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的一天
第二天，重新发挥作用的生物钟准时在太阳初升的时候将夜痕从沉眠中唤醒，迎接新的一天到来。
无视似乎还有些抽痛的大脑，夜痕动作迅速的站起身来，叠好被子，弄完洗漱，飞快的通过旅店不锁的后门来到了街道上。
今天得去修静院接受培训，他想早点到，以此表示自己对培训的重视。
就在这时，一辆与其他马车显得格外臃肿庞大的马车从清晨的雾气中缓缓驶出，朝着夜痕的方向奔来。
徒步穿越了圣维尔大道和铁里茨大道两次的夜痕已经见过了多次这种马车，它们是这个城市最普遍的公共交通工具，沿着街道上预先铺设的轨道行驶，颇具这个时代的风味。
嗯，夜痕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哪个时代。
伸手招揽了一下，经验丰富的车夫操控着马车精准的在夜痕面前停下，飞扬的马蹄溅起了一片尘埃。
“市内站一公里20铜尼尔，四公里封顶，市外站一公里25铜尼尔，五公里封顶。”还打着哈欠的收钞员一脸疲惫的打开车门。
夜痕跨上马车，在靠近门口的座椅上坐定，点了点头。
“去圣维尔大道。”
“一比克10尼尔。”
将昨天喝酒找的零钱用了出去，夜痕看了眼收钞员和车夫疲倦的神情，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们这么早就开始上班了？”
“早上六刻到中午10刻，休息到下午二刻继续上到晚上九刻，每四天一次轮休。”车夫疲软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揉了揉眼睛，“原本是没有轮休的，直到去年有车夫因为劳累过度开翻了马车，公司被人向教会上报赔了一大笔钱，我们才有了这么一点休息时间。”
“马车公司都是一群吸血虫，在他们眼里我们还没马值钱！”收钞员打起精神，有些愤愤的骂道。
“谁说不是呢……”
………………
夜痕安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看着他们疲倦的脸庞和愤愤的表情，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后来又陆陆续续的上来了一些乘客，车夫和收钞员的谈话不知不觉就停歇了，让马车内保持着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清脆的马铃声响起，夜痕刚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便看见教堂的高耸尖顶在窗外反射出炫彩的光芒。
站起身来，与并不怎么熟的收钞员和车夫点头道别，夜痕蹭蹭的下了马车，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灰百合修静院的方向走去。
路过教堂高耸的穹顶，看了眼还未敞开的大门，夜痕突然想到了那位将他迎入这个世界的守夜修女，想到了那在脚下流动的华丽符文想到了那间告解室……
“她，好像叫……维若妮卡？”
低头笑了一笑，夜痕继续向前，沿着玄黑色的石板长街，穿过几个整洁明亮的露天小巷，不一会儿，灰百合修静院典雅的银刻牌匾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拾阶步入屋内，看见昨天出现过的亨利正在提着一个硕大的桶状茶壶，一阵阵浓烈的茶香正在四处飘散。
“呦！早上好啊朋友！”亨利一脸爽朗的打着招呼，“队长已经跟我们说过你的事啦！不过你来的可真早，队长现在应该还没过来呢！”
队长……哦，神父，哈，看来自己还没适应这个称呼啊。
“早起的鸟儿才会有新鲜的美味，”夜痕将家乡的俗语用这个世界的语法运用了出来，“早点来也不会有什么坏处，不是吗？”
“你说的有道理，”亨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就是因为经常早起这一点被队长看中了，现在每天都要肩负起为他煮好红茶的重要任务！”
兄弟你心态真好……夜痕点了点头，同情的看了眼他手中半人高的茶壶。
“你可以先到右侧第三间房坐一下，那里是会客室，其他的房门要么上了锁，要么你不能去。”亨利将茶壶替换到左手，奋力的甩着发麻的手掌，“我们这里规矩要说多也不多，最关键的就是不要到处乱跑，我上次就是因为不敲门就闯进了安德森的实验室，被罚了整整两周的薪水！”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夜痕笑着应答着，走向了亨利指着的那间房间。
