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事情的调查结果
“喂？旅长不在？那就接师长！”
屋子里，孔捷整理了一下衣服从炕上站了起来。
“踏娘的，不就是喂马吗？老子又不是没喂过，当年孙猴子还喂过马呢。有什么了不起？”
另一头，李云龙打往师部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师长啊，我知道老总是一时动怒，挥泪斩马谡，可人家孔捷不是马谡啊。而且，我这有证据.......”
另一边，楚阳走进屋里，一把把孔捷的包袱夺了过来。
“楚政委？怎么着？你也要欺负我？还真是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
“打住！你要是敢转着弯骂我是狗，我可就不帮你们独立团平反了。”
“啥？还能平反？”孔捷愣住了。
楚阳点点头，又是掏头盔，又是掏弹壳，还一样一样的给他讲了起来。
刚讲完，孔捷就愣住了。按照楚政委的说法，这伙鬼子从前从来没出现过，是全新类型的鬼子。
不一会儿，打完电话的李云龙也走了进来。
“老孔啊，你别走了，我跟老总谈过了。你留下，当副团长。其实咱俩谁跟谁呀什么正的副的，要不然你当正的，我当副的也行。”
李云龙话说完，没有管愣住的孔捷，而是自顾自的回去自己屋子。
“不是让我喂马去吗？”孔捷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想通了的他拎着大刀就进了李云龙的屋子。
楚阳正在院子坐着，见状不由得呲牙咧嘴起来。
“这老军人，就是狠那。”
一旁的大刚有些不解，好奇询问，楚阳却不吭声。
带着大刚就去找陆老师了，这几天，精英小队的训练强度该往上使劲提提了。
毕竟，以前没有对手，松一点也无所谓，可是现在出现了当面锣，对面鼓叫板的了。
另一边，孔捷走进屋子，脸上怒气冲冲，大刀往桌子上一拍，说道。
“李云龙！我知道你帮了我。我欠你的人情，可老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人情！今天咱俩就做个了断，两个手指头，咱们今后就谁也不欠谁的了，你看好喽。”
“哎，别别别。”
看着孔捷举起大刀不似作伪，李云龙连忙夺下刀来。
“哎呀，我李云龙无能来到独立团抢了你孔大爷的饭碗，你安生点好不好。”
“更何况，帮你洗脱冤屈的证据是楚政委找的，我也就是帮你说了几句话。”
“那我去给楚政委剁两根手指头去！”
看着孔捷满脸激动，李云龙连忙安慰：“楚政委要你俩手指头干嘛使啊？你就留着你那手指头以后点票子用吧。”
与此同时，日军本部机关。
日军华北派遣军参谋长宫野广义少将正和日军驻晋中第一军中将筱冢义男下着围棋，喝着茶水。山本一郎站在一旁观看。
“这茶水，我似乎喝出了富士山上的云雾味道。”
“宫野将军的想象力，真是，妙不可言。其实这只不过是产自华夏南部的碧螺春。”
筱冢义男微笑着给宫野解围：“茶道的真谛，在于保持内心的平和，山本大佐，你不觉得，你这趟远程奔袭的劳碌，全被这茶香化解了吗？”
山本一郎很是不屑，但也懂得察言观色，头一低，用着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是的，将军！”
宫野将军好奇了，这小子真有筱冢义男吹嘘的那么神？
“大佐刚刚远征归来，斩获如何？我听说你的特工队可是筱冢义男将军的挚爱啊。”
“惭愧，没什么好说的，宫野参谋长倒是一向重视野战陆军，对于我的特种作战从不感兴趣。”
宫野抬起头来，眼色不善的看着山本：“华夏幅员辽阔。光靠山本君的特种部队，区区不足百人，怎能掌控全局呢？”
“那还是要看将军的使用眼光，当战争位于焦灼时态，敌我双方在天平的两端保持着平衡，这时候一只蚂蚁的重量都可以决定胜负。”
“当年在萨拉热窝，一战的起因不也就是因为一只手枪吗？人数的多少并不妨碍它影响历史。”
