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文人的另一种途径
在大虞，读书人要想进入文士阶层，最主要的途径就是科举。
通过科举，不仅能获得功名，从而具有做官的资格，而且在一层层科举考试中，能获得大量的同乡、同窗、同试以及老师，从而拥有自己在文士中的关系网。
读书人在这个关系网中的位置，决定了他的地位。
除了科举之外，读书人要想进入文士阶层，还有另外一种方式。
太祖定鼎以后，为了表示尊重贤人，设立集英殿，专为网罗那些学问博洽，在士林中拥有极高声望，却又不参加科举考试的人。
太祖此举倒也并非独创，不过是历来就有的名士传统而已。
列入集英殿的人，被称为集英殿大学士，其地位比起科举考试出来的进士丝毫不差，甚至隐隐要高出半筹。
要列入集英殿只有两个条件，一是学问要极高，二是要在士林有很高声望。
这看上去好像给读书人提供了一条捷径，似乎不用通过层层科举选拔就能有出身，其实这条路比起科举还要难得多。
就类似于在现代社会要想进名校当教授，一般要满足科班出身，有留学经历，发过若干文章等等要求。
可如果一个人得了诺贝尔奖，哪怕他不满足上面的条件，同样能入高校做教授。
后面的路径看上去节省了许多条件，其实更难得多。
集英殿大学士同样如此。
要想拥有让整个士林都佩服的学问，真比登天还难，毕竟文人相轻，谁肯承认自己的学问不如人呢。
正常情况下，给贾蓉十辈子，他也做不到这点，可现在有了系统，一切就大不一样了。
他以前经常逛佳惠超市的书店，知道他里面有一套中华书局出版的十三经清人注疏，方才在系统中找了找，果然找到这套书，这些书足以让他在天下读书人中脱颖而出。
说到学术，前世的清朝在思想创造方面，建树不高，或许是因为文字狱太严重，文人们担心思考得太多，容易犯忌讳，于是纷纷将学术能力集中到对古籍的注疏上面，结果成就卓然，远超前代。
这套十三经清人注疏就是其中精华。
这套书中任何一本都是可以奠定经学史地位的名著，如今由他手中抛出去，混一个集英殿大学士的名头，应该不难。
集英殿大学士作为身负士林之望的人物，皇帝轻易也不能折辱，更不用说杀害，到时候他这条命，甚至宁国府都可能借此得以保存。
唯一值得顾虑的只有一点，人们会不会怀疑他这样年轻，怎么能拿出这样的著作。
不过问题不大，学问本就是吃天赋的领域。
王弼注的道德经和周易是千古流传的名著，可他死的时候也才二十岁出头，天赋所在，谁也说不出什么。
怕只怕别人会现场考察，他若表现不佳，容易露馅，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哪能一点不冒险，他只能把兑换的书都牢牢记下，实在不行的时候，只有施展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灵机应变了。
心中打定主意，接下来就是决定先抛出哪一本。
贾蓉心想历代都尊孔，选论语总不会出错的，于是决定先交换刘宝楠的《论语正义》。
他找到这本书，正要交换，却发现系统显示功德值不足，他急忙向价格看去，却发现这部书竟然需要五百功德值。
贾蓉心中暗暗吃惊，五百功德值，按照他的猜测，需要五百两银子抵换，一部书居然要五百两银子，实在离谱。
不过考虑到这是此世从未出现过的经典著作，却又释然了，它也该值这么多银子，甚至更多银子也值得，毕竟是别人一辈子学问精华的凝结。
只是他如今只有一百功德值，距离五百还差得远。
看来要想法子赚功德了。
贾蓉在心里寻思一阵，拟订了一个能在近期赚些功德的法子，打算明天试一试，很快便继续查看下去，接着他又发现几部适用的书，一个是王阳明全集。
此世没有明朝，也没有王阳明，找准机会把王阳明的思想渐渐抛出，或许有利于他在士林赚些声望。
不过这点需要考虑清楚，还不知道大虞的学术状况如何，如果同样推崇朱熹的思想，冒然推出王阳明的思想，恐怕会招惹非议，还是要多了解后才能决定。
另一部是段玉裁注解的《说文解字》。
《说文解字》是一部奇书，在中国古文字训诂方面有不可比拟的重要性，而段玉裁的注解更是经典中的经典。
找时间将这部书兑换下来，可以补足他的基础，不至于被别人随便问问就露馅。
定下这许多计划，贾蓉一时间踌躇满志，可看一看这些书的价格，他的脸顿时又垮下来。
