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失魂落魄
“刚刚去哪了？屋头屋外找了你一圈！”小芸瞪着眼看着面前一脸心虚的小吴棠。
脏兮兮的小丫头此时正扭扭捏捏地扯着衣角，似乎是知道自己理亏了，肉肉的手上全是泥呀灰的，一看就是出去瞎转悠了。
怪了，小吴棠脑中思考着，自己已经跑得很快了，怎么还是被小芸抓了个正着？
小吴棠此时的思考，完全忽略了自己是个小朋友，再怎么跑，她这脚速也跟不上大人。
“我知道你脑瓜子聪明，但是你毕竟是个小孩，你若是被那人贩子抓了怎么办？”小芸蹲下来，对面前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的小吴棠，认真地讲起了道理。
“小孩子不能自己偷偷跑出去，外头有危险，我知道你能听明白，对不对？吴棠。”小芸把小吴棠的小身板微微摆正了，让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小芸姐姐读书的时候就听说过不少人贩子的事情，他们最喜欢抓小孩了，更何况你还是个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姑娘。”若是被人卖到山里做童养媳，长大了生上三四个傻孩子该怎么办呐！小芸不敢多说，怕小吴棠真被自己吓着。
“我知道错了，小芸姐姐。”小吴棠抓着小芸的手晃啊晃，脸上挤眉弄眼，似乎在撒娇，不过小孩子还没有什么撒娇的概念，小芸看到小吴棠的样子，被她逗乐了，也就不教训她了。
吃午饭的时候，小吴棠便把遇到少年的事情告诉了小芸。
“你说他叫升承？我听过这个名字。”小芸脑中忽然浮现起了关于升承的记忆。
某次自己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听到村里其他婆婆婶婶的闲聊，从山中的果树被偷果子，到镇上人打架，谁家夫妻过不顺了，那是说得清清楚楚。
虽然小芸不是本村的人，但是她在村里待得时间长了，大家聊天时也就不再避着她了。
那日她洗衣服时，便听到大家讨论升承，只是她没想过把这些闲聊的八卦琐事告诉小吴棠。
“那升承爸把他丢在老家就不管咯！连老婆都带不回家，真是可怜。”一位大婶说道，似乎对升承的爸爸很不屑。
“已经不错了，至少康洋把孩子带大了才捎回来的，若是两三岁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升承的爷爷可真不一定忙的过来。”
“那他的妈妈是外省来的吗？还是哪儿的人？”
“谁知道呢？指不定是哪里捡来的孩子，总之那孩子魂是没了。”一个大婶鬼鬼祟祟地说，似乎知道点内情。
“他家的孩子怎么魂儿就没了？翠姐又在这吹牛放屁了。”另一个婶子见翠姐装神弄鬼，便打趣她。
小芸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起劲，手中的衣物洗得也慢了轻了起来，生怕搓衣板的声音影响她听八卦。
“我可没吹牛，你不信问村长，他也晓得！”翠姐搬出权威的村长，来提高自己的八卦的真实性。
即便腿脚麻了，小芸也只是微微挪动了一下，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悟了曹老太听八卦的真传。
“康洋把孩子带回家的时候，找了一位神婆去看升承，那神婆只是说孩子的魂丢了，具体也没讲清楚要怎么找，康洋只好先回城打工了。”
“他就这样把一老一小丢在村里头呀？”一位婶子经常见到升承和他的爷爷在院子外头收拾饭菜，二人家里没个手脚灵活的，做顿热乎饭都难，不禁心生可怜。
“我见他们上次煮个饭，那浓烟，我看着都害怕哟。”
“那能怎么办？等康洋在城里赚了钱，寄点回家不就行了？”
“说的也是，不然也没法子了，一家子都是可怜人。”小芸在一旁听了个大概，本来她是可以参与讨论八卦的。
只是她觉得故事的主角有些可怜了，若她再去谈论苦命人的事情，就好比捡到了那些寻短见人的麻绳，在人家打算自尽的树下晃悠一般。
小芸把自己听来的关于升承的事情，都告诉了小吴棠，中途有什么话是小吴棠听不懂的，小吴棠还会耐心解答，像个小老师一样。
小吴棠也很聪明，竟然把小芸说的话理解得七七八八，连什么叫丢了魂，她都听明白了。
都说小孩子学东西快，聪明。小芸心中暗暗想着，若是小吴棠把这份聪明劲儿放在别处就好了，学什么都好，就是别学长舌妇嚼舌根子。
