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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 ②

    得益于阿瓦隆的帮助,我们在约莫五六分钟后找到了这个世界的伦戈米尼亚德。

    有点奇怪的是,这个伦戈米尼亚德是个盒子,上面有着好像是五官的结构,看来韦伯先生说这东西能说话是真的。

    我一开始都不认为这是圣枪,给阿尔托莉雅拿到手里感受了一下,这才确认了它的身份。

    “这是它的封印礼装。”

    阿尔托莉雅随后试着激活它,但是没有反应。

    估计是腐化个体的使用让它也停摆了,算了,带出去到时候交给韦伯先生就得了,我们可不想管那么多。

    “那就先这样了,仕郎,阿尔托莉雅,我们回见。”

    阿瓦隆随后回到了我体内。

    “阿尔托莉雅,她说的是真的吗?湖中剑还可以二次解放?”

    “嗯,只要我找到了自己为止奋斗的目标也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我就拥有了二度解放的能力,但我在几年前ー”

    她意识到自己的时间观念出了问题,看来是她和另一个她和解后,那段经历也就不再被她讳莫如深,进而恢复在心里的位置了。

    “没关系,阿尔托莉雅觉得那是几年前的事就是几年前的事了,这么说也没什么。”

    “啊…给仕郎看笑话了。当时我越来越动摇,早已经没了一开始成王的坚定,二度解放就再也无法使用了。湖中剑的解放与伦戈米尼亚德一致,都需要我进行圆桌决议,有一位骑士回应我,那它的力量就会增幅数成,如果全部骑士都响应,那我的力量足以和…‘神’这样的存在对决。但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二度解放也只有我在对决白龙时用过一次。”

    我不敢相信般看着她。

    和“神”????

    这得是多强大的力量???

    但是她感受到我的眼神,突然露出悲伤的表情。

    “仕郎,请你不要那样看着我,我不是…我……”

    啊,这样啊……

    我牵住她的手。

    “我是在为亲爱的阿尔托莉雅,一个我深爱的人,一个和我的生命和生活交织的人,有这样大的力量感到吃惊,仅此而已。”

    “仕郎最好了……谢谢你。二次解放后的湖中剑可以完全压制住伦戈米尼亚德,它足以摧毁一座城池,如同天罚一样,这也是湖中剑被定义为‘对城宝具’的真正含义。我在从者状态时只能催动不完全的自己的力量,因此威力相比起来弱了很多。”

    真是了不得啊。

    阿尔托莉雅的战力被从者状态严重限制了,如今重新取回肉体,恐怕我们的这个世界再难以有能与之匹敌的对手了。

    我笑着说。

    “我可真幸运啊,阿尔托莉雅这么强大,我再也不用担心什么安全问题了。”

    她眨了眨眼睛。

    “啊、嗯!”

    随后扑到我的怀里,用可爱的声音抒发着喜悦。

    “是的!仕郎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阿尔托莉雅她非常……惧怕,她惧怕因为这股非人般的力量而再让她被人们疏远,尤其是我……

    但不必这样,我的爱,你已经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了,那力量不再是困住你的枷锁,而是保护你的盾牌。

    一如往常,我用怀抱感受着她的温度,给予,只要我还能够给予她这些,我就……

    寄托着许多人的心愿的,我的阿尔托莉雅,快乐地生活下去吧,这就是你对人们和不列颠,最好的回馈了。

    而我还……

    今天上午不是都说过了吗,以后再说吧。

    我们走出洞穴,发现小爱因为太累,已经睡着了。

    莫德雷德用膝盖当枕头垫在她头下,轻轻地唱着摇篮曲。

    “乖乖睡~乖乖睡~孩子的梦里有人陪~”

    这一幕真让人感动啊,尤其是阿尔托莉雅,她显得非常自豪,走过去拍拍莫德雷德的肩,表示肯定。

    我们俩也就不打扰小爱休息了,在旁边转悠转悠聊聊天。

    这荒郊野岭真是太麻烦了,大哥的车还是没到,唉。

    “呵呵,看来到最后摩根的眼光还是错了,莫德雷德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而且正是因为她的善良才促使她做出那些举动。圆桌骑士们对于我的决议都表示赞同,的确是这样啊。亚瑟王失败了无数次,但这一次,阿尔托莉雅赢了。”

