，和尚岿然，清音安抚。紫影犹豫，再近一步，和尚不动，佛音超度。紫影怒吼，三步冲撞，和尚怒目，梵音激荡，金刚伏魔，紫影消散。
寺庙回归平静。
和尚闭眼，佛音再起。正堂的白影，金光再现柔和安适，随着老和尚的诵经声慢慢变淡消失。当全部白影消失不见，老和尚停止了诵经，念一声佛号，阿牛意识回体，沉沉睡去。
天亮，阿牛准时起床，猛然睁开眼睛，感觉全身酸痛，呆呆地回想昨晚的阴风鬼影，心有余悸。胆战心惊地翻看手脚，果然发现乌黑的抓痕，心念一声感谢老和尚救命之恩。
苏苏神清气爽地醒来，看见院墙呆坐的阿牛，“起得这么早，昨晚没睡好？”
阿牛将昨晚的事情回想复述了一遍，苏苏听得大惊失色，赶紧跳到院子里。阿牛苦笑，站起身来，“跑什么，你应该感谢白影，感谢他们救了你。”
苏苏还是心生畏惧，“他们，是什么？”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这座寺庙的和尚，应该就在佛像后面。”阿牛面容悲戚，来到正堂，在佛像后面查找，苏苏怯怯地紧跟其后。阿牛清理掉地上厚厚的灰尘，找到一个把手，拉起一扇木板，出现一个入口。苏苏害怕，怯怯地拉着阿牛的衣角。阿牛点头鼓励，轻身下去。
地窖不大，一排经书，一排和尚。和尚整整齐齐，双足跏趺吉祥坐，背柱垂直肩舒张，手结定印于脐下，头正低垂面安详，早已圆寂西去。原本胆怯的苏苏，见到安详的和尚却不再害怕，一念感恩一念感伤。
两人回到正堂，心里五味杂阵，感恩、敬佩，悲伤。和尚西去灵魂不散，守着寺庙保护行人过往。
“你说，大和尚他们这次是不是真的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苏苏先开口。
阿牛不是和尚，不了解情况，但是昨晚的老和尚和金光却是真真切切见到的，“嗯，老和尚已经念经超度他们了。他们身带金光，定是修成正果，荣登极乐。”
苏苏得到肯定的回答，很是高兴，“升龙，落象，好厉害的老和尚。”说着，伸手一抬翻掌一覆，夸张地学着老和尚的动作。
阿牛被苏苏的乐观感染，被她的动作逗乐，心中阴霾渐渐消散，变成祈祷和希冀。
太阳渐渐高起，阿牛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苏苏听见了，赶紧问阿牛，“昨晚的烤鱼很好吃，还有么？我饿了。”
阿牛一脸黑线，明明是我的肚子在叫好吗，连连摇头，“昨晚仅剩的一条都给你吃掉了。”
苏苏有些失望，又信誓旦旦，“放心，下次我请你随便吃。”
阿牛叫醒幻想中的苏苏，“那现在呢？”
苏苏两手一摊，“不知道啊。”
阿牛不可置信，“我很好奇，你这二十多天是怎么过来的。”
苏苏兴高采烈，“这一路荒山野岭不是有野菜，偶尔还有野果吗？”
阿牛没好气地，“你是属兔子的？”
苏苏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阿牛不理会她，出了寺庙，开始四处寻找，苏苏好奇地跟上。转了一圈，除了一些小土堆，竟是没有发现猎物，昨晚明明听到夜莺的叫声，难道都是黑影变的？细思恐极。
阿牛看着跟在后面，好奇扑闪着大眼睛的苏苏，灵光一闪，“要不你学个鸟叫，把鸟引来？”
“拜托，我的妖术只是幻化外形，声音要另外学的好吗。”苏苏很是不满。
“哦……”阿牛灵光再闪，“要不你变成兔子，周围溜达溜达，引诱几只兔子过来？”
苏苏一听暴躁脾气就要上来，阿牛发现不对劲，赶紧起飞逃跑。苏苏在后面大喊，“别跑！看我把你变成青蛙……”
阿牛一口气跑到昨晚打算露宿的小溪，来到一处较深的水洼，找寻小鱼的踪迹。
苏苏追到，看着溪边低头认真的阿牛，以为有情况，悄悄地凑过去，“发现什么了？”
阿牛做了个嘘声动作，故作神秘，“你还有同门在这附近？”