“那我们可以帮他把魂找到吗？”小吴棠好奇地问，似乎很想为升承家做点什么。
小芸理解小吴棠的心情，小芸从小也是这样，听到他人的苦难，便想着能不能搭把手帮帮忙，可最终的结果都不能如她意。
“那是别人家的事，我们干涉不了。”小芸可惜地摸摸小吴棠的脑袋，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个答案而失落。
“为什么呢？是因为我还小吗？我可以干活的。”小吴棠想的其实很简单，她只是想着能不能帮老爷爷和升承做顿饭吃，或者是其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当然可以了。”小芸回答道，一开始是她误会了，她还以为小吴棠要干什么大事呢！
因为小芸脑中想的，是能不能彻底改变升承家的命运，但这似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那你想怎么帮忙呢？”小芸认真地和小吴棠说话，像两个大人在平等交流一样，她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把小吴棠当成了一个同龄的朋友。
十五岁半的姑娘和四岁的女孩在这一刻平等地交流，小芸不再像大人一样，把小吴棠的童言童语当笑话去对待了。
“我想帮老爷爷做饭，帮他家干点活。”小吴棠思考了一下说道。
“若我帮不上忙，我还可以和他玩。”毕竟他没有玩伴。
而且，他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若说小吴棠是小朋友，那升承便是个大朋友。
听完小吴棠的话，小芸便觉得想笑，升承可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怎么和小朋友玩，还能一起丢手绢玩吗？
“你笑我，我是认真的！小芸姐姐！”小吴棠撅起嘴，表示自己真的很认真。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我们明日就去帮忙，好不好？”小芸忍不住又摸了摸小吴棠的脑袋说道。
“好，一言为定。”二人勾勾手指头，决定明日去升承家帮忙。
脏兮兮的小丫头此时正扭扭捏捏地扯着衣角，似乎是知道自己理亏了，肉肉的手上全是泥呀灰的，一看就是出去瞎转悠了。
怪了，小吴棠脑中思考着，自己已经跑得很快了，怎么还是被小芸抓了个正着？
小吴棠此时的思考，完全忽略了自己是个小朋友，再怎么跑，她这脚速也跟不上大人。
“我知道你脑瓜子聪明，但是你毕竟是个小孩，你若是被那人贩子抓了怎么办？”小芸蹲下来，对面前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的小吴棠，认真地讲起了道理。
“小孩子不能自己偷偷跑出去，外头有危险，我知道你能听明白，对不对？吴棠。”小芸把小吴棠的小身板微微摆正了，让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小芸姐姐读书的时候就听说过不少人贩子的事情，他们最喜欢抓小孩了，更何况你还是个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姑娘。”若是被人卖到山里做童养媳，长大了生上三四个傻孩子该怎么办呐！小芸不敢多说，怕小吴棠真被自己吓着。
“我知道错了，小芸姐姐。”小吴棠抓着小芸的手晃啊晃，脸上挤眉弄眼，似乎在撒娇，不过小孩子还没有什么撒娇的概念，小芸看到小吴棠的样子，被她逗乐了，也就不教训她了。
吃午饭的时候，小吴棠便把遇到少年的事情告诉了小芸。
“你说他叫升承？我听过这个名字。”小芸脑中忽然浮现起了关于升承的记忆。
某次自己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听到村里其他婆婆婶婶的闲聊，从山中的果树被偷果子，到镇上人打架，谁家夫妻过不顺了，那是说得清清楚楚。
虽然小芸不是本村的人，但是她在村里待得时间长了，大家聊天时也就不再避着她了。
那日她洗衣服时，便听到大家讨论升承，只是她没想过把这些闲聊的八卦琐事告诉小吴棠。
“那升承爸把他丢在老家就不管咯！连老婆都带不回家，真是可怜。”一位大婶说道，似乎对升承的爸爸很不屑。
“已经不错了，至少康洋把孩子带大了才捎回来的，若是两三岁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升承的爷爷可真不一定忙的过来。”
