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图谋
西京古都，大火三日不息。
这座关中明珠，天下最繁华的城池之一，大火熄灭后已是瓦砾废墟，找遍全城，保存完好的建筑所剩无几。
几十万百姓，失去了家园和财产，留给他们的除了战争的残酷，还有无尽的悲痛。
雷光的部下，怨言沸腾，他们都知道了是都尉纵火烧城，而都尉听命于谁？
所以说，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其实就是他们为之卖命的成水华。
尽管雷光一再解释，这是都尉自己的意思，与陛下无关，却没有多少人相信，毕竟校事都尉是成水华最依赖的心腹一事，几乎人尽皆知。
雷光自己也泛起了嘀咕，莫非真的是成水华暗中示意，一旦西京不保，立刻焚城，不给汉军留一砖一瓦。
这符合成水华心狠手辣的作风。
汉齐大战，已经接近尾声。
成水华全面战败，多路大军被歼灭或投降，大将樊期、涂信、成兵等人战死。
逃至溦水的成水华，在禁军统领洪东的保护下，寻了几条破渔船，仓皇渡河。
陈寻、韩德追至溦水，大多数齐军已经无心作战，见汉军追到，吓得赶紧弃刀投降，还有些死忠将士，因为没有船渡河，只能脱掉盔甲，朝对岸游去，他们要誓死追随成水华。
而成水华这个时候，却已经顾及不到他们，只顾自己逃命。
等成水华安全逃到对岸，看向对岸追来的汉军，这才松了口气。
“好险，差一点，朕就真的成了汉军的俘虏了！”
成水华有种大难不死的感觉。
洪东在旁道：“陛下福星高照，他日必能东山再起，再创宏图霸业！”
河中，那些拼命游过来的将士，有好多因为不通水性，或是体力不支，游不过来，而最终命丧溦水，形成大片浮尸，景象极其惨烈。
陈寻望着对岸的成水华，相当恼火，就差一点，他就可以捉到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枭雄。
韩德命部将赶紧伐木造船，或是寻找船只，他要渡河继续追击。
但这附近水域的船只，早就被成水华寻走了。
一通搜寻无果，临时伐木造船又要时间。
因此，汉军只能眼睁睁看着成水华大摇大摆的逃走，而无计可施。
“韩德将军，你在这驻营，准备船只，我去向陛下汇报此地战况。”
陈寻对韩德道。
韩德道：“我会尽快搞好战船，追击成水华这狗贼，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陈寻领着一支兵马，赶去与王秦汇合，与此同时，杨明、倪俊也都赶来。
杨明的旧伤暂时得到控制，当他听到樊期咬舌自尽，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天下，对手难求啊！
对于樊期，杨明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可惜了。
各路汉军齐聚，诸将向王秦汇报此战情况。
经过统计，汉军战死七万五千人，伤者不计其数。
斩首齐军十万余级，俘虏齐军十万，除雷光的三万齐军，还有数万齐军溃败而逃，四散各地。
成水华只带走了几千残兵败将。
这一战，汉军惨胜。
雷光已经知道成水华败北逃亡的消息，他明白大势已去。
若是自己继续坚守西京，下场只会死的很惨。
而且西京也没有了坚守的本钱和意义。
府库、粮仓都被烧了，城内还有几十万百姓，每天都要吃喝拉撒，现在所有人都在指望他，要他安排这一切。
他拿什么安排？
雷光相当沮丧，他一度想要率兵去丘阳，但都被部将们劝住。
眼下，丘阳只是块飞地，汉军迟早也会打过去。
到时候的结果恐怕会比现在更惨。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投降，或许还能保全性命。
而且大汉皇帝素来优待降者，不会轻易妄动屠刀。
他们也许还能安享余生。
运气好的，加入汉军，建功立业，还能搏一世荣华富贵。
雷光被说动了，他赶紧亲往汉营投降。