越过一层隔断，一扇与走廊风格相近，雕刻着一些宗教故事的门扉印入眼帘，这面看起来厚重的大门看上去并没有安装门锁，夜痕只是轻轻一推，它便悄无声息的朝内侧敞开，露出了里侧堪称华丽的内饰。
整块花纹绚丽的岩石制作的桌面，通体一色的实木家具上雕刻着各类图案文字，淡金色的墙纸，看上去华丽无比，还散发出淡淡的异香，但与之相对的墙壁上并没有挂一些名家的画作，只有一个硕大的圣徽高悬，仿佛彰示着这里的归属一般。
所以我有权怀疑你这沙发是真貂皮的，野生动物保护法了解一下？
夜痕抚摸着靠背上与沙发颜色一致的淡灰色貂皮，心中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念头，不禁哑然失笑。
但这偌大的房间并不是一张画都没有，抬起视线，就会发现一张巨大的壁画攀附在三米左右的天花板上，自上临下，显得格外壮观。
这幅画大量的使用了红色与黄色作为主色调，一个看上去英勇无比的男人站在画面正中央，他头顶紫金色的飞翼露面盔，身着铭刻着各类华丽符文的全身板甲，手持巨剑仰天怒哄，黄昏的背景衬托起壮美的氛围，漆黑的海洋在他的足下不停翻滚，身侧有众多士兵簇拥，让人一看便心生震撼。
仿佛在向谁冲锋一样……
夜痕静静地看着画中的男人，仿佛从中感受到了无尽的勇气与怒火，竟不可自拔的沉迷了进去，仿佛来到了画中的世界，耳畔响起无尽的怒吼，身边满是冲锋的骑士和倒下的尸骸，而他的前方，是仿若深渊般的无尽海洋！
“奥古斯汀的荣耀远征，记述了伟大的奥古斯汀一世的第二次对混沌海的反攻，这场战役代表着在第二次暗耀之役中秩序首次在正面战场对混沌发起了反攻，也正是这次战役，奥古斯都一世让世人首次见证了荣耀的力量，将其刻入了文明的一页。”
仿佛来自遥远彼境的声音突然在夜痕的颅内炸响，夜痕仿若惊醒般回过神来，转身望去，一个手持文明杖，身着与燕尾服形制相似的纯黑色正装的慈祥老者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您好，哈利·莫雷蒂先生，我是伦森堡·汉森斯，圣夜现任文职之一，”突然出现的老者缓缓地脱帽行礼，“应维基的要求，我将对您进行知识上与技术上的培训，希望接下来我们能相处愉快。”
无视似乎还有些抽痛的大脑，夜痕动作迅速的站起身来，叠好被子，弄完洗漱，飞快的通过旅店不锁的后门来到了街道上。
今天得去修静院接受培训，他想早点到，以此表示自己对培训的重视。
就在这时，一辆与其他马车显得格外臃肿庞大的马车从清晨的雾气中缓缓驶出，朝着夜痕的方向奔来。
徒步穿越了圣维尔大道和铁里茨大道两次的夜痕已经见过了多次这种马车，它们是这个城市最普遍的公共交通工具，沿着街道上预先铺设的轨道行驶，颇具这个时代的风味。
嗯，夜痕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哪个时代。
伸手招揽了一下，经验丰富的车夫操控着马车精准的在夜痕面前停下，飞扬的马蹄溅起了一片尘埃。
“市内站一公里20铜尼尔，四公里封顶，市外站一公里25铜尼尔，五公里封顶。”还打着哈欠的收钞员一脸疲惫的打开车门。
夜痕跨上马车，在靠近门口的座椅上坐定，点了点头。
“去圣维尔大道。”
“一比克10尼尔。”
将昨天喝酒找的零钱用了出去，夜痕看了眼收钞员和车夫疲倦的神情，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们这么早就开始上班了？”
“早上六刻到中午10刻，休息到下午二刻继续上到晚上九刻，每四天一次轮休。”车夫疲软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揉了揉眼睛，“原本是没有轮休的，直到去年有车夫因为劳累过度开翻了马车，公司被人向教会上报赔了一大笔钱，我们才有了这么一点休息时间。”
“马车公司都是一群吸血虫，在他们眼里我们还没马值钱！”收钞员打起精神，有些愤愤的骂道。
“谁说不是呢……”
………………
夜痕安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看着他们疲倦的脸庞和愤愤的表情，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后来又陆陆续续的上来了一些乘客，车夫和收钞员的谈话不知不觉就停歇了，让马车内保持着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清脆的马铃声响起，夜痕刚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便看见教堂的高耸尖顶在窗外反射出炫彩的光芒。
