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岩万转路不定
这天天气很好，许青阳的银行卡发着闪亮的光。以上是李燧在许青阳的氪金光环中发散的幻想，事实上今天天气并不好，甚至还下着雨。
这天淳于不害带着李燧和许青阳来到淳于充国的单位做笔录。做完笔录之后的许青阳当即向淳于充国的单位申请付费保镖服务。在许青阳的钞能力之下，淳于充国表示他勉为其难批准这单业务，并苦着脸给出了最顶格的服务。当许青阳带着三位英姿飒爽的保镖走出淳于充国的单位大门时，李燧承认，钞能力真的可以解决很多事。
“走，烫火锅！”
好在许青阳的车子能坐得下五个人，不然以许青阳的性格，李燧高低得自己倒地铁去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可谓名震京师。按理说当天来的客人至少也得排七八个小时的队才能上桌，但许青阳何许人也，钞能力摆平一切。火锅店按许青阳的要求给安排了两桌，一桌给许青阳及李燧，另一桌给许青阳的三位超模模样的保镖。
“随便点随便吃，我买单。”
许青阳这句话的受众是李燧及隔壁桌的三位超模。三位超模霎时觉得这单生意很挣。李燧则觉得许青阳整个人都在发光。
在等菜的间隙，许青阳预备向李燧发问。李燧则双臂交叉打出一式达咩，显是预判了许青阳的思路。
“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在合适的场合不要说不合宜的话。”
“你确定不回归乐队做全职乐手，我们发展得很好，有望在下半年登上大型音乐节的舞台。”
许青阳教李燧这一提醒，便剔除掉夹杂超凡因素的问题。
“我还是想要做我的老本行。”
“你的老本行不是送葬法师吗？怎么，你要回十万大山吹唢呐？”
“我入门送葬法师这行当可没花学费。”李燧驳斥许青阳，“我上了十六年学，实在不愿意教我这一身学校里来的东西无用武之地。”
“这天下有几个人做的东西是跟自己的大学专业相关的？这行当这样内卷，你不是天才，出不了头的。”
“内卷的不是某个行当，是这个时代。不过你说得也对，我确实不是天才，至少在这个行当不是。但我还是要挣扎过才能做到没有遗憾地转身。”
“你这样强的人，也会讲遗憾这种话？”
“智慧生物的遗憾与强弱无关，只与智慧有关。这世界没有谁是无所不能的，是人都有遗憾。”
“不疑和不害哥认为你是无所不能的。”
“那只是因为我拥有的能力恰好能解决他们现阶段面临的问题，让他们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
服务员将这两桌的锅底配菜一道上齐。火锅底料在清水中渐次融化。蒸汽丝丝缕缕升起，在许青阳及李燧之间形成一道单薄且模糊的墙。
“你卜算很厉害...”