筱冢义男见这坐对面的哥们不太上道，明明自己帮他说话。他却用话攻击自己的决定。于是，也语气不善的说道。
“您作为整个华北派遣军的参谋长。对于天皇陛下是要负有特别重大的责任的。”
“现行的囚笼政策既然已经证明不起作用，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试一试，山本君从德国学成带回来的特种作战？这不也是一种创新吗？”
“更何况我们的对手正是以游击队闻名的八路军，哈哈，你可能不知道山本君刚刚经历过的战斗是怎样的？”
宫野收起轻视，好奇追问：“是怎么样了？”
“不服不行，在东京棒球场上二十比零倒是经常出现。可在晋西北这样一边倒的战绩倒还是头一会儿出现。况且比分可不是二十比零而是二百比三。”
“二百比三？对方是谁？”宫野愣住了。
“八路军的一个主力团。”
“你用了多少人？”宫野语气激动了起来。
“请将军随我出门一看，”山本一郎侧着身子，手向门外。
宫野好奇的跟了出去，只见院子里，约莫能有三十左右鬼子，正在院子里朝着他们敬礼。
“就这些人？”宫野愣住了。
“怎么样，宫野君？”
“如果我大日子皇军。每支部队都有这样的面貌，华北定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所以，华北急需革新战法！”筱冢义男微笑着说道。
宫野也感慨万千，转身对着山本一郎说道。
“那么我们的部队可就要劳烦山本了。”
“将军的肯定是我们的荣耀！”’
...........
“旅长您看，这里，头盔明显使用了哑光涂料，这种涂料少见的很。再加上伪装网，白天都很难反光，更别提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您再看这弹壳，.45ACP子弹，这种长的很像手枪弹的弹药是美国M3型号冲锋枪用弹，考虑到成本，我们有足够理由相信，他们不是一伙一般的鬼子。”
楚阳指着桌子上的东西，一样样的讲述着。
“就战果而言，他们的火力密度，子弹携带量也远超一般鬼子，纵使中途遭我狙击，依旧没放弃将尸体带走，训练很是有素，至于他们具体的军事目标，那还得请李团长讲一下。”
李云龙收起笑容，格外认真的拿出红蓝铅笔，开始图上作业。
很快，一条笔直的线出现在地图上。
“政委，确定他们是从断崖那里上来的吧。”
“确定，只一晚时间，他们的鞋印都还在，对了，他们的鞋子并非一般胶底鞋，脚印也自带伪装。”
“好，我们以他断崖位置，接火位置确定两点，延长线根据地形图进行校正。”
“大夏湾，师部机关。”
李云龙用红色铅笔将大夏湾所在地区圈了起来，“只会是这里。”
旅长一言不发，接过李云龙手里尺规，伏在桌面上，开始验证作图。
一旁的孔捷满脸惊疑，他拉着楚阳的手，小声的说道：“那这么说，我们，是给师部机关挡了枪？”
楚阳摇摇头：“不止，按照他们的行经路线，你们本应发现不了，可你们偏偏发现了，最早发现的战士们应该立功才是。”
得出相同结论，旅长也在大夏湾处画了个圈，并标记上了自己名字。
眼神一扫，楚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装地图的桶子，开始将地图卷起来。
旅长走出屋子，来到外屋地，使劲的把那头盔往地上一摔。
“我不管这个粪勺子下面顶着是怎样的狗杂种，这都不是你打败仗的理由！”
朝一旁站着的孔捷吼完之后，旅长又走几步，靠近李云龙。
“我调你李云龙来独立团，可不是为了让你当好先生的。你得给我整个三八六旅雪耻！”
“就算他来的是日本天皇的卫队，你也得把他们给我一个一个呛死在粪坑里。怎么做那是你的事儿！”
“是！”
李云龙干脆的回答道，一旁的楚阳却是默不作声的站在后面。
旅长啊，这人嘴硬心软惯了，只要你能打好仗，他有的是招护着你。
孔捷站在旅长身后将酒碗端起：“旅长，请用！”
旅长一转头眼神中带着愤怒盯着孔捷，楚阳心里很是无语，前几天和旅长聊天的时候还说部队缺物资。
你们都从哪搞来的酒？
