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若有所失
宋成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的。让高铁等了等他，他爬下床来踩着个椅子对着梳妆镜照了照。
看不出个什么东西，他这房间里的梳妆镜好像就没有人擦过……
上面灰倒是看不见，但感觉那表面有点氧化了，照不出什么人影，他在这屋住了都一年多了，还从来没有对着这面镜子照过。
结果现在想用上的时候，发现平日里不使用不摩擦的话，铜镜表面已经照不出人像了。
还是人太小，平时根本就用不上这屋里的好些东西，毕竟这屋子里的几个房间是给一家人居住的。
他这屋东边隔壁住着的就是师父一家，两大两小，小师弟小师妹的婴儿床就在师父师娘的床边不远，同一个屋子内的同一间房，只不过与师父他们的床之间隔了面屏风。
这一家人居住的房子让一个两岁孩童来住，浪不浪费咱不说，反正房子的整体利用率是肯定很低了。
他这屋子的外间房门上，最开始他是让庆爷爷在屋内一面装了个开门的小机关的。
后来又在外面的门框上原本的拉环锁扣的正下方按他的身高再高一点点的地方装了个临时拉环。
以便于他自己在室外的时候，也能随时关门，不用非得喊个成年人来给他关门。
高铁住的虽然是弟子房，但房门的规格是差不多的，不同的只是内里。
但是高铁就没有宋成的这个烦恼。因为高铁比他高，虽然目前也就高个差不多二三十厘米吧，但他却已经能很轻松的拉着门环开关门了。
别说差二三十厘米，就是差个五厘米，该够不着的也还是够不着。他让庆爷爷后面再钉的这个临时拉环，使用寿命怎么也得有个一两年。
照不了镜子，看不了自己躺了两三天后是个什么样子。
伸手摸了摸头上，帽子还在，被人放到床上的时候没摘，他一时都没感觉到。平日里他自己睡前都是把帽子摘了再睡的。
他的头发已经可以扎一个小揪揪了，但是离扎发髻还有点距离。帽子是因为到秋冬季节了，这山里面早晚那可是很冷的，所以被强烈要求戴上。
收拾不了什么东西，便喊了声“师弟，我们去找师公”，便从椅子上爬下来，率先走在前头。
为什么不用跳而用爬，只能说，宋成他的安全意识比较高吧。
该锻炼的时候，那不用担心这儿磕着那儿碰着，因为有提前热身。
现在他刚躺了好几天，才爬起来的时候，身体都大多是紧绷的，肌肉容易拉伤，他要是一个没跳好，脚下一崴，别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又要躺回去。
没必要的逼，不装也罢，装了也没人看。再说，就跳个椅子，算哪样的**？
可能小时候会觉得从椅子上跳下来很大胆很厉害吧。
出门看天，应该是上午，日头不好，天阴沉沉的，地上都没什么影子，这天不会下雨吧？
不管了，先去找师公去。
如今门派大大小小就这么几个人，要找到还是很容易的，都不用问，也不用寻，顺着台阶下到广场就看见了。
几个人正在东边一个亭子内逗着孩子呢。
话说这青枳门怎么看着跟个托儿所似的？
原本这山上，近年来全是成年人，但自从去年宋成来了之后，师父师娘有了两个孩子，然后因为奶水不够，又顺带着弄来俩孩子。
这一下就是五个了，现在山上的常驻成年人都才七个。
因为没让高铁提前通知，所以等他俩往广场走了一段路之后，刚才恰好有一会儿时间全都背对着他俩的几个人才有人回过身来看见了他们。
除了抱着孩子的珍娘和花奶奶还待在亭子里以外，其他人或跑或走的都朝着宋成而来。
“小路，你醒啦！”师娘还隔着大老远呢，就开始喊上了，也不怕把她怀里的孩子吓着。
别人抱着孩子，就留在亭子里，不方便出来，就师娘，仗着有内功底子，身体好，抱着个孩子还往他这儿跑。
你还没法说她，她这是在关心你不是！宋成也挺感动的，路边捡到的孩子，收了做徒弟，如今自己有孩子了，还对这捡到的孩子这么上心这么热情。
热泪盈眶不至于，反正宋成是觉得，现在他还小，也做不了什么事儿，光说些感动的话出来，平白消费感情不太好。
这算是养育之恩了。放心，大家时间都还很长，不会缺了报答的时候。
但感动的话不好说，有的话好说还必须说：“师娘，您慢点，我没事了，您还抱着孩子呢，别摔着了。”
