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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郡主小心,”陈丘踏过水流,踩实突出的石头后用力握紧萧平容递来的手。

    两人从山洞出来发现处于溪谷之中,好在远处连天的大树很是显眼,两人便沿着下流方向缓步前行。

    萧平容扶着岩壁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一排细小汗珠,“还有多远?能不能歇息下”。

    陈丘向大树望去,又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山洞方向,“应该快了,郡主坚持住,你现在应该是姜老所说的沉气入体了,只会越歇越累”。

    “那为什么你没什么事啊?”萧平容看着一脸轻松的陈丘不解的问。

    陈丘深思片刻也没想明白,按姜老所说取了东西才会加快沉气入体,可自己与萧平容还未曾获取到什么,若是与幻境有关两人也是同进同出,不会差异如此明显,想来想去只能是姜老有些东西未说吧。

    “若不我背你吧”陈丘说道。

    萧平容刚想说好,可看着陈丘此时还不及自己高,又男女有别羞恼道:“才不要,你还是我杀父仇人呢”。

    陈丘愕然,点点头说好吧,便扶着萧平容行走,突的头顶有光闪过,陈丘看到七个光芒迅速飘向大树。

    “是少爷”!

    “啊?这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光芒纠缠流离,从树干争攀而上,很快到达树顶站定。光芒散去,七人身影显露出来。

    察觉到四周变化,众人睁眼看去,确是位于一个巨大的圆盘处,而圆盘的中央巨大令牌悬浮中央,上面正有两个大字,“摘星”。

    岑子廉当即说道,“此物我卸岳派要了,还请诸位礼让,事后必有重谢”。

    一黄衣粗犷男子喝到:“你卸岳算什么东西,想要此物问过我翻云门了吗”?

    “就是,岑师兄,场上二楼三派都在,还有个不知跟脚的小兄弟,何必如此武断”说话的是场上唯二的女子,明瑶楼明雨兰。

    “呵,哪有你这黄脸婆说话的份”还在场的婷婷也不客气:“都说明瑶楼是江湖第一大绣楼,我看是江湖第一春楼差不多”。

    明雨兰反唇相讥道:“看不出来婷婷师妹年纪轻轻,懂得倒不少,怎么?练功偷懒和你岑师兄研习别物去了”?

    “你,我撕了你的嘴,”婷婷气急竖掌向明雨兰拍去。

    岑子廉倒也不急,婷婷师妹虽娇惯但亦有本事,明雨兰想短时间拿下她实非易事。

    “褚兄,既然师妹已过上招,咱也搭搭手分了此事?”岑子廉笑道。

    “好啊,正好看看卸岳首席大弟子是否名副其实。”褚永说着抽出大刀横于胸前,率先出手向岑子廉劈去。

    岑子廉以剑鞘与之对了几招浅探虚实后,拇指轻推剑格,三尺六寸的寒铁宝剑应声而出。见褚永用刀大开大合,便不断移动脚步,手腕发力不断撩剑击向褚永。

    褚永似想快些解决战斗,持刀愈发用力,刀剑相撞蹦出丝丝火花,几波蛮力让岑子廉虎口发麻,刚想轻退几步拉开距离,却见褚永一个飞身朝自己头颅劈来。

    褚永此时空档极大,但岑子廉明白这是翻云门招牌探刀,故意露出破绽,若是攻其下身必被点刀戳背,但硬挡必然吃亏,索性倒地翻转堪堪躲过这一击。

    “鸡杂休走!”褚永不肯罢休,附身挥扫直直追去,没几步便已至岑子廉身前,可却突的手臂翻转同时调转内力,刀头斜掠向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而地上的岑子廉也横扫剑刃削向那黑衣男子的双腿,看来两人早有预谋,势必要重创此人。

    哪想到在两人的上下齐攻下,那人竟突的向后横移五尺有余,笑道,“两位演的有些夸张了,既然如此,那令牌我就不客气了”说罢就要运转轻功强取令牌,可人至半空突然摔下,再见腿部早被几根绣花针扎透,针上有线隐约可见,男子当即运转内力,可那线愈缠愈紧。

    “蛟缠筋?明雨兰!你也要如此吗?”那男子急道。

    明雨兰左手捏针顶住婷婷脖颈,右手紧握正扯着蛟缠筋的另一端。微笑答道,“不愧是影重楼的师兄,真是识货,也难怪岑师兄和褚师兄要一起对付你,不过,师兄莫怪,大家还是好好商量慢慢定夺嘛”。

    “呸,死贱人”婷婷恨恨道,转而银针扎破脖颈表皮,吓得她不敢说话。

    褚永也不多言语,见男子被缚抽刀便砍,那男子头颅滚落不甘合眼。

    而一旁看了好久热闹的陈容清头脑发昏,一会儿便又回到白痴的状态,向着那头颅走去。

    “别动!”褚永喝到,可陈容清流着口水犹在前行。

    “装疯卖傻,”褚永举刀挥下,直至陈容清脑门三寸也不见他有何变化只是抱着那男子头颅傻傻看着。

    褚永收回刀,“这小子这么不禁吓?看个砍头就疯了?”便不再管他,转头说道,“现在七个人剩了六个还有个傻子,你们想怎么办?丹鹤派那小子,你也别装傻,说说你怎么看”?

