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私运军用物资
六月二十九日。晨光熹微,天色微明时分。
城东大街,方氏茶行前,十几辆装满货物的马车一字排开,茶行的伙计与押车的护卫们正做着出发前的最后准备工作。
掌柜方松一脸严肃地巡视着车队,身旁跟着他的心腹助手霍林。
“掌柜的,您看还有没什么要交代的?没有的话,我该领队出发了。时辰不早了,等会儿街上车多人多,出城就要耽搁许久。”霍林说道。
“该打点的人都打点好了吧?”方松摸着马车上的货物问道。不知为何,这几日他心中总是感到不安。
“掌柜放心,各方面都已办妥。”
方松点了点头:“那就出发吧,一路上多加小心!”
霍林拱手领命,招呼随行人员出发。商队启程,向着云川城南门驶去。
商队来到南门后,暂时停到指定区域。城门负责检查的官吏按制查验相关的通商凭证,并上前检查车上的货物。
值守的官员跟霍林很熟悉,客气地说着话,随便选了一辆马车上去查看,确定了上面的货物是茶叶后,便下车准备给商队放行。
此时,郡尉张褚带着两屯二百骑府兵也来到了南门。
“郡尉大人这么早就出城办差吗?”官员熟络地施礼打招呼。
“最近官道上不太平,张某奉令加强巡查!”张褚在马上答话道。简单打过招呼,张褚便带着部下疾行出城而去。
霍林看着远去的府兵,没有多想什么,指挥商队继续上路。
出城后,路上很顺利。半个时辰后,商队已过了云川河大石桥。就在霍林心情有所放松时,看到了从南边巡查归来的张褚。
直到府兵将商队截停包围,霍林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霍林慌忙下车来到张褚马旁,恭敬地施礼问道:“郡尉大人,您这是何意?”
“有人举报你们商队私运违禁物品,本郡尉奉令盘查!”张褚坐在马上,俯视着他说道。
“这怎么可能?方氏茶行在云川多年,一直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岂敢做违法之事?”霍林赔笑道,“郡尉大人,这一定是误会。刚才出城前,值守的官爷已经查验过了,您没必要再辛苦查一遍吧?”
“他们查他们的,我查我的!少跟老子废话!”张褚大手一挥,命府兵上车检查。
商队护卫见府兵上前,立马挡在前面,神情紧张地握着刀剑。
“怎么,想造反?”张褚眼睛微眯,长枪直指商队护卫,杀意立现,“所有府兵听令,胆敢有阻拦者,就地诛杀!”
“得令!”百余府兵齐声喝道,声如惊雷。
霍林脑门上瞬间就出了不少冷汗,赶紧说道:“郡尉大人不要误会,商队哪敢有人阻挡检查?只是……只是您要是查也可以,是不是……是不是让小人看下郡守府的搜查公文,要不然小人回去没法交差啊!”
“你当老子会知法犯法?”张褚冷笑一声,从护甲内衬里抽出一纸盖有郡守印章的搜查公文,下马来到霍林面前,“看清楚了,这可是郡守大人亲自签署行印的!”
霍林此时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张褚带着搜查公文,说明这事早就已经预谋好了。
“公文看过了,还不让你的人让开?他们要是死在这里,收尸的人都没有!”
霍林已没有理由再阻挡搜查,只能说道:“郡尉大人,搜查可以,但还望您让军爷们小心一些,这上面的茶叶可是价值不菲……”
“不用废话,若是没有夹带违禁物品,茶叶损坏了,你们找郡守府赔偿就是!”
霍林没再多言,拱手施礼后,让商队护卫都让开。
张褚挥手,示意府兵上车搜查。
货车上的箱子被一箱一箱打开,府兵仔细地检查着。随着检查的深入,张褚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十几辆马车快检查完了,竟未发现一件军用物资。
难道小侯爷的情报出了问题?张褚心中陡生疑问。
张褚看向他身侧的霍林。霍林正盯着车辆,虽然看起来很淡定,但眼神中的紧张不安还是被张褚捕捉到了。
霍林似乎感觉到了张褚的目光,回身笑着说道:“郡尉大人您看,真的都是茶叶,一切都是误会!”
“都是茶叶,你紧张个鸟?”张褚冷笑道。
“有……有吗?”霍林尴尬地擦着额头的汗,辩解道,“小人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一个府兵走来,向张褚施礼道:“禀告郡尉,仔细查过了,箱子里装的都是茶叶,没有发现违禁物品!”
霍林闻言,暗地里舒了口气,乐呵呵地说道:“大人您看,小人真的没敢欺瞒您,我们做的就是正经的茶叶生意。既然都检查完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继续上路了?再耽搁下去,商队今天就没法准时到达下一站了。”
张褚没有搭理他,看着那府兵问道:“确定查仔细了?”
府兵心中有些忐忑:“郡尉,要不属下让人再检查一遍?”
张褚没有回应,独自往马车走去。他围着一辆马车转了一圈,顿时发现了反常的地方:茶叶又不是重物,需要两匹马拉一辆车?