要想把这些书都兑换出来，至少要上万两银子，哪怕对宁国公府也不是少数，不是他轻易能拿出来的，更不用说把这些钱施舍出去换功德，更是想都别想。
看来还要想法子多搞些钱。
贾蓉原本还在愁不知该做什么，现在忽然事情多了起来，让他陡地有些紧迫感了。
不过倒也不用着急，反正这些书也不用一次都兑换，他也需要一点点把这些书抛出去，如果一次性就抛出这么多经典著作，傻子也要怀疑了。
而且怎样把这些书流通出去也是问题，总不能自己出钱刊印，然后放在书肆贩卖，这样只会降低逼格。
这种事一般的流程都是将自己著作交给士林名宿评价，通过名宿之间的传播将名声打出去。
这也是在士林中建立关系的过程。
文人们互相品评作品，这也是一种交际方式。
等到在士林积累了足够声望，自己也结识了足够份量的文士，然后由他们上疏皇帝，将自己列入集英殿，这才是这条路的全副图景，其中自身的学问是基础，与有名士人的交往是助力，共同把他托举进集英殿，这也可见这条路比起科举，实在要更困难许多。
宁国府是勋贵家族，和文人向来少来往，甚至有名望的文人常常避免与勋贵来往，唯恐避之不及，到哪里找到名士搭理他呢？
可惜贾敬痴迷修仙，多年来早与文人团体荒疏了，要不然也不用去求别人。
贾蓉皱着眉头思索一阵，忽然眼睛一亮，暗道，怎么把他给忘了。
荣国府的女婿林如海是前科探花，可以说是正统的文人，必定有不少师友，何不找他帮忙。
过阵子丧礼结束，他要扶棺回金陵安葬，金陵距离扬州不远，正好去见林如海。
解决了这件难题，贾蓉顿时感觉心怀大畅，他把书籍类的条目关闭，看向最后面的特殊类，却不知道这这里面的物品有什么特殊法。
他心中默念，打开特殊类条目，发现里面同样只有一件货物，简简单单四个字：美国队长。
贾蓉眨眨眼睛，一时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他的疑惑，系统弹出几行说明：
美国队长级强化，获得远超人类极限的力量，敏捷，耐力，恢复力。
贾蓉瞬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几行字，怎么也难以理解。
不是吧，这样都可以，可是为什么，难道佳惠超市在偷偷贩卖美国队长？
通过科举，不仅能获得功名，从而具有做官的资格，而且在一层层科举考试中，能获得大量的同乡、同窗、同试以及老师，从而拥有自己在文士中的关系网。
读书人在这个关系网中的位置，决定了他的地位。
除了科举之外，读书人要想进入文士阶层，还有另外一种方式。
太祖定鼎以后，为了表示尊重贤人，设立集英殿，专为网罗那些学问博洽，在士林中拥有极高声望，却又不参加科举考试的人。
太祖此举倒也并非独创，不过是历来就有的名士传统而已。
列入集英殿的人，被称为集英殿大学士，其地位比起科举考试出来的进士丝毫不差，甚至隐隐要高出半筹。
要列入集英殿只有两个条件，一是学问要极高，二是要在士林有很高声望。
这看上去好像给读书人提供了一条捷径，似乎不用通过层层科举选拔就能有出身，其实这条路比起科举还要难得多。
就类似于在现代社会要想进名校当教授，一般要满足科班出身，有留学经历，发过若干文章等等要求。
可如果一个人得了诺贝尔奖，哪怕他不满足上面的条件，同样能入高校做教授。
后面的路径看上去节省了许多条件，其实更难得多。
集英殿大学士同样如此。
要想拥有让整个士林都佩服的学问，真比登天还难，毕竟文人相轻，谁肯承认自己的学问不如人呢。
正常情况下，给贾蓉十辈子，他也做不到这点，可现在有了系统，一切就大不一样了。
他以前经常逛佳惠超市的书店，知道他里面有一套中华书局出版的十三经清人注疏，方才在系统中找了找，果然找到这套书，这些书足以让他在天下读书人中脱颖而出。
说到学术，前世的清朝在思想创造方面，建树不高，或许是因为文字狱太严重，文人们担心思考得太多，容易犯忌讳，于是纷纷将学术能力集中到对古籍的注疏上面，结果成就卓然，远超前代。
这套十三经清人注疏就是其中精华。
这套书中任何一本都是可以奠定经学史地位的名著，如今由他手中抛出去，混一个集英殿大学士的名头，应该不难。
集英殿大学士作为身负士林之望的人物，皇帝轻易也不能折辱，更不用说杀害，到时候他这条命，甚至宁国府都可能借此得以保存。
唯一值得顾虑的只有一点，人们会不会怀疑他这样年轻，怎么能拿出这样的著作。
不过问题不大，学问本就是吃天赋的领域。
