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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蝴蝶效应 回忆曾经

    过了半个月,小三头上的淤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小三也从这个自己的亲娘和张四权口中,委婉的得知,自己身在那江南烟雨之地的乃是秦淮河畔,扬州有名的妓管――怡红院。

    自己名叫刘三,母亲名叫刘梅花,父亲则不详。从小到大便跟母亲相依为命,小时候更是跟随着母亲在江湖上闯荡过。

    秦三少曾暗自有过猜测是哪个风流人物,把刘三她娘给睡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说起刘梅花啊,她虽然现在臃肿不堪,肥胖至及。但是如今年近四十的她还是一名所谓的“高手。”

    在那个原来刘三的记忆中,小时候的母亲倾国倾城,武功高强。

    更是在江湖中有一个绰号,名曰梅花仙子。

    说起这梅花仙子这个称号,有一定原因是名字,还有的便是刘梅花那时候,最喜欢在耳后的发髻上插着一朵朴素简单的梅花。

    江湖上曾有熟识的人问过,为何要在发髻上,插上一朵村妇村姑打扮的梅花。

    刘梅花答曰:“江南烟雨,秦淮河畔。梅花开来,你便归来。”

    后来,在江湖上遭到了仇人的追杀,便又回到了这江南,干起了这下贱的营生。

    “我靠!想不到,我这个妈,年轻的时候,这么漂亮啊!跟二十一世纪的大明星,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但是!为啥把我生的这么不一样啊?我是一点基因都没有继承啊~”秦三少唏嘘感叹道。

    刘梅花曾有一日外出,第二日才归。

    归来时儿,只见她满身伤痕,血液顺着刘梅花萧条纤细的身体上不断地渗透着。

    尤其是那倾国倾城的美脸上写满了忧愁,妩媚动人的眼眶中满带了泪水,痛苦和不甘久久回荡在她的周围。

    自此以后,刘梅花便开始了暴饮暴食。更是不在习武碰剑,有几次甚至刘三还看到娘躲在柴房里,捂住嘴巴,不敢哭出声来……

    “害,也是一个可怜人啊?娘!你肯定是被一个可恶的渣男给伤害了!既然我在这具身体了,答应了刘三,我一定不会再让被人伤害你了!”秦三少在内心暗自的打着主意。

    秦三少,也是知道这件事后。若有若无的跟着这个娘打听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每次秦三少开口提及此事,便借口说着其他的事情,揭过此事。

    秦三少,久而久之,也失去了耐心。于是准备,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必须得重长计议。

    在这半个月在床上的吃喝,都靠着一个名叫碧雪的小丫头侍奉。

    话说,这个小丫头长的还挺水灵的,大大的双眼,稚气未脱的双脸还时常洋溢着笑容。

    尤其是笑起来,嘴边那两个小酒窝可谓是画龙点睛,尤为动人。

    秦三少无聊的时候,便喜欢逗弄着这个小丫头。

    小丫头也是十分的乖巧懂事,每次聊到一些荤段子,都是面带桃花,娇羞不止。

    秦三少,每次看到这时儿,便住了嘴,戏谑的看着小丫头的大红脸。

    虽说秦三少的娘是一个青楼的老鸨子,在这个礼教十分森严的时代,会受到很多人的白眼和不耻。

    但是,只为一个有着前世悲惨命运,今生还能有机会重生的秦三少而言,已经知足,并且感天谢地了。

    更何况,这个娘虽说胖了点,难看了一点,有时候不注重形象了,但是对自己这个儿子,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其实,还有一件让秦三惊呆下巴的事情。那便是秦三少不止一次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说实话,长的跟他娘,简直一模一样了。

    当然是现在比较臃肿肥胖的模样。

    肥硕的大耳,臃肿的双脸,猥琐细小的双眼在配上那一笑便能装下一个手掌的大嘴。

    塔鼻子的周围,还围绕着许许多多的雀斑。

    一台头还会发现有着深深的抬头纹。

    可谓是集齐了人五官所有的缺点,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意味。

    秦三少的体重那就更不用说了,保守估计都有200斤了。

    幸好的是,秦三少长的还挺高的,高高大大。

    远远看去,不是很胖而是很壮,给人看去,有种英武不凡,器宇轩昂的感觉。

    这一日,秦三少躺在床上细细的回想着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秦三少也就是刘三头上的伤,到底是谁弄得。

