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川剧变脸
“快，要迟到了。”
一觉醒来，已是清晨六点半，早读七点开始，两人只能匆匆洗漱完，打车到学校。
紧赶慢赶，两人终于是踩着早读铃的尾声坐到了座位上。
两个人都捧着书，却没有人在读，都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了解内情的人看到，怕是怎么都想不到，两个看起来十足学生模样的人，居然是昨日里救下数人的英雄。
半个小时后，早读下课铃还没响完，占据得天独厚宝座的吴勉已经溜到了庄临渊座位旁。
他将早饭扔给庄临渊，略带嫌弃道：“不用说，我知道你肯定没吃早饭。”
“谢了啊。”
庄临渊也不客气，接过看了一眼，和往常一样，两个包子，一杯豆浆，一个茶叶蛋。
他拿出一个包子，将剩下的递给凌冬，道：“上午还有四节课，稍微垫垫吧。”
凌冬也没有拒绝，只是微笑道：“中午我请你。”
“好。”
庄临渊点点头，拿起水杯，看着吴勉问：“打水，去不去？”
对于庄临渊将他带的早餐分一大半给凌冬这件事，吴勉原本还有点不高兴，可一听到这句话，立刻条件反射般回答道：“等一下，我去拿杯子。”
等待过程中，庄临渊问凌冬：“要不要我顺便帮你打一杯？”
凌冬摇摇头，道：“我还没来得及买杯子。”
两分钟后，两人打水归来，吴勉不想那么早回座位，便靠着后黑板跟庄临渊闲聊。
两人正说着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吴勉突然惊呼道：“临渊，你是不是没换衣服？等一下，凌冬好像也没换，你们身上的味道也是一模一样。”
“我靠，你们俩昨天不会一直在一起吧。”
也许是因为高三生活实在太过乏味，一点小小的波澜都能引得所有人注目，更不用说如此劲爆的消息了。吴勉话音未落，庄临渊和凌冬已经成了焦点。
庄临渊不着声色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也许是靠着书架睡觉的原因，他身上的确沾染了一些墨水味，味道很淡，不细闻根本闻不出来。
想来，凌冬应该也是如此。
“他是属狗的吗？！”
庄临渊腹诽了一句，然后用坦荡，平静，大方的语气回答道：“勉，已经十二月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骚包，一天换一套衣服啊。”
“而且，我们俩身上哪有味道，你闻错了。”
庄临渊神色自然，心跳平稳，好似真的是吴勉误会了，他昨晚真的没跟凌冬待在一起。
“不可能，我明明闻到了。”
吴勉重重抽动了两下鼻子：“不对啊，我刚刚明明就闻到了，怎么突然没了。”
“我就说是你闻错了。”
庄临渊抬头看了眼黑板上的时钟，催促道：“还有一分钟就上课了，快滚回你自己的座位吧。”
吴勉还想争辩，眼角余光忽然瞟到了数学老师，他慌忙闭上嘴巴，溜回到了座位上。
“不好意思啊。”
庄临渊害怕凌冬生他气，帮忙解释道：“吴勉他就这样，说话不过大脑，你别......”
庄临渊解释了一半，才发现凌冬居然毫不在意，她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黑板，认真听讲。
“靠，多此一举。”
庄临渊不再解释，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张崭新的数学试卷，认真做题。
高三的尖子班里，总有那么一类人，数理化老师在讲台上讲旧试卷，他们在讲台下做新试卷。
只有当老师讲到他们认为应该听的题目时，他们才会放下笔，认真听讲一段时间，待那道题结束，他们又会重新拾起笔继续做题。
庄临渊便是那类人中的一个，凌冬同样也是。
......