苏苏一惊，以为阿牛真的有所发现，紧张地摇了摇头。
“那我就放心了。”阿牛手腕一抖，“啪啪”几声，鹅卵石射入水洼。
苏苏还是不明所以，顶着好奇。当看到陆续有鱼翻着白肚浮出水面时，她才恍然大悟，一脚踹在阿牛屁股上。阿牛正在专心摸鱼，察觉到背后劲风已经来不及躲避，“扑通”一声跌落水中。
苏苏看着狼狈的阿牛，开怀大笑，“我的同门不在，你倒变成鱼了。”
阿牛没了脾气，潜泳、仰泳、花样游泳，顺便将翻肚的鱼打捞上岸。
苏苏数着捞起的小鱼，阿牛拧干湿透的衣服。
旭日柔和，凉风习习，树影婆娑，时光依依。如果可以不入江湖，就此隐居，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一条、两条……有九条鱼哦。”苏苏举着一条大鱼，高兴大喊，“好好玩，我们再去抓多几条吧。”
阿牛果断拒绝，“够吃就好。”
“哦……”苏苏有点失望，小声嘟囔，“九条，我们也吃不完呀。”
“剩下的作干粮。”阿牛头也不抬，继续拧衣服，没有看见苏苏失望的表情。
苏苏听出了离别的味道，“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随走随遇吧。”阿牛确实没有明确要去的地方。
苏苏听到一阵欢喜，“我要去剑山参观‘天下比武大会’，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去。”阿牛摇了摇头。
苏苏转喜为悲，“很好玩的。天下各大门派都会到场，可以见识天下武功哦。”
“不去。”阿牛还是摇头。
“有很多美女哦。”苏苏狡黠一笑。
阿牛继续摇头，“话说，你就不怕我拐卖少女儿童？”
“嘁，就你这武功，就你这智商，我把你卖了还差不多。”苏苏一脸不屑，又于心不安，“其实，我从小学习‘读心术’，我一直都能看穿你的心理。”
阿牛恍然，昨天已经有所怀疑，现在得以确认。其实，自己一直也在提防着苏苏，荒山野岭，素不相识，只是一直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感觉苏苏本性不坏，因此防范不紧。闻言故意做出远离动作，往旁边挪了挪。
苏苏嘟嘴横眉，“躲什么？就算你跑进林子里，我也能听见你在想什么。”
“好可怕，好可怕……”阿牛果真跑进森林，气得苏苏牙痒痒。
过了好一会儿，阿牛抱着一捆木柴和一些野菜回来，开始架鱼烧烤，苏苏高兴得两眼放光。阿牛想教苏苏烤鱼，苏苏不要，阿牛还是不厌其烦地一边烤一边教。
“你是怎么学会烤鱼的？”苏苏盯着金黄的烤鱼直流口水。
“我有个不着调的师父呗。”阿牛苦笑。
“你师父为什么把你赶下山？”苏苏好奇。
“谁知道呢？一大早起来，丢给我一个包袱，然后一脚把我踹了出来。”阿牛言简意赅，之前的伤心，现在提起却感觉搞笑有趣。
苏苏听得哈哈大笑。
阿牛自己也笑，“你奶奶呢，怎么放心让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
“其实，我们家族规定，年满十七岁都要出门历练。但我不想，于是，求奶奶，找太奶奶，还拜见最疼我的太太奶奶，结果都没用，还是被奶奶扫地出门了。”苏苏加了很多情绪，说得很是伤心，又补充道，“其实，我们门人遍布天下，只要大城镇都有照应，不怕的。”
阿牛刚刚还担心苏苏，现在看来，需要担心的人是自己吧，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就在阿牛出神时，苏苏抢过他手中的烤鱼，吹了口气啃食起来，吃得满嘴流油，连连夸赞。
阿牛苦笑，一把夺过烤鱼。苏苏急了，“虎口夺食！看我把你变成青蛙……”
