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龙衣
“想要我褪下的蛇皮?”
黑风洞内,看着阐明意图的大王,江月白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
自己才刚褪完皮,黑大王就找上自己。
看来确实是很急切。
“大王既然想要,就送给大王吧。”
江月白把蛇蜕放在石椅前,献给端坐在石椅上的黑大王。
黑大王将蛇蜕拿起来,用玉盘盛着,放在眼前观察,边看边啧啧称叹:
“好物件,真是好物件,这就是白蛇的龙衣吗?不愧是大乾的梦魇。”
听到龙衣二字,江月白心中一紧,随即放松下来。大王并非看透了他的真龙传承,这只是药材的名字,蛇褪下的皮名为蛇蜕,又称龙衣。
黑大王边观察,边伸手抚摸,甚至还凑近闻了闻,蛇蜕上的七彩流光看得它眼睛发直。
明明是几个月大的白蛇,褪下的蛇皮竟有如此惊人的品质,似乎还带了些传说中龙鳞的特性,连蛇姬的蜕皮品质,似乎都远远不如。
黑大王观察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般好的药材,不仅能炼制极品丹药,甚至能提高炼丹的成功率。
对于炼丹师来说,简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当下便打定主意要收购下来。
黑风大王放下江月白的蛇蜕,微笑道:“这龙衣的品质极好,乃我生平仅见,明妖不说暗话,我很中意这药材。”
“大王喜欢,拿去便是了。”江月白答道。
“我是炼丹师,不是土匪,向来做生意都讲究公平买卖。”
江月白听到这话,目光惊讶不已。
他主动将蛇蜕献上,黑大王竟然不抢,反而要和自己公平交易,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江月白和黑大王打交道不多,不清楚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他还是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没有得寸进尺,而是恭敬道:
“一切都听大王吩咐。”
“我本来是想付你黄金的,”江月白的懂分寸让黑大王心情不错,它话锋一转:“但这蛇蜕价值颇高,我最近炼大还丹失败,北面又有战事,资金周转不过来,所以我想换个方式交易。”
“大王是说以物易物。”江月白心头一动,很快就猜到了。
以物易物是常有的事,尤其在商品贸易不发达的妖族里,经常发生。
本来江月白都没指望得到什么,如今却有意外之喜。
“真聪明,不愧是白蛇。”黑大王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森然白牙,有些可爱,当然对人来来说更多的是恐怖。
“可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需要什么?”江月白道。
黑大王便领着它,前往自己的藏宝室。
它们走入一条隐秘的石梯,经过守门小妖,经过两扇沉重的青铜大门,才来到了一个很深的地下室。
藏宝室很大,估计有个上百平米。
这房间内大有乾坤,层层叠叠摆满了木架,四壁也做成隔洞,内嵌的方格子一个挨着一个。格子有大有小,大的堪比砂锅,小的犹如拳头。
鳞次栉比的格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器皿,有的是透明琉璃瓶,有的是清脆的玉盒,有的是奇异的葫芦,还有的是半人高的陶缸。
这些器皿中存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材。
“这些就是黑大王的库藏,炼丹师真正的底蕴,这些药材的价值恐怕超乎我的想象。”江月白跟随黑大王,默默观察。
这些药材他只认得其中一小部分,剩下的他连听都没说过。
江月白并不贪心,真正需要的是适合自己的,有用的药材。
忽然,江月白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了远处的一个物件。
一个他真正需要的物件。
炼丹炉!
江月白快速走上前,来到这个炼丹炉面前。
这个炉子样式和炼丹室那个一模一样,但尺寸更小,只有三尺来高,颜色也不是金色,而是更古朴的褐红色。
丹炉上已经积了一层微尘,看起来许久未用了,显得有些落寞。
“你确定要选这个?”
黑大王跟在江月白身后,看到这个丹炉,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它真诚地劝道:“炼丹师确实身份尊贵,可要成为炼丹师极为不易,需要巨量的知识底蕴,你现在才三个月大,炼丹对你来说为时尚早。”
“多谢大王关心,但我现在没有其它需求,望大王成全。”江月白道。
“也罢,你既如此坚持我就不劝了。”黑大王话锋一转,“但我说过,我讲究公平交易,这炼丹炉着实价值不菲,我为其吃了不少苦头,就算我已经用了十年,也不是这蛇蜕能换的。”
江月白低头沉吟,黑大王的意思是,他是否还有其它宝物可以用来交换。
想想也是,仅仅褪次皮就就换来丹炉,也太想当然了。
可他有什么宝物可以交换呢?
