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精密的头脑
“真是毫无意义的题目啊。”
坐在考场中，面对着这场决定着一千多名学生未来发展机遇的考试，叶宁的心中却百般聊赖地吐槽着。
“这第五题看起来挺复杂的，概念摆了一堆，又是椭圆又是极坐标，最终考的又是数论，这不直接一眼看出来选C？”
“唔，这个第六题，考的东西倒不是那么多，主要考的倒是代数方面……啧，倒也称得上是压轴题，如果换做是以前，我估计还真的需要想一下，但现在嘛……”
已经在学习代数几何的过程中将代数这个东西给研究的极为深入的他，秒了！
提起笔，写下了他的答案。
六道选择题就这样，被他做完了。
“无聊啊无聊。”
他摇摇头，小声地说了一句，随后便继续看向下面的三道填空题。
而旁边，刘景的嘴角扯了扯。
好一个“无聊”。
他们这套卷子的出题组总共有十几个人，花费了差不多半个学期的时间准备了差不多三十多道选择题，然后从中挑出了这六道题出来，结果就只在这小子的口中得到了一个“无聊”的评价。
一时间，刘景心中都有些愤愤不平的感觉了。
简而言之，急了，破防了。
嘿，你小子别嚣张，重量级还在后面呢。
能让他在开考前都专门说一声“难度很大”的题目，是绝对不可能会简单的。\b
比如说是填空题的压轴题，再比如说是解答题后面那几道，尤其是最后一道解答题，那本来是给CMO冬令营的数学顶尖天才们准备的题目，而现在就被他们拿了过来，让这些大学生们体验体验。
刘景心中这样想着，但就在这时，他抬起头一看。
啊？
这小子怎么就把填空题的前两道都给写完了？
这就开始做起了压轴的填空题？
看看时间，这才过去了7分钟，7分钟写出了8道题，这速度，甚至超过了一分钟一道。
不过幸好的是，这道填空压轴题看起来是把叶宁给难住了。
他在这道题上已经看了差不多有一分钟了，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就把答案给写出来。
这让刘景稍微找回了一些作为出题组老师的尊严。
然而，这个尊严找回的并没有太久。
在差不多第九分钟的时候，叶宁提笔，然后就在横线上写下了答案。
至此，六道选择题，三道填空题，全部被叶宁所解决了。
平均用时，一分钟一题。
看着叶宁打了个哈欠后又开始看起解答题的第一题，然后差不多十秒钟之后就开始动笔写起作答过程。
刘景的脸色变得无喜无悲了起来。
行吧，就这样吧。
叶宁能够轻松地把这些难题给做出来，不就说明他看人看的准嘛，何必在心中纠结自己那所谓出题人的尊严呢？
还是安安心心地接受吧。
“咦，刘教授这是咋了？”
讲台上，另外一名监考老师疑惑地看着刘景。
考试一开始，刘教授先是转了一圈，然后就站在了那名考生的后面，一直看那名考生做题。
光是这就让他感到不解了，那名学生的做题，有这么吸引这位刘教授吗？
当然，更让他迷惑的是，刘景的表情怎么总是变来变去的？
从一开始的惊叹，到后来的震惊，然后又看起来生气了的样子，最后，就变成像现在这样，一副贤者模式的样子。
发生啥了？
感到好奇之后，这位监考老师便也离开了座位，同样是装作在考场中转上一圈，最后便绕到了叶宁的后面。
正想问一下刘景教授在干嘛呢，结果，一低头看见叶宁的试卷后，他也愣住了。
啥玩意儿这是？
这才开考多久，也就十分钟出头吧？
这名学生就直接做到解答题了？
甚至于……第一题都已经写完了？
难道选择填空题都写完了？
他往前面看了一眼，\b随后就露出了和刘景一样麻木的表情。
真特么的全写完了？\b
堂堂钱学森实验班选拔考试的题，有这么简单？
而且还是数学！
忽然，他想起了旁边这位刘教授好像就是这张卷子的出题人之一，他不由拉了拉刘景，然后小声地问了一句：“刘教授，你们这次考试出的题这么简单吗？这名学生怎么都写到这里来了？”
刘景顿时就瞪了他一眼。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什么叫他们出的题这么简单？