阿牛不理，拿起野蒜撕碎撒在鱼上继续翻烤，味道立刻提升一个档次。苏苏闻得惊喜，跃跃欲试，想要再抢。阿牛又再翻转两下，将烤鱼交给苏苏。苏苏迫不及待一口下去，炽热烫嘴，却心满意足，连连点赞。
阿牛将鱼全部烤好，苏苏已经吃饱。阿牛将剩下的烤鱼包好，交给苏苏。好吃的苏苏开心地接过来，又递回去，“你不用干粮？”
阿牛却不接，抬起双手，“我这么厉害，还能饿着？”
苏苏心怀感激，大大方方地放进自己包里，换回浮夸的表情，“以后等我闯出名堂，保证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言为定。”阿牛打趣。
“一言为定。我可是要做王的女人。”苏苏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想想可能被歧义，“我可是要做女王的人。”
阿牛高兴地看着苏苏，对自己的未来也充满期待。
两人收起包袱，就此别过，拱手无言，分道扬镳。
多年以后，荒山还在，小溪还在。远去的江湖儿女，是否还会想起这里，遇见最初的你，最初的梦想，还有，最初的自己。
深更半夜，阴风阵阵。
阿牛打了个冷战，意识惊醒却睁不开眼，心跳不安但无法动弹。
又一阵阴风刮来，阿牛一阵眩晕，随即意识脱离，离开身体飘在头顶，寺庙的一切变得清晰。只见，小院里狂风怒号，黑影飘荡，一团、两团……一群。
一团黑影扑向阿牛身体，一触冰凉，再入透骨，三侵灵魂，阿牛猜到将被“夺舍”，却无计可施。意识震颤地看向正堂，几团黑影正向苏苏飘去。阿牛张嘴呐喊却发不出声音，想要飞奔却被困在头顶。
就在这时，正堂破旧的佛像后面飘出数道白影，金光乍现，自带梵音。
所有黑影立刻退却，阴风裹挟，在院中翻滚凝聚。刹时，风紧影随，影哭风泣，深重的怨念不断向外溢出，恶毒的戾气开始四周漫延。
白影在正堂一字排开，形成一道影墙，金光尤盛，梵音更响。
黑影哀号急剧收缩，内核成形一个紫影，一个吞噬黑暗怨气滔天的紫影。紫影无声，往正堂前进一步，金光一暗再亮，梵音仍唱。紫影气盛，再前一步，金光暗淡，梵音间断。紫影暴涨，逼近三步，金光顿灭，梵音喑哑。
阿牛心急如焚，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苏苏在白影的保护下睡得安详，没有反应。
梵音再起，来自阿牛的身体。熟悉的身影亲切的模样，老和尚走了出来，宝相庄严。
紫影如临大敌，转向老和尚故技重施。紫影闷声，飘前一步，和尚岿然，清音安抚。紫影犹豫，再近一步，和尚不动，佛音超度。紫影怒吼，三步冲撞，和尚怒目，梵音激荡，金刚伏魔，紫影消散。
寺庙回归平静。
和尚闭眼，佛音再起。正堂的白影，金光再现柔和安适，随着老和尚的诵经声慢慢变淡消失。当全部白影消失不见，老和尚停止了诵经，念一声佛号，阿牛意识回体，沉沉睡去。
天亮，阿牛准时起床，猛然睁开眼睛，感觉全身酸痛，呆呆地回想昨晚的阴风鬼影，心有余悸。胆战心惊地翻看手脚，果然发现乌黑的抓痕，心念一声感谢老和尚救命之恩。
苏苏神清气爽地醒来，看见院墙呆坐的阿牛，“起得这么早，昨晚没睡好？”
阿牛将昨晚的事情回想复述了一遍，苏苏听得大惊失色，赶紧跳到院子里。阿牛苦笑，站起身来，“跑什么，你应该感谢白影，感谢他们救了你。”
苏苏还是心生畏惧，“他们，是什么？”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这座寺庙的和尚，应该就在佛像后面。”阿牛面容悲戚，来到正堂，在佛像后面查找，苏苏怯怯地紧跟其后。阿牛清理掉地上厚厚的灰尘，找到一个把手，拉起一扇木板，出现一个入口。苏苏害怕，怯怯地拉着阿牛的衣角。阿牛点头鼓励，轻身下去。
