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被放逐之人
“地方官也该上班了吧，我们也该去领赏金了。”缚龙自然的搭着将痕的肩膀走向马厩，将痕去退还了骆驼，把余下的干粮、水袋和那支大角放在一个布口袋里，跟随缚龙往地方官的办公室走去。
“这就是沉络工作的地方吧，我应该能见到他吧。”将痕想道。
缚龙粗声大嗓的和过路同行打招呼声打断了将痕的思绪，“缚龙，这么早就去交单子啊！”
过路的赏金猎人戴了一顶硕大的牛仔帽，四十多岁的样子，腰上别着一把腰刀，还有一支短管猎枪。
“早啊，最近收成好不好啊？”
“不好啊。你小子干活别太勤了，给老哥们几个留点饭辙！”
缚龙哈哈一笑，“我是最近手头紧，干完这两票就歇了，放心吧您。”
两个赏金猎人脸上挂着开朗的笑容各走各的，将痕好奇的指了指过路赏金猎人的配枪。
“那家伙是机械国来的，在沙漠里干了好几年行当了。一方面机械国近些年一直不太平，总是打仗，另一方面，沙漠这地方确实是赏金任务多到做不完。”
透过窄窄的铁栅门，将痕向里望。港口城市的办公厅只是几间平平无奇的白房子，领主的办公厅则是半开放式的，将痕看到一个人影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但却看不是很清那人的样貌。他料想，那个应该就是沉隙将军了。
“领主上班了吗？”缚龙问门外的一个侍卫。
“缚龙？你说话小点声，老爷们在里面办公呢。领主在里面，你自己去见他。这个是谁？”
侍卫指了指将痕。
“啊，这个是我的一个小兄弟。”缚龙向那个侍卫走近了，和他贴了一下身，将痕清楚的看见了缚龙把一颗小金豆偷偷塞进他的手里。
“那你告诉他规矩吧。”侍卫对身后的两个同事使了个眼色，门口的两个侍卫便把铁栅门打开了，缚龙一进入铁栅门便开始把猎刀和钢杖之类的武器挂在门口的铁架子上，又把酒壶一个一个从衣服上取下来，整齐的码在桌子上，将痕也照做了，只留下了那只硕大的角。
“跟着我走，别大声嚷，别到处乱看，就这么简单。”缚龙捧着那只黑色钳趾，带着将痕往里走。
走上阶梯，领主的办公厅没有门，但在地上却有一排整齐的孔洞，将痕向上往，发现了一个悬挂起来的黑色网格金属闸门。
缚龙在门口敲了敲中空的白色石墙，笑嘻嘻的问，“领主大人，忙吗？”
“缚龙？进来。”
将痕听到了一个低沉的男人嗓音。虽然多年没有听过，但将痕铭刻于记忆中的声音不会出错，那是沉络的声音。
沉络背上披着一件破旧的棕色大衣，形制很旧了，上面还绣着落影国的国徽，那是一件落影国斗争早期的军官服，他的头发已经掺杂了一小半的白发，手中的羽毛笔簌簌不停地在文件上写着，头也不抬。
“东西放下吧，一会我给你盖章，你自己去财政部领赏金。”
“这次是两份赏金，得盖两个章了。”
沉络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缚龙和他身后的将痕。
盯了将痕数秒，沉络的双眼猛然睁大，从办公桌前退了出来，单膝下拜，全然忽视了眼前还有个缚龙。“王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将痕紧忙走过去，把沉络扶了起来。
“老师，别来无恙？”
缚龙头枕着双手，看着这惊世骇俗的场面，一副看戏的表情，“王子？谁？他？”
“不得无礼！”沉络低声呵斥了缚龙一声，将痕握着沉络的双手，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将痕对着缚龙小声说了句话，看口型说得应该是，“给我们点时间叙旧。”缚龙把蝎子钳摆在桌子上，退出办公厅，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下，远远瞭望自己摆在桌上的那排酒。
“这个疑问放在我心里很久了，老师，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将痕郑重地问，