“哈哈，放心，摔不着，你没事儿了就好，我还担心你还要睡几天呢，你那样子可把我跟你师父吓得不轻。”说着摔不着，但听了宋成的喊话，师娘还是把脚步放慢了下来。
到底是功夫深，平日里没看出来，这师公眼瞅着也不比别人迈的步子大啊，怎么就最先到他跟前呢？
难道是轻功？有空了问问。
“来，手伸出来。”师公第一句话就是喊伸手，宋成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反正照着做就是了。
“脉象没什么问题，身体呢，有哪儿不舒服没有？”师公不会医术，之前宋成就知道了，但是简单的脉象紊乱之类的，武林人士多少都会点。
“都挺好的，没有感觉哪里有问题。师公，师父师娘，还有庆爷爷，这两天劳烦你们为我担心了，我也没想到一下子昏了这么久。”
宋成看他们都到了跟前，连忙说着让他们担心了之类的话，顺带感谢了一下他们的照顾，还有高铁，他也有帮忙照看，虽然真的只是“看”，但也要谢谢他。
“师公，我有些问题想要问您。”
见寒暄完了，大家该问的问了，该摸的也摸了，宋成就想向师公打听一下他当时的情况。
“行，我们去那边，跟你师父他们一块聊，你这情况一时怕也说不清楚，多个人听听，看能不能看出点儿别的。”
看样子，师公也不是特别确定他的情况，不过跟着师父师娘他们一块商量，倒也免得他们再多担心。
一行人又回到了亭子，宋成与珍娘花奶奶问好，顺便逗了逗她们怀里的小孩子。
“师公，我当时是睡着了？”
宋成先要确定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当然，他所谓的醒着，可能在旁人看来就是要睡不睡的样子。
“睡着了倒还好，就是眼看着你眼神迷迷糊糊的在那儿傻瞪着。别人打坐都是闭目冥思，你是睁着眼睛愣看啊。
你当时说你要进入个什么状态，我也不是很清楚，哪想到你这一进状态是叫也叫不动拍也拍不醒。
我抱你回房的时候，可没想着轻手轻脚的，结果你硬是没一点反应。
好在你也就刚开始眼睛瞪了一会儿，过不了小半刻钟你就自己闭上了，想来也是你自己老瞪着也受不了。
不然你连瞪个两三天身体没事儿眼睛也要瞎了。”
算是解了宋成心中的一点疑惑，但不多。看样子，自己“昏迷”后，身体还真的能自己做出反应啊，还知道闭眼睛。
当时他哪知道会出后面这些事情啊，自是想到就做，就睁着眼看着师公就进入了“昏迷”状态。
看样子，下次如果再有需要的话，得把眼睛闭上了再来。眼睛受不受得了先不说，至少不会那样傻瞪着把别人给吓着。
“你先别急着问我，我倒是要先问一下你，你这状态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一下就睡过去了好几天。”
显然，虽然师公看上去稳如泰山，没有对他连睡两三天的事太过担心，但不明白的东西自然也还是要找宋成搞清楚的。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想着我醒着的时候，观想不了，就想试试看如果我不清醒的话会怎样，然后我就试着变得迷迷糊糊起来，直到几乎完全感受不到身体和外面的情况。
我自己好像知道我那时迷糊着，但就是听不见看不着闻不到，您看您叫我我都没听见。
等我感觉过了点时间应该可以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刚刚了，结果我以为的不长的时间都已经是两三天这么长了。”
宋成说的算是事实了，只不过可能在听的人看来，有点不可思议。
“你这脑袋，怕是跟我们不一样，聪明不说，还想昏迷就能昏迷，”师娘说话就是不一样，夸人聪明就像骂人似的，“不过下次可不允许这样了，你这昏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要是有个好歹……
不过师父说你只有这样才能练内功？那就在我们有人在你旁边的时候你才能这样，不然就先别练了，免得内力没练出来，人倒没了。”
“知道了，师娘，放心吧，我记住了，旁边没人的时候，不练。”
“对了师公，我在进入状态以后，除了看起来像是要打瞌睡的样子，还有旁的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
