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异国

    去韩国之前，徐可找了一家美容院想把下巴上的一个黑点去掉。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的，很热情地跟徐可聊天。她用棉纱蘸清理液把徐可的脸先清理了一遍，说：“你皮肤是不是夏天晒的？应该好好护理一下，我这里有个护理套餐，现在正在搞活动，特别合算，本来六百八的现在才两百八，明天就恢复原价了。”徐可看了一下她手里的套餐介绍，有点犹豫，但是考虑价格不是太贵，而且不买的话怕她不好好给去黑点，就答应下来了。黑点去除后，每周去两趟这个美容院做护理，总共可以去四次。

    去第二次的时候，老板娘开始给徐可介绍一款虫草提炼的产品，说是买了以后再推介给两个人买，这两个人再发展了下线的话，以后徐可不用再做什么就可以等着收钱。一开始徐可并不感冒，到第四次去的时候，终于被老板娘高超的话术说动了，交了三千六，拿了几盒回来。尝试着给几个认识人说了一下，人家都不感兴趣。她想：“坏了，砸手里了。”徐可打电话要求老板娘退钱，人家当然不给退。无计可施，只能自认倒霉。“算了，就当又交了次学费，去国外打工挣回来吧。”她这样想着，转身往回走。

    飞机飞了两个小时左右降落在金浦机场，徐可和勤勤各自拉着箱子上了机场大巴奔赴首尔市内，按照事先联络好的信息辗转找到了留学生宿舍楼。在韩国的生活一开始是新奇的快乐的，有很多新鲜的人和事。之前看过一些韩剧，但亲眼见到还是和印象有些出入的，在徐可看来，首尔的城市规划建设就和中国的二线城市差不多。韩剧里呈现的首尔街景也和现实中看见的首尔并不那么一致。韩国国土并不大，面积是10万平方，而GD省是17万平方，整个韩国还不如中国一个省大。首尔冬天不太冷，所以街上会有很多上面羽绒服下面光腿拖鞋的景象。夏天有几天会非常炎热，学校和公司会放高温假。首尔气候湿润养人，待了一段时间，徐可觉得自己的皮肤也变白变柔润了一些。

    徐可感觉首尔是一个很清新文艺的城市，服务业比较发达精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觉。客观地来说人文素质应该算是比中国高一些，大专以下学历不到2%。治安好，很少能看见暴力事件，号称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徐可有时参加完周末聚会凌晨4点回家，也没什么事。徐可觉得韩国人有礼貌，秩序好，拾金不昧。爱丢三落四的徐可有一次把装着重要证件卡片的钱包忘在取款机上了，赶紧跑回去找，钱包居然还在那儿，没被动过。韩国商店里很少有假货，他们守各种规则，比如交通规则，排队，爱护公共设施，公共场所不大声喧哗等等。很少听到喇叭声，车让人，公交车隔了很远就开始刹车。

    首尔的服务业方面态度大多很亲切，哪怕顾客穿着简单的T恤人字拖，营业员还是会一视同仁地认真服务。不管是餐厅咖啡厅还是服装店，徐可遇到过的店员都是很亲切温柔的，甚至刚来的时候都有点不适应。有一次徐可在服装店闲逛，店铺门前站着的女店员对她微笑着夸奖她身上穿的蓝色上衣可爱好看，真的比较暖心。徐可不禁想起出国前在BJ西单那边看衣服，看了没买居然被看摊位的女人骂，当时她走到隔壁摊位，隔壁摊的大姐悄悄跟她说：“别理她，她刚离婚不久，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可以随便骂顾客撒气？当时徐可想不跟她计较吧，自己不收拾她，以后自会有别人收拾她。真的是简单的“和气生财”四个字都不懂，这样不明事理的女人，难怪男人会离开她吧。

    首尔的街道很干净，垃圾分类做得好。韩国收入差异较小，所以导致治安相对稳定。摄像头布满大街小巷，大大降低了犯罪率。地铁四通八达，非常方便，基本上大家都是能坐地铁的话就决不坐公交车，因为地面上比较堵。

