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干完就摆烂！
徐悟言叙述完后。
燕夫人眉头紧皱，陷入沉默。
林月则面带忧伤，神情恍惚。她与母亲相依为命，最后的亲人离去，让她悲痛欲绝，母亲死因不明，林月更觉悲哀。
“林月姑娘放心，我这里有些线索，不用他们，我会帮你查出杀害你母亲的凶手。”
林月闻言，抬起头，发现徐悟言正笑着望向自己，虽然他的面容冷酷，一脸恶人相，但双眸明亮，尽显坚毅诚恳。
自己的母亲对他有所图，自己也曾隐瞒过他，但他依旧愿意帮助自己。林月微微有些动容，心中百感交集。
下一瞬，林月缓缓起身，两膝弯曲，跪倒在地，抽泣道：“若小侯爷能查清杀害母亲的凶手，林月甘愿做牛做马。”
燕夫人大吃一惊，急忙搀扶林月，但林月颤抖着身子，伏地痛哭，便不敢再强行扶她。
于是，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徐悟言。
徐悟言见状，于是起身，说道：“林月姑娘不必如此，说到底，你们母女的遭遇也与我有关。我一定会帮你查清真相的。”
说罢，他搀扶着林月，令他惊讶的是，林月的手臂又细又轻，就好像一根空心枝干。
徐悟言心中有些酸楚，他不敢想林月以前经历过怎样的困苦。
感觉到自己的胳膊正被一双温热有力的手轻轻握着，林月缓缓抬起头，眼角处闪着晶莹，她望着徐悟言，抿着薄唇，久久不语。原本颤抖的心沉定下来，并带有余温。
“林月不胜感激。”
……
京城南关，茶馆。
“老张，怎么这几天没见你来？”
说书人皱着眉头，叹道：“唉！吃伤了身子，耽搁了几天。还请见谅。”
茶客们一看说书的又来了，纷纷凑过来。
围观人越来越多。
突然“啪”的一声，说书人将折扇拍在桌上，面色端正，声音铿锵有力。
“书接上回，那小侯爷，于永定河处遇刺。陛下龙颜大怒，令张文中、冯亭、裴云朋三人联合调查，并令夜阑辅佐。想必你们一定知道冯亭……”
众人晔然。
“这还用说，‘京城三厉’谁不知道？”
“那另外几人是谁？”
说书人不紧不慢道：“张文中是大理少卿，裴云朋是武刑卫银卫，至于夜阑。想必，你们都知道瑄王蒙冤案和税银失窃案吧。”
“知道，听说破案的是一位女子。”
“莫非，就是这位夜阑？”
说书人义正言辞道：“不错，屡破奇案的正是这夜阑。夜阑是长宁公主侍女，她素有才智，极为低调。小侯爷遇刺案，正是她力挽狂澜，查获真凶。小侯爷遇刺案可谓是曲折离奇，你们知道是线索的关键是什么吗？”
“我们怎晓得。”
“就是——快说，快说。”
说书人不紧不慢道：“此案的关键是太子宴席……”
……
送走燕夫人和林月后。
徐悟言叹了口气。
本来想着抓住谋害自己的刺客，弄死他后，享福作乐。但典宗逃了，自己的主线任务被耽搁。
那就先帮一下林月吧。干完这票，再做个蛮横跋扈的小侯爷。
他刚回到院里，便看到众亲卫，凑了上来。
徐大咧着嘴，问道：“小侯爷，您真有线索？”
徐悟言瞥了一眼，没有计较他们偷听的事，平淡道：“没有。”
方才修腿法的徐五说道：“那您怎么查？”
还没等徐悟言想好，徐二说道：“去南关林月姑娘家附近，那里定然有线索。而且，我觉得咱们最好隐藏一下身份。如果，南关那里真有要对付您的人，怕是会认出您来。”
徐悟言心中感慨万千，还得是靠徐二，有他在省事多了。
随即点点头，说道：“徐二说的对，咱们打扮一下去南关。”
众人换上便装，徐悟言也稍稍打扮了一下，头上系好围巾，换上一身素装，给自己沾上胡子，并在脸上贴了一道刀疤。配上他那一脸恶人相，根本认出他是名煞京城的小侯爷。
亲卫看着徐悟言的样子，都忍俊不禁。
徐大更是捧腹大笑：“哈哈哈，小侯爷，您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土匪。”
徐悟言满头黑线，随后戴上斗笠，稍稍遮掩了一下面孔。
“徐大，你屁股不疼了？”
“啊——”
“我们要不要去官府那里问问线索。”
“官府那群废物定然什么都查不出来.”
