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废弃教堂
顶着烈日跑了不下一刻钟，李牧勒住缰绳，将马儿停了下来。
压了压帽檐，他眯眼看向眼前的废弃基督教堂。教堂标志的小尖塔像是被人拦腰折断，露出残破的骨架，而上方的塔尖不知去向。教堂所有的门窗也都没了踪影，留下一个个或圆或方的空洞，破败至极。
李牧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骑马绕着教堂走了一圈。
教堂的石砌外墙线条粗糙，上面满是风沙侵蚀的痕迹。眼尖的李牧注意到墙上还有一些发白的划痕。他上前伸手摸了一下，有些磕手。
痕迹很新，是最近才添上去的。他又将手放到鼻前闻了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这里最近发生过枪战。科克伦所说的教堂应该就是这里了吧？李牧在心里判断道。
绕了教堂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他骑着马又回到门口。
下马将缰绳系在门口的树上后，李牧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左轮手枪。柯尔特M1873，十成新，是他从科克伦的玻璃柜台里挑的。作为深陷敌阵的人，他自然不能没有枪。科克伦作为合作者很爽快，让他在柜台里任选一把带上。
持着枪，李牧小心地走进了教堂。扫视一圈，大厅中央空荡荡的，只有四根石柱矗立在那。正中央的大理石地面颜色发黄发黑，还有零星的木炭，是被火烧过的痕迹。
教堂的门边凌乱地堆放着十几张长椅。最外面的一张只剩下了一半，上面有刀斧劈过的痕迹。李牧俯身看了一眼，刀口很新，显然是最近才被人劈开的。略一思量，他就猜到了另一半的下落了。
简单地翻看了一下，李牧没发现什么异常，就继续往教堂深处走去。
大厅的尽头是一座木讲台，基督教里也叫圣台，电影里的神父便是站在那主持着各种仪式。李牧刚走了上去，脚下的木地板便发出了吱呀的呻吟声，像是随时就要断裂一样。
他连忙往后一步退下了讲台，就站在下面扫了一眼。整个圣台很简洁，没什么装饰物，除了墙上挂着的一个大十字架。不过因为无人打理，十字架上面满是斑驳。这也让被钉在上面的耶稣显得更加凄凉。
确认教堂里没有人后，李牧就将手枪插回了腰间。走回教堂外，他将树下的马牵了进来。卸下马鞍，他掏出牛皮水囊灌上几口，剩下的就都喂给马儿了。
拍了拍马背，李牧从门口挑了张还算完整的长椅，拖到角落里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就坐了下去。
现在外面太阳高悬，天气酷热，耀眼的阳光透过教堂顶部破开的大洞照了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大圆斑。好在李牧所在的角落没有被照到，还能感受到一点荫凉。
找到雷纳固然要紧，但这样的烈日下实在不适合在外面赶路。李牧打算等到傍晚再继续赶路。
将背囊拿到面前打开，李牧一眼看到里面放着整整四盒黄澄澄的子弹，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是他和科克伦交代过的。
继续往下翻了翻，看到背囊底下还有一盒卷烟和一瓶威士忌，李牧的脸上露出了可惜的表情。赶了一上午的路，他有些饿了。可波尔森武器店里有烟有酒，唯独就是没有食物。
坐在那感到有些无所事事，李牧再次掏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离再次动身还有几个小时的间歇，他打算好好利用，练习一下枪法。
在射击方面，李牧天赋极高。当初被卖到非洲时，枪还没摸熟的他就被扔上了前线。但相较于别的一碰就碎的菜鸟炮灰，李牧适应的很快。靠着飞速提升的枪法，他一次又一次地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直到后来被他逮到机会逃到了大使馆才结束了这段经历。
李牧知道自己的枪法很好，但他没有妄自尊大。作为当事人，他很清楚昨夜有多凶险。当时之所以能干掉那三个枪手是他占了手中武器的便宜。因为即便是在落后的非洲，他用的都是俄式的自动武器。而西部世界里的霰弹枪和左轮手枪这些老古董，他从来没碰过，射击的准头自不必多言。要不是霰弹枪的覆盖面大，昨晚他是不会那么顺利干掉那三人的。所以这会儿练习一下射击就很有必要了。
李牧强的是枪感。尽管从来没有用过左轮，但他相信自己只要多练习几次，就能掌握到射击的感觉。
手指一推，李牧打开了左轮弹仓的装填口盖。转了一圈，见到六个弹巢里已经装好了.45口径子弹，他就和上了盖子。用手指压倒击锤，手枪就处于待击发状态了。
右手握着木制的枪底把，李牧举起手枪，将准心对准了面前的一根石柱。没有过多的犹豫，他就扣下扳机。
随着击锤重重砸下，砰的一声，火光从枪口喷出，随后不远处的石柱上石屑飞溅。
第一枪就打中了，但李牧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他感受着左轮的后坐力，又看了一眼石柱上的痕迹，发现子弹比他预想的落点要高不少。