面对雷光的投降，王秦欣然接受。
雷光的三万齐军，愿意加入汉军的，打乱后编入汉军，不愿意的遣返回乡。
王秦带着诸将再次进入西京，百姓们大多饿得不行，祈求汉军能施舍粮食。
许平低声对王秦道：“陛下，我们的粮食也不充足，若是救济城中百姓，后勤很难跟上，将士们吃不饱饭，怎么打仗？”
王秦叹了口气道：“他们现在也算是我大汉子民，如果不发放粮草，难道任由他们饿死？大汉要统一天下，治理地方，就要广施仁政。”
许平眼冒凶光：“不如坑杀，一了百了！”
许平的惊悚言论，令王秦脸色大变，他盯着许平，若有所思。
许平被王秦看的毛骨悚然，“臣失言，请陛下责罚！”
王秦厉声道：“西京百姓的安置以及西京重建的任务，朕交给你来办，如果有什么闪失，朕一定唯你是问！”
许平连忙答道：“臣遵命，请陛下放心。”
“区区一个西京，对你来说，难度可能太低了，关中会设为两省，都交给你负责治理。”
王秦想了一会，又道。
许平受宠若惊，王秦素来不喜他参与民政，上一次在燕都，因为他有结党的行为，而遭到雪藏。
这一次，王秦竟然让他负责关中的治理。
许平不得不想，这会不会是王秦故意而为，想检测他？
许平答道：“臣领命！”
“陛下，成水华北逃往丘阳去了，是否发大军追击。”
陈寻在一旁问，“韩德已在调集船只，随时可以渡河。”
王秦道：“丘阳四处沟壑，背靠茫茫草原，易守难攻，即使城破，还可以逃进草原，想抓住成水华，难度太大了。”
倪俊道：“不如让末将领一军，在丘阳的北面驻扎，大军若是攻进丘阳，成水华北逃，由我负责围捕。”
“这倒也可行，只是丘阳难打，怕是没有几个月，攻克不了。”
陈寻皱眉道。
王秦看向许平：“你是不是有好主意了？”
许平笑道：“确实有点想法。”
“说来听听。”
王秦和诸将面露喜色。
许平道：“可以遣人册封成英为齐王，封地为丘阳，只要他臣服于我大汉，可永世不与讨伐。”
“妙！”
陈寻拍手叫好。
王秦点了点头，许平这是要让成水华和成英父子反目啊！
果然不愧是大汉第一阴谋家。
在场众人看向许平的眼神都发怵了，这样的首辅，要么交好，要么远离，肯定不会有错。
倪俊道：“只怕成英未必肯上套，毕竟成水华是他的父亲，要他背叛自己的父亲，难啊，而且成水华也能先发制人，将成英处死。”
许平道：“做一个平安的齐王，和做一个担惊受怕，不知哪天就是末日的太子，那个强？成英是个聪明人，他会选的。”
“成水华兵败，声望大跌，丘阳又是成英经营的地方，若是成英真的下定决心，弄死成水华，还是有可能的。”
王秦赞同道。
“就按许平说的办！”
“臣立即操办！”
许平应道。
许柏很快出发，去丘阳离间成水华、成英父子。
丘阳。
成英见过最新的军报，脸色阴沉，父皇的几十万大军败了，还是一败涂地的那种。
现在的大齐，除了丘阳这一小块地方，其他地方都已经向大汉纳降了。
“陛下逃出生天，正在往丘阳赶来，身后就是汉军。”
太子太傅钱亮担忧的说道。
成英喜道：“父皇来了，真是太好了，有父皇在，我心就定了。”
钱亮道：“陛下此次大败，几十万精锐全部折损殆尽，若是汉军围困丘阳，就算丘阳短时间内可守一时，长久下去，也未必能保住。”
成英皱眉道：“太傅的意思是？”
钱亮道：“王秦虽然歹毒，但对待他国降主，还是极其宽容，赵蜀两国就是很是的例子。”
“你是想劝我投降？”
成英脸色大变，怒道，大有诛杀钱亮的意思，但钱亮一点也不畏惧。
反而说道：“老臣句句肺腑之言，大汉席卷天下之势已成，再无人可以阻挡，逆天者，终遭天谴，顺天应命者，才可保全自身。”
成英沉默不语，这时，阴影处，走出一人，正是校事都尉。
都尉道：“虽然陛下战败，几十万大军折损，但丘阳易守难攻，粮草充足，还有精兵三万，附近的草原各部也都支持我们，校事的情报网和各地的谍子保全完整，我们仍可一战。”
“放你的狗屁！”
钱亮大怒，“你一把火烧了西京，害的几十万百姓无家可归，没有粮食充饥，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都做出来了，现在还想蛊惑太子殿下顽抗汉军，你这是要推太子殿下入火坑！”