“就是。”
“咱自己去查，有徐二在，他不比那夜阑差。”
“小侯爷，您别吹捧我了，关键时刻还得靠您。”
“老二，看不出来呀，你也挺会拍马屁的。”
“哎呦——”
“行了各位，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快走吧。”
留下徐三看家，众人坐上马车赶往外城。
……
内城居住着名勋权贵，外城远不及内城繁华，但终究身处京城，街道两旁，商铺酒馆鳞次栉比，府邸城楼随处可见，不难看到一些身披锦绣的富家人，还有娥儿雪柳黄金缕。
逐渐靠近城门处，那些气势恢宏的府邸已经消失匿迹，路边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沿街追逐嬉戏的稚童随处可见。
徐悟言一众人走下马车，一眼就能看到城门外。
南关街的尽头，糕点作坊右边第一户，就是林月家。
大门上的封条已被撕开，门上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锁。低矮的土墙摇摇欲坠，一眼就能看到院内，院里没有杂草，三室房屋破落不堪。
在这靠近城门的地方，尽是些平房小店，但与林月家相比，其余人家的房子尽显精致。
徐悟言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令众人分开去周围打探情况，并约定好在林月家附近会合。
随后，他径直走向那个卖糕点的小作坊。
店铺门面窄小，但干净整洁，门外摆有两张木凳，和一个晒满桂花的小方桌。
店内横有一张长桌，桌上都是用纱布盖起的糕点，地上则是各式各样的木桶，桶内水浸泡着绿豆、黄豆。店里还立着一个破旧木牌，上面刻有糕点名称及价格，“绿豆糕”、“桂花糕”、“驴打滚”……
长桌上摆着一个陶盆，旁边站有一位小老太，她系着围裙，挽着袖子，正不断翻揉着盆中用湿纱布包裹的糕粉。
小老太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额上布满皱纹，手里的动作不曾停下。
徐悟言脸上充满戾气，如同凶神恶煞。
小老太怔了一下，随后，眼睛眯起一道缝，面容和蔼，问道：“客人要点什么？”
我真的跟土匪一样？
徐悟言摸着自己的假胡子，仔细看了一圈后，用手指了指，说道：“来两块桂花糕。”
付完钱后，徐悟言一手拿着桂花糕，一手撇开胡子，咬了一口，味道与姑姑给的一样。
他边吃边问：“这桂花糕的味道不错。应该做了很多年了吧？”
小老太抬头笑了笑：“有四十年咯。”
“这么久了。”徐悟言一脸惊讶，继续问道：“吆，那你印象里的京城想必与以前变化极大吧。”
小老太，叹了口气：“京城的变化倒是很大，但这南关四十余年可是一点没变。”
看着徐悟言满脸疑惑，小老太问道：“你不是本地的？”
“我刚入京不久。”
小老太继续道：“我给你说。在这京城，内城通往外城有四条街，分别连接四关，其中南关最穷，北关最富。这几十年来，其他三关倒是越来越繁华，唯有南关一点没变。”
燕夫人眉头紧皱，陷入沉默。
林月则面带忧伤，神情恍惚。她与母亲相依为命，最后的亲人离去，让她悲痛欲绝，母亲死因不明，林月更觉悲哀。
“林月姑娘放心，我这里有些线索，不用他们，我会帮你查出杀害你母亲的凶手。”
林月闻言，抬起头，发现徐悟言正笑着望向自己，虽然他的面容冷酷，一脸恶人相，但双眸明亮，尽显坚毅诚恳。
自己的母亲对他有所图，自己也曾隐瞒过他，但他依旧愿意帮助自己。林月微微有些动容，心中百感交集。
下一瞬，林月缓缓起身，两膝弯曲，跪倒在地，抽泣道：“若小侯爷能查清杀害母亲的凶手，林月甘愿做牛做马。”
燕夫人大吃一惊，急忙搀扶林月，但林月颤抖着身子，伏地痛哭，便不敢再强行扶她。
于是，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徐悟言。
徐悟言见状，于是起身，说道：“林月姑娘不必如此，说到底，你们母女的遭遇也与我有关。我一定会帮你查清真相的。”
说罢，他搀扶着林月，令他惊讶的是，林月的手臂又细又轻，就好像一根空心枝干。
徐悟言心中有些酸楚，他不敢想林月以前经历过怎样的困苦。
感觉到自己的胳膊正被一双温热有力的手轻轻握着，林月缓缓抬起头，眼角处闪着晶莹，她望着徐悟言，抿着薄唇，久久不语。原本颤抖的心沉定下来，并带有余温。
“林月不胜感激。”
……
京城南关，茶馆。
“老张，怎么这几天没见你来？”
说书人皱着眉头，叹道：“唉！吃伤了身子，耽搁了几天。还请见谅。”
茶客们一看说书的又来了，纷纷凑过来。
围观人越来越多。
突然“啪”的一声，说书人将折扇拍在桌上，面色端正，声音铿锵有力。
“书接上回，那小侯爷，于永定河处遇刺。陛下龙颜大怒，令张文中、冯亭、裴云朋三人联合调查，并令夜阑辅佐。想必你们一定知道冯亭……”
众人晔然。
“这还用说，‘京城三厉’谁不知道？”
“那另外几人是谁？”
说书人不紧不慢道：“张文中是大理少卿，裴云朋是武刑卫银卫，至于夜阑。想必，你们都知道瑄王蒙冤案和税银失窃案吧。”