察觉到异常,张褚又弯腰看向车辙印,一眼就确定了车辆的负载。东西既然不在茶叶箱里,那只能在车体内。张褚蹲下身子,看向那被货箱覆盖满的车体,面上露出笑意。
这车体的板面明显要比寻常的车子厚上许多,只是上面装上货物,四周再围上车布,不是刻意俯身检查,很难发现什么。
张褚站起身子,左手持枪,右手抓住车轮内侧,暗喝一声,用力一提,马车顿时有些倾斜晃动,车轮硬生生脱离地面两寸有余,惊得拉车的马儿嘶鸣不已。张褚对自己的蛮力还是很自信的,一般的车子他能徒手掀翻。而这辆马车,竟然只是动了些许,问题不言自明。
霍林全程看在眼中,此时浑身冰凉,见张褚带着魔鬼般的笑意看向自己,他双腿一软,差点就瘫倒地上。
“所有府兵听令,将车上的茶叶箱子都给老子通通扔下去,把车体的木板撬开检查!”张褚大声发令道。
府兵们立刻应声执行。
霍林踉跄着跑到张褚面前,脸色苍白:“郡……郡尉大人,万万不可啊!这里面的可是杀头的东西,您放过小人一马吧!”
霍林说着,慌忙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往张褚手中塞去。
“杀头的东西,你还敢给老子送钱!”张褚一把拨开他的手。
霍林手中的银票顿时脱手散落一地,但他此刻已顾不上这些钱。
见张褚丝毫不留任何余地,他疾言厉色道:“张褚,你莫要害人害己!这可是朝中公卿权贵的生意,你敢查封,不仅我小命难保,你也难逃一死!”
“你死到临头,还敢恐吓老子!找死!”张褚话罢,一脚将其踹飞到几米开外。
霍林身体闷声落地,嘴角溢血,当场就昏死过去。
此时,一辆马车上的木板率先被撬开,府兵拿着东西向张褚汇报道:“郡尉,是我苍澜兵工所造的枪头和箭头!”
“他娘的,这下爽了!”张褚大喜。
一些商队护卫自知被抓回去就是死罪,竟试图趁府兵不注意逃跑。他们刚有异动,就被张褚发现。
“当老子是摆设?”张褚掷出长枪,直接就贯穿一个护卫的胸膛,将其钉死在车旁,“胆敢反抗逃逸者,即刻扑杀!”
三五个试图逃窜的护卫被府兵合力刺翻,其余人都丢弃兵器,跪在地上束手就擒。
城东大街,方氏茶行前,十几辆装满货物的马车一字排开,茶行的伙计与押车的护卫们正做着出发前的最后准备工作。
掌柜方松一脸严肃地巡视着车队,身旁跟着他的心腹助手霍林。
“掌柜的,您看还有没什么要交代的?没有的话,我该领队出发了。时辰不早了,等会儿街上车多人多,出城就要耽搁许久。”霍林说道。
“该打点的人都打点好了吧?”方松摸着马车上的货物问道。不知为何,这几日他心中总是感到不安。
“掌柜放心,各方面都已办妥。”
方松点了点头:“那就出发吧,一路上多加小心!”
霍林拱手领命,招呼随行人员出发。商队启程,向着云川城南门驶去。
商队来到南门后,暂时停到指定区域。城门负责检查的官吏按制查验相关的通商凭证,并上前检查车上的货物。
值守的官员跟霍林很熟悉,客气地说着话,随便选了一辆马车上去查看,确定了上面的货物是茶叶后,便下车准备给商队放行。
此时,郡尉张褚带着两屯二百骑府兵也来到了南门。
“郡尉大人这么早就出城办差吗?”官员熟络地施礼打招呼。
“最近官道上不太平,张某奉令加强巡查!”张褚在马上答话道。简单打过招呼,张褚便带着部下疾行出城而去。
霍林看着远去的府兵,没有多想什么,指挥商队继续上路。
出城后,路上很顺利。半个时辰后,商队已过了云川河大石桥。就在霍林心情有所放松时,看到了从南边巡查归来的张褚。
直到府兵将商队截停包围,霍林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霍林慌忙下车来到张褚马旁,恭敬地施礼问道:“郡尉大人,您这是何意?”
“有人举报你们商队私运违禁物品,本郡尉奉令盘查!”张褚坐在马上,俯视着他说道。
“这怎么可能?方氏茶行在云川多年,一直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岂敢做违法之事?”霍林赔笑道,“郡尉大人,这一定是误会。刚才出城前,值守的官爷已经查验过了,您没必要再辛苦查一遍吧?”
“他们查他们的,我查我的!少跟老子废话!”张褚大手一挥,命府兵上车检查。
商队护卫见府兵上前,立马挡在前面,神情紧张地握着刀剑。
“怎么,想造反?”张褚眼睛微眯,长枪直指商队护卫,杀意立现,“所有府兵听令,胆敢有阻拦者,就地诛杀!”
