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好漂亮……
喇叭传出的叫卖声透过车窗的阻挡，就只剩下了沉溺于无尽杂音中的隐约字眼。
魏言只能听见“橘子”等稀稀拉拉的字眼。
人流太多，车子也没法开得太快。
趴在车窗上，魏言清晰地看清了那个身影——就是白楚。
看着在冬日的寒风中依旧为了生活而打拼的曾经同学，魏言的眼神中有些清晰的怜悯。
“……要不然在我复读的期间饿死了怎么办？”
白楚说过的话历历在目，看来他家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要不买点橘子吧？”魏言忽而出声。
也不知道被人潮挡住的小三轮车上有多少橘子，这辆轿车的后备箱能不能塞得下？
“你想吃么？”坐在后排的妈妈温柔地出声问道。
“嗯。”
车厢内一阵沉默，司机大叔更加放缓了速度，从车内的后视镜看向后排。
沉稳的男声最终应允，“停车。”
往前开了一截，避开服装城入口处最拥挤的路段，车子停在了路边。
魏言一把拉开车门跳了下去，直直冲向人群的最里面。
老妈按下了车窗探出头叮嘱，“别买太多啊，我们不吃。”
“知道！”
离开了车窗的束缚，更加清晰的字眼才闯入她的耳朵里。
“抓橘子了啊！抓橘子了啊！十秒之内抓到多少算多少！”
明明是为了生活而奔波，声音怎么听起来还怪高兴的？
魏言猛猛钻入了人堆，于是看到了小三轮车边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在一大片观众的热心围观之下，随着白楚一声令下的“开始”，五十岁的大爷手脚飞快，将所剩无几的橘子猛猛往袋子里面塞。
人群里面还有不少拎着满满一大袋橘子的身影守在一边，看样子是在比着到底谁捞到的橘子多。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乐呵呵的笑，气氛一片火热。
最终在白楚的喊“停”之下，大爷有些遗憾地收回了已经抓住了一个橘子的手。
白楚随手将大爷松开的橘子给扔进了他的袋子里，转眼就打算收摊。
“收摊了收摊了，各位江湖有缘再见啊！”白楚拿着喇叭，大声地喊着。
剩下的橘子约摸只剩下了十来个，继续赚下一个人的钱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趁早收摊，让老婆婆带着钱回家暖暖，不比在这大冬天的寒风里看热闹的强？
“老板你出来做生意怎么就备了这么点货？”旁边有人意犹未尽。
“老板娘你看看你家老板，做生意都这么不积极回头怎么养你。”
柳青低垂双眸，也不辩解什么，只是低头抿笑。
眼巴巴盯着白楚的一堆吃瓜群众看到老板真的心意已决，才遗憾地离去。
白楚一边收拾残局，将剩下的十来个橘子都塞入一个袋子打算拎回家，一边随口对着身边问道：“数数挣了多少？”
柳青都不用数，收钱时就记住了每一张收到的钞票——
两张100的，两张50的，五张20的，剩下二十三张10块的，十六张5块的。
于是张口即答，“一共710。”
“那还挣了10块。”白楚笑嘻嘻的。
人群乱哄哄的散开，一个身影不知何时靠到了身边，“老板，买橘子。”
“收摊了。”白楚下意识地回道，觉得声音有点熟悉，紧跟着才回头看到对方，一眼讶然，“魏言？”
于是顺手就把刚收拾好的最后一袋橘子塞到了魏言的怀里，“送你了。”
怀里被猛然塞了一袋橘子的魏言大脑一个停摆，随后才想起来自己来到底是想干嘛的。
“你不是在复读么？”
复读那么忙，连个信息都来不及回，还有空出来摆摊？
魏言嘴唇微微撅起，红润饱满。
“啊……这不是过年么？”白楚笑嘻嘻地回道，“出门逛逛。”
“我不说了你缺钱和我说么？干嘛还要浪费时间。”魏言眉头轻蹙，紧紧盯着白楚，“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不要为这些事情浪费时间。大不了就当我借你的，以后再还我就是了。”