“知道，听说破案的是一位女子。”
“莫非，就是这位夜阑？”
说书人义正言辞道：“不错，屡破奇案的正是这夜阑。夜阑是长宁公主侍女，她素有才智，极为低调。小侯爷遇刺案，正是她力挽狂澜，查获真凶。小侯爷遇刺案可谓是曲折离奇，你们知道是线索的关键是什么吗？”
“我们怎晓得。”
“就是——快说，快说。”
说书人不紧不慢道：“此案的关键是太子宴席……”
……
送走燕夫人和林月后。
徐悟言叹了口气。
本来想着抓住谋害自己的刺客，弄死他后，享福作乐。但典宗逃了，自己的主线任务被耽搁。
那就先帮一下林月吧。干完这票，再做个蛮横跋扈的小侯爷。
他刚回到院里，便看到众亲卫，凑了上来。
徐大咧着嘴，问道：“小侯爷，您真有线索？”
徐悟言瞥了一眼，没有计较他们偷听的事，平淡道：“没有。”
方才修腿法的徐五说道：“那您怎么查？”
还没等徐悟言想好，徐二说道：“去南关林月姑娘家附近，那里定然有线索。而且，我觉得咱们最好隐藏一下身份。如果，南关那里真有要对付您的人，怕是会认出您来。”
徐悟言心中感慨万千，还得是靠徐二，有他在省事多了。
随即点点头，说道：“徐二说的对，咱们打扮一下去南关。”
众人换上便装，徐悟言也稍稍打扮了一下，头上系好围巾，换上一身素装，给自己沾上胡子，并在脸上贴了一道刀疤。配上他那一脸恶人相，根本认出他是名煞京城的小侯爷。
亲卫看着徐悟言的样子，都忍俊不禁。
徐大更是捧腹大笑：“哈哈哈，小侯爷，您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土匪。”
徐悟言满头黑线，随后戴上斗笠，稍稍遮掩了一下面孔。
“徐大，你屁股不疼了？”
“啊——”
“我们要不要去官府那里问问线索。”
“官府那群废物定然什么都查不出来.”
“就是。”
“咱自己去查，有徐二在，他不比那夜阑差。”
“小侯爷，您别吹捧我了，关键时刻还得靠您。”
“老二，看不出来呀，你也挺会拍马屁的。”
“哎呦——”
“行了各位，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快走吧。”
留下徐三看家，众人坐上马车赶往外城。
……
内城居住着名勋权贵，外城远不及内城繁华，但终究身处京城，街道两旁，商铺酒馆鳞次栉比，府邸城楼随处可见，不难看到一些身披锦绣的富家人，还有娥儿雪柳黄金缕。
逐渐靠近城门处，那些气势恢宏的府邸已经消失匿迹，路边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沿街追逐嬉戏的稚童随处可见。
徐悟言一众人走下马车，一眼就能看到城门外。
南关街的尽头，糕点作坊右边第一户，就是林月家。
大门上的封条已被撕开，门上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锁。低矮的土墙摇摇欲坠，一眼就能看到院内，院里没有杂草，三室房屋破落不堪。
在这靠近城门的地方，尽是些平房小店，但与林月家相比，其余人家的房子尽显精致。
徐悟言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令众人分开去周围打探情况，并约定好在林月家附近会合。
随后，他径直走向那个卖糕点的小作坊。
店铺门面窄小，但干净整洁，门外摆有两张木凳，和一个晒满桂花的小方桌。
店内横有一张长桌，桌上都是用纱布盖起的糕点，地上则是各式各样的木桶，桶内水浸泡着绿豆、黄豆。店里还立着一个破旧木牌，上面刻有糕点名称及价格，“绿豆糕”、“桂花糕”、“驴打滚”……
长桌上摆着一个陶盆，旁边站有一位小老太，她系着围裙，挽着袖子，正不断翻揉着盆中用湿纱布包裹的糕粉。
小老太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额上布满皱纹，手里的动作不曾停下。
徐悟言脸上充满戾气，如同凶神恶煞。
小老太怔了一下，随后，眼睛眯起一道缝，面容和蔼，问道：“客人要点什么？”
我真的跟土匪一样？
徐悟言摸着自己的假胡子，仔细看了一圈后，用手指了指，说道：“来两块桂花糕。”
付完钱后，徐悟言一手拿着桂花糕，一手撇开胡子，咬了一口，味道与姑姑给的一样。
他边吃边问：“这桂花糕的味道不错。应该做了很多年了吧？”
小老太抬头笑了笑：“有四十年咯。”
“这么久了。”徐悟言一脸惊讶，继续问道：“吆，那你印象里的京城想必与以前变化极大吧。”
小老太，叹了口气：“京城的变化倒是很大，但这南关四十余年可是一点没变。”
看着徐悟言满脸疑惑，小老太问道：“你不是本地的？”
“我刚入京不久。”
小老太继续道：“我给你说。在这京城，内城通往外城有四条街，分别连接四关，其中南关最穷，北关最富。这几十年来，其他三关倒是越来越繁华，唯有南关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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