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排挤
凤落城溃堤已经发生了三个月，此时灾民的大部队已经不在临江城附近，但依旧还有一些流民在附近徘徊，这些流民为了一口吃的没少干打家劫舍的事情，官府的捕快们为了这些事情焦头烂额，已经忙不过来了。
为此官府特意发布通告招募捕快，报名的人有很多，但都是那些流民，这些人本就来历不明，官府如何敢让他们去当捕快，那些正经人家却又不愿意让自家儿女接触这一行当。
于是官府就这样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需要捕快处理流民，愿意给官府当捕快的又都是流民，让流民处理流民，这个设想很美好，可流民之间大多又有亲戚关系，真让他们自己处理自己，恐怕第二天临江城衙门就成了流民们的聚集地。
所以当韩应来应聘时，衙门只是询问了一下韩应在临江城居住了多久，之前都是干嘛的，当听见韩应在灵矿洞工作了十年，向灵矿洞认证了一下，又测试了一下韩应的武艺，发现达到了三流标准后，就直接通过了韩应的面试，并且还是即刻上岗。
当韩应身穿捕快衣服从衙门走出时，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时代能有这个效率，自己就这样成了捕快？
更出乎韩应预料的是捕快的薪资待遇竟然达到了恐怖的一个月一两银子，要知道韩应在矿山一个月也才四百文，工作还比捕快累的多。
但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矿山无门槛，只要年轻力壮就可以去，但是捕快，三流高手是前提条件，即使修炼杀伐功法，也需要六七年才能达到这个级别，这期间的投入就是一大笔钱，能有这种投入的定然不会是普通人家出身，自然也不会缺钱，再加上捕快地位低下，要是没有高薪谁脑子坏掉才来当捕快。
韩应刚刚入职，衙门也并没有为难他，只是给了他几个巡街的任务，他从几条街道一路走来，一些商铺老板见他面生更是主动跟他打招呼，让韩应多照顾一下自己的摊子，韩应也是笑着回应对方。
就这样兢兢业业巡逻了半日，来到中午时分。
韩应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便来到了一家面馆，“来碗羊肉面。”
原本还在吃饭的百姓看见身穿捕快服饰的韩应进来，纷纷停下来手中的碗筷，甚至有几个客人更是直接走出了面馆。
一旁的面馆老板见状直接迎了过来，脸上堆笑，手中递出一串铜钱，粗略看上去有个几十文，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不算一笔小数目了，“这是小人哪里惹到官家了吗？”
韩应一头雾水，“没有，为何这样问？”
“哎呦，官家，就您这身衣服往这一坐，其他百姓哪敢在这里吃饭，唯恐一个不小心冲撞了大人被抓去蹲牢子。”
老板看见客人越走越多，更是小声求饶道“小本生意，求求官家高抬贵手放过小人，这几十枚铜钱官差大人您拿去，去隔壁铺子吃饭吧。”
韩应见老板铁了心不接待自己，冷哼一声，心底有了几分火气，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一连走了几个铺子发现都是如此，甚至早上刚跟他打招呼让其照顾自己摊子的老板竟然也不想接待韩应。
这时韩应才反应过来，早上这些老板口中的“照顾”的含义，分明就是不要去他们铺子，韩应顿时有些气恼，刚才还和和气气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了。
“第一天来？”
韩应听见背后有人跟自己说话，回过头去，发现一名上了年纪的老捕快站在自己身后，又听那老捕快继续讲道。
“习惯就好，百姓愚昧无知，他们哪里晓得什么罪犯什么良人，他们只知道我们出来就是要抓人坐牢砍头的。”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姓邢名仲，家中排行老二，平日里大家喊我邢老头，我看你小子面生，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早上，随后就被衙门发配到这几条街上值班了。”
“怪不得你不懂这里的规矩，他们做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都是出来混口饭吃，你要是存心刁难他们这摊子也开不下去了，就别为难他们了，你跟我走吧，有个地方专门招待我们这些不良人吃饭，等到了地方再跟你解释怎么一回事。”
邢老头挥了挥手示意韩应跟上，二人钻进了一旁的小巷子中，邢老头带着韩应在巷子中左拐右拐，最后在一间小院前停了下来，听着小院子里的热闹非凡，倒是与巷子的幽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邢老头推门而入，韩应也瞧清了里面的情况，只见许许多多的捕快聚集在这里，有喝酒的有吃肉的，怪不得此地这么热闹，众人见到二人进来笑嘻嘻的开口道。
“哎呦，邢老头你又从哪里拐回来个陌生的小子？”
“怕不是这邢老头的私生子，我就说这老头一辈子不娶亲一定有点猫腻。”
众人话语虽有调侃之意，但语气却没有恶意。
邢老头听后装作勃然大怒的样子，“去去去，快滚，这是老头子我路上碰到的，狗屁的私生子，这小子新来的不懂规矩就往人家店里进，我就把他领到这来。”
韩应也是一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韩应，今日上午刚刚入职，不懂规矩这倒是闹了笑话。”
“什么笑话，要我说外面那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不是我们众多兄弟日日巡街，他们还能做生意？早被人抢劫了个十回八回了。”
“就是，小兄弟快找个地方坐下，这里大家都是兄弟，没有外面那么多讲究。”
邢老头拉着韩应坐到了靠近中间的位置，片刻后有一独臂壮汉走了过来。
“邢老头今天吃什么？”
“给我来两份醉子鸡，韩小子这里醉子鸡可是一绝，都是店老板亲自酿的好酒，吃鸡的同时不知不觉就醉了。”
韩应一听倒是来了兴趣，他并非好酒之辈，今日之事他在当捕快时虽有准备，但真实发生却也实在烦闷，也生出了喝酒解闷的心思。