“父王为什么要把你放逐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边境？”
沉络听到将痕的话，反而笑了起来。
“殿下，你还是太天真了。我们为何要在远离国境的西部沙漠中掌握一块领土？答案很简单，这里盛产铁矿。我们脚下的港口是这个国家重要的口岸，无数西部生产的铁、金银、香料、沙漠农作物，通过这个海港，源源不断的运往落影国，我们因为这块边陲领土而收获甚多。”
将痕听着，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这个地方的管理混乱至极，三教九流，沙漠诸国中的排外势力，各国间谍，匪徒流寇，游商，各路宗教势力混迹其中，陛下需要一位有才干的人将这个地方的管理捋顺，战事已平息，朝中不需要那么多军事指挥了，我因此被派遣来到这个地方。”
“那，父王为什么会派您这样的武官来呢？”
“治理这个地方是不能不流血的，而盲目的依靠流血来解决问题，只会制造更多问题。这里的门道，比您想象中的要更加复杂。”
将痕心中积压多年的怨气忽然从头顶飘散开来，他站起来，不停的在房中踱步。
“您什么时候能回去？老师您看……您头发比以前白了很多。”
“啊？你看我，在这干的挺好的，除了有时候会很热，其余时候吃得好睡得好。”沉络安慰道。将痕仍直直凝视着与记忆里形貌出现参差的沉络。
“我干不动了，我会请辞的。陛下待我很好，王子殿下，他和我说过，什么时候我不想干了，我随时都能回去。”
二人间数秒的沉默，只有门外缚龙的呵欠声和躁动的蝉鸣。
“您长大了很多。”沉络长满络腮胡严肃的脸上挤出一丝慈爱的笑容。将痕感觉泪水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聚集起来。一阵细长而喧闹的叫嚷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沉络向门口望去，将痕也趁此时机偷偷抹了抹眼睛。
“领主阁下！这简直太过分了！居然在您的眼皮子底下犯罪，在您的家门口犯罪！这是对您的大不敬，这是对落影国律法的亵渎！”叫嚷声越来越近，停在了门口。
望着那两撇海鸥展翅般的小胡子，将痕一眼认出，那是昨天把自己扫地出门的魔药店老板。魔药店老板经过缚龙时，两人还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白眼，路过将痕又给了将痕一个白眼，径直站在了沉络的面前。
“阁下，有人深夜偷走了我最贵的几瓶魔药，还有我货柜里所有的钱！这是在您眼皮子底下犯罪，他还向我挑衅！”魔药店老板掏出了一张字条递给沉络，将痕也凑过去偷看。
“狗奸商，这是你应得的。”字条如是写道。
“这是挑衅，这是污蔑！”商人继续叫嚷。
“你卖的东西是贵嘛。”将痕摊了一下手。
“臭小鬼，你懂个屁。维持店面，宣传费，税金，哪个不要钱？我不卖贵点早关门大吉了。”
沉络把字条放在桌子上。“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回去等消息。”
“阁下，这可是恶劣的犯罪案件，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处置，这就是对落影国治安信誉的莫大冲击…………”
“我说，我知道了，你回去等消息。”沉络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又加重了语气。
商人闭上了嘴，但表情仍然忿忿不平。
“另外，在办公厅内及周围严禁大声喧哗，这个门外刚刚应该有人教过你。你如果希望落影国的治安信誉不被冲击，你自己也不能违反规则秩序，懂了吗？”
沉络的严肃面孔变回了将痕记忆中的，他对手下训话时的样子。
“是。”商人鞠了一躬，便走了。
将痕笑了出来。“活该。”他心中暗想。
“殿下，您还要在这待上几天吗？”沉络继续转向将痕问道。
“一两天吧，我要先去睡一觉，昨晚没睡觉。哦……对了，我能不能……领赏金？”
