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可怕的推论
任清璇对他们二人谈论的这些不怎么感兴趣,略微吃喝了一些,便被罗煞安排的人带去客房休息了。
樊雄陪着罗煞一直喝到了半夜,从天下高手聊到江湖局势,再到诸般兵器的使用。
罗煞只觉得自己这许多年来所识之人,再没有第二个能像樊雄这样对自己脾胃的。
他虽然是酆都大佬,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十分接地气的粗豪武人,喜欢谈论切磋武功,点评天下高手。
以往身边兄弟之中,阎罗整日里研究的都是大事,敖广忙于帮中的生意,判官一板一眼不苟言笑,黑白无常就是两个逗比。
他这些年,随着酆都日益兴盛,自身权势愈发的重了。
也逐渐由当年的热血青年,变成了如今不苟言笑,整日板着一张铁面孔的模样。
今天跟樊雄一番畅谈,倒让他找回了十几年前的感觉。
“樊兄弟,今日罗某十分...快活!
此刻已经...不胜...酒力。
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咱们...兄弟,再继续...畅饮!”
罗煞在两个手下的搀扶下,站在大厅门口,大着舌头和樊雄说话。
“多谢罗兄盛情款待,樊某感激不尽。
罗兄早些歇着吧,樊某明日再来拜会!”
告别了罗煞,樊雄在一名酆都弟子的带领下到了客房。
任清璇此刻并没睡,将樊雄迎进屋内,打了盆水叫他洗脸。
又给他倒了杯茶,解解酒气。
“姚黄真是贤惠,能得姚黄垂青,真是我的福气呀。”
樊雄笑着夸赞道。
任清璇清丽俏脸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这点小事原是应当的,公子莫要取笑。”
“咚咚咚”
正说话间,敲门声忽然响起。
二人对视一眼,任清璇起身去开门。
“樊兄弟,清璇妹子,都没睡呢吧。”
孟婆莲步款款走到桌旁坐下,看向樊雄的美眸中流露出歉意之色。
“唉,樊兄弟,清璇妹子。
大哥他今日...总之,妾身代大哥向你们致歉,失礼之处,请你们莫要往心里去。
敖广他也是这个意思,说明日要再宴请樊兄弟和清璇妹子。”
樊雄朗声笑道。
“无妨。今日罗兄已经盛情款待了,我和罗兄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直喝到不久前方才散场。”
孟婆莹白俏脸上也露出笑意。
“妾身原本安顿了不动便想来找你们,也是听说你和罗煞一直在饮酒,才没去打扰。
倒是没想到,罗煞他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今日却表现的极是得体,妾身都有些诧异呢。”
“哈哈,夫人,罗兄他只是威严肃穆,但骨子里还是个热血豪迈的好男儿,我与罗兄颇为投契,还约定了明日再畅饮,切磋一番。”
“樊兄弟这般的性子,想必跟罗煞敖广都能相处的极好。
唉,只可惜大哥他...
妾身也不知该如何说,大哥他原本也不是这样。
大哥当年也是慷慨豪迈,胸襟如海。
只是最近不知为何,却变得这般...傲慢。
难不成,权势真能叫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樊雄忽然脸色郑重,肃声说道。
“依樊某所见,并非夫人所想这般。
酆都在南方武林称雄,已经不是一年半载的时间了。
倘若阎帮主真是因此而狂妄傲慢,想来也不会等到今日。
据夫人说,阎帮主的变化是最近才有的,想来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吧。”
孟婆疑惑道。
“可最近一年来,除了与天龙教开战,也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大哥的变化,尚在与天龙教开战之前。
这般说来,其实当时我酆都并没有就开战之事达成一致,也是大哥力排众议坚决要打。”
樊雄沉声道。
“先不说阎帮主。
樊某很是疑惑不解,判官何以今日对诸事视若罔闻,全程一言不发?”
孟婆摇头道。
“妾身也是不知。
判官他为人极其刚正,难以亲近,所以我等与他也都是在帮务上才有所交流,并没有太深的私交。
但以判官往日的言行,今日大哥这般对樊兄弟,判官理当有所建言,指正才是。
他一向刚正不阿,只要认为对的事,一定会仗义执言,何以这般像是没听见,没看见一般?”
