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哭笑不得
正值盛夏，黄家院子里空无一人，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而黄家养的宠物犬小黄，正迈着颤颤巍巍的狗腿，进了屋门，
那小黄，正是莫名其妙变成小狗的小吴棠。
小吴棠用一种小动物才有低矮的角度，打量着黄家的客厅，他们的客厅里明明有着漂亮的彩色窗户，但进来的些许阳光，都被那古朴的精致家具吃了似的，映得整间客厅阴森森的。
“我们赶时间，别慢吞吞的。”陈连漂浮在楼梯边，对着东张西望的小吴棠招手，示意她上楼。
“没有人在家吗？”小吴棠小声问陈连，见陈连轻轻点头，这才没这么紧张，然后一蹦一跳地爬上了黄家那宽大的旋转楼梯，洋不洋古不古的，也不知道是谁把楼梯设计成中西结合的样式。
上到二楼，宽敞的走廊混着不少房间，小吴棠乖巧地呆在陈连旁边。
陈连看了看走廊的两头，最后带着小吴棠朝一端的尽头飘去。
“我想拜托你帮我拿尽头那房间里的东西。”陈连边悠悠地向前飘，边小声说，他低下头，又见小吴棠一脸不解，只能继续解释，
“我暂时没办法触摸实体的东西。”陈连轻声道，不知为何轻笑一声，带着些许嘲讽意思。
“可……我现在只是一只小狗，我要怎么拿？”小吴棠站在尽头的房门前，用力地向上拱，还是碰不着门把手。
陈连笑了笑，忽而化作一缕轻烟，朝着房门冲去。
吧嗒一声，房门便被风吹开了。
屋内满是高高的书架，厚重的灰尘落在房间内，不知多久没人打扫过了。
小吴棠小心翼翼地进到屋内，地上瞬间多了一些杂乱的动物痕迹，陈连靠在大书架旁，指了指其中一本布皮包着的书，示意小吴棠将它带走，而后他又化作一阵风，来回穿梭那书架。
小吴棠得到指示，立刻乖巧地跳上桌，用化身的狗爪认真地触碰起书架上的书，但始终差一点儿，折腾了一会儿，小吴棠有些累了，刚想放弃，忽然间，陈连化成的风，轻轻推了一把跳跃至空中的小吴棠。
这才将那本布包的书本叼了下来，放到地上。
风一吹，那布包便打开了，露出了书本的封面，是一本陈旧的笔记，
应该是这本吧，小吴棠累得够呛直接摊在地上，如果陈连说拿错了，再来一次可就糟了。
“就是它，你把这本书带走藏起来，不要被人发现了。”陈连双眼亮亮的，看着那本笔记满意地点头。
待小吴棠咬着书大摇大摆地离开，一阵风拂过房间，那灰尘四下飘荡，重新落下后，地上桌上已然没了杂乱的动物脚印。
“阿棠醒了，记得到厨房吃饭。”
小吴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似乎听到有人叫她吃饭，已然是吃饭时间了，小吴棠先前在车上睡得很香沉，家人都舍不得叫她起床，等她醒了，已经躺在老家的木板床上了。
熟悉的老屋和小吴棠梦境里的一样，让人感到迷茫，醒来后的小吴棠呆坐在床边，久久不动。
过了十分钟，小吴棠才轻轻跳下床，打开房间那旧衣柜，从衣柜倾斜裂开的木格子里，掏出了那本陈连叫她带走的笔记。
这是梦？
这不是梦。
小吴棠的心脏狂跳，她握紧手中的笔记，浑身颤抖。
梦中的一切这才逐渐清晰了起来。
在梦里，叼着笔记的小吴棠离开了黄家，同陈连一同到了村里的竹林里，小吴棠打算寻一处地方将笔记埋了，即使她不知道笔记里是什么内容。
“你是不打算看了吗？就要把它埋进土里。”陈连抱着手，飘在小吴棠的身旁。
“我这是在找安全的地方看！”小吴棠支支吾吾地说着，显然被陈连说中了小心思。
小吴棠不理解陈连的所作所为，从一开始都只是照着他的指示去做，多少有些不认真。
“打开吧，里面有我想给你看的东西。”陈连轻声说道，不知为何，原本明亮的眼睛，忽然就黯淡了。
