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缓慢交流
科学实验控制台的屏幕开始闪烁。
东部激光雷达扫描完成。开始扫描北部。
森明喆抬头瞥了一眼屏幕顶部的文字，然后继续分析红外线扫描数据。
过了一会儿，碧依姗焦急地跑过来，并将手中的平板递给他，“这是这次轮班期间星象望远镜拍到的。这一张的拍摄时间是0645。注意看西部分支附近的这个图案。”
森明喆看了一眼照片。西部分支地形复杂，一团乱麻，不过他差不多已经熟稔于心。但照片上多了点东西，仿佛短小的弧线。圣子的判断没错，直到昨天为止，星弹的那个位置还没有过这样的结构。“看起来像是皱脊。液态核心、表面覆盖地壳的天体都有这东西。说起来这些图案倒跟一些星球热极附近的图案很类似。”
“等等……方向完全不对。中子星的地壳物质受到强磁场的影响，皱脊全都应该沿磁场线方向展开才对。”
“这是那群星拉搭建的？”
“是的，他们是不是在向我们回话。”碧依姗说道。
“应该不是，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只是把我们的飞船和那六个星体当做神。他们这是在建立一个神殿。”林泽阳上前补充。
“既然这样，那他们的智慧程度有没有达到与我们交流的地步。”
“好像没有，不过回放影像，我好像倒是发现他们有能够观测到我们探测光的方法，如果用简单的有规律的数学和简易的图片信息，制造某种信号，也许他们能够发现。”
“时间上虽然有点早，但是逼一逼他们还是可以的。”
“好吧。”森明喆说，“这个半球的激光雷达测绘已经完成了，所以你可以用测绘仪发信号。”
林泽阳走到通讯控制台。很快他就想出了一个“一-二-三……点-线”形式的简单数字序列。这个序列被发射到星弹地表。紧接着又发送了一张草图，显示次级飞船在六颗潮汐平准星体中间，高悬于星弹上空。那是一张“点-线”图，每条边由五十三根“线”和七十一个“点”组成。
“好了，不过这个脉冲对于他们来说很长，正好他们也有时间去找出解析的办法。”
此时星拉之中的社会发展还在继续，一些奇特的发明也被制造出来。就比如可以反射光线的镜子就出自于猛迅兽杀手。
这个镜子的雏形镜板是她在战斗中偶然发现的，作为指挥官，她把镜板派上了绝佳的用场。如今“照照镜”已经是东部前线的标准装备。只要用镜板仔细瞄准，就能把光神的形象反射到正确的方向，借此可以把消息和命令传到很远之外，而且不会惊动蛮子。过去他们的通讯是靠一支小队用足盘同时踩踏地壳，照照镜通信系统也有跟老系统相似的局限性，所以旧的编码图现在仍然能用。不过新技术让他们每每能出其不意，在与蛮子作战时大大减少了己方的伤亡。
猛迅兽杀手把自己收集的设备放在地壳上。除了照照镜之外还有她的另外一项发现：发光棒。某几种地壳在滴上荚子的汁液后会发光，这是自古代起就为大家所知的。猛迅兽杀手对这一现象很感兴趣。
她服务于部落联盟首领，经常会去不同地方，每到一处她都会从自己的口粮里挤出几滴荚子汁，看地壳能有多亮。最近她找到一片地壳，对荚子汁的反应特别强，只需一滴荚子汁就能制造出蓝白色的强光，亮度几乎难以直视。她用切刀挖出几大段满是纤维的棍状地壳，它们就是她的发光棒了。
后来她拜访了基地医院的医师，很快凭自己的热情说动了对方。医师借助古老的技艺，从大量荚子汁中分离出各种成分，她就此得到了能令发光棒发光的浓缩精华，现在就装在龙晶锻造的小瓶子里。
猛迅兽杀手对发光棒做了个测试。她拿起瓶子，将几滴液体滴在发光棒的一头。明亮的蓝白色强光引爆，靠近发光棒一侧的眼睛本能地缩回到猛迅兽杀手的眼膜底下。地壳中传来受了惊吓的足盘震动发出的低语，让猛迅兽杀手大为满意。