“得令!”百余府兵齐声喝道,声如惊雷。
霍林脑门上瞬间就出了不少冷汗,赶紧说道:“郡尉大人不要误会,商队哪敢有人阻挡检查?只是……只是您要是查也可以,是不是……是不是让小人看下郡守府的搜查公文,要不然小人回去没法交差啊!”
“你当老子会知法犯法?”张褚冷笑一声,从护甲内衬里抽出一纸盖有郡守印章的搜查公文,下马来到霍林面前,“看清楚了,这可是郡守大人亲自签署行印的!”
霍林此时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张褚带着搜查公文,说明这事早就已经预谋好了。
“公文看过了,还不让你的人让开?他们要是死在这里,收尸的人都没有!”
霍林已没有理由再阻挡搜查,只能说道:“郡尉大人,搜查可以,但还望您让军爷们小心一些,这上面的茶叶可是价值不菲……”
“不用废话,若是没有夹带违禁物品,茶叶损坏了,你们找郡守府赔偿就是!”
霍林没再多言,拱手施礼后,让商队护卫都让开。
张褚挥手,示意府兵上车搜查。
货车上的箱子被一箱一箱打开,府兵仔细地检查着。随着检查的深入,张褚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十几辆马车快检查完了,竟未发现一件军用物资。
难道小侯爷的情报出了问题?张褚心中陡生疑问。
张褚看向他身侧的霍林。霍林正盯着车辆,虽然看起来很淡定,但眼神中的紧张不安还是被张褚捕捉到了。
霍林似乎感觉到了张褚的目光,回身笑着说道:“郡尉大人您看,真的都是茶叶,一切都是误会!”
“都是茶叶,你紧张个鸟?”张褚冷笑道。
“有……有吗?”霍林尴尬地擦着额头的汗,辩解道,“小人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一个府兵走来,向张褚施礼道:“禀告郡尉,仔细查过了,箱子里装的都是茶叶,没有发现违禁物品!”
霍林闻言,暗地里舒了口气,乐呵呵地说道:“大人您看,小人真的没敢欺瞒您,我们做的就是正经的茶叶生意。既然都检查完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继续上路了?再耽搁下去,商队今天就没法准时到达下一站了。”
张褚没有搭理他,看着那府兵问道:“确定查仔细了?”
府兵心中有些忐忑:“郡尉,要不属下让人再检查一遍?”
张褚没有回应,独自往马车走去。他围着一辆马车转了一圈,顿时发现了反常的地方:茶叶又不是重物,需要两匹马拉一辆车?
察觉到异常,张褚又弯腰看向车辙印,一眼就确定了车辆的负载。东西既然不在茶叶箱里,那只能在车体内。张褚蹲下身子,看向那被货箱覆盖满的车体,面上露出笑意。
这车体的板面明显要比寻常的车子厚上许多,只是上面装上货物,四周再围上车布,不是刻意俯身检查,很难发现什么。
张褚站起身子,左手持枪,右手抓住车轮内侧,暗喝一声,用力一提,马车顿时有些倾斜晃动,车轮硬生生脱离地面两寸有余,惊得拉车的马儿嘶鸣不已。张褚对自己的蛮力还是很自信的,一般的车子他能徒手掀翻。而这辆马车,竟然只是动了些许,问题不言自明。
霍林全程看在眼中,此时浑身冰凉,见张褚带着魔鬼般的笑意看向自己,他双腿一软,差点就瘫倒地上。
“所有府兵听令,将车上的茶叶箱子都给老子通通扔下去,把车体的木板撬开检查!”张褚大声发令道。
府兵们立刻应声执行。
霍林踉跄着跑到张褚面前,脸色苍白:“郡……郡尉大人,万万不可啊!这里面的可是杀头的东西,您放过小人一马吧!”
霍林说着,慌忙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往张褚手中塞去。
“杀头的东西,你还敢给老子送钱!”张褚一把拨开他的手。
霍林手中的银票顿时脱手散落一地,但他此刻已顾不上这些钱。
见张褚丝毫不留任何余地,他疾言厉色道:“张褚,你莫要害人害己!这可是朝中公卿权贵的生意,你敢查封,不仅我小命难保,你也难逃一死!”
“你死到临头,还敢恐吓老子!找死!”张褚话罢,一脚将其踹飞到几米开外。
霍林身体闷声落地,嘴角溢血,当场就昏死过去。
此时,一辆马车上的木板率先被撬开,府兵拿着东西向张褚汇报道:“郡尉,是我苍澜兵工所造的枪头和箭头!”
“他娘的,这下爽了!”张褚大喜。
一些商队护卫自知被抓回去就是死罪,竟试图趁府兵不注意逃跑。他们刚有异动,就被张褚发现。
“当老子是摆设?”张褚掷出长枪,直接就贯穿一个护卫的胸膛,将其钉死在车旁,“胆敢反抗逃逸者,即刻扑杀!”
三五个试图逃窜的护卫被府兵合力刺翻,其余人都丢弃兵器,跪在地上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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