将痕举起了手中的角，摇了摇。
“您做到的？”沉络的语气中充满讶异。
“趁它睡觉偷袭得手的。”将痕调皮地笑了一下。
沉络哈哈笑了起来，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偷袭也是战法的一种。殿下，往后要注意安全，您是王储，切不可只身犯险，这是我对您要嘱咐的一件最重要的事。”
“还有一件事。我想找五六个游吟诗人，带他们去我的地方，我应该去哪里找？”
“我可以嘱咐一些士兵帮你办妥这件事，他们空闲时间经常去看表演，你走之前，人一定可以凑齐，交到你手上。”
沉络为将痕和缚龙盖上了领取赏金的领主印章，指引着他们去财务室点数了两袋金币，又一路把将痕送回到城市的街道上，挥手道别。
“接下来怎么安排？”将痕问缚龙。
“就近找地方睡觉吧。我家离这儿还挺远的，在沙漠里面。睡醒了，晚上去吃大餐。”
两个人一块走着去了旅馆。
“哎我说，你的外号叫‘王子’啊？还是你真是个什么国的王子啊。”
“这不是什么要紧事啦。”
在临近旅馆的街道上，将痕忽然停下脚步，“我说，缚龙。”
缚龙也停下了脚步。
“我后天要回落影国境内了，我觉得我们结识的这个晚上很愉快。”
缚龙双手交叉在胸前，正准备客套两句。
“我是说啊。我最近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我喜欢冒险和战斗。”将痕又酝酿了一会，缚龙始终站在原地等将痕把话说完。
“我如果要组成一个冒险或者赏金猎人团体，能不能邀请你加入？”
缚龙手摸下巴，做思考状。
“我得考虑考虑，我自由散漫惯了。”
“你考虑清楚了，就到伊萨来。你去城镇打听，将痕家在哪，他们会告诉你的。你到我家，每天都有饭吃，也有住的地方，我们也可以一起找点乐子，一起狩猎，或者，喝多了一起打酒架。”将痕说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行啊。我攒攒路费，准备全国游了。游到了你那，定然拜访。”
“这就是沉络工作的地方吧，我应该能见到他吧。”将痕想道。
缚龙粗声大嗓的和过路同行打招呼声打断了将痕的思绪，“缚龙，这么早就去交单子啊！”
过路的赏金猎人戴了一顶硕大的牛仔帽，四十多岁的样子，腰上别着一把腰刀，还有一支短管猎枪。
“早啊，最近收成好不好啊？”
“不好啊。你小子干活别太勤了，给老哥们几个留点饭辙！”
缚龙哈哈一笑，“我是最近手头紧，干完这两票就歇了，放心吧您。”
两个赏金猎人脸上挂着开朗的笑容各走各的，将痕好奇的指了指过路赏金猎人的配枪。
“那家伙是机械国来的，在沙漠里干了好几年行当了。一方面机械国近些年一直不太平，总是打仗，另一方面，沙漠这地方确实是赏金任务多到做不完。”
透过窄窄的铁栅门，将痕向里望。港口城市的办公厅只是几间平平无奇的白房子，领主的办公厅则是半开放式的，将痕看到一个人影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但却看不是很清那人的样貌。他料想，那个应该就是沉隙将军了。
“领主上班了吗？”缚龙问门外的一个侍卫。
“缚龙？你说话小点声，老爷们在里面办公呢。领主在里面，你自己去见他。这个是谁？”
侍卫指了指将痕。
“啊，这个是我的一个小兄弟。”缚龙向那个侍卫走近了，和他贴了一下身，将痕清楚的看见了缚龙把一颗小金豆偷偷塞进他的手里。
“那你告诉他规矩吧。”侍卫对身后的两个同事使了个眼色，门口的两个侍卫便把铁栅门打开了，缚龙一进入铁栅门便开始把猎刀和钢杖之类的武器挂在门口的铁架子上，又把酒壶一个一个从衣服上取下来，整齐的码在桌子上，将痕也照做了，只留下了那只硕大的角。
“跟着我走，别大声嚷，别到处乱看，就这么简单。”缚龙捧着那只黑色钳趾，带着将痕往里走。
走上阶梯，领主的办公厅没有门，但在地上却有一排整齐的孔洞，将痕向上往，发现了一个悬挂起来的黑色网格金属闸门。
缚龙在门口敲了敲中空的白色石墙，笑嘻嘻的问，“领主大人，忙吗？”