    她搂住我的胳膊。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我亲爱的仕郎,有仕郎在,我就无往而不利。”

    “阿尔托莉雅的评价有点高了。”

    “仕郎又在说傻话了,这评价一点也不高呢。”

    “谢谢你”

    “也谢谢你”

    我们俩笑着继续散步。

    “小时候的阿尔托莉雅真可爱啊,活像个小天使,现在是大天使了。”

    听到我的夸奖,她很高兴。

    “哈哈,我是仕郎的天使啊…哦,说起来…有点害羞…”

    阿尔托莉雅的脸红扑扑的。

    “我小时候听过邻居讲的童话故事,就是那种农村小姑娘在舞会上遇见王子一类的,我就难免的很憧憬呢,傍晚有空的时候,去村子前的大路口四处望着,等着有没有载着王子的马车过来,只有九岁十岁那会,我的童真还没被磨灭时会这么做……那几分钟的张望,就是我最充满希望的时候了。”

    “唉,到最后,我也真的成了一个‘王子’,而憧憬着王子的小姑娘就、再也回不来了。但是现在,我遇见了自己的王子,她,也笑着看到这一幕了啊。”

    咳咳咳,王子可真是言重了,听着让人不好意思。

    “其实我的感觉恐怕是相反的,阿尔托莉雅是我的公主。”

    “那么”

    她松开手,跑到旁边的空地上看着月亮。

    然后回过头来。

    “我们来跳舞吧”

    皎洁的月光映照在下凡的月亮上,她秀丽的脸庞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辉光,浅浅的微笑,腮上害羞的红晕,和美丽的大眼睛,阿尔托莉雅在这朦胧中真的成了一个天使。

    我被这股美惊得说不出话来,archer当初初见saber,好像就是在这样的明月之下吧,难怪他说,看到saber以后,再也无法压抑心底的很多东西,阿尔托莉雅的美,直直刺向我的心……月下的她仿佛换了一个人,我可爱的另一半好像要长出翅膀来,这让我一时间讶异不已。

    我以前常对月亮是我的守护星这一点嗤之以鼻,它怎能比得上那些耀眼的恒星和太阳呢,但自大的我的想法不仅被真正的月亮击了个粉碎,更被她彻底碾成了飞灰,飘到不知哪里去了。

    月亮能守护我,我感到很幸福。

    她见我看得入神,脸上的羞涩和幸福更浓了,这也让少女有些挂不住脸,忙跑过来牵着我。

    我就直勾勾地盯着她,在她跑到跟前时才眨了眨眼,挽回意识。

    “仕郎,来跳舞吧”

    “啊…好啊”

    我们在月下共舞,虽然身体还在酸痛,魔力接近枯竭的无力感也影响着脚步,但这完全不妨碍我们尽情享受这一美好时刻。属于爱情的快乐令人欢愉,我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彼此用心灵感受着对方接下来的舞步,一时间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这一切真是太美了,太令人飘飘然了,真的有这样的时刻啊。

    直到我被石头绊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确实是真的。

    一支舞终了,我们停下来,共同看着月亮。

    “阿尔托莉雅,感谢你的守护。”

    “仕郎,我也要感谢你的守护。”

    “不,要感谢你我共同的守护。”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随后都开心地笑了,踏上返回的路。

    ー

    大哥快到了,我们走回洞口等着。

    莫德雷德抱着小爱等车。

    “不累吗?”

    “这有什么,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是小事一桩。哦,对了御主,尽快和父王成婚吧,之前我错了,那个穿白裙子的年轻父王很好看,父王穿婚纱应该也是一样的。”

    “嗯,仕郎,我真的很想穿婚纱。”

    阿尔托莉雅笑了笑,害羞地低着头。

    “然后去进行婚礼,然后我就是仕郎的妻子了,这件事可真棒。”

    我也很害羞,两个人牵着彼此的手,尽情让脸上温暖的血液对情感作出回应,这也是一个很棒的过程啊,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笑了。

    莫德雷德撇撇嘴,小声嘀咕着

    “这两公婆现在就这样,结了婚不得肉麻上天……”

    “我们听得见”

    “呃啊,非常抱歉!请父王原谅我的失礼!”