实话说他确实有宝物,但都是极品,无法用来交换。
龙角就是至宝,但已经和他融合,直接排除。鸿蒙葫芦也是好宝贝,若用来交换,把黑大王两个丹炉都拿来也抵不上价。
但他不想交换,鸿蒙葫芦功能很实用,甚至很必要。
江月白很清楚,自己是白蛇,整个大乾的头号通缉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被大乾发现,他必然要被追杀,浪迹天涯。
因此他无法像黑大王一样,建个洞府来保存宝物,而有这个葫芦,自己的后勤就有保证,资源也能带在身上。
但这机会或许是绝无仅有的,错过这次,再想得到丹炉就难了。
一时间,江月白目光踌躇,陷入两难之中。
“没有宝物,其实名贵药材也可以。”黑大王看着发愣的江月白,提醒道。
这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江月白并不明白炼丹师以物易物的规矩,此刻竟陷入了思维盲区。
不一定非得用宝葫芦来换,鸿蒙葫芦里不是也有宝物吗?
龙牙和龙鳞自己修行要用,不能交换。那剩下的选择,就只剩下那几支蜡烛和五盒丹药了,蜡烛不好说,那些丹药大王倒是很可能感兴趣,说不定有戏?
于是,他借口离开藏宝室一小会儿,接触到腹中鸿蒙葫芦,从中取出一盒丹药。
“这是我在卧龙山时躲避追杀时,偶然收获的丹药,看来是与大王有缘,特此交给大王。”江月白回到藏宝室,将这盒丹药放在面前,语气诚恳道。
几乎在江月白拿出丹药那一刻,黑大王就被玉盒吸引住了目光,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玉盒,黑手竟在微微颤抖,它惊叹道:
“血玉机关盒!竟然是血玉机关盒!”
“血玉机关盒是什么?”江月白疑惑。
“这可是保存丹药的顶级器皿,凭这个玉盒就值小半个丹炉,想不到我竟然有机会遇到这物件儿。”黑大王爱不释手道。
随后,黑大王以精妙的手法,按顺序拨动几个机关后,玉盒顶端竟自动缓缓打开,怪不得江月白一直打不开。
里面丹药模样很特别,分为黑白两部分,像一个太极球扣在一起。
“想不到人族真的炼制出来了。”黑大王惊叹道。
“这些丹药有什么用?”江月白问。
“我也是在外听说的。这颗白色的丹药,极易溶于水,无形无质,无色无味,可令修行者抚平心态、超然物外。而这颗黑色的丹药,则是大补药,可令修行者临时突破一小个境界。”
江月白目光一愣,这两个功能都很扯淡,跟醉龙丹这个名字一点不搭边。
黑大王补充道:“醉龙丹可以通过气味、甚至皮肤吸收,如果两个丹药一起使用,会让修行者在两个时辰内武力尽失,任人宰割。”
江月白联想到丹药的名字,瞳孔猛然收缩,那如果是真龙的话?
“没错,这种丹药最著名的特点就是药力极强,即使是真龙,实力都会被压制!”黑大王低沉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真龙前辈会败。”江月白悠悠道。
“人族的丹药竟研习到这种地步了。”黑大王目光闪烁,也叹了口气。
江月白和黑大王都陷入沉默,藏宝室顿时安静下来。
片刻后,黑大王率先打破了沉默,“这些丹药都是天品丹药,但使用范围有限,研究价值倒是很高,总体价值高于炼丹炉,我认同这笔交易了。”
“也就是,这座炼丹炉现在是我的了?”江月白喜出望外,难掩兴奋之色。
想不到炼丹炉竟然以这种方式到手了,他再收集些药材,就可以开始初步尝试炼丹了。
黑大王应了一声,随后将两个玉盒放入最内部的格子中,动作小心翼翼,让人感叹这擀面杖般的手指头竟能如此灵巧。
但江月白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而是来到黑大王身边,好奇地问:
“大王,其实一直以来我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你问吧。”大王头也没回。
“为何大王实力胜我千百倍,却要和我做公平交易呢,强取豪夺,做无本生意岂不是更好,赚的也更多?”
黑大王听到这话,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来反问道:
“你觉得妖和兽的区别是什么?”