都尉冷冷的说道：“我看你早就私通汉军，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所以才劝说太子投降，那西京城，不一把火烧了，难道还留给汉军？”
钱亮恼怒的要上前揍都尉，被两旁的官员拉住，“你这阴险卑鄙的小人，污蔑老夫。”
成英被吵得不耐烦，挥手道：“不用再说了，父皇还没到，一切由父皇来了定夺。”
都尉眼神一冷，道：“太子殿下，陛下战败，致使几十万大军灰飞烟灭，惹得天怒人怨，于情于理，都没有资格再做皇帝，卑职恳请太子殿下，早日继位，以正民心！”
“……”
场面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盯着都尉，眼神满是不可思议。
他不是陛下的心腹吗？
为何要背叛陛下，鼓动太子登基？
难道这也是成水华的意思？
成英也是目瞪口呆，皇帝，他当然想当，可是一个快要亡国的皇帝，他不想干。
都尉的话，颠覆了众人对他的印象。
都尉继续说道：“从现在起，主张投降者，杀！”
“拥护陛下者，杀！”
“叛逃者，杀！”
有官员怒道：“都尉，你太大胆了吧，我们只听陛下和太子的，你算哪根葱？”
都尉不语，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只见大批甲士一拥而入，都尉瞥了眼那名官员。
甲士们心领神会，当场将其剁成肉泥。
这一幕吓得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成英震惊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什么时候起，都尉掌控了丘阳城的兵权？
而他做太子的，竟然不知道！
“从现在起，一切听我的！”
都尉冷冷的说道。
这座关中明珠，天下最繁华的城池之一，大火熄灭后已是瓦砾废墟，找遍全城，保存完好的建筑所剩无几。
几十万百姓，失去了家园和财产，留给他们的除了战争的残酷，还有无尽的悲痛。
雷光的部下，怨言沸腾，他们都知道了是都尉纵火烧城，而都尉听命于谁？
所以说，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其实就是他们为之卖命的成水华。
尽管雷光一再解释，这是都尉自己的意思，与陛下无关，却没有多少人相信，毕竟校事都尉是成水华最依赖的心腹一事，几乎人尽皆知。
雷光自己也泛起了嘀咕，莫非真的是成水华暗中示意，一旦西京不保，立刻焚城，不给汉军留一砖一瓦。
这符合成水华心狠手辣的作风。
汉齐大战，已经接近尾声。
成水华全面战败，多路大军被歼灭或投降，大将樊期、涂信、成兵等人战死。
逃至溦水的成水华，在禁军统领洪东的保护下，寻了几条破渔船，仓皇渡河。
陈寻、韩德追至溦水，大多数齐军已经无心作战，见汉军追到，吓得赶紧弃刀投降，还有些死忠将士，因为没有船渡河，只能脱掉盔甲，朝对岸游去，他们要誓死追随成水华。
而成水华这个时候，却已经顾及不到他们，只顾自己逃命。
等成水华安全逃到对岸，看向对岸追来的汉军，这才松了口气。
“好险，差一点，朕就真的成了汉军的俘虏了！”
成水华有种大难不死的感觉。
洪东在旁道：“陛下福星高照，他日必能东山再起，再创宏图霸业！”
河中，那些拼命游过来的将士，有好多因为不通水性，或是体力不支，游不过来，而最终命丧溦水，形成大片浮尸，景象极其惨烈。
陈寻望着对岸的成水华，相当恼火，就差一点，他就可以捉到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枭雄。
韩德命部将赶紧伐木造船，或是寻找船只，他要渡河继续追击。
但这附近水域的船只，早就被成水华寻走了。
一通搜寻无果，临时伐木造船又要时间。
因此，汉军只能眼睁睁看着成水华大摇大摆的逃走，而无计可施。
