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隐瞒真相
长宁笑着招呼晋阳。
可当她看到后面的徐悟言时，有些惊讶，但依旧面带笑容，问道：“小侯爷的伤看来是好了，不知为何来我府上。”
“哼，你还有脸来。”没等徐悟言回应，长宁公主旁边的侍女嘲讽道。
“雪寒！”长宁公主制止了雪寒。
徐悟言仔细打量着这个身穿淡红色宫服的侍女。他才想起来，上次和他打起来的就是这个叫雪寒的侍女。
当初她嘲讽自己武艺被吹的太高，那小表情让人很不爽，所以自己二话没说直接动手，亲手教会她做人的道理，所以她应该是记恨到现在。
徐悟言瞥了一眼雪寒，雪寒则恶狠狠的瞪着他。
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晋阳郡主怕他俩再起冲突，急忙转移话题，“小侯爷来向姐姐询问有关案件的事。”
徐悟言闻言就不再与雪寒计较，他冲长宁公主作揖行礼：“还请殿下告知。”
想知道真相是真的，想亲手弄碎凶手也是真的。
长宁公主有些难以置信，向来随性跋扈的小侯爷，竟然如此谦恭。
雪寒更是诧异道：“你是不是昨晚被人家把脑子打坏了？”
徐悟言面带微笑，强忍着怒火——这人脑子有坑吧？怪不得原主会直接跟她动手。
“雪寒，不得无礼。去倒茶。”
雪寒吐了吐舌头。
长宁公主呵斥完后，面带歉意看向徐悟言，说道：“此案涉及太子，我了解的也并不多，但既然你问了，我自会告诉你，只是莫要外传。”
“多谢殿下。”
雪寒先是为晋阳郡主倒了好茶，然后又一脸不屑的为徐悟言倒茶。
看着雪寒极不情愿的样子，徐悟言并不生气，依旧面带微笑。
我现在也好想打她一顿——不能冲动，现在的主线是找出凶手，弄死他，然后，舒舒服服混日子。
长宁拉着晋阳的手，两人坐的很近。
“姐姐。快说吧。”晋阳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长宁。
长宁望着晋阳郡主，她双眸似水，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柔情，温声道：“好了，这就告诉你们。”
随后，长宁一脸严肃的对徐悟言说道：“据夜阑推测，你可能中毒了。”
……
京兆府，后堂。
大理少卿张文中，眉头紧皱，脸色凝重，翻阅着手中的案卷。他是主办官之一。
案发后，平凉侯之子遇刺的消息传遍朝野，圣上令张文中、裴云朋、冯亭三人联合调查，又特令屡破奇案的夜阑协助，不计一切查清此案。
这也不怪皇帝生气。徐锦手握重兵，镇守边疆，立下赫赫战功，育有一儿一女，唯一的儿子被召来京城，并在京城遇刺，所幸徐悟言无事，否则皇帝和朝廷都不知如何与徐锦交待。
这位穿绯袍，绣云雁的从四品官员，放下了手中的案卷，轻叹道：“两位大人怎么看。”
旁边一个身披银甲的男子斜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短刃，时不时打个哈欠，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此人是裴云朋，武刑卫银卫，本案主办官之一。
另一个旁坐着一名身穿劲装的冷艳女子，但一眼看去，最先令人惊叹的不是她的容颜，而是她的清新自然，一尘不染。此女名叫夜阑，是长宁公主的贴身侍女，奉命协助查案。
夜阑虽是长宁公主的侍女，但才思敏捷，聪慧过人。
长宁公主胞兄裕王被陷害入狱时，正是夜阑暗中查清；后来的朝廷库银遗失案，亦是由她所破。与长宁公主的其他三位贴身侍女一样，夜阑自幼与长宁公主长大，关系亲近。
裴云朋的五官线条深邃而有力，他收起了手中的短刃，悠然道：“我自然还是那个观点。”
张文中眉头微皱，沉声道：“可早上冯大人不是去查过了？他并没有中毒。也许不是徐悟言的修为被影响，是刺客太强了也说不定。”