    那丹鹤派身着蓝衣一看便知是小辈弟子,一副唯唯诺诺没甚危险的样子,只见其躬身行了礼后说道,“各位师兄师姐好,我叫简田,都听大家的,我只想回家”。

    “哼,窝囊废一个,”褚永说道,然后看向三人,“怎样,现在你俩是什么意思”?

    岑子廉抚平身上褶皱,正色道,“我还是那句话,此物归我卸岳派所有,不妨二位开出条件,我尽力满足”。

    明雨兰却已收回蛟缠筋绑在了婷婷身上,呵呵笑道,“自古以来,仙缘有德者居之,何不看看谁更有缘分呢”?

    “你想怎么看?”褚永说道。

    “令牌这么大,谁知等下有什么办法,不如让小妹先探探?岑师兄怎么样?”明雨兰看向岑子廉说道。

    岑子廉明白,明雨兰是以婷婷要挟自己,这令牌虽大可此地到现在都没变化,极大可能先碰到那令牌者会获得滔天仙缘。岑子廉虽尚有底牌,能以一敌二,可掌门之女就在对面手里这不得不考虑的多些,不如...

    岑子廉眼中阴鸷一闪而过“明师妹以身犯险属实难让人心安,不如让这傻子去看看可好,若是有事我们皆无坏处,若得了好处咱们便分了可好”?

    众人思索片刻点点头同意,褚永便提着陈容清扔向令牌,可除却嗵的一声,令牌并无变化,只有一片涟漪。

    岑子廉看着那令牌泛起的光芒好似与之前巨书合拢时的一样,便止住了还欲投掷已晕倒的陈容清的褚永,对简田说道,“简师弟可还记得之前所练功法”?

    简田一愣,傻傻点了点头,便被岑子廉叫去运转功法触摸令牌。简田虽知危险但屈于几人淫威下只能上前。

    简田运转功法,一身土黄色光芒亮起,他颤抖的用手缓缓摸到令牌。

    果然,令牌变化,由大变小,接着离开简田手掌,绕简田转了一圈后化作流光钻天而去。

    “不好!褚永快动手!”岑子廉焦急喊道,褚永连忙一刀挥下,简田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而那令牌钻天动作没变,没多久一道光柱悄然罩住简田尸体,滔天能量直灌其体内,其中一股灰色由上而下不断纵跃也钻进简田尸体。

    众人惊异的看着那光柱,只是恐怖的威压属实难让人前进一步,接着,简田的手指抖了抖。

    “他动了!他没死!”婷婷惊讶道。

    简田双手撑地,却不时的抽动,良久才背对众人站了起来,“嗯?这么快吗?”简田自言自语道:“哈哈哈哈,我成功啦”!

    岑子廉看着简田背影,面目狰狞,手紧紧握住剑鞘,‘也许不管她,那人就是我了’。接着便看到简田的眼睛盯上了自己。

    却见简田右手张开五指向着岑子廉,只一瞬,岑子廉便丢了宝剑,整个人闪现到简田手中,“怎么不是你呢?真是个胆小鬼”然后岑子廉便觉察到一股气息迅速从体内游走了一圈。

    “有趣,好久没用过内力了,”简田又看向场内众人笑道:“三男两女,正好,你们就是我的仆人了”!

    明雨兰尖叫道:“你不是简田,你是谁!”?

    一道巴掌随至,“大胆!称我主人!”简田威严的声音贯彻四周。

    这时昏倒的陈容清悠悠醒来,还是那个痴呆的状态。

    “嗯?”简田看着他很是疑惑,随后手中掐诀,那在天上的令牌迅速下落化作个戒指悬浮在简田面前。

    “摘星,怎么会有个傻子,”简田问道,随后戒指中钻出一条龙影将陈容清一路走来的经历化作幻影播放给简田看。

    当看到陈容清在星空中手持的菱形晶体中不断翻涌的灰气时,大吃一惊,“怎会有第二个知道此法的人?”说罢将陈容清吸到手中,放出一股气息探查其身体。

    突的,陈容清双眼化作灰洞直照简田额头,简田顿时头痛欲裂,暗叹一声不好就想把陈容清推远,可随着陈容清飞出的身体,简田也紧紧跟随,终在简田声声怪异尖叫中灰气全部钻入陈容清体内,而他再也没了声响。

    同时,之前还飞在空中的摘星戒也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