王弼注的道德经和周易是千古流传的名著，可他死的时候也才二十岁出头，天赋所在，谁也说不出什么。
怕只怕别人会现场考察，他若表现不佳，容易露馅，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哪能一点不冒险，他只能把兑换的书都牢牢记下，实在不行的时候，只有施展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灵机应变了。
心中打定主意，接下来就是决定先抛出哪一本。
贾蓉心想历代都尊孔，选论语总不会出错的，于是决定先交换刘宝楠的《论语正义》。
他找到这本书，正要交换，却发现系统显示功德值不足，他急忙向价格看去，却发现这部书竟然需要五百功德值。
贾蓉心中暗暗吃惊，五百功德值，按照他的猜测，需要五百两银子抵换，一部书居然要五百两银子，实在离谱。
不过考虑到这是此世从未出现过的经典著作，却又释然了，它也该值这么多银子，甚至更多银子也值得，毕竟是别人一辈子学问精华的凝结。
只是他如今只有一百功德值，距离五百还差得远。
看来要想法子赚功德了。
贾蓉在心里寻思一阵，拟订了一个能在近期赚些功德的法子，打算明天试一试，很快便继续查看下去，接着他又发现几部适用的书，一个是王阳明全集。
此世没有明朝，也没有王阳明，找准机会把王阳明的思想渐渐抛出，或许有利于他在士林赚些声望。
不过这点需要考虑清楚，还不知道大虞的学术状况如何，如果同样推崇朱熹的思想，冒然推出王阳明的思想，恐怕会招惹非议，还是要多了解后才能决定。
另一部是段玉裁注解的《说文解字》。
《说文解字》是一部奇书，在中国古文字训诂方面有不可比拟的重要性，而段玉裁的注解更是经典中的经典。
找时间将这部书兑换下来，可以补足他的基础，不至于被别人随便问问就露馅。
定下这许多计划，贾蓉一时间踌躇满志，可看一看这些书的价格，他的脸顿时又垮下来。
要想把这些书都兑换出来，至少要上万两银子，哪怕对宁国公府也不是少数，不是他轻易能拿出来的，更不用说把这些钱施舍出去换功德，更是想都别想。
看来还要想法子多搞些钱。
贾蓉原本还在愁不知该做什么，现在忽然事情多了起来，让他陡地有些紧迫感了。
不过倒也不用着急，反正这些书也不用一次都兑换，他也需要一点点把这些书抛出去，如果一次性就抛出这么多经典著作，傻子也要怀疑了。
而且怎样把这些书流通出去也是问题，总不能自己出钱刊印，然后放在书肆贩卖，这样只会降低逼格。
这种事一般的流程都是将自己著作交给士林名宿评价，通过名宿之间的传播将名声打出去。
这也是在士林中建立关系的过程。
文人们互相品评作品，这也是一种交际方式。
等到在士林积累了足够声望，自己也结识了足够份量的文士，然后由他们上疏皇帝，将自己列入集英殿，这才是这条路的全副图景，其中自身的学问是基础，与有名士人的交往是助力，共同把他托举进集英殿，这也可见这条路比起科举，实在要更困难许多。
宁国府是勋贵家族，和文人向来少来往，甚至有名望的文人常常避免与勋贵来往，唯恐避之不及，到哪里找到名士搭理他呢？
可惜贾敬痴迷修仙，多年来早与文人团体荒疏了，要不然也不用去求别人。
贾蓉皱着眉头思索一阵，忽然眼睛一亮，暗道，怎么把他给忘了。
荣国府的女婿林如海是前科探花，可以说是正统的文人，必定有不少师友，何不找他帮忙。
过阵子丧礼结束，他要扶棺回金陵安葬，金陵距离扬州不远，正好去见林如海。
解决了这件难题，贾蓉顿时感觉心怀大畅，他把书籍类的条目关闭，看向最后面的特殊类，却不知道这这里面的物品有什么特殊法。
他心中默念，打开特殊类条目，发现里面同样只有一件货物，简简单单四个字：美国队长。
贾蓉眨眨眼睛，一时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他的疑惑，系统弹出几行说明：
美国队长级强化，获得远超人类极限的力量，敏捷，耐力，恢复力。
贾蓉瞬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几行字，怎么也难以理解。
不是吧，这样都可以，可是为什么，难道佳惠超市在偷偷贩卖美国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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