    只听见刘三在内心跟自己说过,那一日和几名从小便偷家摸狗的朋友,去流芳斋归来。

    走过一条阴暗黝黑的胡同时儿,曾听闻有几人大喊救命,身后还有一帮黑衣人,手持银光闪闪的刀刃追杀。

    此时儿的几人,早就被突如其来的一目惊惧在当初,昏昏沉沉的大脑也清明了许多。

    几人一见不好,便往回跑去。

    身后穿出阵阵刀刃砍杀和叫喊痛苦的声响。

    不一会儿,便只有一人跟随刘三他们身后跑着。

    但是,奈何黑衣人早有准备,在马上就要出胡同的时候,又杀出了一些黑衣人。

    两方人马呈现了堵截之势。

    自小,刘三这几人便已刘三为首。更是大哥大哥的叫着。

    刘三眼看形势不妙,朝着身边一位身穿读书人装扮的男子问道:“我说这位兄弟,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加害我弟兄几人?”

    读书人也看出了穷途末路,神色并没有临死前的慌张和惊恐。脸色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自傲和慷慨赴死的意味。

    说道:“在下名曰柳中和,自幼父母双亡。幸得乡邻接济,考中秀才。奈何无一技傍身,只得去江南士大夫左光斗府中,做了一名抄书先生。”

    刘三也是跟他的身形一般,虽然生长在这江南烟雨,但是自小跟随娘亲的闯江湖,早就磨练出来了一身腱子肉,但是后来只知道享乐,身体越来越沉重。

    受死的骆驼比马大,比正常人强了不知多少。

    刘三微微恼怒道:“奇怪了?为何那群黑衣人还不动手?”

    按理说,刘三和这柳中和,说了这么多。黑衣人应早动手的,但是这前后黑衣人却只是紧紧的盯着,却不往前行动一步。

    这时儿,一位像是黑衣人头头的走了出来,朝着刘三几人说道:“交出密信,保你们不死!”

    刘三几人,顿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便都转过了头,看向了旁边的柳中和。

    柳中和眼神一致,微微一叹道:“少公子啊,老爷啊,不要怪我啊,天大地大我的命最大。唉~”

    话音一落,便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张泛黄的信件。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只听一声由远及近的笛声。

    黑衣人原本蠢蠢欲动的动作一致,不由得全部看向笛声穿来的位置。

    只见在那高大的墙壁上,正站着一位面带银白面具,气质超然的男子。

    众多的黑衣人,都用深邃的目光打量着。

    男子巍然不动,依旧自顾自的吹着笛子。

    黑衣头头,瞳孔一缩。对着男子说道:“就凭你一个人,也敢在我们面前嚣张?还吹笛子?在这装什么帅?”

    面具男子,薄如纯纸的双唇微微一动,鬼魅的一笑说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大帅比,还需要装什么帅?还有就是这封密信你们拿不走,而且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秦三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双手捂住腹部,边说边笑道:“人才,全都是人才!哈哈哈~”

    当然这有一些是秦三少,想到这个经历时儿,胡思乱想,乱加上的话语。

    身边侍奉的小丫头,早就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秦三少并没有理会身旁,惊愣的小丫头。眼神一致,脑子又陷入了回忆和沉思。

    黑衣人众人,都被这面具男子的气势一震。

    更有甚者,吓得连手中的刀刃都要丢弃。

    面具男子,将笛子插进了腰带。冷声道:“魏忠贤,就派了你们几个虾兵蟹将?有些狂妄自大了!”

    黑夜头领,对着身边的黑衣人说道:“不要理会!拿到密信!”