小吴棠轻轻地打开笔记，里面夹杂了一些杂乱的报纸记事，信件，还有些泛黄模糊的老照片。
“火灾致一家四口遇难？”小吴棠看着被撕下来的一角，只有标题，撕毁的部分不得而知。
“我死后，陈家被黄家人放火烧了。”陈连认真地说着，语气中满是愧疚，
“另外一些照片，都模糊不清了，有陈家人的照片，也有其他人的。”
陈连说到这，顿了顿，
“当时我已经死了，终日被困在黄家的屋子里，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直到有一天，我看黄阿诚的妈妈神色异常，在书房里和黄阿诚吵了一上午，话里话外数着这些年替黄阿诚收拾的烂摊子，干过的坏事，气得黄阿诚摔门走了……不一会儿黄阿诚的妈妈把笔记拿出来，我才知道，这些年她一直记着替黄家干过的坏事，生怕哪一件没处理好，危害到她的黄家子孙。”
说到这，陈连不自觉地冷笑了一下，似乎在笑这位愚蠢的母亲。
“那我们这么贸然拿走了，她找不着不就发现了吗？”小吴棠着急地问，这笔记像个烫手山芋。
“无碍，黄阿诚的母亲已经过世了，黄老头也新娶了妻子，现在黄家没人知道这件遗物的存在。”陈连平静地说着。
小吴棠认真地看了看笔记里的内容，多是些旧闻，看不清的老照片，唯一一张比较特别的，就是陈连化着妆穿着戏服的老照片，看样子他正在台上唱戏。
“那是出事那天……黄家搭的戏台，我在台上唱戏……”说到这，陈连的声音逐渐颤抖了起来，似乎是什么痛苦的回忆浮现了。
“你怎么了？”小吴棠本来看着那些老照片便感到害怕，扭头见陈连在一旁颤个不停，更害怕了。
“可能是时间快到了，快走吧，这笔记不要埋在地里，你将它藏到别处去……”陈连颤抖着叮嘱她，只字不提自己的异样，小吴棠见陈连身上的戏服逐渐褪了色，变得灰白破旧，陈连脸色惨白瘆人。
吓得小吴棠带着笔记，一路狂奔回吴家院子，从院子那小狗洞偷溜进家里，将笔记藏进那旧衣柜里……
梦境回忆至此结束，小吴棠摸了摸手中真实的笔记，叹了口气。
那小黄，正是莫名其妙变成小狗的小吴棠。
小吴棠用一种小动物才有低矮的角度，打量着黄家的客厅，他们的客厅里明明有着漂亮的彩色窗户，但进来的些许阳光，都被那古朴的精致家具吃了似的，映得整间客厅阴森森的。
“我们赶时间，别慢吞吞的。”陈连漂浮在楼梯边，对着东张西望的小吴棠招手，示意她上楼。
“没有人在家吗？”小吴棠小声问陈连，见陈连轻轻点头，这才没这么紧张，然后一蹦一跳地爬上了黄家那宽大的旋转楼梯，洋不洋古不古的，也不知道是谁把楼梯设计成中西结合的样式。
上到二楼，宽敞的走廊混着不少房间，小吴棠乖巧地呆在陈连旁边。
陈连看了看走廊的两头，最后带着小吴棠朝一端的尽头飘去。
“我想拜托你帮我拿尽头那房间里的东西。”陈连边悠悠地向前飘，边小声说，他低下头，又见小吴棠一脸不解，只能继续解释，
“我暂时没办法触摸实体的东西。”陈连轻声道，不知为何轻笑一声，带着些许嘲讽意思。
“可……我现在只是一只小狗，我要怎么拿？”小吴棠站在尽头的房门前，用力地向上拱，还是碰不着门把手。
陈连笑了笑，忽而化作一缕轻烟，朝着房门冲去。
吧嗒一声，房门便被风吹开了。
屋内满是高高的书架，厚重的灰尘落在房间内，不知多久没人打扫过了。
小吴棠小心翼翼地进到屋内，地上瞬间多了一些杂乱的动物痕迹，陈连靠在大书架旁，指了指其中一本布皮包着的书，示意小吴棠将它带走，而后他又化作一阵风，来回穿梭那书架。
小吴棠得到指示，立刻乖巧地跳上桌，用化身的狗爪认真地触碰起书架上的书，但始终差一点儿，折腾了一会儿，小吴棠有些累了，刚想放弃，忽然间，陈连化成的风，轻轻推了一把跳跃至空中的小吴棠。
这才将那本布包的书本叼了下来，放到地上。
风一吹，那布包便打开了，露出了书本的封面，是一本陈旧的笔记，