“啊？我不缺钱啊。”白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口回着。
柳青也在帮忙收拾，转眼间就已经把小三轮车上的烂橘子杂物等等收拾清爽。
把三轮车的三边车门合上，又扶着老婆婆起身把小马扎收好放进了三轮车后面，白楚才笑呵呵地扶着老婆婆的手叮嘱，“下雪路滑，回去的路上慢点。”
“谢……谢谢。”在旁从头看到尾的老婆婆盯着白楚的眼神像是在看神仙。
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想到生意还能这么做，满满一大车橘子一时半会就卖完了。
而且还卖了710！比他给自己的700块还多了10块钱！
事实上哪怕没卖到这么多钱，能够快速的卖出去，就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
“小伙子……”老婆婆的嘴唇直打哆嗦，“你真厉害。”
“……”白楚抿着嘴只是笑，扶着老人上了电动三轮车的驾驶位上，不忘最后叮嘱，“慢点啊。”
在一边看着白楚做完一切的魏言眼神中出现了显见宕机状态的茫然，“你……是在帮她？”
“啊。”回过头的白楚笑吟吟地点了点头，“老人家大冷天的摆摊不容易，我就想试试能不能快点帮她把东西卖出去。没想到大家都挺热情……”
魏言抿着嘴唇，看着白楚无所谓的脸色，心底某一块已经平静了多日的心弦再次有了一瞬间的动荡。
不过余光中瞥到另一双好奇看过来的清冷目光，心底某种异样的情绪又翻涌上来。
在这股莫名其妙的心绪之下，魏言转头看向了对方。
四目相对，两相惊叹……
‘好漂亮……’
今天的魏言里面穿着一身白色的毛衣，胸口雄伟地鼓起波澜壮阔，红色短裙下的黑色袜裤勾勒出圆润修长的腿型，性感又保暖。
脚上蹬着双雪白的雪地靴，喜庆的红色长衣搭到小腿，头发扎起一个贵族名媛式的盘发，既有年轻女孩子的朝气蓬勃，又有大户人家的典雅端庄。
‘她就是借给白楚同学课本的那个同学么？’柳青微微眯起双眼。
魏言只能听见“橘子”等稀稀拉拉的字眼。
人流太多，车子也没法开得太快。
趴在车窗上，魏言清晰地看清了那个身影——就是白楚。
看着在冬日的寒风中依旧为了生活而打拼的曾经同学，魏言的眼神中有些清晰的怜悯。
“……要不然在我复读的期间饿死了怎么办？”
白楚说过的话历历在目，看来他家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要不买点橘子吧？”魏言忽而出声。
也不知道被人潮挡住的小三轮车上有多少橘子，这辆轿车的后备箱能不能塞得下？
“你想吃么？”坐在后排的妈妈温柔地出声问道。
“嗯。”
车厢内一阵沉默，司机大叔更加放缓了速度，从车内的后视镜看向后排。
沉稳的男声最终应允，“停车。”
往前开了一截，避开服装城入口处最拥挤的路段，车子停在了路边。
魏言一把拉开车门跳了下去，直直冲向人群的最里面。
老妈按下了车窗探出头叮嘱，“别买太多啊，我们不吃。”
“知道！”
离开了车窗的束缚，更加清晰的字眼才闯入她的耳朵里。
“抓橘子了啊！抓橘子了啊！十秒之内抓到多少算多少！”
明明是为了生活而奔波，声音怎么听起来还怪高兴的？
魏言猛猛钻入了人堆，于是看到了小三轮车边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在一大片观众的热心围观之下，随着白楚一声令下的“开始”，五十岁的大爷手脚飞快，将所剩无几的橘子猛猛往袋子里面塞。
人群里面还有不少拎着满满一大袋橘子的身影守在一边，看样子是在比着到底谁捞到的橘子多。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乐呵呵的笑，气氛一片火热。
最终在白楚的喊“停”之下，大爷有些遗憾地收回了已经抓住了一个橘子的手。
白楚随手将大爷松开的橘子给扔进了他的袋子里，转眼就打算收摊。
“收摊了收摊了，各位江湖有缘再见啊！”白楚拿着喇叭，大声地喊着。
