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贪吃蛇
收到2000米布的隔天上午十点左右，中等身高、中等体型、八字胡的郑奕住，顶着大雨登门。
张景在离地一米高的茅草屋里接待客户。
见面，郑奕住对两名随行助理招招手。
两名助理将一个木箱放地上，轻轻打开。
看清箱里物品，张景目光微微一亮。
“24号地挺好，我之前也有考虑过，”郑奕住语速不疾不缓道，“因为海盗问题，选择放弃，这里是三把弩和二十支箭，你让人练一练，防身用。”
张景客气问，“多少钱？”
“不用钱，”郑奕住提醒道，“我知道你们来的时候在船上挺顺利，但海盗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真实存在，而且破坏力惊人。”
张景能感受到，郑奕住在海盗身上吃过亏，还死过人。
聊完私事，郑奕住把话题聊到工作上面，了解问，“我今天能带走多少布？”
因为下雨，晾晒不太方便，产量很低，不解释原因，张景直接给结果，“200多米。”
“行，”郑奕住表示满意，“每天上午十点之前，盛鑫商行过来拉走染好的成品布。”
张景点头，了解问郑奕住，“盛鑫商行旗下也有染坊，这样算不算竞争？”
“染坊只是盛鑫的一小部分生意，营业额占比不到1%，何况你的染色跟一般染坊成品是两种风格，不算竞争。”
“咳，”心里揣着流水化的成衣生意，张景第二次问，“如果有了竞争呢？”
“不到1%，如果你的浸染和扎染更好，关了也无妨。”
感觉郑奕住还算靠谱，张景决定试试水，看向两名助理和女扮男装的女人。
郑奕住示意他们出去。
外面在下雨，三人撑伞离开室内。
茅草屋里没有其他人，张景聊天道，“郑老板，我昨天晚上做一了个梦，梦见庆国人被洋人卖给土人泄愤，大量被杀害。”
郑奕住深呼吸问，“你想说什么？”
“庆国商人需要放弃从洋人手里竞拍收税代理权，特别是基础税，真的很得罪人，积怨早晚会爆发，这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四十年前就有人提出跟你一样的担忧...”
郑奕住重重叹息一声，向张景解释道，“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同时不影响赚钱，比我更有实力的庆国商人决定向爪哇引进更多庆国人；
这是船费可以欠2年，没有工作可以免费吃饭的原因。”
“这个办法只是拖延危机发生，没有根治危机，”张景提醒郑奕住，“解决办法简单，只需要放弃这个生意即可。”
“利益很丰厚，”郑奕住也知道解决办法，“有人放弃不了。”
张景想到贪吃蛇，吃掉自己的尾巴，还在不停吃吃吃。
也明白，这是金钱的魔力，难以拒绝。
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办法，也就是主动出击，手动从庆国商人内部清理毒瘤。
但毒瘤本身不是软柿子，他能一直存在，说明实力强大。
屁股不同，理念不同，决心不同，为了保护自己未来的老婆，张景心里把铲除毒瘤，列为自己到爪哇的第一个小目标。
不过，张景暂时够不着人家，实力不允许。
聊天过程中外面雨停，郑奕住提出离开。
送走客人，张景叫来三个身强体壮、胆子大的小伙伴，学习、练习弩箭。
弩的动力是高捻麻绳，上箭速度普通，15米之内可以将箭矢射进猪肉一半。
张景也试着射了几箭，感觉比较鸡肋，关键时刻还是拼刀子靠谱。
考虑到郑奕住专程来提醒防范海盗，趁着傍晚凉快时间，张景带着自梳的萧若兰，划船去城里买刀。
在庆国人商业街的一处角落，找到一个打铁铺。
店铺入口挂着榔头、锄头等等很多成品，等着客人购买。
进入打铁铺，迎面一股炙热，一老一少两个赤果上身的汉子，一个正在拉风箱，一个正在打铁。
“老板，”张景道明来意，“我需要三十把刀，防身用的刀。”