这能是一回事儿吗？
“就你话多。”
莫名其妙被刘景怼了一句，这名监考老师顿时感到委屈。
他不就是问了一下嘛，干嘛要怼他一句。
闭上嘴，他也不说话，看起叶宁解题，然后没过一会儿，他就意识到，刘景为什么怼他了。
这些题……一点都不简单，以他作为数院数学讲师的能力，他刚刚想出第二道解答题的大致思路时，叶宁就已然开始动笔，十分流畅地就写出来了，而且使用的还是另外一种比他的思路更加简洁的方法。
顿时间，这位监考老师就明白了刚才刘景的表情发生变化时，他的心路历程是怎样的。
大概，就是自信心逐渐被一名天才撕裂的过程吧？
……
时间逐渐过去，看着叶宁不管面对越来越难的题目都几乎堪称是势如破竹般的解题速度，原本还对最后一题抱有信心的刘景，也变得不是那么有自信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后，叶宁就做完了前面五道解答题，在面对最后那道数学奥赛级别的题目时，仍然没有耗费多少的功夫，就流畅地解答了出来。
大概，唯一让刘景感到赢了一回的是，叶宁终于在这道题动用了一下草稿纸。
“搞定，收工。”
当最后一个句号写上，叶宁就干脆利落地开始收拾文具。
而他也终于注意到，自己身后，两位监考老师正站在那里。
注意到刘景那深邃的目光，叶宁缩了缩脖子，怎么感觉这老刘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
不过，这倒是也并没有妨碍他说出那句话：“老师，我交卷。”
“行，你放这吧。”
刘景没有为难叶宁，也没有说让他再检查检查。
这还检查个屁，他一路看下来，就没有任何一个步骤有半点差错，甚至连写错字或者字母数字什么的情况也都没有，卷面没有任何批改的痕迹。
这小子的脑袋，就像是一台有着天才般灵感，同时又无比精密的机器。
坐在考场中，面对着这场决定着一千多名学生未来发展机遇的考试，叶宁的心中却百般聊赖地吐槽着。
“这第五题看起来挺复杂的，概念摆了一堆，又是椭圆又是极坐标，最终考的又是数论，这不直接一眼看出来选C？”
“唔，这个第六题，考的东西倒不是那么多，主要考的倒是代数方面……啧，倒也称得上是压轴题，如果换做是以前，我估计还真的需要想一下，但现在嘛……”
已经在学习代数几何的过程中将代数这个东西给研究的极为深入的他，秒了！
提起笔，写下了他的答案。
六道选择题就这样，被他做完了。
“无聊啊无聊。”
他摇摇头，小声地说了一句，随后便继续看向下面的三道填空题。
而旁边，刘景的嘴角扯了扯。
好一个“无聊”。
他们这套卷子的出题组总共有十几个人，花费了差不多半个学期的时间准备了差不多三十多道选择题，然后从中挑出了这六道题出来，结果就只在这小子的口中得到了一个“无聊”的评价。
一时间，刘景心中都有些愤愤不平的感觉了。
简而言之，急了，破防了。
嘿，你小子别嚣张，重量级还在后面呢。
能让他在开考前都专门说一声“难度很大”的题目，是绝对不可能会简单的。\b
比如说是填空题的压轴题，再比如说是解答题后面那几道，尤其是最后一道解答题，那本来是给CMO冬令营的数学顶尖天才们准备的题目，而现在就被他们拿了过来，让这些大学生们体验体验。
刘景心中这样想着，但就在这时，他抬起头一看。
啊？
这小子怎么就把填空题的前两道都给写完了？
这就开始做起了压轴的填空题？
看看时间，这才过去了7分钟，7分钟写出了8道题，这速度，甚至超过了一分钟一道。
不过幸好的是，这道填空压轴题看起来是把叶宁给难住了。
他在这道题上已经看了差不多有一分钟了，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就把答案给写出来。
这让刘景稍微找回了一些作为出题组老师的尊严。
然而，这个尊严找回的并没有太久。
在差不多第九分钟的时候，叶宁提笔，然后就在横线上写下了答案。