我在进入之前，是想着自己要观想要观想，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宋成还是希望能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就看师公给的答案能不能让人满意了。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了吗，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再天才的人，也修不出内力，这不是天不天才的事，这是人体与心法共同作用的结果，这东西，不看脑子。
所以你脑子好使也没用。而内力没修出来的时候，就都是普通人，能有什么特别的。”
哪成想，师公给的答案明显不符合预期，但是没有办法，气感阶段，在这个“气”没有感出来之前，在旁人的的眼中看来，那真的是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啊。
这一点，他其实最开始就知道的，只是，那他要如何验证啊？
难道真的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就当做这个方法可行，先试他个个把月再说？
这条道黑不黑的宋成不知道，关键是他不知道这条道对不对，如果之后一直这样进行下去，但是却又一直修不出内力呢？
他也同样不能肯定这个方法是错的，因为他只是在迷糊中没有成功，但是没有实证来告诉他那是失败。
是的，没有成功，不等于失败。
就像两千公里外有一座城，但你并不知道这个距离，有一条路通向那里，你走啊走，走啊走，走过了，五里，十里，一百里。
以你的经验，走个百八十里，差不多应该能望见了，但是没有，于是你又走啊走，走啊走。
走过了三百里，五百里，你所知道的最远的两个城郭之间，也不过就这么远的距离了，但是你仍然没有看见。
你还走吗？
这条路是通往城镇的路吗？
你只是不知道，而你不能说“不是”。
而宋成，选择继续走，因为在他的面前，只有这一条路。
看不出个什么东西，他这房间里的梳妆镜好像就没有人擦过……
上面灰倒是看不见，但感觉那表面有点氧化了，照不出什么人影，他在这屋住了都一年多了，还从来没有对着这面镜子照过。
结果现在想用上的时候，发现平日里不使用不摩擦的话，铜镜表面已经照不出人像了。
还是人太小，平时根本就用不上这屋里的好些东西，毕竟这屋子里的几个房间是给一家人居住的。
他这屋东边隔壁住着的就是师父一家，两大两小，小师弟小师妹的婴儿床就在师父师娘的床边不远，同一个屋子内的同一间房，只不过与师父他们的床之间隔了面屏风。
这一家人居住的房子让一个两岁孩童来住，浪不浪费咱不说，反正房子的整体利用率是肯定很低了。
他这屋子的外间房门上，最开始他是让庆爷爷在屋内一面装了个开门的小机关的。
后来又在外面的门框上原本的拉环锁扣的正下方按他的身高再高一点点的地方装了个临时拉环。
以便于他自己在室外的时候，也能随时关门，不用非得喊个成年人来给他关门。
高铁住的虽然是弟子房，但房门的规格是差不多的，不同的只是内里。
但是高铁就没有宋成的这个烦恼。因为高铁比他高，虽然目前也就高个差不多二三十厘米吧，但他却已经能很轻松的拉着门环开关门了。
别说差二三十厘米，就是差个五厘米，该够不着的也还是够不着。他让庆爷爷后面再钉的这个临时拉环，使用寿命怎么也得有个一两年。
照不了镜子，看不了自己躺了两三天后是个什么样子。
伸手摸了摸头上，帽子还在，被人放到床上的时候没摘，他一时都没感觉到。平日里他自己睡前都是把帽子摘了再睡的。
他的头发已经可以扎一个小揪揪了，但是离扎发髻还有点距离。帽子是因为到秋冬季节了，这山里面早晚那可是很冷的，所以被强烈要求戴上。
收拾不了什么东西，便喊了声“师弟，我们去找师公”，便从椅子上爬下来，率先走在前头。
为什么不用跳而用爬，只能说，宋成他的安全意识比较高吧。
该锻炼的时候，那不用担心这儿磕着那儿碰着，因为有提前热身。