应该是这本吧，小吴棠累得够呛直接摊在地上，如果陈连说拿错了，再来一次可就糟了。
“就是它，你把这本书带走藏起来，不要被人发现了。”陈连双眼亮亮的，看着那本笔记满意地点头。
待小吴棠咬着书大摇大摆地离开，一阵风拂过房间，那灰尘四下飘荡，重新落下后，地上桌上已然没了杂乱的动物脚印。
“阿棠醒了，记得到厨房吃饭。”
小吴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似乎听到有人叫她吃饭，已然是吃饭时间了，小吴棠先前在车上睡得很香沉，家人都舍不得叫她起床，等她醒了，已经躺在老家的木板床上了。
熟悉的老屋和小吴棠梦境里的一样，让人感到迷茫，醒来后的小吴棠呆坐在床边，久久不动。
过了十分钟，小吴棠才轻轻跳下床，打开房间那旧衣柜，从衣柜倾斜裂开的木格子里，掏出了那本陈连叫她带走的笔记。
这是梦？
这不是梦。
小吴棠的心脏狂跳，她握紧手中的笔记，浑身颤抖。
梦中的一切这才逐渐清晰了起来。
在梦里，叼着笔记的小吴棠离开了黄家，同陈连一同到了村里的竹林里，小吴棠打算寻一处地方将笔记埋了，即使她不知道笔记里是什么内容。
“你是不打算看了吗？就要把它埋进土里。”陈连抱着手，飘在小吴棠的身旁。
“我这是在找安全的地方看！”小吴棠支支吾吾地说着，显然被陈连说中了小心思。
小吴棠不理解陈连的所作所为，从一开始都只是照着他的指示去做，多少有些不认真。
“打开吧，里面有我想给你看的东西。”陈连轻声说道，不知为何，原本明亮的眼睛，忽然就黯淡了。
小吴棠轻轻地打开笔记，里面夹杂了一些杂乱的报纸记事，信件，还有些泛黄模糊的老照片。
“火灾致一家四口遇难？”小吴棠看着被撕下来的一角，只有标题，撕毁的部分不得而知。
“我死后，陈家被黄家人放火烧了。”陈连认真地说着，语气中满是愧疚，
“另外一些照片，都模糊不清了，有陈家人的照片，也有其他人的。”
陈连说到这，顿了顿，
“当时我已经死了，终日被困在黄家的屋子里，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直到有一天，我看黄阿诚的妈妈神色异常，在书房里和黄阿诚吵了一上午，话里话外数着这些年替黄阿诚收拾的烂摊子，干过的坏事，气得黄阿诚摔门走了……不一会儿黄阿诚的妈妈把笔记拿出来，我才知道，这些年她一直记着替黄家干过的坏事，生怕哪一件没处理好，危害到她的黄家子孙。”
说到这，陈连不自觉地冷笑了一下，似乎在笑这位愚蠢的母亲。
“那我们这么贸然拿走了，她找不着不就发现了吗？”小吴棠着急地问，这笔记像个烫手山芋。
“无碍，黄阿诚的母亲已经过世了，黄老头也新娶了妻子，现在黄家没人知道这件遗物的存在。”陈连平静地说着。
小吴棠认真地看了看笔记里的内容，多是些旧闻，看不清的老照片，唯一一张比较特别的，就是陈连化着妆穿着戏服的老照片，看样子他正在台上唱戏。
“那是出事那天……黄家搭的戏台，我在台上唱戏……”说到这，陈连的声音逐渐颤抖了起来，似乎是什么痛苦的回忆浮现了。
“你怎么了？”小吴棠本来看着那些老照片便感到害怕，扭头见陈连在一旁颤个不停，更害怕了。
“可能是时间快到了，快走吧，这笔记不要埋在地里，你将它藏到别处去……”陈连颤抖着叮嘱她，只字不提自己的异样，小吴棠见陈连身上的戏服逐渐褪了色，变得灰白破旧，陈连脸色惨白瘆人。
吓得小吴棠带着笔记，一路狂奔回吴家院子，从院子那小狗洞偷溜进家里，将笔记藏进那旧衣柜里……
梦境回忆至此结束，小吴棠摸了摸手中真实的笔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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