上午的四节课分别是数学，物理，英语和语文，四节课结束，庄临渊和凌冬正准备去吃饭，吴勉却突然叫到了他，道：“临渊，杨哥在校门外，他让我们现在就下去找他。”
庄临渊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先问道：“他有说找我们什么事吗？”
吴勉摇摇头：“没有。”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庄临渊没有拒绝，他刚好也有事要找杨进。
“不好意思啊。”
庄临渊已经和凌冬说好一起吃午饭了，可谁知，中途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没关系，一起吃饭的机会还有很多。”
凌冬已经猜到了庄临渊见杨进的目的，并没有生气，微笑道：“祝你顺利。”
“希望如此吧。”
三人在楼梯口分手，凌冬独自去食堂，庄临渊和吴勉则是来到校门口见杨进。
也许是因为杨进已经提前跟门卫打了招呼，庄临渊和吴勉没有受到阻拦，轻而易举就出了校门。
杨进正蹲在校门口抽烟，他旁边蹲着的赫然是凌晨那个不知名的菜鸟刑警。
看见两人，杨进熄灭烟头，微笑着迎了上来：“小勉，临渊，好久不见，今天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
“扯犊子的好久不见，明明昨天上午才见过。”
庄临渊腹诽了一句，然后微笑道：“杨哥，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不用客气，随便吃点就行。”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都是同事，庄临渊也不想跟他们闹得太僵。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深谙官场规则的杨进当然不会随便找一个饭馆，毕竟，这一次是他们有求于庄临渊。
事实上，杨进早已定好饭馆，就在学校旁边。
“杨哥，你找我们什么事？”
服务员刚拿着菜单出门，吴勉就直接问道：“如果还是因为森林公园那件事，我们的答案依旧不变。人不是我们杀的，案发现场的细节也都是临渊在梦里看见的。”
“我知道。”
杨进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恰好吴勉主动提起，他便顺势接过了话茬：“森林公园发生的事，我们已经查清了，凶手是一个叫韩佳宁的女人，与你们无关。”
“我这次，就是专门来向你们道歉的。”杨进语气很诚恳。
“杨警官，您是警察，应该明白，道歉没有实质作用。”
提起此事，庄临渊立刻变了脸色，就连称呼也从杨哥变成了杨警官。
庄临渊已经大致猜到了杨进找他的目的，昨晚蹲伏未果，警方失去了韩佳宁，即宫本京子的行踪。
虽然他们仍旧不知道为什么，但自己能梦见宫本京子的行踪，于是他们便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希望自己能再给他们提供线索。
刚好，庄临渊也希望警方能出面洗清他和吴勉身上的嫌疑。
于是，饭局自然而然的就演变成了一场谈判会。
庄临渊也是为达成目的，这才会现场表演川剧变脸。
一觉醒来，已是清晨六点半，早读七点开始，两人只能匆匆洗漱完，打车到学校。
紧赶慢赶，两人终于是踩着早读铃的尾声坐到了座位上。
两个人都捧着书，却没有人在读，都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了解内情的人看到，怕是怎么都想不到，两个看起来十足学生模样的人，居然是昨日里救下数人的英雄。
半个小时后，早读下课铃还没响完，占据得天独厚宝座的吴勉已经溜到了庄临渊座位旁。
他将早饭扔给庄临渊，略带嫌弃道：“不用说，我知道你肯定没吃早饭。”
“谢了啊。”
庄临渊也不客气，接过看了一眼，和往常一样，两个包子，一杯豆浆，一个茶叶蛋。
他拿出一个包子，将剩下的递给凌冬，道：“上午还有四节课，稍微垫垫吧。”
凌冬也没有拒绝，只是微笑道：“中午我请你。”
“好。”
庄临渊点点头，拿起水杯，看着吴勉问：“打水，去不去？”
对于庄临渊将他带的早餐分一大半给凌冬这件事，吴勉原本还有点不高兴，可一听到这句话，立刻条件反射般回答道：“等一下，我去拿杯子。”
等待过程中，庄临渊问凌冬：“要不要我顺便帮你打一杯？”
凌冬摇摇头，道：“我还没来得及买杯子。”
两分钟后，两人打水归来，吴勉不想那么早回座位，便靠着后黑板跟庄临渊闲聊。
两人正说着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吴勉突然惊呼道：“临渊，你是不是没换衣服？等一下，凌冬好像也没换，你们身上的味道也是一模一样。”
“我靠，你们俩昨天不会一直在一起吧。”
也许是因为高三生活实在太过乏味，一点小小的波澜都能引得所有人注目，更不用说如此劲爆的消息了。吴勉话音未落，庄临渊和凌冬已经成了焦点。
庄临渊不着声色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也许是靠着书架睡觉的原因，他身上的确沾染了一些墨水味，味道很淡，不细闻根本闻不出来。
想来，凌冬应该也是如此。
“他是属狗的吗？！”
庄临渊腹诽了一句，然后用坦荡，平静，大方的语气回答道：“勉，已经十二月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骚包，一天换一套衣服啊。”
“而且，我们俩身上哪有味道，你闻错了。”
庄临渊神色自然，心跳平稳，好似真的是吴勉误会了，他昨晚真的没跟凌冬待在一起。
“不可能，我明明闻到了。”
吴勉重重抽动了两下鼻子：“不对啊，我刚刚明明就闻到了，怎么突然没了。”
“我就说是你闻错了。”
庄临渊抬头看了眼黑板上的时钟，催促道：“还有一分钟就上课了，快滚回你自己的座位吧。”
吴勉还想争辩，眼角余光忽然瞟到了数学老师，他慌忙闭上嘴巴，溜回到了座位上。
“不好意思啊。”
庄临渊害怕凌冬生他气，帮忙解释道：“吴勉他就这样，说话不过大脑，你别......”
