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次回归
“辰羽，辰羽……”
似乎有人在叫我。
空灵的声音在四周萦绕，仿佛远在天边，似乎又近在眼前。
不久前的奇特体验再次重现。
感受不到呼吸，看不见、摸不着……但，似乎听得见。
“这是哪儿？怎么漆黑一片？”
“这里是绝对领域，处在生与死之间。”
“生与死之间……那我现在……”
“从某种意义上，你已经死了。确切来说，是肉体的消亡。不过，意识来到了这个中间地带，我们现在就是靠意识在进行交流。”
“完全理解不了，你不会是在唬我吧？不过，你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你指的是这句话吧。”
“啊，对对对。难道当时……”
“我还是从头说起吧。那天你遇到的少女是艾维利亚王国的公主，名叫柯妮丝。而我则是她的契约精灵，诺亚。”
“契约精灵……是贴身护卫的意思吗？我好像在某个动漫里见过类似的称呼。”
“差不多吧，这样理解也行。那天我陪公主修炼完，刚离开与世隔绝的练功房，就感到气氛有些异样。理应迎接我们的管家不见了踪影。正在寻找众人时，体内的玛娜突然开始源源不断地消散，身旁的公主已晕倒在地，生命垂危。我深感敌人的强大，急忙抱起公主施展时空转移，一不小心就去到了你所在的世界。”
“但我当时好像没有看到你。”
“我化作光点藏在了公主的身后，如果你当时对她不利，瞬间就能把你灭了。”
“好险……”
“你是好人，但我也怕你真的把她送去医院。公主是精灵，不存在于你的世界，到时候一定会被当成珍奇异兽拿来研究展览。所以，我不得不耗尽最后一丝玛娜，将你们送回了这个世界。”
“玛娜的意思是？”
“可以理解为释放魔法所需要的能量。如果是纯种精灵，玛娜也是生命的保证。”
“你送她一个回去就可以了，不用带我……”
“我也不想的，但你们实在离得太近。这也导致我消耗过大，无法恢复本体，只能暂居你的体内了。”
“你怎么不藏在公主体内呢？”
“公主是纯种精灵，我无法依附，只能借助你的肉体。恢复玛娜需要一段时间，只有存到足够的量，我才能彻底与你分离。”
“一想到有人住在我的体内就感到恶心，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倒也能理解你的无奈。”
“等我存够了玛娜，保证第一时间就送你回去。只不过……”
“只不过？”
“无论什么原因，存在你体内的玛娜被过度消耗的话，我就需要更长的时间恢复。特别是死亡。”
“死亡……”
“就像现在这样。你的肉体已经被消灭了，即便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让你复活。唯一能做的，就是耗费大量玛娜将你送回不久前，一切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话说，我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现在接收不到外部信息，对你的了解也全都来自于你的初始记忆，比如姓名，住址等。同时，你也获得了我的部分记忆，比如这个世界的语言，以及一些最基本的生活常识。”
“难怪我在这里交流没有障碍。”
“由于你是人类，在这个绝对领域不能停留太久。是时候送你回去了。希望你能尽量延长生存的时间，以便我尽快恢复。”
----------
“这只是给你个教训，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我无理了。”
这是恢复五感后，辰羽听到的第一句话。
他仰躺在地面，望着灰暗的天空，大脑一片空白。
那少女——精灵公主柯妮丝的声音恍如隔世，明明近在眼前，却又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柯妮丝低头看着瞪大着双眼，一脸震惊的少年。
“抱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不多说了，我还有事要做，有缘再见吧。”
柯妮丝正准备离开，辰羽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裙子的下摆。
“你先不要走，我有话要说。”
见柯妮丝满脸通红地瞪着自己，辰羽感到有些诧异，低头一看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长及脚踝的裙子，被自己不慎从大腿中间硬是撕扯下了一大片，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我，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的裙子那么脆弱。啊对了，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战斗，裙子早就有了伤痕，加上在另一个世界浸泡了很长时间的雨水，所以才会抓一下就破了。是的，一定是那样的。”
柯妮丝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辰羽不自觉地将身子向后缩了缩。
“之前的战斗？这里发生过什么战斗吗？你当时就在现场？”
“不不不，那只是随口一说。应该是我记错了，你好像并没有参加真正的战斗。”
辰羽有些慌乱，太多已知和未知的因素搅和在了一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
“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柯妮丝的语气愈发严厉，两条细长的柳叶眉紧紧皱在了一起。
“其实……”
辰羽站起身调整了一下呼吸。
“我知道的一部分情况是听你的契约精灵说的。”
“我的契约精灵？”
“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叫诺亚。他说当时城堡遭到了攻击，他竭尽所能把生命垂危的你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也就是我所在的世界，再回到这里的时候不小心把我也带了过来。”
“诺亚……”
“你不记得了？”
“我好像失忆了，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
“那他现在在哪里？”
“在我的身体里。”
“身体里？”
“对。”辰羽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也有可能是在脑子或者肚子里。”
“你不会是在逗我玩吧？”
“我哪有空逗你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双方陷入了沉默，一股微风卷起了地面的灰尘。
“虽然我不聪明，但我也没有蠢到会相信这种胡言乱语。”
“我……”
辰羽急的抓耳挠腮，一边拍着胸膛一边大声叫喊。
“诺亚，快出来，当面给你家公主解释一下。”
然而，无论辰羽如何折腾自己的身体，始终没有将诺亚召唤出来。
“真幼稚。”
柯妮丝转身便要离开，辰羽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她的右臂，只听“撕拉”一声，一条洁白的袖子又被他撕扯了下来。
柯妮丝恼羞成怒，用力甩开辰羽的手。
“你太过分了！”
一股夹杂着淡淡香气的狂风袭来，少年顿时如炮弹般直直地飞了出去……
似乎有人在叫我。
空灵的声音在四周萦绕，仿佛远在天边，似乎又近在眼前。
不久前的奇特体验再次重现。
感受不到呼吸，看不见、摸不着……但，似乎听得见。
“这是哪儿？怎么漆黑一片？”