再次拉动击锤，李牧举起手枪瞄准了石柱。这次他没有立马开枪，而是根据刚才的感觉调整着手臂肌肉的状态以及准心的位置。十秒后，火花才再次从枪口喷出。砰的一声，石柱上又多了一个小洞。
不错，比刚才准了不少。李牧看着子弹的落点满意地点了点头。感受着刚才那一枪的力道，他再次举起了手枪。
十分钟后，李牧的脚边弹壳铺了一地，而石柱上的弹孔也逐渐汇集在了中央的一点上。
接着，李牧不再满足于只糟蹋面前的石柱了。他开始对着周围四根石柱不断变换目标，倾泻枪中的子弹。
李牧的枪感是惊人的。仅仅用掉了一盒子弹，他就已经能做到指哪打哪了。而做到这一步，他已经算得上一个合格的牛仔了。
但李牧并不满足。他打算更进一步。
李牧使用的柯尔特M1873是单动式左轮手枪。在射击一次后必须重新拉起击锤才能进行下一次射击，所以李牧常用的现代双手握枪姿势效率很低。为了提升射击效率，掌握腰射的技巧就很有必要了。
这也是西部片中牛仔们的常用射击技巧。简单来说，就是在射击时，右手扣死扳机，而左手一直拍打击锤，就能让弹仓中的子弹不断被击发，达到连射的效果。而从姿势上来说，牛仔们发现腰射是最快，最好发力的，于是就形成了这么一个射击姿势。
李牧想起电影里主角用腰射一瞬间将面前的敌人全部放倒的场面，很是心动。重新装好子弹，他双脚分立，右手搭在腰间的手枪上，眼神犀利地看着远处的石柱。
在脑中预演了一遍后，他动了。只见他一顶胯，右手一抬，柯尔特M1873稳稳地握在了他的手里。接着他的手指将扳机一压到底，左手飞快地拍打着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
枪声没有预想中的连贯，而且李牧看到面前的石柱上、房顶上、大理石地面上同时爆起了石屑。
一轮射击结束。用冒着白烟的枪口挠了挠头，李牧发现这一招并没有他预想中那么简单。这一变换射击动作，他原来的感觉就又不顶用了。不仅压不住枪口，瞄准也出了问题。同时李牧感觉到击锤很硬。他左手就像是拍在石头上，不仅发疼，有时还没把击锤拍起来，导致原本的快射变得稀稀拉拉的。
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练出来的。李牧感慨道。
看了一眼地上的空盒子，李牧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用掉了两盒子弹了。不过他一点不心疼，退掉弹巢里的空弹壳，再次填装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
枪声再次在教堂里回荡，经久不息。
压了压帽檐，他眯眼看向眼前的废弃基督教堂。教堂标志的小尖塔像是被人拦腰折断，露出残破的骨架，而上方的塔尖不知去向。教堂所有的门窗也都没了踪影，留下一个个或圆或方的空洞，破败至极。
李牧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骑马绕着教堂走了一圈。
教堂的石砌外墙线条粗糙，上面满是风沙侵蚀的痕迹。眼尖的李牧注意到墙上还有一些发白的划痕。他上前伸手摸了一下，有些磕手。
痕迹很新，是最近才添上去的。他又将手放到鼻前闻了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这里最近发生过枪战。科克伦所说的教堂应该就是这里了吧？李牧在心里判断道。
绕了教堂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他骑着马又回到门口。
下马将缰绳系在门口的树上后，李牧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左轮手枪。柯尔特M1873，十成新，是他从科克伦的玻璃柜台里挑的。作为深陷敌阵的人，他自然不能没有枪。科克伦作为合作者很爽快，让他在柜台里任选一把带上。
持着枪，李牧小心地走进了教堂。扫视一圈，大厅中央空荡荡的，只有四根石柱矗立在那。正中央的大理石地面颜色发黄发黑，还有零星的木炭，是被火烧过的痕迹。
教堂的门边凌乱地堆放着十几张长椅。最外面的一张只剩下了一半，上面有刀斧劈过的痕迹。李牧俯身看了一眼，刀口很新，显然是最近才被人劈开的。略一思量，他就猜到了另一半的下落了。
简单地翻看了一下，李牧没发现什么异常，就继续往教堂深处走去。
大厅的尽头是一座木讲台，基督教里也叫圣台，电影里的神父便是站在那主持着各种仪式。李牧刚走了上去，脚下的木地板便发出了吱呀的呻吟声，像是随时就要断裂一样。
他连忙往后一步退下了讲台，就站在下面扫了一眼。整个圣台很简洁，没什么装饰物，除了墙上挂着的一个大十字架。不过因为无人打理，十字架上面满是斑驳。这也让被钉在上面的耶稣显得更加凄凉。
确认教堂里没有人后，李牧就将手枪插回了腰间。走回教堂外，他将树下的马牵了进来。卸下马鞍，他掏出牛皮水囊灌上几口，剩下的就都喂给马儿了。
拍了拍马背，李牧从门口挑了张还算完整的长椅，拖到角落里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就坐了下去。