“韩德将军，你在这驻营，准备船只，我去向陛下汇报此地战况。”
陈寻对韩德道。
韩德道：“我会尽快搞好战船，追击成水华这狗贼，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陈寻领着一支兵马，赶去与王秦汇合，与此同时，杨明、倪俊也都赶来。
杨明的旧伤暂时得到控制，当他听到樊期咬舌自尽，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天下，对手难求啊！
对于樊期，杨明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可惜了。
各路汉军齐聚，诸将向王秦汇报此战情况。
经过统计，汉军战死七万五千人，伤者不计其数。
斩首齐军十万余级，俘虏齐军十万，除雷光的三万齐军，还有数万齐军溃败而逃，四散各地。
成水华只带走了几千残兵败将。
这一战，汉军惨胜。
雷光已经知道成水华败北逃亡的消息，他明白大势已去。
若是自己继续坚守西京，下场只会死的很惨。
而且西京也没有了坚守的本钱和意义。
府库、粮仓都被烧了，城内还有几十万百姓，每天都要吃喝拉撒，现在所有人都在指望他，要他安排这一切。
他拿什么安排？
雷光相当沮丧，他一度想要率兵去丘阳，但都被部将们劝住。
眼下，丘阳只是块飞地，汉军迟早也会打过去。
到时候的结果恐怕会比现在更惨。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投降，或许还能保全性命。
而且大汉皇帝素来优待降者，不会轻易妄动屠刀。
他们也许还能安享余生。
运气好的，加入汉军，建功立业，还能搏一世荣华富贵。
雷光被说动了，他赶紧亲往汉营投降。
面对雷光的投降，王秦欣然接受。
雷光的三万齐军，愿意加入汉军的，打乱后编入汉军，不愿意的遣返回乡。
王秦带着诸将再次进入西京，百姓们大多饿得不行，祈求汉军能施舍粮食。
许平低声对王秦道：“陛下，我们的粮食也不充足，若是救济城中百姓，后勤很难跟上，将士们吃不饱饭，怎么打仗？”
王秦叹了口气道：“他们现在也算是我大汉子民，如果不发放粮草，难道任由他们饿死？大汉要统一天下，治理地方，就要广施仁政。”
许平眼冒凶光：“不如坑杀，一了百了！”
许平的惊悚言论，令王秦脸色大变，他盯着许平，若有所思。
许平被王秦看的毛骨悚然，“臣失言，请陛下责罚！”
王秦厉声道：“西京百姓的安置以及西京重建的任务，朕交给你来办，如果有什么闪失，朕一定唯你是问！”
许平连忙答道：“臣遵命，请陛下放心。”
“区区一个西京，对你来说，难度可能太低了，关中会设为两省，都交给你负责治理。”
王秦想了一会，又道。
许平受宠若惊，王秦素来不喜他参与民政，上一次在燕都，因为他有结党的行为，而遭到雪藏。
这一次，王秦竟然让他负责关中的治理。
许平不得不想，这会不会是王秦故意而为，想检测他？
许平答道：“臣领命！”
“陛下，成水华北逃往丘阳去了，是否发大军追击。”
陈寻在一旁问，“韩德已在调集船只，随时可以渡河。”
王秦道：“丘阳四处沟壑，背靠茫茫草原，易守难攻，即使城破，还可以逃进草原，想抓住成水华，难度太大了。”
倪俊道：“不如让末将领一军，在丘阳的北面驻扎，大军若是攻进丘阳，成水华北逃，由我负责围捕。”
“这倒也可行，只是丘阳难打，怕是没有几个月，攻克不了。”
陈寻皱眉道。
王秦看向许平：“你是不是有好主意了？”
许平笑道：“确实有点想法。”
“说来听听。”
王秦和诸将面露喜色。
许平道：“可以遣人册封成英为齐王，封地为丘阳，只要他臣服于我大汉，可永世不与讨伐。”
“妙！”
陈寻拍手叫好。
王秦点了点头，许平这是要让成水华和成英父子反目啊！
果然不愧是大汉第一阴谋家。
在场众人看向许平的眼神都发怵了，这样的首辅，要么交好，要么远离，肯定不会有错。
倪俊道：“只怕成英未必肯上套，毕竟成水华是他的父亲，要他背叛自己的父亲，难啊，而且成水华也能先发制人，将成英处死。”