现在他刚躺了好几天，才爬起来的时候，身体都大多是紧绷的，肌肉容易拉伤，他要是一个没跳好，脚下一崴，别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又要躺回去。
没必要的逼，不装也罢，装了也没人看。再说，就跳个椅子，算哪样的**？
可能小时候会觉得从椅子上跳下来很大胆很厉害吧。
出门看天，应该是上午，日头不好，天阴沉沉的，地上都没什么影子，这天不会下雨吧？
不管了，先去找师公去。
如今门派大大小小就这么几个人，要找到还是很容易的，都不用问，也不用寻，顺着台阶下到广场就看见了。
几个人正在东边一个亭子内逗着孩子呢。
话说这青枳门怎么看着跟个托儿所似的？
原本这山上，近年来全是成年人，但自从去年宋成来了之后，师父师娘有了两个孩子，然后因为奶水不够，又顺带着弄来俩孩子。
这一下就是五个了，现在山上的常驻成年人都才七个。
因为没让高铁提前通知，所以等他俩往广场走了一段路之后，刚才恰好有一会儿时间全都背对着他俩的几个人才有人回过身来看见了他们。
除了抱着孩子的珍娘和花奶奶还待在亭子里以外，其他人或跑或走的都朝着宋成而来。
“小路，你醒啦！”师娘还隔着大老远呢，就开始喊上了，也不怕把她怀里的孩子吓着。
别人抱着孩子，就留在亭子里，不方便出来，就师娘，仗着有内功底子，身体好，抱着个孩子还往他这儿跑。
你还没法说她，她这是在关心你不是！宋成也挺感动的，路边捡到的孩子，收了做徒弟，如今自己有孩子了，还对这捡到的孩子这么上心这么热情。
热泪盈眶不至于，反正宋成是觉得，现在他还小，也做不了什么事儿，光说些感动的话出来，平白消费感情不太好。
这算是养育之恩了。放心，大家时间都还很长，不会缺了报答的时候。
但感动的话不好说，有的话好说还必须说：“师娘，您慢点，我没事了，您还抱着孩子呢，别摔着了。”
“哈哈，放心，摔不着，你没事儿了就好，我还担心你还要睡几天呢，你那样子可把我跟你师父吓得不轻。”说着摔不着，但听了宋成的喊话，师娘还是把脚步放慢了下来。
到底是功夫深，平日里没看出来，这师公眼瞅着也不比别人迈的步子大啊，怎么就最先到他跟前呢？
难道是轻功？有空了问问。
“来，手伸出来。”师公第一句话就是喊伸手，宋成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反正照着做就是了。
“脉象没什么问题，身体呢，有哪儿不舒服没有？”师公不会医术，之前宋成就知道了，但是简单的脉象紊乱之类的，武林人士多少都会点。
“都挺好的，没有感觉哪里有问题。师公，师父师娘，还有庆爷爷，这两天劳烦你们为我担心了，我也没想到一下子昏了这么久。”
宋成看他们都到了跟前，连忙说着让他们担心了之类的话，顺带感谢了一下他们的照顾，还有高铁，他也有帮忙照看，虽然真的只是“看”，但也要谢谢他。
“师公，我有些问题想要问您。”
见寒暄完了，大家该问的问了，该摸的也摸了，宋成就想向师公打听一下他当时的情况。
“行，我们去那边，跟你师父他们一块聊，你这情况一时怕也说不清楚，多个人听听，看能不能看出点儿别的。”
看样子，师公也不是特别确定他的情况，不过跟着师父师娘他们一块商量，倒也免得他们再多担心。
一行人又回到了亭子，宋成与珍娘花奶奶问好，顺便逗了逗她们怀里的小孩子。
“师公，我当时是睡着了？”
宋成先要确定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当然，他所谓的醒着，可能在旁人看来就是要睡不睡的样子。
“睡着了倒还好，就是眼看着你眼神迷迷糊糊的在那儿傻瞪着。别人打坐都是闭目冥思，你是睁着眼睛愣看啊。
你当时说你要进入个什么状态，我也不是很清楚，哪想到你这一进状态是叫也叫不动拍也拍不醒。
我抱你回房的时候，可没想着轻手轻脚的，结果你硬是没一点反应。
好在你也就刚开始眼睛瞪了一会儿，过不了小半刻钟你就自己闭上了，想来也是你自己老瞪着也受不了。
不然你连瞪个两三天身体没事儿眼睛也要瞎了。”
算是解了宋成心中的一点疑惑，但不多。看样子，自己“昏迷”后，身体还真的能自己做出反应啊，还知道闭眼睛。
当时他哪知道会出后面这些事情啊，自是想到就做，就睁着眼看着师公就进入了“昏迷”状态。
看样子，下次如果再有需要的话，得把眼睛闭上了再来。眼睛受不受得了先不说，至少不会那样傻瞪着把别人给吓着。