庄临渊解释了一半，才发现凌冬居然毫不在意，她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黑板，认真听讲。
“靠，多此一举。”
庄临渊不再解释，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张崭新的数学试卷，认真做题。
高三的尖子班里，总有那么一类人，数理化老师在讲台上讲旧试卷，他们在讲台下做新试卷。
只有当老师讲到他们认为应该听的题目时，他们才会放下笔，认真听讲一段时间，待那道题结束，他们又会重新拾起笔继续做题。
庄临渊便是那类人中的一个，凌冬同样也是。
......
上午的四节课分别是数学，物理，英语和语文，四节课结束，庄临渊和凌冬正准备去吃饭，吴勉却突然叫到了他，道：“临渊，杨哥在校门外，他让我们现在就下去找他。”
庄临渊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先问道：“他有说找我们什么事吗？”
吴勉摇摇头：“没有。”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庄临渊没有拒绝，他刚好也有事要找杨进。
“不好意思啊。”
庄临渊已经和凌冬说好一起吃午饭了，可谁知，中途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没关系，一起吃饭的机会还有很多。”
凌冬已经猜到了庄临渊见杨进的目的，并没有生气，微笑道：“祝你顺利。”
“希望如此吧。”
三人在楼梯口分手，凌冬独自去食堂，庄临渊和吴勉则是来到校门口见杨进。
也许是因为杨进已经提前跟门卫打了招呼，庄临渊和吴勉没有受到阻拦，轻而易举就出了校门。
杨进正蹲在校门口抽烟，他旁边蹲着的赫然是凌晨那个不知名的菜鸟刑警。
看见两人，杨进熄灭烟头，微笑着迎了上来：“小勉，临渊，好久不见，今天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
“扯犊子的好久不见，明明昨天上午才见过。”
庄临渊腹诽了一句，然后微笑道：“杨哥，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不用客气，随便吃点就行。”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都是同事，庄临渊也不想跟他们闹得太僵。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深谙官场规则的杨进当然不会随便找一个饭馆，毕竟，这一次是他们有求于庄临渊。
事实上，杨进早已定好饭馆，就在学校旁边。
“杨哥，你找我们什么事？”
服务员刚拿着菜单出门，吴勉就直接问道：“如果还是因为森林公园那件事，我们的答案依旧不变。人不是我们杀的，案发现场的细节也都是临渊在梦里看见的。”
“我知道。”
杨进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恰好吴勉主动提起，他便顺势接过了话茬：“森林公园发生的事，我们已经查清了，凶手是一个叫韩佳宁的女人，与你们无关。”
“我这次，就是专门来向你们道歉的。”杨进语气很诚恳。
“杨警官，您是警察，应该明白，道歉没有实质作用。”
提起此事，庄临渊立刻变了脸色，就连称呼也从杨哥变成了杨警官。
庄临渊已经大致猜到了杨进找他的目的，昨晚蹲伏未果，警方失去了韩佳宁，即宫本京子的行踪。
虽然他们仍旧不知道为什么，但自己能梦见宫本京子的行踪，于是他们便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希望自己能再给他们提供线索。
刚好，庄临渊也希望警方能出面洗清他和吴勉身上的嫌疑。
于是，饭局自然而然的就演变成了一场谈判会。
庄临渊也是为达成目的，这才会现场表演川剧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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