孔捷不以为意，坚定的说道：“旅长，你不喝，我就这么举着！”
“那你就举着吧！”旅长又转身朝着李云龙说道：“我可是把独立团交给你李云龙了。再让我从老总的嘴里听到发面团这三个字儿，我可就当他在说我了！”
见李云龙被吓得不敢吭声。
旅长又大声吼道：“听见了吗？”
“是！”
“孔副团长，两只胳膊举酸了吧，可那也比心酸好啊。”
看着后尾处的楚阳一脸淡定的表情，莫名的，旅长有些不爽。
刚开门要走，门口处竟是围着一堆战士。
“旅长！”
旅长看着战士们一个个神色坚定，心中大悦，幸好，战士们魂还在。
嘴上却说着：“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着？看起来我非脸赏这个光不可了？”
楚阳嘿嘿一笑，抱着那筒地图不说话。
孔捷却是认真的将酒碗对向旅长：“败军之将，惭愧难当。”
“李云龙！我怎么看见外面的士兵，一个个都穿着清一色的新军装呢？哪来的？”
“嘿嘿嘿，旅长，咱那不是当了几天的被服厂厂长吗？”
“好你个李云龙，你可真有办法。不过我告诉你们，穿新衣不要给我走老路！”
“对不对？孔副团长。”
孔捷不吭声，只是举着酒碗。
“喝吧，都到这一步了，不喝哪还行。”楚阳小声嘀咕着。
旅长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接过酒碗，大步走出屋子。
“古语说：知耻而后勇！我！拜托大家了！”
刚喝一口，旅长就吐了一口。
“呸，这踏娘的怎么会是酒呢？”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再给你上白开水，你不得拿马鞭抽我啊？”楚阳站在身后幽幽的说道。
旅长一咬牙：“那好！那我就提前喝你们独立团的庆功酒！看我的！”
旅长喝完，猛的把碗一摔。
“沃日，我的碗。”
楚大政委顿时就急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呀。那碗也是部队资产的一部分呀！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诸位战士见到旅长如此，一个个也喝了起来，把碗摔在了地上。
旅长仰头大笑，从战士中走了出去。
旅长刚出院门，楚阳说道：“刚才把碗给我摔了的，一个人给我交上五百字检讨，明天收！”
随即，楚阳跟着旅长走了出去。
“怎么，来找我收检讨来了？”
楚阳摇摇头，把地图递了过去：“我倒觉得这地图不用拿去给老总看，老总打仗的经验比我们多得多。我们能看出来的他早看出来了。”
“只是八成没见过这样的战术，给吓到了。”
“这也不能怪他们，别说他们连我听到这消息都是震惊的。三十个人的小股部队，竟然能打一个团的火力？还是主力团。”
“不意外，我要有那些装备，就真敢去平安县城溜达溜达。”
“嗯，是你小子能干出来的事。胡萝卜的事儿我基本上给解决的差不多了要不先给你们部队上？”
“用不着，旅长哎，新一团可一个夜盲症都没有。这独立团了我来了，还能让他们有？”
“是，你楚大政委最会搞物资了，就那十九个汉奸走狗，你都得留下多少东西。”
“嘿嘿嘿，”楚阳笑了笑，将旅长送到了村口，“旅长，慢走啊！”
“哎，你回去吧。”
另一边，旅长走后，孔捷悬着的心也放下来。其实要是楚阳在的话肯定会说他矫情。
那旅长第一句话骂他的时候就一直在说孔副团长，分明是给他确定好了安全位置。
打了败仗无论敌人有多强都应该挨骂，这是八路铁的纪律。
“来，请李团长说两句。”
孔捷大声吆喝，没人不捧场，所有战士全神贯注的看向李云龙。
屋子里，孔捷整理了一下衣服从炕上站了起来。
“踏娘的，不就是喂马吗？老子又不是没喂过，当年孙猴子还喂过马呢。有什么了不起？”
另一头，李云龙打往师部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师长啊，我知道老总是一时动怒，挥泪斩马谡，可人家孔捷不是马谡啊。而且，我这有证据.......”