裴云朋面无表情，他自始至终认为，以徐悟言的实力，哪怕喝醉，也不可能被刺客轻易斩杀。所以，他的观点与夜阑的一致——徐悟言一定被什么东西影响，导致实力不复巅峰才不敌被杀。
“徐悟言与赵默实力相当。既然刺客能两招解决徐悟言，那赵默和晋阳郡主又如何能活下来。”裴云朋语气强硬，继续道：“没人否认他的实力，不说大祁，单看京城，年轻一代少有敌手。就算是一些成名已久的武道宗师，也不敢说两招就能解决他。”
紧接着，裴云朋用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张文中，他冷笑一声：“还是说，张大人觉得，我大祁年轻一代顶端强者，理应连别人两招都接不住？”
张文中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传来一道阴柔尖锐的声音。
“裴大人说得对，小侯爷武艺绝世无双，要是连他都不敌，那晋阳郡主和赵默又如何能活下来。”
正门望去，只见冯亭跨过门槛，走进内堂，身后跟着两名小太监。
至此本案三位主要负责人和一位辅官齐聚一堂。
冯亭身段挺拔，步伐轻缓，边走边说道：“前天晚上，我们就查过了，今天早上我又亲自带人去查了一遍，小侯爷并没有中毒。在京城能轻易击杀他的或许没有，但毕竟人外有人，小侯爷嚣张跋扈，惹到过不少名勋权贵，说不定有人付出大代价找来世间顶端高手，为的就是杀死小侯爷。”
“冯大人，能削弱人修为的不一定是毒，也不一定能查出来。且不说两招击败小侯爷的绝世高手是否存在，单是有人花费大代价请来绝世高手只为杀死一个纨绔子弟，就有些匪夷所思。”夜阑表示质疑。
“哪怕是无形无色的毒，也不可能一点都查不出来吧。”冯亭不紧不慢的坐下后，反问道：“夜阑大人说的不也是匪夷所思吗？”
见夜阑沉默不语，冯亭撑开折扇，淡然一笑：“我说的也只是猜测而已。诚然，小侯爷在喝醉的状态下，对上那些顶端高手，必然会败，但绝不可能连人两招也敌不过。想必诸位大人也是这样想的。”
众人没有回应，而是纷纷看向冯亭。
冯亭收起折扇，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一字一句道：“而刺客两招解决徐悟言，却是赵默和那两名护卫亲口所说。”
裴云朋面无表情，当即问道：“冯大人的意思是，赵默与那两名护卫有所隐瞒？”
冯亭端起小太监倒好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后，说道：“没错，小侯爷在醉酒状态下对上刺客，纵使不敌，但有赵默在，他又怎可能会死？唯一的可能，就是赵默为了除掉小侯爷，与刺客有所勾结。”
“不可能，赵默是晋阳郡主的人，他没理由要杀死徐悟言。”夜阑态度冷淡，提出反对。
“冯大人的猜测确实有些不妥。”张文中也表示赞同夜阑的说法。
冯亭死死盯住两人，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很遗憾，两位大人都猜错了。”
随后，他缓缓道：“我刚才重新审问了昨晚那两个存活的护卫。一个已经招供，据他所言，赵默勾结刺客，并用家人威胁对咱们撒谎：至于另一个护卫，各位知道，审问总得用点手段，但过钢易折……”
冯亭突然站起身来，喝道：“诸位，徐锦镇守北疆，震退胡人，抵御异兽，劳苦功高。眼下平凉侯之子在京遇刺，刘公公甚是愤慨，势必要我等找出刺客，捉拿贼首。”
冯亭忽然停住，环视众人，沉声道：“想必各位不会让刘公公失望的，对吧。”
“哼！”夜阑脸色冷淡，对冯亭的话不予理会，径直离开内堂。
张文中和裴云朋沉默不语。
冯亭再次露出笑容：“二位请吧，夜阑大人已经行动了。”
……