“这里是绝对领域，处在生与死之间。”
“生与死之间……那我现在……”
“从某种意义上，你已经死了。确切来说，是肉体的消亡。不过，意识来到了这个中间地带，我们现在就是靠意识在进行交流。”
“完全理解不了，你不会是在唬我吧？不过，你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你指的是这句话吧。”
“啊，对对对。难道当时……”
“我还是从头说起吧。那天你遇到的少女是艾维利亚王国的公主，名叫柯妮丝。而我则是她的契约精灵，诺亚。”
“契约精灵……是贴身护卫的意思吗？我好像在某个动漫里见过类似的称呼。”
“差不多吧，这样理解也行。那天我陪公主修炼完，刚离开与世隔绝的练功房，就感到气氛有些异样。理应迎接我们的管家不见了踪影。正在寻找众人时，体内的玛娜突然开始源源不断地消散，身旁的公主已晕倒在地，生命垂危。我深感敌人的强大，急忙抱起公主施展时空转移，一不小心就去到了你所在的世界。”
“但我当时好像没有看到你。”
“我化作光点藏在了公主的身后，如果你当时对她不利，瞬间就能把你灭了。”
“好险……”
“你是好人，但我也怕你真的把她送去医院。公主是精灵，不存在于你的世界，到时候一定会被当成珍奇异兽拿来研究展览。所以，我不得不耗尽最后一丝玛娜，将你们送回了这个世界。”
“玛娜的意思是？”
“可以理解为释放魔法所需要的能量。如果是纯种精灵，玛娜也是生命的保证。”
“你送她一个回去就可以了，不用带我……”
“我也不想的，但你们实在离得太近。这也导致我消耗过大，无法恢复本体，只能暂居你的体内了。”
“你怎么不藏在公主体内呢？”
“公主是纯种精灵，我无法依附，只能借助你的肉体。恢复玛娜需要一段时间，只有存到足够的量，我才能彻底与你分离。”
“一想到有人住在我的体内就感到恶心，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倒也能理解你的无奈。”
“等我存够了玛娜，保证第一时间就送你回去。只不过……”
“只不过？”
“无论什么原因，存在你体内的玛娜被过度消耗的话，我就需要更长的时间恢复。特别是死亡。”
“死亡……”
“就像现在这样。你的肉体已经被消灭了，即便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让你复活。唯一能做的，就是耗费大量玛娜将你送回不久前，一切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话说，我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现在接收不到外部信息，对你的了解也全都来自于你的初始记忆，比如姓名，住址等。同时，你也获得了我的部分记忆，比如这个世界的语言，以及一些最基本的生活常识。”
“难怪我在这里交流没有障碍。”
“由于你是人类，在这个绝对领域不能停留太久。是时候送你回去了。希望你能尽量延长生存的时间，以便我尽快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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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给你个教训，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我无理了。”
这是恢复五感后，辰羽听到的第一句话。
他仰躺在地面，望着灰暗的天空，大脑一片空白。
那少女——精灵公主柯妮丝的声音恍如隔世，明明近在眼前，却又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柯妮丝低头看着瞪大着双眼，一脸震惊的少年。
“抱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不多说了，我还有事要做，有缘再见吧。”
柯妮丝正准备离开，辰羽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裙子的下摆。
“你先不要走，我有话要说。”
见柯妮丝满脸通红地瞪着自己，辰羽感到有些诧异，低头一看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长及脚踝的裙子，被自己不慎从大腿中间硬是撕扯下了一大片，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我，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的裙子那么脆弱。啊对了，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战斗，裙子早就有了伤痕，加上在另一个世界浸泡了很长时间的雨水，所以才会抓一下就破了。是的，一定是那样的。”
柯妮丝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辰羽不自觉地将身子向后缩了缩。
“之前的战斗？这里发生过什么战斗吗？你当时就在现场？”
“不不不，那只是随口一说。应该是我记错了，你好像并没有参加真正的战斗。”
辰羽有些慌乱，太多已知和未知的因素搅和在了一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
“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柯妮丝的语气愈发严厉，两条细长的柳叶眉紧紧皱在了一起。
“其实……”
辰羽站起身调整了一下呼吸。
“我知道的一部分情况是听你的契约精灵说的。”
“我的契约精灵？”
“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叫诺亚。他说当时城堡遭到了攻击，他竭尽所能把生命垂危的你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也就是我所在的世界，再回到这里的时候不小心把我也带了过来。”
“诺亚……”
“你不记得了？”
“我好像失忆了，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
“那他现在在哪里？”
“在我的身体里。”
“身体里？”
“对。”辰羽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也有可能是在脑子或者肚子里。”
“你不会是在逗我玩吧？”
“我哪有空逗你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双方陷入了沉默，一股微风卷起了地面的灰尘。
“虽然我不聪明，但我也没有蠢到会相信这种胡言乱语。”
“我……”
辰羽急的抓耳挠腮，一边拍着胸膛一边大声叫喊。
“诺亚，快出来，当面给你家公主解释一下。”
然而，无论辰羽如何折腾自己的身体，始终没有将诺亚召唤出来。
“真幼稚。”
柯妮丝转身便要离开，辰羽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她的右臂，只听“撕拉”一声，一条洁白的袖子又被他撕扯了下来。
柯妮丝恼羞成怒，用力甩开辰羽的手。
“你太过分了！”
一股夹杂着淡淡香气的狂风袭来，少年顿时如炮弹般直直地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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