“缚龙？进来。”
将痕听到了一个低沉的男人嗓音。虽然多年没有听过，但将痕铭刻于记忆中的声音不会出错，那是沉络的声音。
沉络背上披着一件破旧的棕色大衣，形制很旧了，上面还绣着落影国的国徽，那是一件落影国斗争早期的军官服，他的头发已经掺杂了一小半的白发，手中的羽毛笔簌簌不停地在文件上写着，头也不抬。
“东西放下吧，一会我给你盖章，你自己去财政部领赏金。”
“这次是两份赏金，得盖两个章了。”
沉络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缚龙和他身后的将痕。
盯了将痕数秒，沉络的双眼猛然睁大，从办公桌前退了出来，单膝下拜，全然忽视了眼前还有个缚龙。“王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将痕紧忙走过去，把沉络扶了起来。
“老师，别来无恙？”
缚龙头枕着双手，看着这惊世骇俗的场面，一副看戏的表情，“王子？谁？他？”
“不得无礼！”沉络低声呵斥了缚龙一声，将痕握着沉络的双手，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将痕对着缚龙小声说了句话，看口型说得应该是，“给我们点时间叙旧。”缚龙把蝎子钳摆在桌子上，退出办公厅，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下，远远瞭望自己摆在桌上的那排酒。
“这个疑问放在我心里很久了，老师，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将痕郑重地问，
“父王为什么要把你放逐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边境？”
沉络听到将痕的话，反而笑了起来。
“殿下，你还是太天真了。我们为何要在远离国境的西部沙漠中掌握一块领土？答案很简单，这里盛产铁矿。我们脚下的港口是这个国家重要的口岸，无数西部生产的铁、金银、香料、沙漠农作物，通过这个海港，源源不断的运往落影国，我们因为这块边陲领土而收获甚多。”
将痕听着，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这个地方的管理混乱至极，三教九流，沙漠诸国中的排外势力，各国间谍，匪徒流寇，游商，各路宗教势力混迹其中，陛下需要一位有才干的人将这个地方的管理捋顺，战事已平息，朝中不需要那么多军事指挥了，我因此被派遣来到这个地方。”
“那，父王为什么会派您这样的武官来呢？”
“治理这个地方是不能不流血的，而盲目的依靠流血来解决问题，只会制造更多问题。这里的门道，比您想象中的要更加复杂。”
将痕心中积压多年的怨气忽然从头顶飘散开来，他站起来，不停的在房中踱步。
“您什么时候能回去？老师您看……您头发比以前白了很多。”
“啊？你看我，在这干的挺好的，除了有时候会很热，其余时候吃得好睡得好。”沉络安慰道。将痕仍直直凝视着与记忆里形貌出现参差的沉络。
“我干不动了，我会请辞的。陛下待我很好，王子殿下，他和我说过，什么时候我不想干了，我随时都能回去。”
二人间数秒的沉默，只有门外缚龙的呵欠声和躁动的蝉鸣。
“您长大了很多。”沉络长满络腮胡严肃的脸上挤出一丝慈爱的笑容。将痕感觉泪水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聚集起来。一阵细长而喧闹的叫嚷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沉络向门口望去，将痕也趁此时机偷偷抹了抹眼睛。
“领主阁下！这简直太过分了！居然在您的眼皮子底下犯罪，在您的家门口犯罪！这是对您的大不敬，这是对落影国律法的亵渎！”叫嚷声越来越近，停在了门口。