现在外面太阳高悬，天气酷热，耀眼的阳光透过教堂顶部破开的大洞照了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大圆斑。好在李牧所在的角落没有被照到，还能感受到一点荫凉。
找到雷纳固然要紧，但这样的烈日下实在不适合在外面赶路。李牧打算等到傍晚再继续赶路。
将背囊拿到面前打开，李牧一眼看到里面放着整整四盒黄澄澄的子弹，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是他和科克伦交代过的。
继续往下翻了翻，看到背囊底下还有一盒卷烟和一瓶威士忌，李牧的脸上露出了可惜的表情。赶了一上午的路，他有些饿了。可波尔森武器店里有烟有酒，唯独就是没有食物。
坐在那感到有些无所事事，李牧再次掏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离再次动身还有几个小时的间歇，他打算好好利用，练习一下枪法。
在射击方面，李牧天赋极高。当初被卖到非洲时，枪还没摸熟的他就被扔上了前线。但相较于别的一碰就碎的菜鸟炮灰，李牧适应的很快。靠着飞速提升的枪法，他一次又一次地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直到后来被他逮到机会逃到了大使馆才结束了这段经历。
李牧知道自己的枪法很好，但他没有妄自尊大。作为当事人，他很清楚昨夜有多凶险。当时之所以能干掉那三个枪手是他占了手中武器的便宜。因为即便是在落后的非洲，他用的都是俄式的自动武器。而西部世界里的霰弹枪和左轮手枪这些老古董，他从来没碰过，射击的准头自不必多言。要不是霰弹枪的覆盖面大，昨晚他是不会那么顺利干掉那三人的。所以这会儿练习一下射击就很有必要了。
李牧强的是枪感。尽管从来没有用过左轮，但他相信自己只要多练习几次，就能掌握到射击的感觉。
手指一推，李牧打开了左轮弹仓的装填口盖。转了一圈，见到六个弹巢里已经装好了.45口径子弹，他就和上了盖子。用手指压倒击锤，手枪就处于待击发状态了。
右手握着木制的枪底把，李牧举起手枪，将准心对准了面前的一根石柱。没有过多的犹豫，他就扣下扳机。
随着击锤重重砸下，砰的一声，火光从枪口喷出，随后不远处的石柱上石屑飞溅。
第一枪就打中了，但李牧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他感受着左轮的后坐力，又看了一眼石柱上的痕迹，发现子弹比他预想的落点要高不少。
再次拉动击锤，李牧举起手枪瞄准了石柱。这次他没有立马开枪，而是根据刚才的感觉调整着手臂肌肉的状态以及准心的位置。十秒后，火花才再次从枪口喷出。砰的一声，石柱上又多了一个小洞。
不错，比刚才准了不少。李牧看着子弹的落点满意地点了点头。感受着刚才那一枪的力道，他再次举起了手枪。
十分钟后，李牧的脚边弹壳铺了一地，而石柱上的弹孔也逐渐汇集在了中央的一点上。
接着，李牧不再满足于只糟蹋面前的石柱了。他开始对着周围四根石柱不断变换目标，倾泻枪中的子弹。
李牧的枪感是惊人的。仅仅用掉了一盒子弹，他就已经能做到指哪打哪了。而做到这一步，他已经算得上一个合格的牛仔了。
但李牧并不满足。他打算更进一步。
李牧使用的柯尔特M1873是单动式左轮手枪。在射击一次后必须重新拉起击锤才能进行下一次射击，所以李牧常用的现代双手握枪姿势效率很低。为了提升射击效率，掌握腰射的技巧就很有必要了。
这也是西部片中牛仔们的常用射击技巧。简单来说，就是在射击时，右手扣死扳机，而左手一直拍打击锤，就能让弹仓中的子弹不断被击发，达到连射的效果。而从姿势上来说，牛仔们发现腰射是最快，最好发力的，于是就形成了这么一个射击姿势。
李牧想起电影里主角用腰射一瞬间将面前的敌人全部放倒的场面，很是心动。重新装好子弹，他双脚分立，右手搭在腰间的手枪上，眼神犀利地看着远处的石柱。
在脑中预演了一遍后，他动了。只见他一顶胯，右手一抬，柯尔特M1873稳稳地握在了他的手里。接着他的手指将扳机一压到底，左手飞快地拍打着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
枪声没有预想中的连贯，而且李牧看到面前的石柱上、房顶上、大理石地面上同时爆起了石屑。
一轮射击结束。用冒着白烟的枪口挠了挠头，李牧发现这一招并没有他预想中那么简单。这一变换射击动作，他原来的感觉就又不顶用了。不仅压不住枪口，瞄准也出了问题。同时李牧感觉到击锤很硬。他左手就像是拍在石头上，不仅发疼，有时还没把击锤拍起来，导致原本的快射变得稀稀拉拉的。
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练出来的。李牧感慨道。
看了一眼地上的空盒子，李牧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用掉了两盒子弹了。不过他一点不心疼，退掉弹巢里的空弹壳，再次填装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
枪声再次在教堂里回荡，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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