樊雄斟酌了片刻,缓缓开口。
“樊某也曾听闻判官刚正不阿,执掌酆都帮规一向是奖罚分明,公正无比。
今日一见,却是这般模样。
夫人,不知判官是只今日如此,还是也有一段时间了?”
孟婆闻言,陷入了回忆思索之中。
“这么说起来...判官他好像也有一段时间,不大正常了。
怎么说呢,妾身原本还没发觉,但刚才樊兄弟这么一问,妾身忽然觉得判官最近的存在感太低了。
他执掌帮规,原本应该是极受众人关注的,但这段时间好像什么事都没做一般,同时除了必须要出席的大事,也极少露面。”
樊雄双眼中精光闪动,缓缓问道。
“不知...判官这样的变化,是何时开始的?”
“这...”
孟婆呆愣了一瞬,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急促。
“好像是跟大哥的变化,是从同一段时间开始的?!”
樊雄面露踌躇之色,开口问道。
“夫人,樊某有一猜测,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孟婆知道樊雄见识极为广博,在许多事情上也有独到的见解和判断。
此刻如此踌躇,只怕是对阎罗和判官的异常,有了一些不便直说,同时也不大乐观的分析,当即便斩钉截铁道。
“但讲无妨!
樊兄弟若说的有理,便是帮了妾身大忙,妾身感激不尽。
若说的不对,那也是出樊兄弟之口,入妾身之耳!”
樊雄点了点头,沉声开口。
“樊某以为,一个人的性格,乃至行事作风不会轻易改变的如此之大,如今阎帮主和判官的变化,想必是有极大的隐情。
只怕是遭了奸人暗算,才导致性情大变。”
“这不可能!”
孟婆先是一愣,随即斩钉截铁道。
樊雄摇了摇头反驳道。
“凡事都有可能。
还记得樊某在洛阳时说过的话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许多事咱们没见过,没听说过,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夫人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又怎能想到,天下竟然有林平之这等百岁高龄,却杀人如砍瓜切菜的可怕人物?
阎帮主纵使武功盖世,判官也是当世高手,但若是落了单的话。
林平之带着欧阳笑、傀尸等高手悍然突袭,难道奈何不得阎帮主吗?”
孟婆俏脸上煞白一片,已经没有了半点血色,额头上已是冒出了涔涔冷汗。
樊雄陪着罗煞一直喝到了半夜,从天下高手聊到江湖局势,再到诸般兵器的使用。
罗煞只觉得自己这许多年来所识之人,再没有第二个能像樊雄这样对自己脾胃的。
他虽然是酆都大佬,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十分接地气的粗豪武人,喜欢谈论切磋武功,点评天下高手。
以往身边兄弟之中,阎罗整日里研究的都是大事,敖广忙于帮中的生意,判官一板一眼不苟言笑,黑白无常就是两个逗比。
他这些年,随着酆都日益兴盛,自身权势愈发的重了。
也逐渐由当年的热血青年,变成了如今不苟言笑,整日板着一张铁面孔的模样。
今天跟樊雄一番畅谈,倒让他找回了十几年前的感觉。
“樊兄弟,今日罗某十分...快活!
此刻已经...不胜...酒力。
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咱们...兄弟,再继续...畅饮!”
罗煞在两个手下的搀扶下,站在大厅门口,大着舌头和樊雄说话。
“多谢罗兄盛情款待,樊某感激不尽。
罗兄早些歇着吧,樊某明日再来拜会!”
告别了罗煞,樊雄在一名酆都弟子的带领下到了客房。
任清璇此刻并没睡,将樊雄迎进屋内,打了盆水叫他洗脸。
又给他倒了杯茶,解解酒气。
“姚黄真是贤惠,能得姚黄垂青,真是我的福气呀。”
樊雄笑着夸赞道。
任清璇清丽俏脸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这点小事原是应当的,公子莫要取笑。”
“咚咚咚”
正说话间,敲门声忽然响起。
二人对视一眼,任清璇起身去开门。
“樊兄弟,清璇妹子,都没睡呢吧。”
孟婆莲步款款走到桌旁坐下,看向樊雄的美眸中流露出歉意之色。
“唉,樊兄弟,清璇妹子。
大哥他今日...总之,妾身代大哥向你们致歉,失礼之处,请你们莫要往心里去。
敖广他也是这个意思,说明日要再宴请樊兄弟和清璇妹子。”
樊雄朗声笑道。
“无妨。今日罗兄已经盛情款待了,我和罗兄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直喝到不久前方才散场。”
孟婆莹白俏脸上也露出笑意。
“妾身原本安顿了不动便想来找你们,也是听说你和罗煞一直在饮酒,才没去打扰。
倒是没想到,罗煞他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今日却表现的极是得体,妾身都有些诧异呢。”
“哈哈,夫人,罗兄他只是威严肃穆,但骨子里还是个热血豪迈的好男儿,我与罗兄颇为投契,还约定了明日再畅饮,切磋一番。”
“樊兄弟这般的性子,想必跟罗煞敖广都能相处的极好。
唉,只可惜大哥他...