“贵客开玩笑，”身强体壮，皮肤黝黑，手里举着铁锤，正在打铁的中年男人客气道，“防身不用三十把刀。”
张景言语客气，“让我先看看样品。”
“客彦，带客人去后院看样品。”
叫客彦的少年起身离开风箱后面，为客户带路。
后院，在一面墙上，掀开一块黑布，张景见到许多不同款式刀具。
萧若兰睁大眼睛，她被墙上挂着的九孔大环刀吸引，太霸气了。
其它还有镰刀、狗腿刀、新月刀、指虎等等。
张景却一眼看中挂在最旁边，两把仅仅只有巴掌大小的弯月刀，加上握柄也只有成年人巴掌大。
穿越之前张景见过同款，由一家美国军工公司生产的特种兵专用刀。
仔细看，两把弯月形小刀握柄使用痕迹明显，应该是主人自用刀。
这就有趣了！
心里想法通透，张景直奔主题道，“镰刀、狗腿刀、新月刀，各铸十把，墙上两把小刀也不错，我也要了。”
“墙上挂的都是样品，”叫客彦的少年婉拒道，“客人喜欢，需要重新打造。”
张景只是试探对方，没有硬抢的意思，何况他不太会使用小刀，最后为自己选一双指虎。
运气不差，四副库存的指虎中，有一副大小恰好合适，加上喜欢上面的铁刺，张景用2角钱买走。
指虎现场带走，定制刀具留下三分之一定金，完工之后送货上门。
离开打铁铺，站在街道中间，外面已经满天繁星，古怪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踩在地板路上，朝街道两头看，黑暗中好似有洪水猛兽。
“东家，”萧若兰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退，“可能有麻烦。”
张景也感觉到了，恰在这里身后传来少年铁匠声音，“两位客人，进店避避。”
这个时候不需要客气，张景拉着萧若兰一个闪身退回铁匠铺，热一点不算什么了。
少年铁匠和父亲熟练落上门板。
须臾，外面响起震天的拼杀声音，金属碰撞声音，骨头开裂声音。
张景在离地一米高的茅草屋里接待客户。
见面，郑奕住对两名随行助理招招手。
两名助理将一个木箱放地上，轻轻打开。
看清箱里物品，张景目光微微一亮。
“24号地挺好，我之前也有考虑过，”郑奕住语速不疾不缓道，“因为海盗问题，选择放弃，这里是三把弩和二十支箭，你让人练一练，防身用。”
张景客气问，“多少钱？”
“不用钱，”郑奕住提醒道，“我知道你们来的时候在船上挺顺利，但海盗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真实存在，而且破坏力惊人。”
张景能感受到，郑奕住在海盗身上吃过亏，还死过人。
聊完私事，郑奕住把话题聊到工作上面，了解问，“我今天能带走多少布？”
因为下雨，晾晒不太方便，产量很低，不解释原因，张景直接给结果，“200多米。”
“行，”郑奕住表示满意，“每天上午十点之前，盛鑫商行过来拉走染好的成品布。”
张景点头，了解问郑奕住，“盛鑫商行旗下也有染坊，这样算不算竞争？”
“染坊只是盛鑫的一小部分生意，营业额占比不到1%，何况你的染色跟一般染坊成品是两种风格，不算竞争。”
“咳，”心里揣着流水化的成衣生意，张景第二次问，“如果有了竞争呢？”
“不到1%，如果你的浸染和扎染更好，关了也无妨。”
感觉郑奕住还算靠谱，张景决定试试水，看向两名助理和女扮男装的女人。
郑奕住示意他们出去。
外面在下雨，三人撑伞离开室内。
茅草屋里没有其他人，张景聊天道，“郑老板，我昨天晚上做一了个梦，梦见庆国人被洋人卖给土人泄愤，大量被杀害。”
郑奕住深呼吸问，“你想说什么？”
“庆国商人需要放弃从洋人手里竞拍收税代理权，特别是基础税，真的很得罪人，积怨早晚会爆发，这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四十年前就有人提出跟你一样的担忧...”