许青阳这句话实在没头没脑，但李燧还是听懂了她的表达。
“人只能通过各种手段看到已发生的事。没有谁能看到未来，只能给出后验的推断。”
锅开了，李燧夹起一片毛肚。
“我跟你说，这毛肚啊，就要七上八下，才能展现出最好的口感。”
李燧将七上八下后的毛肚卷过油碟塞入口中。
“品质不是顶级，但也称得上珍馐了。”
“品质不好又怎么上得台面。”许青阳学着李燧的操作处理毛肚，“不过还是要卷过麻酱才更合我的口味。”
“你有你的味道，我有我的味道。”李燧开始下牛肉，“只要觉得合口就好了。”
这桌上的两个人不再言语，只是热火朝天地吃起火锅来。
“实在是很不错，在京师也能吃到这样正宗的恭州火锅。”
李燧抚着肚子躺坐在椅子上，身前杯盘狼藉。
“吃了我的饭也该干活了，今晚酒吧街，首演《鹤冲天》。”
“你一晚上就给改出来了？还没和徐思明、马敬宗合练过呢，怎么演？”
“他们俩的业务能力比你强多了，上手就能演。你好好关心你自己吧，要是因为你砸了这演出，我拆了你的骨头。”
许青阳询问隔壁桌的三位超模是否已经结束战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叫来服务员结账。
“你们演出排得这样密吗？一周要几场？”
“一周至少三场。”
“我不干了，这tm哪里是兼职，这tmd全职都没有tmd这么tmd累。”
“由不得你了。”许青阳吩咐三位保镖，“确保他上车。”
三位保镖恭敬地将请李燧上车，众目睽睽之下李燧不好使神通逃脱，只能先行上车另谋打算。
“别想着用你的空间神通逃跑，这大街上到处都有监控，上车五人下车四人，记录对不上的。”
“我可以找淳于充国...算了还是不麻烦这老头了。做乐手就做乐手吧，左右也有我的一份心血在。没想到还是被你拽上了贼船。”
车子稳稳驶向酒吧街。李燧坐在后座，被两位保镖夹在中间，便是丁点动作都受限。
李燧站在livehouse的舞台上，接过自己的唢呐看向许青阳。
“《鹤冲天》你来唱，唢呐我来吹。”
李燧并不说话，目中满是疑惑。
“你现在的处境跟柳永写《鹤冲天》时的处境比较像，这歌你唱会更合适。”许青阳抹掉李燧满脑袋的问号，“况且唢呐我也会吹，虽说不如你熟稔，但也足够用了。”
“好好好这么整是吧。先吹两段儿我听听。”
许青阳接过唢呐清洗消毒，处理停当之后吹了一段。许青阳的唢呐水准并不只是够用，李燧觉得许青阳再练练就可以吹《百鸟朝凤》。在音乐方面，许青阳确实是十足十的天才。
演出开始，站在主唱位的李燧引发了台下观众的轻微骚动。在乐器演奏起来之后，这骚动转换为摇摆的震动。在李燧开腔之后，这震动演化为尖叫的波动。并不是李燧的唱功有多好、音色有多迷人，只是这腔调太过魔性，调动了台下年轻人的激情。甚至不止于年轻人，台下摇摆的人群中有一位随波逐流的白发老头极其显眼。
这天淳于不害带着李燧和许青阳来到淳于充国的单位做笔录。做完笔录之后的许青阳当即向淳于充国的单位申请付费保镖服务。在许青阳的钞能力之下，淳于充国表示他勉为其难批准这单业务，并苦着脸给出了最顶格的服务。当许青阳带着三位英姿飒爽的保镖走出淳于充国的单位大门时，李燧承认，钞能力真的可以解决很多事。
“走，烫火锅！”
好在许青阳的车子能坐得下五个人，不然以许青阳的性格，李燧高低得自己倒地铁去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可谓名震京师。按理说当天来的客人至少也得排七八个小时的队才能上桌，但许青阳何许人也，钞能力摆平一切。火锅店按许青阳的要求给安排了两桌，一桌给许青阳及李燧，另一桌给许青阳的三位超模模样的保镖。
“随便点随便吃，我买单。”
许青阳这句话的受众是李燧及隔壁桌的三位超模。三位超模霎时觉得这单生意很挣。李燧则觉得许青阳整个人都在发光。
在等菜的间隙，许青阳预备向李燧发问。李燧则双臂交叉打出一式达咩，显是预判了许青阳的思路。
“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在合适的场合不要说不合宜的话。”
“你确定不回归乐队做全职乐手，我们发展得很好，有望在下半年登上大型音乐节的舞台。”
许青阳教李燧这一提醒，便剔除掉夹杂超凡因素的问题。
“我还是想要做我的老本行。”
“你的老本行不是送葬法师吗？怎么，你要回十万大山吹唢呐？”
“我入门送葬法师这行当可没花学费。”李燧驳斥许青阳，“我上了十六年学，实在不愿意教我这一身学校里来的东西无用武之地。”
“这天下有几个人做的东西是跟自己的大学专业相关的？这行当这样内卷，你不是天才，出不了头的。”
“内卷的不是某个行当，是这个时代。不过你说得也对，我确实不是天才，至少在这个行当不是。但我还是要挣扎过才能做到没有遗憾地转身。”
“你这样强的人，也会讲遗憾这种话？”
“智慧生物的遗憾与强弱无关，只与智慧有关。这世界没有谁是无所不能的，是人都有遗憾。”
“不疑和不害哥认为你是无所不能的。”
“那只是因为我拥有的能力恰好能解决他们现阶段面临的问题，让他们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
服务员将这两桌的锅底配菜一道上齐。火锅底料在清水中渐次融化。蒸汽丝丝缕缕升起，在许青阳及李燧之间形成一道单薄且模糊的墙。
“你卜算很厉害...”