地窖不大，一排经书，一排和尚。和尚整整齐齐，双足跏趺吉祥坐，背柱垂直肩舒张，手结定印于脐下，头正低垂面安详，早已圆寂西去。原本胆怯的苏苏，见到安详的和尚却不再害怕，一念感恩一念感伤。
两人回到正堂，心里五味杂阵，感恩、敬佩，悲伤。和尚西去灵魂不散，守着寺庙保护行人过往。
“你说，大和尚他们这次是不是真的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苏苏先开口。
阿牛不是和尚，不了解情况，但是昨晚的老和尚和金光却是真真切切见到的，“嗯，老和尚已经念经超度他们了。他们身带金光，定是修成正果，荣登极乐。”
苏苏得到肯定的回答，很是高兴，“升龙，落象，好厉害的老和尚。”说着，伸手一抬翻掌一覆，夸张地学着老和尚的动作。
阿牛被苏苏的乐观感染，被她的动作逗乐，心中阴霾渐渐消散，变成祈祷和希冀。
太阳渐渐高起，阿牛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苏苏听见了，赶紧问阿牛，“昨晚的烤鱼很好吃，还有么？我饿了。”
阿牛一脸黑线，明明是我的肚子在叫好吗，连连摇头，“昨晚仅剩的一条都给你吃掉了。”
苏苏有些失望，又信誓旦旦，“放心，下次我请你随便吃。”
阿牛叫醒幻想中的苏苏，“那现在呢？”
苏苏两手一摊，“不知道啊。”
阿牛不可置信，“我很好奇，你这二十多天是怎么过来的。”
苏苏兴高采烈，“这一路荒山野岭不是有野菜，偶尔还有野果吗？”
阿牛没好气地，“你是属兔子的？”
苏苏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阿牛不理会她，出了寺庙，开始四处寻找，苏苏好奇地跟上。转了一圈，除了一些小土堆，竟是没有发现猎物，昨晚明明听到夜莺的叫声，难道都是黑影变的？细思恐极。
阿牛看着跟在后面，好奇扑闪着大眼睛的苏苏，灵光一闪，“要不你学个鸟叫，把鸟引来？”
“拜托，我的妖术只是幻化外形，声音要另外学的好吗。”苏苏很是不满。
“哦……”阿牛灵光再闪，“要不你变成兔子，周围溜达溜达，引诱几只兔子过来？”
苏苏一听暴躁脾气就要上来，阿牛发现不对劲，赶紧起飞逃跑。苏苏在后面大喊，“别跑！看我把你变成青蛙……”
阿牛一口气跑到昨晚打算露宿的小溪，来到一处较深的水洼，找寻小鱼的踪迹。
苏苏追到，看着溪边低头认真的阿牛，以为有情况，悄悄地凑过去，“发现什么了？”
阿牛做了个嘘声动作，故作神秘，“你还有同门在这附近？”
苏苏一惊，以为阿牛真的有所发现，紧张地摇了摇头。
“那我就放心了。”阿牛手腕一抖，“啪啪”几声，鹅卵石射入水洼。
苏苏还是不明所以，顶着好奇。当看到陆续有鱼翻着白肚浮出水面时，她才恍然大悟，一脚踹在阿牛屁股上。阿牛正在专心摸鱼，察觉到背后劲风已经来不及躲避，“扑通”一声跌落水中。
苏苏看着狼狈的阿牛，开怀大笑，“我的同门不在，你倒变成鱼了。”
阿牛没了脾气，潜泳、仰泳、花样游泳，顺便将翻肚的鱼打捞上岸。
苏苏数着捞起的小鱼，阿牛拧干湿透的衣服。
旭日柔和，凉风习习，树影婆娑，时光依依。如果可以不入江湖，就此隐居，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一条、两条……有九条鱼哦。”苏苏举着一条大鱼，高兴大喊，“好好玩，我们再去抓多几条吧。”
阿牛果断拒绝，“够吃就好。”
“哦……”苏苏有点失望，小声嘟囔，“九条，我们也吃不完呀。”
“剩下的作干粮。”阿牛头也不抬，继续拧衣服，没有看见苏苏失望的表情。
苏苏听出了离别的味道，“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随走随遇吧。”阿牛确实没有明确要去的地方。