“妖可以修行道法,学习知识,并应用这些知识。”
“我的师傅告诉我,妖和兽的区别,就在于是否懂得克制自己的暴力。”黑大王静静看向江月白,一字一句道:
“巧取豪夺不过鼠目寸光之辈,能获取眼前的利益,长远看来却是竭泽而渔,自寻死路。使用暴力可以让你成为野兽,可别有一天真的又成了野兽。”
黑风洞内,看着阐明意图的大王,江月白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
自己才刚褪完皮,黑大王就找上自己。
看来确实是很急切。
“大王既然想要,就送给大王吧。”
江月白把蛇蜕放在石椅前,献给端坐在石椅上的黑大王。
黑大王将蛇蜕拿起来,用玉盘盛着,放在眼前观察,边看边啧啧称叹:
“好物件,真是好物件,这就是白蛇的龙衣吗?不愧是大乾的梦魇。”
听到龙衣二字,江月白心中一紧,随即放松下来。大王并非看透了他的真龙传承,这只是药材的名字,蛇褪下的皮名为蛇蜕,又称龙衣。
黑大王边观察,边伸手抚摸,甚至还凑近闻了闻,蛇蜕上的七彩流光看得它眼睛发直。
明明是几个月大的白蛇,褪下的蛇皮竟有如此惊人的品质,似乎还带了些传说中龙鳞的特性,连蛇姬的蜕皮品质,似乎都远远不如。
黑大王观察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般好的药材,不仅能炼制极品丹药,甚至能提高炼丹的成功率。
对于炼丹师来说,简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当下便打定主意要收购下来。
黑风大王放下江月白的蛇蜕,微笑道:“这龙衣的品质极好,乃我生平仅见,明妖不说暗话,我很中意这药材。”
“大王喜欢,拿去便是了。”江月白答道。
“我是炼丹师,不是土匪,向来做生意都讲究公平买卖。”
江月白听到这话,目光惊讶不已。
他主动将蛇蜕献上,黑大王竟然不抢,反而要和自己公平交易,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江月白和黑大王打交道不多,不清楚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他还是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没有得寸进尺,而是恭敬道:
“一切都听大王吩咐。”
“我本来是想付你黄金的,”江月白的懂分寸让黑大王心情不错,它话锋一转:“但这蛇蜕价值颇高,我最近炼大还丹失败,北面又有战事,资金周转不过来,所以我想换个方式交易。”
“大王是说以物易物。”江月白心头一动,很快就猜到了。
以物易物是常有的事,尤其在商品贸易不发达的妖族里,经常发生。
本来江月白都没指望得到什么,如今却有意外之喜。
“真聪明,不愧是白蛇。”黑大王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森然白牙,有些可爱,当然对人来来说更多的是恐怖。
“可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需要什么?”江月白道。
黑大王便领着它,前往自己的藏宝室。
它们走入一条隐秘的石梯,经过守门小妖,经过两扇沉重的青铜大门,才来到了一个很深的地下室。
藏宝室很大,估计有个上百平米。
这房间内大有乾坤,层层叠叠摆满了木架,四壁也做成隔洞,内嵌的方格子一个挨着一个。格子有大有小,大的堪比砂锅,小的犹如拳头。
鳞次栉比的格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器皿,有的是透明琉璃瓶,有的是清脆的玉盒,有的是奇异的葫芦,还有的是半人高的陶缸。
这些器皿中存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材。
“这些就是黑大王的库藏,炼丹师真正的底蕴,这些药材的价值恐怕超乎我的想象。”江月白跟随黑大王,默默观察。
这些药材他只认得其中一小部分,剩下的他连听都没说过。
江月白并不贪心,真正需要的是适合自己的,有用的药材。
忽然,江月白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了远处的一个物件。
一个他真正需要的物件。
炼丹炉!
江月白快速走上前,来到这个炼丹炉面前。
这个炉子样式和炼丹室那个一模一样,但尺寸更小,只有三尺来高,颜色也不是金色,而是更古朴的褐红色。
丹炉上已经积了一层微尘,看起来许久未用了,显得有些落寞。
“你确定要选这个?”
黑大王跟在江月白身后,看到这个丹炉,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它真诚地劝道:“炼丹师确实身份尊贵,可要成为炼丹师极为不易,需要巨量的知识底蕴,你现在才三个月大,炼丹对你来说为时尚早。”
“多谢大王关心,但我现在没有其它需求,望大王成全。”江月白道。
“也罢,你既如此坚持我就不劝了。”黑大王话锋一转,“但我说过,我讲究公平交易,这炼丹炉着实价值不菲,我为其吃了不少苦头,就算我已经用了十年,也不是这蛇蜕能换的。”
江月白低头沉吟,黑大王的意思是,他是否还有其它宝物可以用来交换。
想想也是,仅仅褪次皮就就换来丹炉,也太想当然了。
可他有什么宝物可以交换呢?