郑奕住重重叹息一声，向张景解释道，“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同时不影响赚钱，比我更有实力的庆国商人决定向爪哇引进更多庆国人；
这是船费可以欠2年，没有工作可以免费吃饭的原因。”
“这个办法只是拖延危机发生，没有根治危机，”张景提醒郑奕住，“解决办法简单，只需要放弃这个生意即可。”
“利益很丰厚，”郑奕住也知道解决办法，“有人放弃不了。”
张景想到贪吃蛇，吃掉自己的尾巴，还在不停吃吃吃。
也明白，这是金钱的魔力，难以拒绝。
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办法，也就是主动出击，手动从庆国商人内部清理毒瘤。
但毒瘤本身不是软柿子，他能一直存在，说明实力强大。
屁股不同，理念不同，决心不同，为了保护自己未来的老婆，张景心里把铲除毒瘤，列为自己到爪哇的第一个小目标。
不过，张景暂时够不着人家，实力不允许。
聊天过程中外面雨停，郑奕住提出离开。
送走客人，张景叫来三个身强体壮、胆子大的小伙伴，学习、练习弩箭。
弩的动力是高捻麻绳，上箭速度普通，15米之内可以将箭矢射进猪肉一半。
张景也试着射了几箭，感觉比较鸡肋，关键时刻还是拼刀子靠谱。
考虑到郑奕住专程来提醒防范海盗，趁着傍晚凉快时间，张景带着自梳的萧若兰，划船去城里买刀。
在庆国人商业街的一处角落，找到一个打铁铺。
店铺入口挂着榔头、锄头等等很多成品，等着客人购买。
进入打铁铺，迎面一股炙热，一老一少两个赤果上身的汉子，一个正在拉风箱，一个正在打铁。
“老板，”张景道明来意，“我需要三十把刀，防身用的刀。”
“贵客开玩笑，”身强体壮，皮肤黝黑，手里举着铁锤，正在打铁的中年男人客气道，“防身不用三十把刀。”
张景言语客气，“让我先看看样品。”
“客彦，带客人去后院看样品。”
叫客彦的少年起身离开风箱后面，为客户带路。
后院，在一面墙上，掀开一块黑布，张景见到许多不同款式刀具。
萧若兰睁大眼睛，她被墙上挂着的九孔大环刀吸引，太霸气了。
其它还有镰刀、狗腿刀、新月刀、指虎等等。
张景却一眼看中挂在最旁边，两把仅仅只有巴掌大小的弯月刀，加上握柄也只有成年人巴掌大。
穿越之前张景见过同款，由一家美国军工公司生产的特种兵专用刀。
仔细看，两把弯月形小刀握柄使用痕迹明显，应该是主人自用刀。
这就有趣了！
心里想法通透，张景直奔主题道，“镰刀、狗腿刀、新月刀，各铸十把，墙上两把小刀也不错，我也要了。”
“墙上挂的都是样品，”叫客彦的少年婉拒道，“客人喜欢，需要重新打造。”
张景只是试探对方，没有硬抢的意思，何况他不太会使用小刀，最后为自己选一双指虎。
运气不差，四副库存的指虎中，有一副大小恰好合适，加上喜欢上面的铁刺，张景用2角钱买走。
指虎现场带走，定制刀具留下三分之一定金，完工之后送货上门。
离开打铁铺，站在街道中间，外面已经满天繁星，古怪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踩在地板路上，朝街道两头看，黑暗中好似有洪水猛兽。
“东家，”萧若兰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退，“可能有麻烦。”
张景也感觉到了，恰在这里身后传来少年铁匠声音，“两位客人，进店避避。”
这个时候不需要客气，张景拉着萧若兰一个闪身退回铁匠铺，热一点不算什么了。
少年铁匠和父亲熟练落上门板。
须臾，外面响起震天的拼杀声音，金属碰撞声音，骨头开裂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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