妾身也不知该如何说,大哥他原本也不是这样。
大哥当年也是慷慨豪迈,胸襟如海。
只是最近不知为何,却变得这般...傲慢。
难不成,权势真能叫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樊雄忽然脸色郑重,肃声说道。
“依樊某所见,并非夫人所想这般。
酆都在南方武林称雄,已经不是一年半载的时间了。
倘若阎帮主真是因此而狂妄傲慢,想来也不会等到今日。
据夫人说,阎帮主的变化是最近才有的,想来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吧。”
孟婆疑惑道。
“可最近一年来,除了与天龙教开战,也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大哥的变化,尚在与天龙教开战之前。
这般说来,其实当时我酆都并没有就开战之事达成一致,也是大哥力排众议坚决要打。”
樊雄沉声道。
“先不说阎帮主。
樊某很是疑惑不解,判官何以今日对诸事视若罔闻,全程一言不发?”
孟婆摇头道。
“妾身也是不知。
判官他为人极其刚正,难以亲近,所以我等与他也都是在帮务上才有所交流,并没有太深的私交。
但以判官往日的言行,今日大哥这般对樊兄弟,判官理当有所建言,指正才是。
他一向刚正不阿,只要认为对的事,一定会仗义执言,何以这般像是没听见,没看见一般?”
樊雄斟酌了片刻,缓缓开口。
“樊某也曾听闻判官刚正不阿,执掌酆都帮规一向是奖罚分明,公正无比。
今日一见,却是这般模样。
夫人,不知判官是只今日如此,还是也有一段时间了?”
孟婆闻言,陷入了回忆思索之中。
“这么说起来...判官他好像也有一段时间,不大正常了。
怎么说呢,妾身原本还没发觉,但刚才樊兄弟这么一问,妾身忽然觉得判官最近的存在感太低了。
他执掌帮规,原本应该是极受众人关注的,但这段时间好像什么事都没做一般,同时除了必须要出席的大事,也极少露面。”
樊雄双眼中精光闪动,缓缓问道。
“不知...判官这样的变化,是何时开始的?”
“这...”
孟婆呆愣了一瞬,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急促。
“好像是跟大哥的变化,是从同一段时间开始的?!”
樊雄面露踌躇之色,开口问道。
“夫人,樊某有一猜测,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孟婆知道樊雄见识极为广博,在许多事情上也有独到的见解和判断。
此刻如此踌躇,只怕是对阎罗和判官的异常,有了一些不便直说,同时也不大乐观的分析,当即便斩钉截铁道。
“但讲无妨!
樊兄弟若说的有理,便是帮了妾身大忙,妾身感激不尽。
若说的不对,那也是出樊兄弟之口,入妾身之耳!”
樊雄点了点头,沉声开口。
“樊某以为,一个人的性格,乃至行事作风不会轻易改变的如此之大,如今阎帮主和判官的变化,想必是有极大的隐情。
只怕是遭了奸人暗算,才导致性情大变。”
“这不可能!”
孟婆先是一愣,随即斩钉截铁道。
樊雄摇了摇头反驳道。
“凡事都有可能。
还记得樊某在洛阳时说过的话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许多事咱们没见过,没听说过,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夫人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又怎能想到,天下竟然有林平之这等百岁高龄,却杀人如砍瓜切菜的可怕人物?
阎帮主纵使武功盖世,判官也是当世高手,但若是落了单的话。
林平之带着欧阳笑、傀尸等高手悍然突袭,难道奈何不得阎帮主吗?”
孟婆俏脸上煞白一片,已经没有了半点血色,额头上已是冒出了涔涔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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