    “咳嗯,以后我们也就叫你小莫了。”

    “啊??!”

    莫德雷德怕吵醒小爱,做了一个非常惊讶的嘴型。

    “小莫?!喂,御主,你别得寸进尺啊!听好,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不是小孩!”

    “小莫”

    “啧,你”

    “小莫”

    莫德雷德仰天长叹,随后摇了摇头。

    等父母亲回来,莫德雷德也是会被叫做小莫的,不如提早适应一下。

    上车时,莫德雷德特别小心,轻手轻脚的,小爱一点也没有被惊到,睡得很熟。

    大哥和阿泰尔先生非常开心,用力地握着我们的手。

    “感谢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胜利。”

    大哥也跟我们提了自己的行程计划,在阿泰尔先生搞好手续以后就立刻动身回国,现在已经快九月中旬,他的研究项目是真的没法耽误了,得尽快回去处理一下。

    阿泰尔先生准备在返回故乡后立刻投身到对极端组织的猎杀当中,真是让人佩服,扪心自问,现在的我是做不到这点的。

    他看了看我,笑了笑。

    “别学我,没有那个必要,你的前途不应该和我一样。骑士王小姐,照顾好仕郎朋友吧。”

    “嗯”

    阿泰尔先生送给了我一把银色的鹰首短剑,透过它,我隐隐感觉到了叙利亚的沙漠和一位刺客的决意。

    “谢谢”

    “追求你自己的平和吧,朋友,我感觉得到,你的心正在流血。”

    我,流血?

    阿尔托莉雅狠狠吃了一惊,担心地看着我。

    “仕郎,阿泰尔先生说的是……”

    我有些不可思议,心里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啊,我看着他俩,露出困惑的表情。

    “拜托你了,骑士王小姐,你是唯一的人选。我的话暂且说至如此,来,这是我们买的三明治和牛奶,匆忙之中没有准备,将就吃一下吧。”

    我和阿尔托莉雅就座之后,她还是忧心忡忡的。

    “呃,阿泰尔先生可能说的是一些我心理的潜在问题吧,真的不用这样,阿尔托莉雅,我真的没事哦?”

    “……仕郎,你说自己没事的时候就一定有事。”

    她把手放在我的心口上,试着去感受它,但…如果真有问题的话,问题应该不是出在物理上的吧,就算是阿瓦隆,应该也探查不出来。

    我明明没感觉啊…就这样吧。

    这一路下来搞得我们是昏昏欲睡,看着晚上街道的灯光,吹着悠悠的晚风,困意就油然而生了。

    在帮小莫吃东西以后,我们就没再活动,静静地靠着彼此。

    好在我们完全入睡前回了家,啊,我还得做点夜宵呢。

    我们向大哥和阿泰尔先生道别,回到家中。

    小莫把小爱抱去父母亲的卧室里换睡衣,她今晚就先在那里睡了。

    不过小莫好像很中意客厅的床,我问了才知道,原来她那会的军队里有“抢床”的习惯,找到个合适的铺位那是很厉害的事,因此大家都尽量睡在自己争取来的床上。

    “但是小莫,骑士们都是亚瑟王的直辖军事单位,有自己的专用休息区,犯不上抢床啊。”

    “啊父王你也…咳咳,确实没必要啦,但是我在打仗的时候喜欢抢营帐的优势位,尤其是我抢过加拉哈德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成就感啊。”

    “盯着加拉哈德干什么,他不是战斗专精的类型…”

    “因为他的父ー”

    小莫捂住嘴。

    “这个原因吗?不愧是我的继承人啊。”

