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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天生的怪病

    在褒城南门的城门前,一支宛如长龙的车队引人注目。车队的卫兵们身披铁甲,手持兵器,表情严肃,他们警觉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他们的存在使得这个平凡的场景瞬间充满了威严和紧张的气氛。

    城门外的街道上人头涌动,摩肩接踵,仿佛潮水般涌动的民众们,他们的目光都被这令人震撼的场面所吸引。焦点集中在正在步入城门的那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令人心酸,他们是由一群衣衫褴褛的青年男女组成的。他们的双手被粗糙的绳子绑在竹竿上,如同罪犯一般被士兵牵着。他们跌跌撞撞地向前行进,全无自主的能力。

    士兵们的皮鞭无情地抽打在他们身上,激起一道道血痕。然而,他们却仿佛失去了感知痛苦的能力,表情木然,无动于衷。他们的眼神空洞,面如死灰,如同已经失去生命的行尸走肉。在他们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生气和希望。

    人群中一位身穿白色素衣、体格健硕的老者格外显眼,他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如同经历过无数风雨的古老土地。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沉痛,似乎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不公和悲苦。

    他望着延伸到城外的车队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这一切背后的意义。他身边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小孩的脸上满是纯真和好奇,他指着那些双手被绑在竹竿上的人们,不解地问老者:“爷爷,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是人,为什么会被绳子绑住双手牵着走?”

    老者听到这个问题后,心情格外沉重。他闭上眼睛,仿佛在试图压抑内心的情感,接着叹了口气,睁开眼看着那些被牵着的青年男女,苦笑道:“可能这些人生病了,他们得了一种叫做‘百念皆灰’的怪病。”

    “那他们得了这种病,还会有救吗?”男孩的脸上露出一丝忧虑,抬头瞪大双眼看向老者。老者看着男孩,犹豫了一下,眼中闪烁着迷茫和无奈。最终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此时,一位身穿青紫色蟒袍的中年男人从马上跃下,对老者拱起双手施礼道:“小侯见过郑司徒!”

    郑伯友轻轻摆摆手,语气略显冷淡:“不知申候这次,又给镐京权贵们筛选了多少阉奴啊?”

    谢叔申脸上露出一幅得意的微笑,抬起右手,伸出了三根手指。郑伯友却摇摇头,朝褒城南门的方向望去:牵头的车队虽已进入城门许久,但城门外却依然看不到头。

    谢叔申上前半步,俯身在郑伯友耳边,一脸坏笑的低声道:“如果需要,小候愿亲自为老司徒挑选几个极品佳人。”

    “呸……”郑伯友满脸怒色,瞪了他一眼,朝地上吐出一口唾液。他拉起小男孩,朝人群外围走去。他的动作果断而坚定,似乎想要尽快地和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划开界限。

    谢叔申站在原地,眼神深邃而阴冷,望着郑伯友坚决离去的背影,仿佛在无声地咒骂着什么。他的脸色铁青,让人不寒而栗。一旁的侍从,像一只胆怯的小猫,畏畏缩缩地走上前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块白色的手帕。

    谢叔申接过手帕,轻轻地抹了一把脸,仿佛要擦去心中的不满和怒火。接着,他接过马鞭,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侍从就像被针扎一般,立即匍匐趴在地上,谢叔申毫无留情地踩踏着侍从的后背,翻身跨上了那匹高头大马。

    在谢叔申扬起马鞭的那一刻,一道凌厉的鞭弧在空中划过,仿佛将所有的沉默和压抑都抽散。这一鞭子像是对周围空气的挑衅,更像是对在场所有人的警告。

    那名侍从在鞭子划过的瞬间,吓得几乎无法动弹。他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耳朵,那惊恐的眼神望着谢叔申离去的背影。然而,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他抖落身上的尘土和恐惧,快步追赶着队伍而去。

    队伍重新开始了进城的路程,一切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和喧嚣。马蹄声、车轮声、人群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鲜活的画面。

    李承林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那逐渐消失的车队,他的内心仿佛被石头压着,沉甸甸的。他转向西门若秋,淡淡地开口说道:“村庄之前消失的人都被抓来这里了,王嘉文的判断是正确的!”

    原来,西门若秋并没有让李承林回到他之前的村庄,而是选择了和他一起来到褒城。他们此行的目标是为了寻找庄盛南和王世明,以验证李承林的猜想——他们手腕的幻影表是否真的消失了。

    同时,王嘉文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更想验证那个村庄的人是否来自13号车厢,并希望借此机会帮助李承林完成【家园重建】的任务。

    因此,他带着丁立棍、王猖等喽啰,押送着重建所需的材料和物资,在王晓莲的引领下前往李承林之前所在的村庄去了。

    西门若秋没有回应李承林的话,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远去的马车,双手紧握成拳,脸色铁青。他的双眼中闪烁着怒火,像是被点燃的干柴,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而吴震,这位被西门若秋“驱逐”出山寨的男子,却显得格外冷静。他的脸上仍然挂着那股邪魅的笑意,仿佛刚刚那个令人惊悚的场面并未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他捏着下巴的山羊胡,瞥了一眼西门若秋,嘴角微翘,笑道:“嘿嘿,那群活尸实没救了,已经死透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冷漠与无情。

    “死变态,快给我闭嘴!”西门若秋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抓起吴震的衣领,用冰冷的眼神怒视他,喝道:“你要是还有点人性,就别再说风凉话了,否则,我让你先变成死尸!”

    吴震也不示弱,仰起头来,双手摊开,不屑地歪头看向李承林,邪笑道:“小白脸,你现在不想评价点什么吗?”

    李承林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吴震说得没错,现在的他们看上去确实已经和活尸没什么区别了。”

    “你在说什么?”西门若秋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的神色,她抬头看向天空,松开了吴震的衣领,缓缓闭上了眼睛。

    “被压迫也好、被奴役也罢,其实都并非无药可医,最可怕的是心中失去反抗的意识,而任人宰割!”吴震也抬头看向天空,两眼显得有些空洞,仿佛他看尽过无数伤感的往事。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显露出这种情绪。

    “有死就既有生,有病就必有药。所以,他们也未必就真的无药可医!”李承林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他一脸严肃的看向两人,又认真的补充道:“但想要治好他们的病,得先要了解他们的病根,不是吗?”

    西门若秋双眼瞬间明亮起来,她一把拉过李承林,抓着他的臂膀,激动的问道:“你真的有办法救……治好他们的病?”

    李承林的神经立即紧张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西门若秋,问道:“咳咳,你可以先放开我吗?如果你不是想把我的胳膊捏断的话。”

    西门若秋脸上一阵火辣,她松开抓住李承林的双手,脸上又挂上一幅冰冷的面孔,呵斥道:“小白脸,你刚才说的话最好是真的,不然我一定把你胳膊捏碎!”

    吴震脸上又挂上了那副邪魅的笑容,他歪头打量起李承林,开口道:“哦,看来褒城的酒馆内,不久后就要诞生一位伟大的演说家了?”

    就在此时,李承林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诡异的微笑,此刻的他,仿佛和之前判若两人,他缓缓开口道:“你说的那位演说家,他是奥地利维也纳美术学院的落榜美术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