可当她看到后面的徐悟言时，有些惊讶，但依旧面带笑容，问道：“小侯爷的伤看来是好了，不知为何来我府上。”
“哼，你还有脸来。”没等徐悟言回应，长宁公主旁边的侍女嘲讽道。
“雪寒！”长宁公主制止了雪寒。
徐悟言仔细打量着这个身穿淡红色宫服的侍女。他才想起来，上次和他打起来的就是这个叫雪寒的侍女。
当初她嘲讽自己武艺被吹的太高，那小表情让人很不爽，所以自己二话没说直接动手，亲手教会她做人的道理，所以她应该是记恨到现在。
徐悟言瞥了一眼雪寒，雪寒则恶狠狠的瞪着他。
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晋阳郡主怕他俩再起冲突，急忙转移话题，“小侯爷来向姐姐询问有关案件的事。”
徐悟言闻言就不再与雪寒计较，他冲长宁公主作揖行礼：“还请殿下告知。”
想知道真相是真的，想亲手弄碎凶手也是真的。
长宁公主有些难以置信，向来随性跋扈的小侯爷，竟然如此谦恭。
雪寒更是诧异道：“你是不是昨晚被人家把脑子打坏了？”
徐悟言面带微笑，强忍着怒火——这人脑子有坑吧？怪不得原主会直接跟她动手。
“雪寒，不得无礼。去倒茶。”
雪寒吐了吐舌头。
长宁公主呵斥完后，面带歉意看向徐悟言，说道：“此案涉及太子，我了解的也并不多，但既然你问了，我自会告诉你，只是莫要外传。”
“多谢殿下。”
雪寒先是为晋阳郡主倒了好茶，然后又一脸不屑的为徐悟言倒茶。
看着雪寒极不情愿的样子，徐悟言并不生气，依旧面带微笑。
我现在也好想打她一顿——不能冲动，现在的主线是找出凶手，弄死他，然后，舒舒服服混日子。
长宁拉着晋阳的手，两人坐的很近。
“姐姐。快说吧。”晋阳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长宁。
长宁望着晋阳郡主，她双眸似水，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柔情，温声道：“好了，这就告诉你们。”
随后，长宁一脸严肃的对徐悟言说道：“据夜阑推测，你可能中毒了。”
……
京兆府，后堂。
大理少卿张文中，眉头紧皱，脸色凝重，翻阅着手中的案卷。他是主办官之一。
案发后，平凉侯之子遇刺的消息传遍朝野，圣上令张文中、裴云朋、冯亭三人联合调查，又特令屡破奇案的夜阑协助，不计一切查清此案。
这也不怪皇帝生气。徐锦手握重兵，镇守边疆，立下赫赫战功，育有一儿一女，唯一的儿子被召来京城，并在京城遇刺，所幸徐悟言无事，否则皇帝和朝廷都不知如何与徐锦交待。
这位穿绯袍，绣云雁的从四品官员，放下了手中的案卷，轻叹道：“两位大人怎么看。”
旁边一个身披银甲的男子斜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短刃，时不时打个哈欠，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此人是裴云朋，武刑卫银卫，本案主办官之一。
另一个旁坐着一名身穿劲装的冷艳女子，但一眼看去，最先令人惊叹的不是她的容颜，而是她的清新自然，一尘不染。此女名叫夜阑，是长宁公主的贴身侍女，奉命协助查案。
夜阑虽是长宁公主的侍女，但才思敏捷，聪慧过人。
长宁公主胞兄裕王被陷害入狱时，正是夜阑暗中查清；后来的朝廷库银遗失案，亦是由她所破。与长宁公主的其他三位贴身侍女一样，夜阑自幼与长宁公主长大，关系亲近。
裴云朋的五官线条深邃而有力，他收起了手中的短刃，悠然道：“我自然还是那个观点。”
张文中眉头微皱，沉声道：“可早上冯大人不是去查过了？他并没有中毒。也许不是徐悟言的修为被影响，是刺客太强了也说不定。”
裴云朋面无表情，他自始至终认为，以徐悟言的实力，哪怕喝醉，也不可能被刺客轻易斩杀。所以，他的观点与夜阑的一致——徐悟言一定被什么东西影响，导致实力不复巅峰才不敌被杀。