至此，六道选择题，三道填空题，全部被叶宁所解决了。
平均用时，一分钟一题。
看着叶宁打了个哈欠后又开始看起解答题的第一题，然后差不多十秒钟之后就开始动笔写起作答过程。
刘景的脸色变得无喜无悲了起来。
行吧，就这样吧。
叶宁能够轻松地把这些难题给做出来，不就说明他看人看的准嘛，何必在心中纠结自己那所谓出题人的尊严呢？
还是安安心心地接受吧。
“咦，刘教授这是咋了？”
讲台上，另外一名监考老师疑惑地看着刘景。
考试一开始，刘教授先是转了一圈，然后就站在了那名考生的后面，一直看那名考生做题。
光是这就让他感到不解了，那名学生的做题，有这么吸引这位刘教授吗？
当然，更让他迷惑的是，刘景的表情怎么总是变来变去的？
从一开始的惊叹，到后来的震惊，然后又看起来生气了的样子，最后，就变成像现在这样，一副贤者模式的样子。
发生啥了？
感到好奇之后，这位监考老师便也离开了座位，同样是装作在考场中转上一圈，最后便绕到了叶宁的后面。
正想问一下刘景教授在干嘛呢，结果，一低头看见叶宁的试卷后，他也愣住了。
啥玩意儿这是？
这才开考多久，也就十分钟出头吧？
这名学生就直接做到解答题了？
甚至于……第一题都已经写完了？
难道选择填空题都写完了？
他往前面看了一眼，\b随后就露出了和刘景一样麻木的表情。
真特么的全写完了？\b
堂堂钱学森实验班选拔考试的题，有这么简单？
而且还是数学！
忽然，他想起了旁边这位刘教授好像就是这张卷子的出题人之一，他不由拉了拉刘景，然后小声地问了一句：“刘教授，你们这次考试出的题这么简单吗？这名学生怎么都写到这里来了？”
刘景顿时就瞪了他一眼。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什么叫他们出的题这么简单？
这能是一回事儿吗？
“就你话多。”
莫名其妙被刘景怼了一句，这名监考老师顿时感到委屈。
他不就是问了一下嘛，干嘛要怼他一句。
闭上嘴，他也不说话，看起叶宁解题，然后没过一会儿，他就意识到，刘景为什么怼他了。
这些题……一点都不简单，以他作为数院数学讲师的能力，他刚刚想出第二道解答题的大致思路时，叶宁就已然开始动笔，十分流畅地就写出来了，而且使用的还是另外一种比他的思路更加简洁的方法。
顿时间，这位监考老师就明白了刚才刘景的表情发生变化时，他的心路历程是怎样的。
大概，就是自信心逐渐被一名天才撕裂的过程吧？
……
时间逐渐过去，看着叶宁不管面对越来越难的题目都几乎堪称是势如破竹般的解题速度，原本还对最后一题抱有信心的刘景，也变得不是那么有自信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后，叶宁就做完了前面五道解答题，在面对最后那道数学奥赛级别的题目时，仍然没有耗费多少的功夫，就流畅地解答了出来。
大概，唯一让刘景感到赢了一回的是，叶宁终于在这道题动用了一下草稿纸。
“搞定，收工。”
当最后一个句号写上，叶宁就干脆利落地开始收拾文具。
而他也终于注意到，自己身后，两位监考老师正站在那里。
注意到刘景那深邃的目光，叶宁缩了缩脖子，怎么感觉这老刘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
不过，这倒是也并没有妨碍他说出那句话：“老师，我交卷。”
“行，你放这吧。”
刘景没有为难叶宁，也没有说让他再检查检查。
这还检查个屁，他一路看下来，就没有任何一个步骤有半点差错，甚至连写错字或者字母数字什么的情况也都没有，卷面没有任何批改的痕迹。
这小子的脑袋，就像是一台有着天才般灵感，同时又无比精密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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