除了发光棒，还有一个扩大器。这是不久之前她出去检查外围岗哨时发现的。
这是她从一个玩忽职守的执勤哨兵那里夺得，这两块带有弧度的板子是哨兵消磨时光的工具。
猛迅兽杀手把肇事的板子塞进一个储物囊，很快便忘在脑后，直到它们妨碍了她跟热情洋溢的北风寻欢作乐才又想起来。她把它们放到一边，继续关注更要紧的事，比方说把自己的身体摊薄，滑到北风轻轻揉捏的足盘底下，再让双方的眼柄彼此交缠。
她缓缓收缩身体，恢复到正常的形态，从筋疲力尽、摊成薄片的北风底下流出来。她留他躺在原地，自己开始收拾从储物囊里掏出来的各种东西。每收好一样东西，身为爱侣的猛迅兽杀手就消失一分。最后她把代表军衔的四纽标志放进身侧一个括约肌囊袋里，这时她已经完全变回了指挥官的身份。
板子的表面不再平整，一块板子稍微凹陷，另一块则略微突起。刚刚磨好时那种亮闪闪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但仍然能从表面上看见倒影。猛迅兽杀手的好奇心永远那么旺盛，她细看两块弧形板子，结果惊讶地发现一块板子里她自己的眼睛似乎变小了，而在另一块板子里眼睛却好像变大了。
她伸出一只柔软的伪足，擦掉板子表面的灰尘。这么一来图像就更清晰了一点。现在她完全沉浸在思考中，努力想理解弧形板子造成的这种奇异现象。
之后的许多转，猛迅兽杀手都把空闲时间花在弧形板子上。她找到行动灵便，原来对方随身带着这些板子已经很多转了，一直用它们纾解外围站岗执勤的烦闷。猛迅兽杀手模仿那时哨兵的碾磨程序，很快就得到了好几面扩大器和缩小器。她还发现如果在碾磨后期施加较小的压力，镜子就能磨得非常亮，几乎与板子最初的表面形态相当。
她花了很长时间专门打磨一组板子，看自己能把表面的弧度增大到什么程度——她已经发现镜子的弧度越大，图像被扩大或者缩小的程度也越大。最后她得到一组板子，奇迹发生了：不但她眼睛的图像被放大，还上下颠倒了！她发现如果她把眼睛凑得很近，图像就是正的和扩大的；但如果她渐渐后退，图像就会越变越大，最终扭曲的图像会填满整个镜面，然后终于又变成上下颠倒的样子。
此刻猛迅兽杀手就拿着一面扩大器。她知道平面镜会反射发光棒的光，她想看看换了扩大器会怎样。也许它能把光扩大，把它变得更亮。
猛迅兽杀手将身体围成新月形，四只不执勤的眼睛移动位置，以便专注观察新月内部的实验。她料到光会很强，所以把眼睛置于眼膜的保护下，又把眼膜合拢，只留一条小缝供观察用。她小心翼翼地把那瓶荚子汁提取液拿到发光棒上方，又调整了精巧的晶体阀，让液体化作一缕细线落在发光棒的一头。很快她就制造出持续发光的明亮弧形。光线越过她的身体冲向天际。
她用自己的操作肢把扩大器镜子拿到光弧旁。然而扩大器并不像平面镜那样把光射向四面八方，它似乎聚拢了光，把它变小了。她前后移动镜子。她先发现一个点，光似乎从扩大器里呈一条直线射向远方。然后她又找到另一个位置，光似乎被聚焦到了地壳上的一个点上。她伸出一只伪足，摸摸那个明亮的光点。
“嗷！！！”
大家都透过地壳听到了部队指挥官痛苦的叩击，整个营地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猛迅兽杀手被烫伤的部位立刻缩进身体内部，被清凉的体液包裹起来。她不再往下倒荚子汁，等到发光棒不再发光，她把试验器具放回自己的储物囊，同时朝营地各处瞪眼睛。士兵们马上变得很忙很忙。
猛迅兽杀手的实验进行了好多个转，她终于理解了扩大器的原理。在镜子与她的眼睛从正面朝上变为上下颠倒的中间点，发光棒能发射出笔直的光束。在那个点之前或者之后，光会聚焦、然后再散开。起初猛迅兽杀手以为自己发明了新武器，能够远程烧伤敌人，不过稍加试验后她就明白，用龙牙把蛮子戳个洞要比拿扩大器烧出一个洞方便快捷多了（哪怕蛮子肯站着不动让你一直烧）。