    首尔高楼不多，他们的民居、商场、街道和设施都给人一种紧凑的感觉。马路不怎么宽，但车速很快，市区内道路限速60-80…韩国吃喝的东西比较贵，一边工作一边生活还可以，但如果不工作，生活压力就会很大。今年看到一个新闻，首尔一对中年的姐弟，两个人都没有工作，长期靠不稳定的微薄的兼职收入生活。慢慢地二人都生病了，一个心衰一个水肿，又没有生活来源，无奈两人烧炭了。住的半地下，两人各在自己的房间。房东发现已经是两个月以后，遗体已经是高度腐烂液化，令人不忍描述。所以像得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寄生虫》里那样的家庭的处境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徐可当时住的是留学生宿舍楼，每个房间都比较窄小，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书桌，一个壁橱。厨房和卫生间是公用的。楼里有十来个房间十几个人住，都是中国留学生，大家平时都忙着打工或去学校。

    平时接触比较多的男校友姓章，跟徐可是老乡，他人很随和善良，对徐可也比较照顾。偶尔会麻烦徐可给他理发，举手之劳而已，徐可也不推辞。一次，徐可去到他房间看他新买的电脑，勤勤从门口经过，看见他俩大开着门，哈哈笑了一声说：“你俩可真健康。”小章是个很踏实稳重的小伙子，每天勤恳打工去学校，个性严谨，徐可总笑话他刚一出楼门就把交通卡掏出来了，而地铁站还要走一里半地才到。

    徐可觉得首尔的物价比中国贵，以牛肉为例，是我们的好几倍，所以看到他们喝牛肉汤都是奢侈的，水果蔬菜更贵一些。好在他们主要吃辣白菜，大酱汤什么的。韩国人的收入是我们的2-3倍，但物价却是我们的3-4倍，所以，他们虽然赚钱多，但生活压力并不少。他们白天一直忙于工作，午饭凑和吃一下，晚上才能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生活，所以首尔夜生活很丰富。首尔路边摊较多，人们会吃喝到很晚。他们玩起来很放的开，大部分人都会跳舞，气氛感觉很嗨。

    晚上经常会有露天的小型音乐会演出，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到中间唱歌的演员身上。观众们围坐在周边，徐可有时会加入进去，边吃小吃边看着表演。

    在韩国，说起特色餐饮，有醒酒汤（辣排骨汤）、鱼糕汤、大酱汤、参鸡汤、石锅拌饭、春川铁板鸡、石锅海鲜豆腐汤、冷面等。火锅多数都是“部队火锅”或涮肉，都是固定套餐形式的。自助烤肉店遍地都是。

    韩国的菜要么甜要么酸要么甜辣，徐可嗓子容易发炎，一吃辣就嗓子痛，只能拣不辣的东西吃。所以徐可经常很想念国内的鱼香肉丝麻辣香锅大盘鸡等等。在留学生楼的厨房里大家做的都是中餐，因为只有一个炒锅大家都要用，所以每户炒完菜都得马上刷干净锅给下一个人用，这样时间久了，倒给徐可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就是吃完饭就马上洗碗洗锅，不洗心里都不踏实。

    水果里面香蕉和苹果是比较便宜的，水果种类也比国内少。几乎都是一小袋一小盒地装好售卖，水果基本都是冬天的水果，苹果草莓基本都有，但芒果荔枝火龙果龙眼基本看不到，即便有也比较贵一些。后来徐可听一起打工的韩国阿姨说起湿疹的话要少吃甜的，水果也要少吃，得，买水果的钱也省下了。

    韩国全民爱喝咖啡，尤其冰美式，很多人都是一天可以喝两三杯，在咖啡厅里经常可以看到扎堆聊天的老人们，路上也常看到人们手里拿着冰美式。刚来韩国时徐可接受不了冰美式，那口感暂时喝不太惯，其实她更喜欢喝拿铁，觉得味苦里边透着香醇，摩卡也很好喝。她不喜欢加糖，加糖会胖得很快。徐可便经常从便利店买了美式咖啡回家后加牛奶喝，不甜而且简单香醇。咖啡厅和便利店哪儿都有，基本十米就能看到一家咖啡厅和便利店。便利店和咖啡厅很多24小时的，特别是学习咖啡厅，很多人在里边熬夜学习到凌晨。徐可很欣赏咖啡厅的内装，每家都有自己的特色，他们比较讲究颜色的使用，坐在里边感觉很有情调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