坐在中间听着四面八方捕快们议论的声音，大多数都是巡街时发生的趣事，韩应倒也一时间也听的津津有味。
为此官府特意发布通告招募捕快，报名的人有很多，但都是那些流民，这些人本就来历不明，官府如何敢让他们去当捕快，那些正经人家却又不愿意让自家儿女接触这一行当。
于是官府就这样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需要捕快处理流民，愿意给官府当捕快的又都是流民，让流民处理流民，这个设想很美好，可流民之间大多又有亲戚关系，真让他们自己处理自己，恐怕第二天临江城衙门就成了流民们的聚集地。
所以当韩应来应聘时，衙门只是询问了一下韩应在临江城居住了多久，之前都是干嘛的，当听见韩应在灵矿洞工作了十年，向灵矿洞认证了一下，又测试了一下韩应的武艺，发现达到了三流标准后，就直接通过了韩应的面试，并且还是即刻上岗。
当韩应身穿捕快衣服从衙门走出时，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时代能有这个效率，自己就这样成了捕快？
更出乎韩应预料的是捕快的薪资待遇竟然达到了恐怖的一个月一两银子，要知道韩应在矿山一个月也才四百文，工作还比捕快累的多。
但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矿山无门槛，只要年轻力壮就可以去，但是捕快，三流高手是前提条件，即使修炼杀伐功法，也需要六七年才能达到这个级别，这期间的投入就是一大笔钱，能有这种投入的定然不会是普通人家出身，自然也不会缺钱，再加上捕快地位低下，要是没有高薪谁脑子坏掉才来当捕快。
韩应刚刚入职，衙门也并没有为难他，只是给了他几个巡街的任务，他从几条街道一路走来，一些商铺老板见他面生更是主动跟他打招呼，让韩应多照顾一下自己的摊子，韩应也是笑着回应对方。
就这样兢兢业业巡逻了半日，来到中午时分。
韩应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便来到了一家面馆，“来碗羊肉面。”
原本还在吃饭的百姓看见身穿捕快服饰的韩应进来，纷纷停下来手中的碗筷，甚至有几个客人更是直接走出了面馆。
一旁的面馆老板见状直接迎了过来，脸上堆笑，手中递出一串铜钱，粗略看上去有个几十文，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不算一笔小数目了，“这是小人哪里惹到官家了吗？”
韩应一头雾水，“没有，为何这样问？”
“哎呦，官家，就您这身衣服往这一坐，其他百姓哪敢在这里吃饭，唯恐一个不小心冲撞了大人被抓去蹲牢子。”
老板看见客人越走越多，更是小声求饶道“小本生意，求求官家高抬贵手放过小人，这几十枚铜钱官差大人您拿去，去隔壁铺子吃饭吧。”
韩应见老板铁了心不接待自己，冷哼一声，心底有了几分火气，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一连走了几个铺子发现都是如此，甚至早上刚跟他打招呼让其照顾自己摊子的老板竟然也不想接待韩应。
这时韩应才反应过来，早上这些老板口中的“照顾”的含义，分明就是不要去他们铺子，韩应顿时有些气恼，刚才还和和气气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了。
“第一天来？”
韩应听见背后有人跟自己说话，回过头去，发现一名上了年纪的老捕快站在自己身后，又听那老捕快继续讲道。
“习惯就好，百姓愚昧无知，他们哪里晓得什么罪犯什么良人，他们只知道我们出来就是要抓人坐牢砍头的。”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姓邢名仲，家中排行老二，平日里大家喊我邢老头，我看你小子面生，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早上，随后就被衙门发配到这几条街上值班了。”
“怪不得你不懂这里的规矩，他们做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都是出来混口饭吃，你要是存心刁难他们这摊子也开不下去了，就别为难他们了，你跟我走吧，有个地方专门招待我们这些不良人吃饭，等到了地方再跟你解释怎么一回事。”
邢老头挥了挥手示意韩应跟上，二人钻进了一旁的小巷子中，邢老头带着韩应在巷子中左拐右拐，最后在一间小院前停了下来，听着小院子里的热闹非凡，倒是与巷子的幽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邢老头推门而入，韩应也瞧清了里面的情况，只见许许多多的捕快聚集在这里，有喝酒的有吃肉的，怪不得此地这么热闹，众人见到二人进来笑嘻嘻的开口道。
“哎呦，邢老头你又从哪里拐回来个陌生的小子？”
“怕不是这邢老头的私生子，我就说这老头一辈子不娶亲一定有点猫腻。”
众人话语虽有调侃之意，但语气却没有恶意。
邢老头听后装作勃然大怒的样子，“去去去，快滚，这是老头子我路上碰到的，狗屁的私生子，这小子新来的不懂规矩就往人家店里进，我就把他领到这来。”
韩应也是一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韩应，今日上午刚刚入职，不懂规矩这倒是闹了笑话。”
“什么笑话，要我说外面那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不是我们众多兄弟日日巡街，他们还能做生意？早被人抢劫了个十回八回了。”
“就是，小兄弟快找个地方坐下，这里大家都是兄弟，没有外面那么多讲究。”
邢老头拉着韩应坐到了靠近中间的位置，片刻后有一独臂壮汉走了过来。
“邢老头今天吃什么？”
“给我来两份醉子鸡，韩小子这里醉子鸡可是一绝，都是店老板亲自酿的好酒，吃鸡的同时不知不觉就醉了。”
韩应一听倒是来了兴趣，他并非好酒之辈，今日之事他在当捕快时虽有准备，但真实发生却也实在烦闷，也生出了喝酒解闷的心思。
坐在中间听着四面八方捕快们议论的声音，大多数都是巡街时发生的趣事，韩应倒也一时间也听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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