然而她老是想到自己制造出的那束长光，又想起关于古时候先知粉目能看见隐形的窄光束的古老传说。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跟光神天堂的科学家谈谈。后者至今也没弄清那些脉动的光束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得先说服东部前线的司令官。在看了她的试验后，对方终于同意让她暂时卸职，回光神天堂去一趟。
猛迅兽杀手终于来到光神天堂。她先到中央防卫司令部对司令官进行了短暂的正式拜访，接着前往“内眼研究所”。研究所是大圣殿综合体的组成部分。
在与研究所的占星师交流中得知。
“光神内眼的光束继续传下光神心里的信息。”他回答道，“光束是隐形的，只有一部分星拉才看得见，大家管他们叫光神受福者。不过或许叫他们光神受难者更准确些，因为这些不幸的个体很少活到能够繁殖的年纪。好消息是炼金士找到了一种对隐形光束敏感的液体。如果一瓶这样的液体被光束照亮，就会在短时间内改变颜色，所以我们现在不必再满帝国寻找那些不幸的星拉，把他们拽到远离自己部落的地方为我们解读光神的信息了。”
猛迅兽杀手问：“脉动还在继续？”
“是的。”研究所占星师回答道，“而且似乎包含了某种模式。我们仍在分析它们的意义。它们传下来的速度很慢，每过好几转才有一次脉动。”
脉动似乎存在模式，这立刻激活了猛迅兽杀手的好奇心。
她急切地问：“能让我看看吗？”
研究所占星师生出一只操作肢，从储物囊里掏出一根结绳递给猛迅兽杀手，后者用一根卷须快速把绳子从上到下摸了一遍。
“整根绳都是数字！”她惊叹道，“只不过它到十就停了，之后又重复了两遍。”说完她继续研究结绳。
东部激光雷达扫描完成。开始扫描北部。
森明喆抬头瞥了一眼屏幕顶部的文字，然后继续分析红外线扫描数据。
过了一会儿，碧依姗焦急地跑过来，并将手中的平板递给他，“这是这次轮班期间星象望远镜拍到的。这一张的拍摄时间是0645。注意看西部分支附近的这个图案。”
森明喆看了一眼照片。西部分支地形复杂，一团乱麻，不过他差不多已经熟稔于心。但照片上多了点东西，仿佛短小的弧线。圣子的判断没错，直到昨天为止，星弹的那个位置还没有过这样的结构。“看起来像是皱脊。液态核心、表面覆盖地壳的天体都有这东西。说起来这些图案倒跟一些星球热极附近的图案很类似。”
“等等……方向完全不对。中子星的地壳物质受到强磁场的影响，皱脊全都应该沿磁场线方向展开才对。”
“这是那群星拉搭建的？”
“是的，他们是不是在向我们回话。”碧依姗说道。
“应该不是，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只是把我们的飞船和那六个星体当做神。他们这是在建立一个神殿。”林泽阳上前补充。
“既然这样，那他们的智慧程度有没有达到与我们交流的地步。”
“好像没有，不过回放影像，我好像倒是发现他们有能够观测到我们探测光的方法，如果用简单的有规律的数学和简易的图片信息，制造某种信号，也许他们能够发现。”
“时间上虽然有点早，但是逼一逼他们还是可以的。”
“好吧。”森明喆说，“这个半球的激光雷达测绘已经完成了，所以你可以用测绘仪发信号。”
林泽阳走到通讯控制台。很快他就想出了一个“一-二-三……点-线”形式的简单数字序列。这个序列被发射到星弹地表。紧接着又发送了一张草图，显示次级飞船在六颗潮汐平准星体中间，高悬于星弹上空。那是一张“点-线”图，每条边由五十三根“线”和七十一个“点”组成。
“好了，不过这个脉冲对于他们来说很长，正好他们也有时间去找出解析的办法。”