    话音刚落,黑衣人乌泱泱的朝着刘三众人冲去。

    双方撕打在一起,刘三和他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竟没让黑衣人占据上风。

    渐渐的,几人招架不住,刘三也在一次刀锋中,被一名黑衣人,击中了头部,晕了过去。

    “奥,原来是这样啊!”秦三少恍然大悟的说道。

    身旁的小丫头,一脸惊恐的望着秦三少。

    “少爷,头部还没有痊愈,对,一定是还没有痊愈!”小丫头内心暗自祈求着。

    秦三少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望着满脸惊惧的小丫头,疑惑的问道:“那什么碧雪啊,跟我出去一趟。”

    碧雪点了点头,想要伺候秦三少穿鞋,秦三少才不适应这古代什么,让人伺候。

    但是,每次小丫头总是会忘到脑后。

    秦三少,也是经常提醒,到最后也是顺其自然了。

    话说,秦三少的“家”并不是在怡红院。

    乃是扬州城西的一座大宅子。宅子十分的大,据说这宅子乃是上一位杨州太守的府邸。

    后来,扬州太守贪污被革职查办,宅子也被拿出来拍卖了。

    说起这拿来拍卖的机构,正是怡红院。

    不要看着怡红院只是,做着肉体上的买卖。

    怡红院人来人往,达官显贵,江湖草莽,不计其数。

    正是拍卖的好地方。

    但是,这拍卖也不是每时每日的拍卖。

    通常都是,一年拍卖一次。日子就定在一年一度的上元佳节。

    这也是因为上元节,人员爆满,顾客众多的缘故。

    故此,在前些年的上元佳节,怡红拍卖会上,绰号梅花仙子的刘梅花,竞拍下了这座宅子。

    二人,经过了中间的回廊。向着大门走去。

    路上时儿,遇到许多府里的家丁和奴仆。

    秦三少,只是冲着他们微微的点头示意,甚至有时候脸上还会带着些许的善意和笑意。

    府中上下,都觉得应该是少爷,头部受伤,竟转了性。

    此时儿,微笑下的秦三少,也是悲催不以。

    谁让他秦三少,从前的名声十分的不好。

    甚至有时候,动不动就打骂吓人。

    欺负弱小,欺男霸女那也是家常便饭了。

    百姓也是看到他,都躲之不及。

    在这扬州城,更有一个绰号叫“扬州四霸”的美名。

    当然,这四霸不止秦三少这一个。

    剩余的三个,便是那一日和他和黑衣人撕打的几人。

    一人乃是扬州都统的次子,名曰张雪人,但是百姓都叫他“张吃人”。

    这小子,打小就一肚子坏水,但是对兄弟那可是两肋插刀的主儿。

    尤其贪恋女色,十三岁的时候,把一名少女抢进了家中,做了自己的侍妾。

    事后,凡是被他看上的女子,很少没有被他得逞的。

    故此,有了一个“张吃人”的绰号。

    另一位则是扬州知府家的大公子,名曰:齐云庆

    从小便饱读诗书,十七岁的时候更是得了一个扬州第一才子的美名。

    不知为何,听闻好像是因一女子,从此便开始堕落了。

    偷鸡摸狗,妓馆赌坊都是门门的清。

    好色的程度更是不输张雪人,甚至还有之而无不及。

    有一次,竟然身体虚弱的趴在了诱人桐体的花魁身上,晕倒了。

    曾经认识或听闻齐云齐的读书人和好友,内心都觉的可惜了。

    最后一位,和刘三最要好。名叫:常用

    乃是城东富商,常员外的独子。

    可谓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也不为过。

    也是由于,父母的娇惯。常用从小就十分的跋扈。

    有一次,和几名江湖草莽争执了起来。

    这几名江湖草莽,也不多废话。

    抽刀就要往常用身上砍去,被走过的刘三看到三下五除二,通通打倒在地。

    事后,常用就跟刘三熟识了起来,更是大哥大哥的叫着,想跟刘三学功夫。

    刘三经不住常用的软磨硬泡,并且双方家长也似乎想要熟识,便认下了这个小弟。

    故此,刘三大多叫常用不叫全名,一般都常子,常子的叫。

    有一次,忘仙楼聚会上,常用做东,张雪人、刘三、齐云庆相聚在一起,不一会儿便熟络了起来。四人自此之后便相互结实了起来。

    事后,不知是谁在扬州城放出了风声,评选出来了什么扬州四大“恶人”。

    以刘三为首,张雪人次之,齐云庆老三,常用最末。

    从此,便有了“扬州四霸的称号。”