站起身来，与并不怎么熟的收钞员和车夫点头道别，夜痕蹭蹭的下了马车，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灰百合修静院的方向走去。
路过教堂高耸的穹顶，看了眼还未敞开的大门，夜痕突然想到了那位将他迎入这个世界的守夜修女，想到了那在脚下流动的华丽符文想到了那间告解室……
“她，好像叫……维若妮卡？”
低头笑了一笑，夜痕继续向前，沿着玄黑色的石板长街，穿过几个整洁明亮的露天小巷，不一会儿，灰百合修静院典雅的银刻牌匾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拾阶步入屋内，看见昨天出现过的亨利正在提着一个硕大的桶状茶壶，一阵阵浓烈的茶香正在四处飘散。
“呦！早上好啊朋友！”亨利一脸爽朗的打着招呼，“队长已经跟我们说过你的事啦！不过你来的可真早，队长现在应该还没过来呢！”
队长……哦，神父，哈，看来自己还没适应这个称呼啊。
“早起的鸟儿才会有新鲜的美味，”夜痕将家乡的俗语用这个世界的语法运用了出来，“早点来也不会有什么坏处，不是吗？”
“你说的有道理，”亨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就是因为经常早起这一点被队长看中了，现在每天都要肩负起为他煮好红茶的重要任务！”
兄弟你心态真好……夜痕点了点头，同情的看了眼他手中半人高的茶壶。
“你可以先到右侧第三间房坐一下，那里是会客室，其他的房门要么上了锁，要么你不能去。”亨利将茶壶替换到左手，奋力的甩着发麻的手掌，“我们这里规矩要说多也不多，最关键的就是不要到处乱跑，我上次就是因为不敲门就闯进了安德森的实验室，被罚了整整两周的薪水！”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夜痕笑着应答着，走向了亨利指着的那间房间。
越过一层隔断，一扇与走廊风格相近，雕刻着一些宗教故事的门扉印入眼帘，这面看起来厚重的大门看上去并没有安装门锁，夜痕只是轻轻一推，它便悄无声息的朝内侧敞开，露出了里侧堪称华丽的内饰。
整块花纹绚丽的岩石制作的桌面，通体一色的实木家具上雕刻着各类图案文字，淡金色的墙纸，看上去华丽无比，还散发出淡淡的异香，但与之相对的墙壁上并没有挂一些名家的画作，只有一个硕大的圣徽高悬，仿佛彰示着这里的归属一般。
所以我有权怀疑你这沙发是真貂皮的，野生动物保护法了解一下？
夜痕抚摸着靠背上与沙发颜色一致的淡灰色貂皮，心中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念头，不禁哑然失笑。
但这偌大的房间并不是一张画都没有，抬起视线，就会发现一张巨大的壁画攀附在三米左右的天花板上，自上临下，显得格外壮观。
这幅画大量的使用了红色与黄色作为主色调，一个看上去英勇无比的男人站在画面正中央，他头顶紫金色的飞翼露面盔，身着铭刻着各类华丽符文的全身板甲，手持巨剑仰天怒哄，黄昏的背景衬托起壮美的氛围，漆黑的海洋在他的足下不停翻滚，身侧有众多士兵簇拥，让人一看便心生震撼。
仿佛在向谁冲锋一样……
夜痕静静地看着画中的男人，仿佛从中感受到了无尽的勇气与怒火，竟不可自拔的沉迷了进去，仿佛来到了画中的世界，耳畔响起无尽的怒吼，身边满是冲锋的骑士和倒下的尸骸，而他的前方，是仿若深渊般的无尽海洋！
“奥古斯汀的荣耀远征，记述了伟大的奥古斯汀一世的第二次对混沌海的反攻，这场战役代表着在第二次暗耀之役中秩序首次在正面战场对混沌发起了反攻，也正是这次战役，奥古斯都一世让世人首次见证了荣耀的力量，将其刻入了文明的一页。”
仿佛来自遥远彼境的声音突然在夜痕的颅内炸响，夜痕仿若惊醒般回过神来，转身望去，一个手持文明杖，身着与燕尾服形制相似的纯黑色正装的慈祥老者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您好，哈利·莫雷蒂先生，我是伦森堡·汉森斯，圣夜现任文职之一，”突然出现的老者缓缓地脱帽行礼，“应维基的要求，我将对您进行知识上与技术上的培训，希望接下来我们能相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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