剩下的橘子约摸只剩下了十来个，继续赚下一个人的钱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趁早收摊，让老婆婆带着钱回家暖暖，不比在这大冬天的寒风里看热闹的强？
“老板你出来做生意怎么就备了这么点货？”旁边有人意犹未尽。
“老板娘你看看你家老板，做生意都这么不积极回头怎么养你。”
柳青低垂双眸，也不辩解什么，只是低头抿笑。
眼巴巴盯着白楚的一堆吃瓜群众看到老板真的心意已决，才遗憾地离去。
白楚一边收拾残局，将剩下的十来个橘子都塞入一个袋子打算拎回家，一边随口对着身边问道：“数数挣了多少？”
柳青都不用数，收钱时就记住了每一张收到的钞票——
两张100的，两张50的，五张20的，剩下二十三张10块的，十六张5块的。
于是张口即答，“一共710。”
“那还挣了10块。”白楚笑嘻嘻的。
人群乱哄哄的散开，一个身影不知何时靠到了身边，“老板，买橘子。”
“收摊了。”白楚下意识地回道，觉得声音有点熟悉，紧跟着才回头看到对方，一眼讶然，“魏言？”
于是顺手就把刚收拾好的最后一袋橘子塞到了魏言的怀里，“送你了。”
怀里被猛然塞了一袋橘子的魏言大脑一个停摆，随后才想起来自己来到底是想干嘛的。
“你不是在复读么？”
复读那么忙，连个信息都来不及回，还有空出来摆摊？
魏言嘴唇微微撅起，红润饱满。
“啊……这不是过年么？”白楚笑嘻嘻地回道，“出门逛逛。”
“我不说了你缺钱和我说么？干嘛还要浪费时间。”魏言眉头轻蹙，紧紧盯着白楚，“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不要为这些事情浪费时间。大不了就当我借你的，以后再还我就是了。”
“啊？我不缺钱啊。”白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口回着。
柳青也在帮忙收拾，转眼间就已经把小三轮车上的烂橘子杂物等等收拾清爽。
把三轮车的三边车门合上，又扶着老婆婆起身把小马扎收好放进了三轮车后面，白楚才笑呵呵地扶着老婆婆的手叮嘱，“下雪路滑，回去的路上慢点。”
“谢……谢谢。”在旁从头看到尾的老婆婆盯着白楚的眼神像是在看神仙。
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想到生意还能这么做，满满一大车橘子一时半会就卖完了。
而且还卖了710！比他给自己的700块还多了10块钱！
事实上哪怕没卖到这么多钱，能够快速的卖出去，就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
“小伙子……”老婆婆的嘴唇直打哆嗦，“你真厉害。”
“……”白楚抿着嘴只是笑，扶着老人上了电动三轮车的驾驶位上，不忘最后叮嘱，“慢点啊。”
在一边看着白楚做完一切的魏言眼神中出现了显见宕机状态的茫然，“你……是在帮她？”
“啊。”回过头的白楚笑吟吟地点了点头，“老人家大冷天的摆摊不容易，我就想试试能不能快点帮她把东西卖出去。没想到大家都挺热情……”
魏言抿着嘴唇，看着白楚无所谓的脸色，心底某一块已经平静了多日的心弦再次有了一瞬间的动荡。
不过余光中瞥到另一双好奇看过来的清冷目光，心底某种异样的情绪又翻涌上来。
在这股莫名其妙的心绪之下，魏言转头看向了对方。
四目相对，两相惊叹……
‘好漂亮……’
今天的魏言里面穿着一身白色的毛衣，胸口雄伟地鼓起波澜壮阔，红色短裙下的黑色袜裤勾勒出圆润修长的腿型，性感又保暖。
脚上蹬着双雪白的雪地靴，喜庆的红色长衣搭到小腿，头发扎起一个贵族名媛式的盘发，既有年轻女孩子的朝气蓬勃，又有大户人家的典雅端庄。
‘她就是借给白楚同学课本的那个同学么？’柳青微微眯起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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