另一边，楚阳走进屋里，一把把孔捷的包袱夺了过来。
“楚政委？怎么着？你也要欺负我？还真是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
“打住！你要是敢转着弯骂我是狗，我可就不帮你们独立团平反了。”
“啥？还能平反？”孔捷愣住了。
楚阳点点头，又是掏头盔，又是掏弹壳，还一样一样的给他讲了起来。
刚讲完，孔捷就愣住了。按照楚政委的说法，这伙鬼子从前从来没出现过，是全新类型的鬼子。
不一会儿，打完电话的李云龙也走了进来。
“老孔啊，你别走了，我跟老总谈过了。你留下，当副团长。其实咱俩谁跟谁呀什么正的副的，要不然你当正的，我当副的也行。”
李云龙话说完，没有管愣住的孔捷，而是自顾自的回去自己屋子。
“不是让我喂马去吗？”孔捷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想通了的他拎着大刀就进了李云龙的屋子。
楚阳正在院子坐着，见状不由得呲牙咧嘴起来。
“这老军人，就是狠那。”
一旁的大刚有些不解，好奇询问，楚阳却不吭声。
带着大刚就去找陆老师了，这几天，精英小队的训练强度该往上使劲提提了。
毕竟，以前没有对手，松一点也无所谓，可是现在出现了当面锣，对面鼓叫板的了。
另一边，孔捷走进屋子，脸上怒气冲冲，大刀往桌子上一拍，说道。
“李云龙！我知道你帮了我。我欠你的人情，可老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人情！今天咱俩就做个了断，两个手指头，咱们今后就谁也不欠谁的了，你看好喽。”
“哎，别别别。”
看着孔捷举起大刀不似作伪，李云龙连忙夺下刀来。
“哎呀，我李云龙无能来到独立团抢了你孔大爷的饭碗，你安生点好不好。”
“更何况，帮你洗脱冤屈的证据是楚政委找的，我也就是帮你说了几句话。”
“那我去给楚政委剁两根手指头去！”
看着孔捷满脸激动，李云龙连忙安慰：“楚政委要你俩手指头干嘛使啊？你就留着你那手指头以后点票子用吧。”
与此同时，日军本部机关。
日军华北派遣军参谋长宫野广义少将正和日军驻晋中第一军中将筱冢义男下着围棋，喝着茶水。山本一郎站在一旁观看。
“这茶水，我似乎喝出了富士山上的云雾味道。”
“宫野将军的想象力，真是，妙不可言。其实这只不过是产自华夏南部的碧螺春。”
筱冢义男微笑着给宫野解围：“茶道的真谛，在于保持内心的平和，山本大佐，你不觉得，你这趟远程奔袭的劳碌，全被这茶香化解了吗？”
山本一郎很是不屑，但也懂得察言观色，头一低，用着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是的，将军！”
宫野将军好奇了，这小子真有筱冢义男吹嘘的那么神？
“大佐刚刚远征归来，斩获如何？我听说你的特工队可是筱冢义男将军的挚爱啊。”
“惭愧，没什么好说的，宫野参谋长倒是一向重视野战陆军，对于我的特种作战从不感兴趣。”
宫野抬起头来，眼色不善的看着山本：“华夏幅员辽阔。光靠山本君的特种部队，区区不足百人，怎能掌控全局呢？”
“那还是要看将军的使用眼光，当战争位于焦灼时态，敌我双方在天平的两端保持着平衡，这时候一只蚂蚁的重量都可以决定胜负。”
“当年在萨拉热窝，一战的起因不也就是因为一只手枪吗？人数的多少并不妨碍它影响历史。”
筱冢义男见这坐对面的哥们不太上道，明明自己帮他说话。他却用话攻击自己的决定。于是，也语气不善的说道。
“您作为整个华北派遣军的参谋长。对于天皇陛下是要负有特别重大的责任的。”
“现行的囚笼政策既然已经证明不起作用，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试一试，山本君从德国学成带回来的特种作战？这不也是一种创新吗？”