“那他的妈妈是外省来的吗？还是哪儿的人？”
“谁知道呢？指不定是哪里捡来的孩子，总之那孩子魂是没了。”一个大婶鬼鬼祟祟地说，似乎知道点内情。
“他家的孩子怎么魂儿就没了？翠姐又在这吹牛放屁了。”另一个婶子见翠姐装神弄鬼，便打趣她。
小芸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起劲，手中的衣物洗得也慢了轻了起来，生怕搓衣板的声音影响她听八卦。
“我可没吹牛，你不信问村长，他也晓得！”翠姐搬出权威的村长，来提高自己的八卦的真实性。
即便腿脚麻了，小芸也只是微微挪动了一下，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悟了曹老太听八卦的真传。
“康洋把孩子带回家的时候，找了一位神婆去看升承，那神婆只是说孩子的魂丢了，具体也没讲清楚要怎么找，康洋只好先回城打工了。”
“他就这样把一老一小丢在村里头呀？”一位婶子经常见到升承和他的爷爷在院子外头收拾饭菜，二人家里没个手脚灵活的，做顿热乎饭都难，不禁心生可怜。
“我见他们上次煮个饭，那浓烟，我看着都害怕哟。”
“那能怎么办？等康洋在城里赚了钱，寄点回家不就行了？”
“说的也是，不然也没法子了，一家子都是可怜人。”小芸在一旁听了个大概，本来她是可以参与讨论八卦的。
只是她觉得故事的主角有些可怜了，若她再去谈论苦命人的事情，就好比捡到了那些寻短见人的麻绳，在人家打算自尽的树下晃悠一般。
小芸把自己听来的关于升承的事情，都告诉了小吴棠，中途有什么话是小吴棠听不懂的，小吴棠还会耐心解答，像个小老师一样。
小吴棠也很聪明，竟然把小芸说的话理解得七七八八，连什么叫丢了魂，她都听明白了。
都说小孩子学东西快，聪明。小芸心中暗暗想着，若是小吴棠把这份聪明劲儿放在别处就好了，学什么都好，就是别学长舌妇嚼舌根子。
“那我们可以帮他把魂找到吗？”小吴棠好奇地问，似乎很想为升承家做点什么。
小芸理解小吴棠的心情，小芸从小也是这样，听到他人的苦难，便想着能不能搭把手帮帮忙，可最终的结果都不能如她意。
“那是别人家的事，我们干涉不了。”小芸可惜地摸摸小吴棠的脑袋，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个答案而失落。
“为什么呢？是因为我还小吗？我可以干活的。”小吴棠想的其实很简单，她只是想着能不能帮老爷爷和升承做顿饭吃，或者是其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当然可以了。”小芸回答道，一开始是她误会了，她还以为小吴棠要干什么大事呢！
因为小芸脑中想的，是能不能彻底改变升承家的命运，但这似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那你想怎么帮忙呢？”小芸认真地和小吴棠说话，像两个大人在平等交流一样，她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把小吴棠当成了一个同龄的朋友。
十五岁半的姑娘和四岁的女孩在这一刻平等地交流，小芸不再像大人一样，把小吴棠的童言童语当笑话去对待了。
“我想帮老爷爷做饭，帮他家干点活。”小吴棠思考了一下说道。
“若我帮不上忙，我还可以和他玩。”毕竟他没有玩伴。
而且，他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若说小吴棠是小朋友，那升承便是个大朋友。
听完小吴棠的话，小芸便觉得想笑，升承可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怎么和小朋友玩，还能一起丢手绢玩吗？
“你笑我，我是认真的！小芸姐姐！”小吴棠撅起嘴，表示自己真的很认真。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我们明日就去帮忙，好不好？”小芸忍不住又摸了摸小吴棠的脑袋说道。
“好，一言为定。”二人勾勾手指头，决定明日去升承家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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