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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汤师爷

    萧长歌一番话如惊雷一般炸响在众人耳朵里,大家一时都愣在原地无言以对。

    老板娘体弱,就连铺子里没了面和粮油调味料之类的东西都是粮油店老板让打杂的亲自送去,众人到了漾泉许久,好像还真没见老板娘出过门。

    “你是说......”

    墨续有点理解萧长歌的意思,本想说“你是说说书人说的未必是真的”的他生生止住了话。

    毕竟说书人最后一段故事就明显是假的了,这个故事明显在美化汤师爷的形象,所以他才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口,否则就显得有些痴傻了。

    药无忧细细地想了想:“进了县衙,县令和师爷有的是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口供,虽然无端怀疑别人不好,但我总觉得以汤师爷的性子,怕是做不出这么好的事情来的。”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说书人越美化这个师爷,孩子们就越对师爷起疑心。

    “你们说,会不会是汤师爷也看上了这些嫁妆,所以屈打成招,然后用些手段害的老板娘上吊自杀,自己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独吞这些钱了?”

    红叶看了一眼苏东君,也开口道: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我们还得去找些线索,否则没有证据,我们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不论别的,对这件事情总是于事无补的。”

    “赌场我们还是要走一遭的,那些个赌徒们和那个梁风,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萧长歌沉稳的声音总能带给大家一些安心。

    “明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去赌场看看,红叶,把身上的银钱分一小半于我。”

    从窗户上看到梁风带着混混们离开,萧长歌又开口道。

    赌场,人多眼杂,大家一起去反而不好,梁风没见过萧长歌,就算是碰上了,应该也是认不出来的,更何况弟弟妹妹还小,去赌场太惹眼了。

    萧长歌已经快十六岁了,长身鹤立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有一股文贵之人的气质,偏偏衣服还极衬他,若是再配一把折扇,倒像是画里的少爷公子哥儿了。

    大家也都懂这些道理,红叶就匀了些银两给他,又贴心地拿出一两白银塞进了他的内衬衣服之中,以便不时之需。

    微风卷起落叶,活着细雨声,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安眠好图景,只是红叶几人却横竖睡不着。

    他们打心眼里害怕,怕好人死的不明不白,怕他们曾经一度信任的青天大老爷也是幕后的坏人。

    天色蒙蒙亮,萧长歌就溜进了赌场,当然,也带着老二墨续的机巧盒子。

    赌场不愧是王五常来的地方,萧长歌一进来就听到许多谈论他的话题。

    他一边踱步走着假装在看各式各样的赌具,一边偷听着赌场里人的谈话。

    只是,老天爷哪能让人次次好运。

    萧长歌听到的话语多半是昨日里说书人讲的,没有丝毫用处,至于说书人,萧长歌下意识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只是这里的说书人毕竟是秀才,又怕是知道内情的坏人,萧长歌也没有去跟踪或是盘问他什么事情。

    就这样,没听到有用情报还赌输几枚铜板的萧长歌闷闷不乐地回了客栈。

    一进房间却看到苏东君蜷着身子躺在床上,房间里满是药香,墨续不在,剩下的人都满是眼泪。

    “这是怎么搞的?”

    萧长歌心里起了火气,看起来却像是在向苏东君发火。

    红叶一边抽泣一边回答:“在漾泉的时候二哥不是调侃过梁风一次吗,小哥想去外面买些早点吃,不料梁风带着那些小混蛋们又折返回来,二话不说就把小哥打了一顿,还跟他说什么你当时就是是断了腿去的漾泉,现在还是要断着腿回去,我是没过上好日子,你们也别想有什么起色。”

    萧长歌窝了一肚子火,但奈何他文采飞扬却偏偏手无缚鸡之力。

    百无一用是书生,他现在真的有些理解这句话了。

    “二弟呢?”

    萧长歌阴着脸问。

    “梁风和这个县的衙役们很熟,他唤来衙役们把他押进大牢里,怕是为了躲开二哥的报复,但二哥说忍不下这口气,不管不顾地去了县衙大牢了。”

    药无忧一边搭茬,一边把熬好的汤药缓缓倒进小碗里,顺便取下在火上炙烤着的外敷的草药。

    墨续也回来了。

    “你见到梁风了?”

    萧长歌气不打一处来,明明这城里危险就不小,墨续作为唯一一个有自保能力的人不想着照顾下弟弟妹妹,反而看着他们出事,萧长歌甚至很想问问他是不是长了个猪脑子。

    “没,但是我见到王五了。”

    墨续也知道苏东君受伤,自己的责任最大,毕竟萧长歌走了,自己这个二哥本来应该照顾好弟弟妹妹的,虽然是大意粗心了,但这种错误总是不该犯的。

    甚至于苏东君挨打,都是因为自己当时恶趣味地嘲讽了梁风一下,才被记仇到现在,他恨梁风,但是更恨自己说话行事不计后果。

    所以他本来想去牢里给梁风一些教训,他不怕坐牢,但他忍不了弟弟受屈,更忍不了梁风把对自己的火气撒到别人身上。

    不过梁风和县令的关系着实不一般,墨续贿赂了些碎银子说自己是梁风的亲戚要来探望,下了狱转了两圈都没看到梁风的身影,想来是衙役们把他抓来后就直接放走了。

    不过墨续听到一个人一直在念叨婉清,包子铺的老板娘张氏好像就名为婉清,所以墨续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没想到他还真的就是王五。

    “他说了些什么?那些嫁妆真的是他偷去的吗?”

    苏东君好像都忘了疼,瞪着眼睛看着墨续。

    “他说那些是他借去的,他确实欠了银子,不过那些嫁妆是老板娘亲自给他的,恐是深夜看不清,才不小心在打包嫁衣和绣鞋的时候带了只银对镯进去。”

    墨续顿了顿继续说:

    “他说自己典当的时候确实被汤师爷看到了,不过汤师爷只是为了昧下他典当的银两,云竹县令又是个昏头的,草草几句就给他定了罪,下了大狱,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他还说,希望我们能帮他沉冤昭雪,他说漾泉的县令是个好人,不除去汤师爷是因为汤师爷的姑丈是朝中某个大官,无缘无故不好罢他的职,若是我们愿意去帮他诉冤,一定可以帮他平反的......”

    药无忧安静地喂着苏东君,一勺一勺接连不停,堵得苏东君说不出话来。

    红叶低头看着苏东君,萧长歌倚在墙角也不言语。

    看了看家人们,墨续又低声说:

    “他最后说,他想去祭拜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