望着那两撇海鸥展翅般的小胡子，将痕一眼认出，那是昨天把自己扫地出门的魔药店老板。魔药店老板经过缚龙时，两人还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白眼，路过将痕又给了将痕一个白眼，径直站在了沉络的面前。
“阁下，有人深夜偷走了我最贵的几瓶魔药，还有我货柜里所有的钱！这是在您眼皮子底下犯罪，他还向我挑衅！”魔药店老板掏出了一张字条递给沉络，将痕也凑过去偷看。
“狗奸商，这是你应得的。”字条如是写道。
“这是挑衅，这是污蔑！”商人继续叫嚷。
“你卖的东西是贵嘛。”将痕摊了一下手。
“臭小鬼，你懂个屁。维持店面，宣传费，税金，哪个不要钱？我不卖贵点早关门大吉了。”
沉络把字条放在桌子上。“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回去等消息。”
“阁下，这可是恶劣的犯罪案件，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处置，这就是对落影国治安信誉的莫大冲击…………”
“我说，我知道了，你回去等消息。”沉络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又加重了语气。
商人闭上了嘴，但表情仍然忿忿不平。
“另外，在办公厅内及周围严禁大声喧哗，这个门外刚刚应该有人教过你。你如果希望落影国的治安信誉不被冲击，你自己也不能违反规则秩序，懂了吗？”
沉络的严肃面孔变回了将痕记忆中的，他对手下训话时的样子。
“是。”商人鞠了一躬，便走了。
将痕笑了出来。“活该。”他心中暗想。
“殿下，您还要在这待上几天吗？”沉络继续转向将痕问道。
“一两天吧，我要先去睡一觉，昨晚没睡觉。哦……对了，我能不能……领赏金？”
将痕举起了手中的角，摇了摇。
“您做到的？”沉络的语气中充满讶异。
“趁它睡觉偷袭得手的。”将痕调皮地笑了一下。
沉络哈哈笑了起来，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偷袭也是战法的一种。殿下，往后要注意安全，您是王储，切不可只身犯险，这是我对您要嘱咐的一件最重要的事。”
“还有一件事。我想找五六个游吟诗人，带他们去我的地方，我应该去哪里找？”
“我可以嘱咐一些士兵帮你办妥这件事，他们空闲时间经常去看表演，你走之前，人一定可以凑齐，交到你手上。”
沉络为将痕和缚龙盖上了领取赏金的领主印章，指引着他们去财务室点数了两袋金币，又一路把将痕送回到城市的街道上，挥手道别。
“接下来怎么安排？”将痕问缚龙。
“就近找地方睡觉吧。我家离这儿还挺远的，在沙漠里面。睡醒了，晚上去吃大餐。”
两个人一块走着去了旅馆。
“哎我说，你的外号叫‘王子’啊？还是你真是个什么国的王子啊。”
“这不是什么要紧事啦。”
在临近旅馆的街道上，将痕忽然停下脚步，“我说，缚龙。”
缚龙也停下了脚步。
“我后天要回落影国境内了，我觉得我们结识的这个晚上很愉快。”
缚龙双手交叉在胸前，正准备客套两句。
“我是说啊。我最近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我喜欢冒险和战斗。”将痕又酝酿了一会，缚龙始终站在原地等将痕把话说完。
“我如果要组成一个冒险或者赏金猎人团体，能不能邀请你加入？”
缚龙手摸下巴，做思考状。
“我得考虑考虑，我自由散漫惯了。”
“你考虑清楚了，就到伊萨来。你去城镇打听，将痕家在哪，他们会告诉你的。你到我家，每天都有饭吃，也有住的地方，我们也可以一起找点乐子，一起狩猎，或者，喝多了一起打酒架。”将痕说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行啊。我攒攒路费，准备全国游了。游到了你那，定然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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