“更何况我们的对手正是以游击队闻名的八路军，哈哈，你可能不知道山本君刚刚经历过的战斗是怎样的？”
宫野收起轻视，好奇追问：“是怎么样了？”
“不服不行，在东京棒球场上二十比零倒是经常出现。可在晋西北这样一边倒的战绩倒还是头一会儿出现。况且比分可不是二十比零而是二百比三。”
“二百比三？对方是谁？”宫野愣住了。
“八路军的一个主力团。”
“你用了多少人？”宫野语气激动了起来。
“请将军随我出门一看，”山本一郎侧着身子，手向门外。
宫野好奇的跟了出去，只见院子里，约莫能有三十左右鬼子，正在院子里朝着他们敬礼。
“就这些人？”宫野愣住了。
“怎么样，宫野君？”
“如果我大日子皇军。每支部队都有这样的面貌，华北定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所以，华北急需革新战法！”筱冢义男微笑着说道。
宫野也感慨万千，转身对着山本一郎说道。
“那么我们的部队可就要劳烦山本了。”
“将军的肯定是我们的荣耀！”’
...........
“旅长您看，这里，头盔明显使用了哑光涂料，这种涂料少见的很。再加上伪装网，白天都很难反光，更别提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您再看这弹壳，.45ACP子弹，这种长的很像手枪弹的弹药是美国M3型号冲锋枪用弹，考虑到成本，我们有足够理由相信，他们不是一伙一般的鬼子。”
楚阳指着桌子上的东西，一样样的讲述着。
“就战果而言，他们的火力密度，子弹携带量也远超一般鬼子，纵使中途遭我狙击，依旧没放弃将尸体带走，训练很是有素，至于他们具体的军事目标，那还得请李团长讲一下。”
李云龙收起笑容，格外认真的拿出红蓝铅笔，开始图上作业。
很快，一条笔直的线出现在地图上。
“政委，确定他们是从断崖那里上来的吧。”
“确定，只一晚时间，他们的鞋印都还在，对了，他们的鞋子并非一般胶底鞋，脚印也自带伪装。”
“好，我们以他断崖位置，接火位置确定两点，延长线根据地形图进行校正。”
“大夏湾，师部机关。”
李云龙用红色铅笔将大夏湾所在地区圈了起来，“只会是这里。”
旅长一言不发，接过李云龙手里尺规，伏在桌面上，开始验证作图。
一旁的孔捷满脸惊疑，他拉着楚阳的手，小声的说道：“那这么说，我们，是给师部机关挡了枪？”
楚阳摇摇头：“不止，按照他们的行经路线，你们本应发现不了，可你们偏偏发现了，最早发现的战士们应该立功才是。”
得出相同结论，旅长也在大夏湾处画了个圈，并标记上了自己名字。
眼神一扫，楚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装地图的桶子，开始将地图卷起来。
旅长走出屋子，来到外屋地，使劲的把那头盔往地上一摔。
“我不管这个粪勺子下面顶着是怎样的狗杂种，这都不是你打败仗的理由！”
朝一旁站着的孔捷吼完之后，旅长又走几步，靠近李云龙。
“我调你李云龙来独立团，可不是为了让你当好先生的。你得给我整个三八六旅雪耻！”
“就算他来的是日本天皇的卫队，你也得把他们给我一个一个呛死在粪坑里。怎么做那是你的事儿！”
“是！”
李云龙干脆的回答道，一旁的楚阳却是默不作声的站在后面。
旅长啊，这人嘴硬心软惯了，只要你能打好仗，他有的是招护着你。
孔捷站在旅长身后将酒碗端起：“旅长，请用！”
旅长一转头眼神中带着愤怒盯着孔捷，楚阳心里很是无语，前几天和旅长聊天的时候还说部队缺物资。
你们都从哪搞来的酒？
孔捷不以为意，坚定的说道：“旅长，你不喝，我就这么举着！”