许平道：“做一个平安的齐王，和做一个担惊受怕，不知哪天就是末日的太子，那个强？成英是个聪明人，他会选的。”
“成水华兵败，声望大跌，丘阳又是成英经营的地方，若是成英真的下定决心，弄死成水华，还是有可能的。”
王秦赞同道。
“就按许平说的办！”
“臣立即操办！”
许平应道。
许柏很快出发，去丘阳离间成水华、成英父子。
丘阳。
成英见过最新的军报，脸色阴沉，父皇的几十万大军败了，还是一败涂地的那种。
现在的大齐，除了丘阳这一小块地方，其他地方都已经向大汉纳降了。
“陛下逃出生天，正在往丘阳赶来，身后就是汉军。”
太子太傅钱亮担忧的说道。
成英喜道：“父皇来了，真是太好了，有父皇在，我心就定了。”
钱亮道：“陛下此次大败，几十万精锐全部折损殆尽，若是汉军围困丘阳，就算丘阳短时间内可守一时，长久下去，也未必能保住。”
成英皱眉道：“太傅的意思是？”
钱亮道：“王秦虽然歹毒，但对待他国降主，还是极其宽容，赵蜀两国就是很是的例子。”
“你是想劝我投降？”
成英脸色大变，怒道，大有诛杀钱亮的意思，但钱亮一点也不畏惧。
反而说道：“老臣句句肺腑之言，大汉席卷天下之势已成，再无人可以阻挡，逆天者，终遭天谴，顺天应命者，才可保全自身。”
成英沉默不语，这时，阴影处，走出一人，正是校事都尉。
都尉道：“虽然陛下战败，几十万大军折损，但丘阳易守难攻，粮草充足，还有精兵三万，附近的草原各部也都支持我们，校事的情报网和各地的谍子保全完整，我们仍可一战。”
“放你的狗屁！”
钱亮大怒，“你一把火烧了西京，害的几十万百姓无家可归，没有粮食充饥，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都做出来了，现在还想蛊惑太子殿下顽抗汉军，你这是要推太子殿下入火坑！”
都尉冷冷的说道：“我看你早就私通汉军，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所以才劝说太子投降，那西京城，不一把火烧了，难道还留给汉军？”
钱亮恼怒的要上前揍都尉，被两旁的官员拉住，“你这阴险卑鄙的小人，污蔑老夫。”
成英被吵得不耐烦，挥手道：“不用再说了，父皇还没到，一切由父皇来了定夺。”
都尉眼神一冷，道：“太子殿下，陛下战败，致使几十万大军灰飞烟灭，惹得天怒人怨，于情于理，都没有资格再做皇帝，卑职恳请太子殿下，早日继位，以正民心！”
“……”
场面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盯着都尉，眼神满是不可思议。
他不是陛下的心腹吗？
为何要背叛陛下，鼓动太子登基？
难道这也是成水华的意思？
成英也是目瞪口呆，皇帝，他当然想当，可是一个快要亡国的皇帝，他不想干。
都尉的话，颠覆了众人对他的印象。
都尉继续说道：“从现在起，主张投降者，杀！”
“拥护陛下者，杀！”
“叛逃者，杀！”
有官员怒道：“都尉，你太大胆了吧，我们只听陛下和太子的，你算哪根葱？”
都尉不语，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只见大批甲士一拥而入，都尉瞥了眼那名官员。
甲士们心领神会，当场将其剁成肉泥。
这一幕吓得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成英震惊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什么时候起，都尉掌控了丘阳城的兵权？
而他做太子的，竟然不知道！
“从现在起，一切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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