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阿斯塔特大比（八）

    从任何意义上，安格朗在那天那句话亦是矛盾的开始。甚至，这场大比，同样是安格朗给帝皇展示那些裂痕。

    毕竟在任何方面，他从未相信帝皇幻想的那种无原则的团结。或者，他恰恰深刻理解了它从未在奴隶主与奴隶、统治与被统治者之间实现。而统治者之间，也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团结过。

    他见过两个城邦的奴隶主的矛盾大于面对他领导的义军的威胁的力度，在德西亚城邦所主导的绞杀和封锁线之中。那两个城邦几乎如此赤裸裸的自以为利用义军削弱彼此。

    而在整个大远征，他对于诸多那些人类文明几乎手段是一样的。对于他们军队、统治阶层的打击是他们不断胜利的原因。而某种意义上，哪怕是面对异形，他们的统帅，首脑亦是。

    比如

    兽人这样一个强者为老大的种族

    但只有在这里，在这场几乎如此这番专业化的、现代化的—以阿斯塔特自我极限为衡量标杆的比武里面。他们的表现，如此认真—如此严谨。

    甚至，其他人仅仅是在曾经旁观吞世者新兵使用带着刺刀的爆弹步枪练习刺杀的时候。那些新兵的热情，决心亦是。

    而其他方面亦是。但，对于荷鲁斯而言，这样的热情意味着一个问题：大远征终有结束之日，而他们真的会对他这位未来的帝皇继承人—

    至少，在相当一部分因为牧狼神的功勋，帝皇至宠之子的身份如此认为，在大远征胜利后亦是。但，安格朗对此并不以为然。甚至，他曾经如此这番告诉自己的某些子嗣。

    “你们觉得，我的其他兄弟都真的服他吗。莫塔里安一直都觉得，为什么我不是老大”

    没错，荷鲁斯和其他十九个基因原体隔着将近三十年的距离。以至于，安格朗自己内心实在是特别清楚某些原体的嫉妒将无法避免。尽管，他知道日后的帝皇会如此提出将帝国的未来交给圣吉列斯，让他成为后大远征时代的人类新皇。只是，在这场大比之前，他也的确想的很清楚。

    毕竟

    他不认为荷鲁斯被腐化以前内心对最高权力没有想法，其他人认为基里曼有野心。但一个奥特拉马，和荷鲁斯在其他阿斯塔特军团，凡人，骑士家族等等力量之中的影响力能比吗。就像安格朗在这个时代的著作是这样描述每一个阿斯塔特军团的本质的。

    “在任何意义上，阿斯塔特军团从不是一个真正孤立世俗之外的力量。它的舰队、它的家园世界及其征兵世界、与它相连的铸造世界，以及那些与其合作的骑士家族。在任何意义上。每一个阿斯塔特军团，事实上是最大的，仅次于机械教的最大的利益集团”

    当然，荷鲁斯自己很清楚，自己军团现在在这场大比取得的那些成绩可以说是相对不错。毕竟，相比于在战场上拼杀，真正意义上在大远征前线克敌进行的工作仍然需要这些东西。

    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在这方面做得更好。

    只是他们忘了

    吞世者在这方面的工作是为了什么，而他们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