苏苏听到一阵欢喜，“我要去剑山参观‘天下比武大会’，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去。”阿牛摇了摇头。
苏苏转喜为悲，“很好玩的。天下各大门派都会到场，可以见识天下武功哦。”
“不去。”阿牛还是摇头。
“有很多美女哦。”苏苏狡黠一笑。
阿牛继续摇头，“话说，你就不怕我拐卖少女儿童？”
“嘁，就你这武功，就你这智商，我把你卖了还差不多。”苏苏一脸不屑，又于心不安，“其实，我从小学习‘读心术’，我一直都能看穿你的心理。”
阿牛恍然，昨天已经有所怀疑，现在得以确认。其实，自己一直也在提防着苏苏，荒山野岭，素不相识，只是一直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感觉苏苏本性不坏，因此防范不紧。闻言故意做出远离动作，往旁边挪了挪。
苏苏嘟嘴横眉，“躲什么？就算你跑进林子里，我也能听见你在想什么。”
“好可怕，好可怕……”阿牛果真跑进森林，气得苏苏牙痒痒。
过了好一会儿，阿牛抱着一捆木柴和一些野菜回来，开始架鱼烧烤，苏苏高兴得两眼放光。阿牛想教苏苏烤鱼，苏苏不要，阿牛还是不厌其烦地一边烤一边教。
“你是怎么学会烤鱼的？”苏苏盯着金黄的烤鱼直流口水。
“我有个不着调的师父呗。”阿牛苦笑。
“你师父为什么把你赶下山？”苏苏好奇。
“谁知道呢？一大早起来，丢给我一个包袱，然后一脚把我踹了出来。”阿牛言简意赅，之前的伤心，现在提起却感觉搞笑有趣。
苏苏听得哈哈大笑。
阿牛自己也笑，“你奶奶呢，怎么放心让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
“其实，我们家族规定，年满十七岁都要出门历练。但我不想，于是，求奶奶，找太奶奶，还拜见最疼我的太太奶奶，结果都没用，还是被奶奶扫地出门了。”苏苏加了很多情绪，说得很是伤心，又补充道，“其实，我们门人遍布天下，只要大城镇都有照应，不怕的。”
阿牛刚刚还担心苏苏，现在看来，需要担心的人是自己吧，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就在阿牛出神时，苏苏抢过他手中的烤鱼，吹了口气啃食起来，吃得满嘴流油，连连夸赞。
阿牛苦笑，一把夺过烤鱼。苏苏急了，“虎口夺食！看我把你变成青蛙……”
阿牛不理，拿起野蒜撕碎撒在鱼上继续翻烤，味道立刻提升一个档次。苏苏闻得惊喜，跃跃欲试，想要再抢。阿牛又再翻转两下，将烤鱼交给苏苏。苏苏迫不及待一口下去，炽热烫嘴，却心满意足，连连点赞。
阿牛将鱼全部烤好，苏苏已经吃饱。阿牛将剩下的烤鱼包好，交给苏苏。好吃的苏苏开心地接过来，又递回去，“你不用干粮？”
阿牛却不接，抬起双手，“我这么厉害，还能饿着？”
苏苏心怀感激，大大方方地放进自己包里，换回浮夸的表情，“以后等我闯出名堂，保证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言为定。”阿牛打趣。
“一言为定。我可是要做王的女人。”苏苏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想想可能被歧义，“我可是要做女王的人。”
阿牛高兴地看着苏苏，对自己的未来也充满期待。
两人收起包袱，就此别过，拱手无言，分道扬镳。
多年以后，荒山还在，小溪还在。远去的江湖儿女，是否还会想起这里，遇见最初的你，最初的梦想，还有，最初的自己。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