实话说他确实有宝物,但都是极品,无法用来交换。
龙角就是至宝,但已经和他融合,直接排除。鸿蒙葫芦也是好宝贝,若用来交换,把黑大王两个丹炉都拿来也抵不上价。
但他不想交换,鸿蒙葫芦功能很实用,甚至很必要。
江月白很清楚,自己是白蛇,整个大乾的头号通缉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被大乾发现,他必然要被追杀,浪迹天涯。
因此他无法像黑大王一样,建个洞府来保存宝物,而有这个葫芦,自己的后勤就有保证,资源也能带在身上。
但这机会或许是绝无仅有的,错过这次,再想得到丹炉就难了。
一时间,江月白目光踌躇,陷入两难之中。
“没有宝物,其实名贵药材也可以。”黑大王看着发愣的江月白,提醒道。
这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江月白并不明白炼丹师以物易物的规矩,此刻竟陷入了思维盲区。
不一定非得用宝葫芦来换,鸿蒙葫芦里不是也有宝物吗?
龙牙和龙鳞自己修行要用,不能交换。那剩下的选择,就只剩下那几支蜡烛和五盒丹药了,蜡烛不好说,那些丹药大王倒是很可能感兴趣,说不定有戏?
于是,他借口离开藏宝室一小会儿,接触到腹中鸿蒙葫芦,从中取出一盒丹药。
“这是我在卧龙山时躲避追杀时,偶然收获的丹药,看来是与大王有缘,特此交给大王。”江月白回到藏宝室,将这盒丹药放在面前,语气诚恳道。
几乎在江月白拿出丹药那一刻,黑大王就被玉盒吸引住了目光,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玉盒,黑手竟在微微颤抖,它惊叹道:
“血玉机关盒!竟然是血玉机关盒!”
“血玉机关盒是什么?”江月白疑惑。
“这可是保存丹药的顶级器皿,凭这个玉盒就值小半个丹炉,想不到我竟然有机会遇到这物件儿。”黑大王爱不释手道。
随后,黑大王以精妙的手法,按顺序拨动几个机关后,玉盒顶端竟自动缓缓打开,怪不得江月白一直打不开。
里面丹药模样很特别,分为黑白两部分,像一个太极球扣在一起。
“想不到人族真的炼制出来了。”黑大王惊叹道。
“这些丹药有什么用?”江月白问。
“我也是在外听说的。这颗白色的丹药,极易溶于水,无形无质,无色无味,可令修行者抚平心态、超然物外。而这颗黑色的丹药,则是大补药,可令修行者临时突破一小个境界。”
江月白目光一愣,这两个功能都很扯淡,跟醉龙丹这个名字一点不搭边。
黑大王补充道:“醉龙丹可以通过气味、甚至皮肤吸收,如果两个丹药一起使用,会让修行者在两个时辰内武力尽失,任人宰割。”
江月白联想到丹药的名字,瞳孔猛然收缩,那如果是真龙的话?
“没错,这种丹药最著名的特点就是药力极强,即使是真龙,实力都会被压制!”黑大王低沉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真龙前辈会败。”江月白悠悠道。
“人族的丹药竟研习到这种地步了。”黑大王目光闪烁,也叹了口气。
江月白和黑大王都陷入沉默,藏宝室顿时安静下来。
片刻后,黑大王率先打破了沉默,“这些丹药都是天品丹药,但使用范围有限,研究价值倒是很高,总体价值高于炼丹炉,我认同这笔交易了。”
“也就是,这座炼丹炉现在是我的了?”江月白喜出望外,难掩兴奋之色。
想不到炼丹炉竟然以这种方式到手了,他再收集些药材,就可以开始初步尝试炼丹了。
黑大王应了一声,随后将两个玉盒放入最内部的格子中,动作小心翼翼,让人感叹这擀面杖般的手指头竟能如此灵巧。
但江月白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而是来到黑大王身边,好奇地问:
“大王,其实一直以来我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你问吧。”大王头也没回。
“为何大王实力胜我千百倍,却要和我做公平交易呢,强取豪夺,做无本生意岂不是更好,赚的也更多?”
黑大王听到这话,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来反问道:
“你觉得妖和兽的区别是什么?”
“妖可以修行道法,学习知识,并应用这些知识。”
“我的师傅告诉我,妖和兽的区别,就在于是否懂得克制自己的暴力。”黑大王静静看向江月白,一字一句道:
“巧取豪夺不过鼠目寸光之辈,能获取眼前的利益,长远看来却是竭泽而渔,自寻死路。使用暴力可以让你成为野兽,可别有一天真的又成了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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