    但阿尔托莉雅并不因那个名字而感到不悦,笑着摸了摸小莫的头。

    这让小莫非常感动,抽抽搭搭的,然后她转头对我说。

    “御主,有件事想麻烦你,你能不能给我投影一套和父王一样的盔甲,我不想再穿着这身了。”

    也好啊。

    随后我们开始了复制工作,为了配合小莫的个人风格,我把盔甲上带有颜色的部分全部换成了红色;同时,应小莫的要求,护心镜上的花纹换成了她自己的纹章。

    纹章的图案在她口袋里的吊坠上,我琢磨了几分钟才成功投影出来。

    “这个吊坠不怎么戴啊。”

    “嗯,战斗的时候不舒服”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心有余悸地说。

    “啊…幸亏复生之后没有穿本来的衣服,还是这一身……”

    “原来的衣服怎么了?”

    一旁的阿尔托莉雅突然笑了一声。

    “啊!父王,别跟御主说啊。”

    全部装备完毕后,小莫相当满意,随后唤出剑来,威风凛凛地让我给她拍照。

    因为我和阿尔托莉雅、小莫的相性都非常好、也培养起了相当的默契,外加我的魔术以“剑”为本源,这些投影的魔术产物可以被她们的魔力所吸收,然后自如地召唤出来。

    她俩还以同样的拄剑侍立姿势合了个影,随后小莫坚持要我给这张照片打印出来。

    本来晚饭准备做三个菜,不过时间这么紧张,就只做一个了。

    三鲜豆腐羹也是当年的御膳,而且做着简单又好吃,少数能飞进寻常百姓家的菜肴。

    豆腐不能用普通豆腐,必须用嫩豆腐或者内酯豆腐;三鲜是哪三鲜呢,是海参、冬笋和虾仁,不过我们没有海参和冬笋,只好用便宜的木耳和袋装笋尖代替。

    “海参其实不好吃,没有味道,只是被商人炒作起来的。”

    我向她俩介绍说。

    豆腐竹笋木耳处理好再挨个焯水,随后不必炒汤头,直接下水开煮。

    食材自身的自然鲜味被尽数激发,神丹菜的讲究里吃的就是这一口啊,看似不需要过多处理,实则是大道至简,以无数的尝试推敲出最有效的搭配。

    配上蛋清作蛋花,豌豆作装饰,最后加入盐味精胡椒粉,一碗下来都是福的豆腐羹就做好了。

    知道这道菜的级别和寓意后,两位骑士都非常满意。

    “嘿嘿,御主,这才像样嘛!多给我们做点那个什么老佛爷吃的菜,那家伙倒是挺会享受的。”

    哎呦,那可真是太会享受了。

    ー

    一锅汤三个人分正正好好全部吃光,时间也九点半多了,不早了。

    我和阿尔托莉雅去收拾餐具,小莫则继续做点擦水杯,浇花一类的杂项家务。

    “仕郎,我们接下来出去散散步吧。”

    看来今天阿尔托莉雅有相当的闲情逸致,也好,饭后消化消化。

    但是好像这一次有些特殊含义啊,她回卧室换上了旧裙子。

    “欸?父王,先别走,我们再拍几张的。”

    小莫还是惦记着这事,随后跟换上了亚瑟王正装的阿尔托莉雅又拍了合影。

    “今天怎么啦?”

    “为了纪念一下她。”

    我们在静谧的小区里漫步着,脚步声和落叶声交相作响,心灵也在这样的夜晚里放空了,总是感觉有种空灵感。

    “希望她能做个好梦吧,梦见这样的自己和爱人携手行走于月下,梦见每天都作为那个一度消失的少女进行生活,曾经遥远的梦,现在已经成真了。悲伤过后,我也感到由衷的开心,心儿平静又宁和。是啊,她解脱了,她安眠了,这是她,也是我,曾经的一个愿望。”

    她停下脚步。

    “仕郎,但是你的心……”

    “我向你保证,真的没事的。这样吧,阿尔托莉雅,我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潜藏了什么问题,但我随时愿意把心献给你,这是我能确定的事。”

    “仕郎……”

    我们亲了一下彼此的脸颊,继续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