此时星拉之中的社会发展还在继续，一些奇特的发明也被制造出来。就比如可以反射光线的镜子就出自于猛迅兽杀手。
这个镜子的雏形镜板是她在战斗中偶然发现的，作为指挥官，她把镜板派上了绝佳的用场。如今“照照镜”已经是东部前线的标准装备。只要用镜板仔细瞄准，就能把光神的形象反射到正确的方向，借此可以把消息和命令传到很远之外，而且不会惊动蛮子。过去他们的通讯是靠一支小队用足盘同时踩踏地壳，照照镜通信系统也有跟老系统相似的局限性，所以旧的编码图现在仍然能用。不过新技术让他们每每能出其不意，在与蛮子作战时大大减少了己方的伤亡。
猛迅兽杀手把自己收集的设备放在地壳上。除了照照镜之外还有她的另外一项发现：发光棒。某几种地壳在滴上荚子的汁液后会发光，这是自古代起就为大家所知的。猛迅兽杀手对这一现象很感兴趣。
她服务于部落联盟首领，经常会去不同地方，每到一处她都会从自己的口粮里挤出几滴荚子汁，看地壳能有多亮。最近她找到一片地壳，对荚子汁的反应特别强，只需一滴荚子汁就能制造出蓝白色的强光，亮度几乎难以直视。她用切刀挖出几大段满是纤维的棍状地壳，它们就是她的发光棒了。
后来她拜访了基地医院的医师，很快凭自己的热情说动了对方。医师借助古老的技艺，从大量荚子汁中分离出各种成分，她就此得到了能令发光棒发光的浓缩精华，现在就装在龙晶锻造的小瓶子里。
猛迅兽杀手对发光棒做了个测试。她拿起瓶子，将几滴液体滴在发光棒的一头。明亮的蓝白色强光引爆，靠近发光棒一侧的眼睛本能地缩回到猛迅兽杀手的眼膜底下。地壳中传来受了惊吓的足盘震动发出的低语，让猛迅兽杀手大为满意。
除了发光棒，还有一个扩大器。这是不久之前她出去检查外围岗哨时发现的。
这是她从一个玩忽职守的执勤哨兵那里夺得，这两块带有弧度的板子是哨兵消磨时光的工具。
猛迅兽杀手把肇事的板子塞进一个储物囊，很快便忘在脑后，直到它们妨碍了她跟热情洋溢的北风寻欢作乐才又想起来。她把它们放到一边，继续关注更要紧的事，比方说把自己的身体摊薄，滑到北风轻轻揉捏的足盘底下，再让双方的眼柄彼此交缠。
她缓缓收缩身体，恢复到正常的形态，从筋疲力尽、摊成薄片的北风底下流出来。她留他躺在原地，自己开始收拾从储物囊里掏出来的各种东西。每收好一样东西，身为爱侣的猛迅兽杀手就消失一分。最后她把代表军衔的四纽标志放进身侧一个括约肌囊袋里，这时她已经完全变回了指挥官的身份。
板子的表面不再平整，一块板子稍微凹陷，另一块则略微突起。刚刚磨好时那种亮闪闪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但仍然能从表面上看见倒影。猛迅兽杀手的好奇心永远那么旺盛，她细看两块弧形板子，结果惊讶地发现一块板子里她自己的眼睛似乎变小了，而在另一块板子里眼睛却好像变大了。
她伸出一只柔软的伪足，擦掉板子表面的灰尘。这么一来图像就更清晰了一点。现在她完全沉浸在思考中，努力想理解弧形板子造成的这种奇异现象。
之后的许多转，猛迅兽杀手都把空闲时间花在弧形板子上。她找到行动灵便，原来对方随身带着这些板子已经很多转了，一直用它们纾解外围站岗执勤的烦闷。猛迅兽杀手模仿那时哨兵的碾磨程序，很快就得到了好几面扩大器和缩小器。她还发现如果在碾磨后期施加较小的压力，镜子就能磨得非常亮，几乎与板子最初的表面形态相当。
她花了很长时间专门打磨一组板子，看自己能把表面的弧度增大到什么程度——她已经发现镜子的弧度越大，图像被扩大或者缩小的程度也越大。最后她得到一组板子，奇迹发生了：不但她眼睛的图像被放大，还上下颠倒了！她发现如果她把眼睛凑得很近，图像就是正的和扩大的；但如果她渐渐后退，图像就会越变越大，最终扭曲的图像会填满整个镜面，然后终于又变成上下颠倒的样子。