“徐悟言与赵默实力相当。既然刺客能两招解决徐悟言，那赵默和晋阳郡主又如何能活下来。”裴云朋语气强硬，继续道：“没人否认他的实力，不说大祁，单看京城，年轻一代少有敌手。就算是一些成名已久的武道宗师，也不敢说两招就能解决他。”
紧接着，裴云朋用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张文中，他冷笑一声：“还是说，张大人觉得，我大祁年轻一代顶端强者，理应连别人两招都接不住？”
张文中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传来一道阴柔尖锐的声音。
“裴大人说得对，小侯爷武艺绝世无双，要是连他都不敌，那晋阳郡主和赵默又如何能活下来。”
正门望去，只见冯亭跨过门槛，走进内堂，身后跟着两名小太监。
至此本案三位主要负责人和一位辅官齐聚一堂。
冯亭身段挺拔，步伐轻缓，边走边说道：“前天晚上，我们就查过了，今天早上我又亲自带人去查了一遍，小侯爷并没有中毒。在京城能轻易击杀他的或许没有，但毕竟人外有人，小侯爷嚣张跋扈，惹到过不少名勋权贵，说不定有人付出大代价找来世间顶端高手，为的就是杀死小侯爷。”
“冯大人，能削弱人修为的不一定是毒，也不一定能查出来。且不说两招击败小侯爷的绝世高手是否存在，单是有人花费大代价请来绝世高手只为杀死一个纨绔子弟，就有些匪夷所思。”夜阑表示质疑。
“哪怕是无形无色的毒，也不可能一点都查不出来吧。”冯亭不紧不慢的坐下后，反问道：“夜阑大人说的不也是匪夷所思吗？”
见夜阑沉默不语，冯亭撑开折扇，淡然一笑：“我说的也只是猜测而已。诚然，小侯爷在喝醉的状态下，对上那些顶端高手，必然会败，但绝不可能连人两招也敌不过。想必诸位大人也是这样想的。”
众人没有回应，而是纷纷看向冯亭。
冯亭收起折扇，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一字一句道：“而刺客两招解决徐悟言，却是赵默和那两名护卫亲口所说。”
裴云朋面无表情，当即问道：“冯大人的意思是，赵默与那两名护卫有所隐瞒？”
冯亭端起小太监倒好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后，说道：“没错，小侯爷在醉酒状态下对上刺客，纵使不敌，但有赵默在，他又怎可能会死？唯一的可能，就是赵默为了除掉小侯爷，与刺客有所勾结。”
“不可能，赵默是晋阳郡主的人，他没理由要杀死徐悟言。”夜阑态度冷淡，提出反对。
“冯大人的猜测确实有些不妥。”张文中也表示赞同夜阑的说法。
冯亭死死盯住两人，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很遗憾，两位大人都猜错了。”
随后，他缓缓道：“我刚才重新审问了昨晚那两个存活的护卫。一个已经招供，据他所言，赵默勾结刺客，并用家人威胁对咱们撒谎：至于另一个护卫，各位知道，审问总得用点手段，但过钢易折……”
冯亭突然站起身来，喝道：“诸位，徐锦镇守北疆，震退胡人，抵御异兽，劳苦功高。眼下平凉侯之子在京遇刺，刘公公甚是愤慨，势必要我等找出刺客，捉拿贼首。”
冯亭忽然停住，环视众人，沉声道：“想必各位不会让刘公公失望的，对吧。”
“哼！”夜阑脸色冷淡，对冯亭的话不予理会，径直离开内堂。
张文中和裴云朋沉默不语。
冯亭再次露出笑容：“二位请吧，夜阑大人已经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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