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也许会有离别
来到聊城后，气氛就变得怪怪的了。
小花闷着个脸，看上去十分地不开心。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跟着，也不说话，也不调皮。
这让前面的柳云十分担心，她凑到尧平跟前，小声地问：“老爷，你知道小花为什么突然间不开心了吗？”
尧平偷偷瞥了一眼跟在后面埋头的小花，微微点头：“嗯，我大概知道一点。”
刚开始尧平也觉得奇怪，但随着回忆思考，他发现是自从胡三提到了两天后的对匪头子斩首之后小花才变成这样的。
“山匪......貌似第一次与小花见面时，白鹿书院的郑院长有提过，小花是在山匪里出来的。”
这么一想，尧平猜测出，那个要被斩首示众的山匪头子石爽，大概率是小花的熟人。
“小花......”
正当尧平回头想要劝慰小花之时，却发现身后早已没有她的身影。
他很快朝前方看去，及自己瞳力所能目及，以广角透视眼前的场景。
橘色衣服......十二岁的小姑娘......
小花的个头矮，在人来人往热闹的聊城街道十分难寻。
不过好在她衣服的颜色还算鲜艳，小花离开的时间也没太久。
尧平很快在东北角的余光中瞥到了相似的身影。
“小花呢？”
柳云这才反应过来。
“我找到了，我们走快点吧。”
尧平拉住了柳云的手，向那个方向跑去。
追了好一会，距离反而越来越远，幸运的是小花的方向是离开较为热闹的街道巷子，所以视野反倒开阔的许多，没有因为距离的拉远而弄丢她的踪迹。
不过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小花的身法十分灵动，尧平敢肯定自己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是追不上的。远处小花的背影愈来愈远，尧平心中的焦躁也随之翻涌。
很快，他就忍不住了，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句：
“小花——！”
声音响亮且悠长，像是用力朝天空抛出了一团线团，线团在空中散开，以抛物线的形式砸到了小花的脑袋上——小花顿住了。
她回过头来，脸上没有表情。
不过尧平还是十分高兴，看小花在等待他马上拉着柳云追了上去。
等临近面前，尧平才看清楚小花的脸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落寞。
“老师......”小花的声音也不似平常那般开朗，“小花想去办一些私事。”
尧平本来上来就想说上两句，奈何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按压这胸口，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气，等气喘匀了一些，才剩着一丝干哑的苦腥味说道：“小花，我们得好好聊聊了，要不然你每次都这么跑，我实在有点吃不消。”
“老师......”
小花担心地看着尧平。
又缓了会，尧平感觉好多了。趁着喘气的功夫，他原本心中的焦躁也散去了不少，差点一上来就要责骂几句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责骂呢？
虽然小花喊他老师，但老师也只是学习方面的老师。或许是自己来这世间太过孤单，尧平把对身边人的期待拉高了。
这么想着，他有些神色复杂地看向小花，问道：“小花，作为你的老师，你愿不愿意听我讲两句？”
小花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思考了下，然后点头。
“既然如此，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老师你说。”
尧平蹲下身来，深呼吸，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在黄塘县，我回去取剑之时，小花你没有打一声招呼就去了春风楼。同样，就在刚刚，在柳城，小花你也没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我们。对于小花来讲，我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小花你可以这么不顾我们的感受。”
“感受......？”
小花的小脸上写满了纠结，似乎在她的大脑里，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东西。
一旁的柳云不自觉地捏紧了尧平的衣角，她感觉这场对话比她想象地要严肃许多，严肃到，她有些害怕。
纠结许久，小花才抬起头说出了心中所想：“可是老师，这是小花的私事，小花的事，不应该打扰到老师和小云姐。”
听到小花回答，尧平感觉心中堵上的那块大石头仿佛被轰然击碎，呼吸都轻快了许多。
他能想象到这个回答，但想象到的，和别人亲口说的，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沟通与交流，比自己想象的要有用的多。
于是，尧平柔声说道：“可是我还有你的小云姐都很担心你。”
柳云在旁边用力点头。
“即便是办私事，小花也完全可以告诉我们，要去哪，去多久，要不要给你留饭。”
“这样，我们就会想，小花去了哪，去多久，要不要给你留饭。”
“否则，我们就会担心。”
尧平的一字一句说进了小花的心里，她低下头，难过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没关系......”尧平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让情绪发散了一会后，他接着问道：“第二个问题，我们还没有订下客栈房间小花就离开，在小花办完私事之后，又要去哪里呢？小花会不会回来？”
“回来？”
“是的。”尧平点头，“这是件很重要的事，如果小花无缘无故地离开，我们就会想小花会不会回来。如果要回来，为何连安身之处都不知情，就急匆匆地离开呢？”
“小花找人很厉害，小花跟着老师，小花没有道别，小花一定会回来。”
小花如此回答。
有了小花亲口回答，尧平感觉心里舒坦多了。
不过小花脸上倒是划上一丝忧伤，她问道：“老师是要赶小花走了吗？”
显然，她误解了尧平的意思，尧平急忙解释道：“当然不会，我只是担心小花不辞而别。”
“如果小花愿意和我待在一起我自然十分高兴，不过我也很清楚，你和林彦那个丫头一样，都有自己的世界。就像你当初没有为林彦的离别而哭泣，所以我相信小花也一定能坦然接受离别。如果哪天要离开，还请一定要和我们说声再见。”
小花闷着个脸，看上去十分地不开心。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跟着，也不说话，也不调皮。
这让前面的柳云十分担心，她凑到尧平跟前，小声地问：“老爷，你知道小花为什么突然间不开心了吗？”
尧平偷偷瞥了一眼跟在后面埋头的小花，微微点头：“嗯，我大概知道一点。”
刚开始尧平也觉得奇怪，但随着回忆思考，他发现是自从胡三提到了两天后的对匪头子斩首之后小花才变成这样的。
“山匪......貌似第一次与小花见面时，白鹿书院的郑院长有提过，小花是在山匪里出来的。”
这么一想，尧平猜测出，那个要被斩首示众的山匪头子石爽，大概率是小花的熟人。
“小花......”