“那你就举着吧！”旅长又转身朝着李云龙说道：“我可是把独立团交给你李云龙了。再让我从老总的嘴里听到发面团这三个字儿，我可就当他在说我了！”
见李云龙被吓得不敢吭声。
旅长又大声吼道：“听见了吗？”
“是！”
“孔副团长，两只胳膊举酸了吧，可那也比心酸好啊。”
看着后尾处的楚阳一脸淡定的表情，莫名的，旅长有些不爽。
刚开门要走，门口处竟是围着一堆战士。
“旅长！”
旅长看着战士们一个个神色坚定，心中大悦，幸好，战士们魂还在。
嘴上却说着：“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着？看起来我非脸赏这个光不可了？”
楚阳嘿嘿一笑，抱着那筒地图不说话。
孔捷却是认真的将酒碗对向旅长：“败军之将，惭愧难当。”
“李云龙！我怎么看见外面的士兵，一个个都穿着清一色的新军装呢？哪来的？”
“嘿嘿嘿，旅长，咱那不是当了几天的被服厂厂长吗？”
“好你个李云龙，你可真有办法。不过我告诉你们，穿新衣不要给我走老路！”
“对不对？孔副团长。”
孔捷不吭声，只是举着酒碗。
“喝吧，都到这一步了，不喝哪还行。”楚阳小声嘀咕着。
旅长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接过酒碗，大步走出屋子。
“古语说：知耻而后勇！我！拜托大家了！”
刚喝一口，旅长就吐了一口。
“呸，这踏娘的怎么会是酒呢？”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再给你上白开水，你不得拿马鞭抽我啊？”楚阳站在身后幽幽的说道。
旅长一咬牙：“那好！那我就提前喝你们独立团的庆功酒！看我的！”
旅长喝完，猛的把碗一摔。
“沃日，我的碗。”
楚大政委顿时就急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呀。那碗也是部队资产的一部分呀！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诸位战士见到旅长如此，一个个也喝了起来，把碗摔在了地上。
旅长仰头大笑，从战士中走了出去。
旅长刚出院门，楚阳说道：“刚才把碗给我摔了的，一个人给我交上五百字检讨，明天收！”
随即，楚阳跟着旅长走了出去。
“怎么，来找我收检讨来了？”
楚阳摇摇头，把地图递了过去：“我倒觉得这地图不用拿去给老总看，老总打仗的经验比我们多得多。我们能看出来的他早看出来了。”
“只是八成没见过这样的战术，给吓到了。”
“这也不能怪他们，别说他们连我听到这消息都是震惊的。三十个人的小股部队，竟然能打一个团的火力？还是主力团。”
“不意外，我要有那些装备，就真敢去平安县城溜达溜达。”
“嗯，是你小子能干出来的事。胡萝卜的事儿我基本上给解决的差不多了要不先给你们部队上？”
“用不着，旅长哎，新一团可一个夜盲症都没有。这独立团了我来了，还能让他们有？”
“是，你楚大政委最会搞物资了，就那十九个汉奸走狗，你都得留下多少东西。”
“嘿嘿嘿，”楚阳笑了笑，将旅长送到了村口，“旅长，慢走啊！”
“哎，你回去吧。”
另一边，旅长走后，孔捷悬着的心也放下来。其实要是楚阳在的话肯定会说他矫情。
那旅长第一句话骂他的时候就一直在说孔副团长，分明是给他确定好了安全位置。
打了败仗无论敌人有多强都应该挨骂，这是八路铁的纪律。
“来，请李团长说两句。”
孔捷大声吆喝，没人不捧场，所有战士全神贯注的看向李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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