许青阳这句话实在没头没脑，但李燧还是听懂了她的表达。
“人只能通过各种手段看到已发生的事。没有谁能看到未来，只能给出后验的推断。”
锅开了，李燧夹起一片毛肚。
“我跟你说，这毛肚啊，就要七上八下，才能展现出最好的口感。”
李燧将七上八下后的毛肚卷过油碟塞入口中。
“品质不是顶级，但也称得上珍馐了。”
“品质不好又怎么上得台面。”许青阳学着李燧的操作处理毛肚，“不过还是要卷过麻酱才更合我的口味。”
“你有你的味道，我有我的味道。”李燧开始下牛肉，“只要觉得合口就好了。”
这桌上的两个人不再言语，只是热火朝天地吃起火锅来。
“实在是很不错，在京师也能吃到这样正宗的恭州火锅。”
李燧抚着肚子躺坐在椅子上，身前杯盘狼藉。
“吃了我的饭也该干活了，今晚酒吧街，首演《鹤冲天》。”
“你一晚上就给改出来了？还没和徐思明、马敬宗合练过呢，怎么演？”
“他们俩的业务能力比你强多了，上手就能演。你好好关心你自己吧，要是因为你砸了这演出，我拆了你的骨头。”
许青阳询问隔壁桌的三位超模是否已经结束战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叫来服务员结账。
“你们演出排得这样密吗？一周要几场？”
“一周至少三场。”
“我不干了，这tm哪里是兼职，这tmd全职都没有tmd这么tmd累。”
“由不得你了。”许青阳吩咐三位保镖，“确保他上车。”
三位保镖恭敬地将请李燧上车，众目睽睽之下李燧不好使神通逃脱，只能先行上车另谋打算。
“别想着用你的空间神通逃跑，这大街上到处都有监控，上车五人下车四人，记录对不上的。”
“我可以找淳于充国...算了还是不麻烦这老头了。做乐手就做乐手吧，左右也有我的一份心血在。没想到还是被你拽上了贼船。”
车子稳稳驶向酒吧街。李燧坐在后座，被两位保镖夹在中间，便是丁点动作都受限。
李燧站在livehouse的舞台上，接过自己的唢呐看向许青阳。
“《鹤冲天》你来唱，唢呐我来吹。”
李燧并不说话，目中满是疑惑。
“你现在的处境跟柳永写《鹤冲天》时的处境比较像，这歌你唱会更合适。”许青阳抹掉李燧满脑袋的问号，“况且唢呐我也会吹，虽说不如你熟稔，但也足够用了。”
“好好好这么整是吧。先吹两段儿我听听。”
许青阳接过唢呐清洗消毒，处理停当之后吹了一段。许青阳的唢呐水准并不只是够用，李燧觉得许青阳再练练就可以吹《百鸟朝凤》。在音乐方面，许青阳确实是十足十的天才。
演出开始，站在主唱位的李燧引发了台下观众的轻微骚动。在乐器演奏起来之后，这骚动转换为摇摆的震动。在李燧开腔之后，这震动演化为尖叫的波动。并不是李燧的唱功有多好、音色有多迷人，只是这腔调太过魔性，调动了台下年轻人的激情。甚至不止于年轻人，台下摇摆的人群中有一位随波逐流的白发老头极其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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