此刻猛迅兽杀手就拿着一面扩大器。她知道平面镜会反射发光棒的光，她想看看换了扩大器会怎样。也许它能把光扩大，把它变得更亮。
猛迅兽杀手将身体围成新月形，四只不执勤的眼睛移动位置，以便专注观察新月内部的实验。她料到光会很强，所以把眼睛置于眼膜的保护下，又把眼膜合拢，只留一条小缝供观察用。她小心翼翼地把那瓶荚子汁提取液拿到发光棒上方，又调整了精巧的晶体阀，让液体化作一缕细线落在发光棒的一头。很快她就制造出持续发光的明亮弧形。光线越过她的身体冲向天际。
她用自己的操作肢把扩大器镜子拿到光弧旁。然而扩大器并不像平面镜那样把光射向四面八方，它似乎聚拢了光，把它变小了。她前后移动镜子。她先发现一个点，光似乎从扩大器里呈一条直线射向远方。然后她又找到另一个位置，光似乎被聚焦到了地壳上的一个点上。她伸出一只伪足，摸摸那个明亮的光点。
“嗷！！！”
大家都透过地壳听到了部队指挥官痛苦的叩击，整个营地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猛迅兽杀手被烫伤的部位立刻缩进身体内部，被清凉的体液包裹起来。她不再往下倒荚子汁，等到发光棒不再发光，她把试验器具放回自己的储物囊，同时朝营地各处瞪眼睛。士兵们马上变得很忙很忙。
猛迅兽杀手的实验进行了好多个转，她终于理解了扩大器的原理。在镜子与她的眼睛从正面朝上变为上下颠倒的中间点，发光棒能发射出笔直的光束。在那个点之前或者之后，光会聚焦、然后再散开。起初猛迅兽杀手以为自己发明了新武器，能够远程烧伤敌人，不过稍加试验后她就明白，用龙牙把蛮子戳个洞要比拿扩大器烧出一个洞方便快捷多了（哪怕蛮子肯站着不动让你一直烧）。
然而她老是想到自己制造出的那束长光，又想起关于古时候先知粉目能看见隐形的窄光束的古老传说。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跟光神天堂的科学家谈谈。后者至今也没弄清那些脉动的光束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得先说服东部前线的司令官。在看了她的试验后，对方终于同意让她暂时卸职，回光神天堂去一趟。
猛迅兽杀手终于来到光神天堂。她先到中央防卫司令部对司令官进行了短暂的正式拜访，接着前往“内眼研究所”。研究所是大圣殿综合体的组成部分。
在与研究所的占星师交流中得知。
“光神内眼的光束继续传下光神心里的信息。”他回答道，“光束是隐形的，只有一部分星拉才看得见，大家管他们叫光神受福者。不过或许叫他们光神受难者更准确些，因为这些不幸的个体很少活到能够繁殖的年纪。好消息是炼金士找到了一种对隐形光束敏感的液体。如果一瓶这样的液体被光束照亮，就会在短时间内改变颜色，所以我们现在不必再满帝国寻找那些不幸的星拉，把他们拽到远离自己部落的地方为我们解读光神的信息了。”
猛迅兽杀手问：“脉动还在继续？”
“是的。”研究所占星师回答道，“而且似乎包含了某种模式。我们仍在分析它们的意义。它们传下来的速度很慢，每过好几转才有一次脉动。”
脉动似乎存在模式，这立刻激活了猛迅兽杀手的好奇心。
她急切地问：“能让我看看吗？”
研究所占星师生出一只操作肢，从储物囊里掏出一根结绳递给猛迅兽杀手，后者用一根卷须快速把绳子从上到下摸了一遍。
“整根绳都是数字！”她惊叹道，“只不过它到十就停了，之后又重复了两遍。”说完她继续研究结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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