    四人得知此事后,各自神情和动作不一。

    刘三对这个什么“扬州四霸”并没有什么在意。

    张雪人和常用这俩小子,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唯独齐云庆听闻了,在家中抑郁了好几天。

    常常在房中独子坐在那椅子上,手中却总是不停的抚摸着一把女人用的折扇。

    似是在回忆,似是在感叹。让人看到的话,有些捉摸不透。

    秦三少深吸一口气,摇了摇这些脑子中不时儿出来的回忆。

    “放心吧,刘三。我会为你和你母亲而活的,不成功便成仁。”秦三少内心感叹道。

    原本嘈杂的回忆,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儿,刘三早就到达了大门口。

    一名管家服饰打扮的中年男子,朝着秦三少微微一拜说道:“少爷,您要去哪里啊?”

    秦三少记着,这个中年男子,名曰:刘伯。

    真名叫张四海,跟随家主后,便要改姓,或是家长赐姓。

    秦三少不自然的抖了抖,上好的丝绸衣袖。说道:“刘伯啊,去后院把我的追风迁过来!”

    刘伯微微一征,望了望秦三少的脑袋。苦涩的说道:“少爷啊,家主刚下令。不让您出去,头伤未痊愈不能骑马,老奴实在是~”

    秦三少听到这时儿,顿时儿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重生到现在,就没出过门。

    先前是因为头伤和被雷劈了,怕有什么后遗症。

    现在自己身体修养的差不多,还不让老子出去。

    秦三少想到这里,朝着刘伯狠狠一瞪。

    呲牙咧嘴的大声骂道:“我是少爷,还是你是?看你是府中老人,我一直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昂!”

    话音刚落,大门旁的家丁和刘伯,互相的望了望。

    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笑意。

    这才是,他们的主子,这才是他们少爷啊。

    这一个月,对他们嘘寒问暖,逢人便笑,实在手让人慎得慌,甚至有人内心还在琢磨是不是少爷又在研究整人的新花样?

    秦三少皱了皱眉,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扭头往后院跑去,边跑还不忘扭头朝着刘伯,说道:“老头,还不快去,把老子的追风牵出来!”

    刘伯听闻,也是慌忙的向着马院跑去。

    “这具身体,是由武功的。但就是不知道功力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和那些纵横江湖的大侠差不多呢?”秦三少内心暗自想着。

    “对了,那个碧雪啊,我问你个事?”秦三少说着。

    “但凭少爷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丫头露出了诚惶诚恐的动作说道。

    秦三少看了看,对自己卑躬屈膝小丫头,顿时儿,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都告诉这个小丫头,多少次了。

    对待自己不用太刻板和卑躬屈膝,怎么老是忘呢。

    但是一回想,又想到这是封建礼数极重的明朝,也不在矫情和多想。

    对着小丫头问道:“碧雪啊,你家公子,额,就是我。有没有什么兵器或是武器啊?防身什么的?”

    小丫头听闻,顿时儿像是想起什么一般。

    朝着秦三少拜了拜说道:“回少爷的话,由于少爷您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的,甚至还有几次被别人重伤。家主便那把古剑,送给了少爷防身。”

    秦三少听到这时儿,顿觉眼前一亮。

    眼神带光,脸上露出着掩饰不住的期待的说道:“什么古剑呀?古剑奇谭?挺起来挺牛逼的吧,是不是那种绝世神兵利器呀?在哪里?”

    小丫头睁着大大的水眸,一脸不可置信的说着:“少爷,您不是最不喜欢这把古剑吗?您说这把古剑太过于黑暗,不甚美观。而且剑身太过于古朴和肃杀,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秦三少顿时儿,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内心说道:“我也不能把我穿越的事情和你说啊。”

    满脸尴尬的秦三少,稳了稳心神。说道:“奥,本少爷,那什么。伤不是刚痊愈吗?不要说那么多了,快告诉我古剑在何处?”

    小丫头露出了一脸懵懂的表情,怯懦的说道:“在少爷,您,您的床下。”

    话音刚落,秦三少顾不得小丫头接下来的话语,径直的穿过回廊,朝这自己居住的东跨院跑去。

    跑的太过于迅速,使得府中奴仆通通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