“你先别急着问我，我倒是要先问一下你，你这状态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一下就睡过去了好几天。”
显然，虽然师公看上去稳如泰山，没有对他连睡两三天的事太过担心，但不明白的东西自然也还是要找宋成搞清楚的。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想着我醒着的时候，观想不了，就想试试看如果我不清醒的话会怎样，然后我就试着变得迷迷糊糊起来，直到几乎完全感受不到身体和外面的情况。
我自己好像知道我那时迷糊着，但就是听不见看不着闻不到，您看您叫我我都没听见。
等我感觉过了点时间应该可以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刚刚了，结果我以为的不长的时间都已经是两三天这么长了。”
宋成说的算是事实了，只不过可能在听的人看来，有点不可思议。
“你这脑袋，怕是跟我们不一样，聪明不说，还想昏迷就能昏迷，”师娘说话就是不一样，夸人聪明就像骂人似的，“不过下次可不允许这样了，你这昏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要是有个好歹……
不过师父说你只有这样才能练内功？那就在我们有人在你旁边的时候你才能这样，不然就先别练了，免得内力没练出来，人倒没了。”
“知道了，师娘，放心吧，我记住了，旁边没人的时候，不练。”
“对了师公，我在进入状态以后，除了看起来像是要打瞌睡的样子，还有旁的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
我在进入之前，是想着自己要观想要观想，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宋成还是希望能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就看师公给的答案能不能让人满意了。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了吗，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再天才的人，也修不出内力，这不是天不天才的事，这是人体与心法共同作用的结果，这东西，不看脑子。
所以你脑子好使也没用。而内力没修出来的时候，就都是普通人，能有什么特别的。”
哪成想，师公给的答案明显不符合预期，但是没有办法，气感阶段，在这个“气”没有感出来之前，在旁人的的眼中看来，那真的是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啊。
这一点，他其实最开始就知道的，只是，那他要如何验证啊？
难道真的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就当做这个方法可行，先试他个个把月再说？
这条道黑不黑的宋成不知道，关键是他不知道这条道对不对，如果之后一直这样进行下去，但是却又一直修不出内力呢？
他也同样不能肯定这个方法是错的，因为他只是在迷糊中没有成功，但是没有实证来告诉他那是失败。
是的，没有成功，不等于失败。
就像两千公里外有一座城，但你并不知道这个距离，有一条路通向那里，你走啊走，走啊走，走过了，五里，十里，一百里。
以你的经验，走个百八十里，差不多应该能望见了，但是没有，于是你又走啊走，走啊走。
走过了三百里，五百里，你所知道的最远的两个城郭之间，也不过就这么远的距离了，但是你仍然没有看见。
你还走吗？
这条路是通往城镇的路吗？
你只是不知道，而你不能说“不是”。
而宋成，选择继续走，因为在他的面前，只有这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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