正当尧平回头想要劝慰小花之时，却发现身后早已没有她的身影。
他很快朝前方看去，及自己瞳力所能目及，以广角透视眼前的场景。
橘色衣服......十二岁的小姑娘......
小花的个头矮，在人来人往热闹的聊城街道十分难寻。
不过好在她衣服的颜色还算鲜艳，小花离开的时间也没太久。
尧平很快在东北角的余光中瞥到了相似的身影。
“小花呢？”
柳云这才反应过来。
“我找到了，我们走快点吧。”
尧平拉住了柳云的手，向那个方向跑去。
追了好一会，距离反而越来越远，幸运的是小花的方向是离开较为热闹的街道巷子，所以视野反倒开阔的许多，没有因为距离的拉远而弄丢她的踪迹。
不过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小花的身法十分灵动，尧平敢肯定自己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是追不上的。远处小花的背影愈来愈远，尧平心中的焦躁也随之翻涌。
很快，他就忍不住了，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句：
“小花——！”
声音响亮且悠长，像是用力朝天空抛出了一团线团，线团在空中散开，以抛物线的形式砸到了小花的脑袋上——小花顿住了。
她回过头来，脸上没有表情。
不过尧平还是十分高兴，看小花在等待他马上拉着柳云追了上去。
等临近面前，尧平才看清楚小花的脸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落寞。
“老师......”小花的声音也不似平常那般开朗，“小花想去办一些私事。”
尧平本来上来就想说上两句，奈何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按压这胸口，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气，等气喘匀了一些，才剩着一丝干哑的苦腥味说道：“小花，我们得好好聊聊了，要不然你每次都这么跑，我实在有点吃不消。”
“老师......”
小花担心地看着尧平。
又缓了会，尧平感觉好多了。趁着喘气的功夫，他原本心中的焦躁也散去了不少，差点一上来就要责骂几句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责骂呢？
虽然小花喊他老师，但老师也只是学习方面的老师。或许是自己来这世间太过孤单，尧平把对身边人的期待拉高了。
这么想着，他有些神色复杂地看向小花，问道：“小花，作为你的老师，你愿不愿意听我讲两句？”
小花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思考了下，然后点头。
“既然如此，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老师你说。”
尧平蹲下身来，深呼吸，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在黄塘县，我回去取剑之时，小花你没有打一声招呼就去了春风楼。同样，就在刚刚，在柳城，小花你也没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我们。对于小花来讲，我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小花你可以这么不顾我们的感受。”
“感受......？”
小花的小脸上写满了纠结，似乎在她的大脑里，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东西。
一旁的柳云不自觉地捏紧了尧平的衣角，她感觉这场对话比她想象地要严肃许多，严肃到，她有些害怕。
纠结许久，小花才抬起头说出了心中所想：“可是老师，这是小花的私事，小花的事，不应该打扰到老师和小云姐。”
听到小花回答，尧平感觉心中堵上的那块大石头仿佛被轰然击碎，呼吸都轻快了许多。
他能想象到这个回答，但想象到的，和别人亲口说的，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沟通与交流，比自己想象的要有用的多。
于是，尧平柔声说道：“可是我还有你的小云姐都很担心你。”
柳云在旁边用力点头。
“即便是办私事，小花也完全可以告诉我们，要去哪，去多久，要不要给你留饭。”
“这样，我们就会想，小花去了哪，去多久，要不要给你留饭。”
“否则，我们就会担心。”
尧平的一字一句说进了小花的心里，她低下头，难过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没关系......”尧平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让情绪发散了一会后，他接着问道：“第二个问题，我们还没有订下客栈房间小花就离开，在小花办完私事之后，又要去哪里呢？小花会不会回来？”
“回来？”
“是的。”尧平点头，“这是件很重要的事，如果小花无缘无故地离开，我们就会想小花会不会回来。如果要回来，为何连安身之处都不知情，就急匆匆地离开呢？”
“小花找人很厉害，小花跟着老师，小花没有道别，小花一定会回来。”
小花如此回答。
有了小花亲口回答，尧平感觉心里舒坦多了。
不过小花脸上倒是划上一丝忧伤，她问道：“老师是要赶小花走了吗？”
显然，她误解了尧平的意思，尧平急忙解释道：“当然不会，我只是担心小花不辞而别。”
“如果小花愿意和我待在一起我自然十分高兴，不过我也很清楚，你和林彦那个丫头一样，都有自己的世界。就像你当初没有为林彦的离别而哭泣，所以我相信小花也一定能坦然接受离别。如果哪天要离开，还请一定要和我们说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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