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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拳打文人,脚踢士子!

    “你血口喷人!”户部侍郎之子郭宝宿出声道。

    太府寺卿之子赵佑安捂着腮帮子,说话含糊不清:“孙小姐莫要……冤枉我二人,我等君子……岂会做偷看那等苟且之事?!”

    “我没有冤枉你们!”

    孙安安小脸通红,不知是怯懦还是被二人的厚脸皮给气得。

    教书老儒陷入思索,两边各执一词,深知这两位朝廷命官之子的品性,他倒是更是愿意相信孙安安的话。

    再者说了,北牧世子昨日才入京,今天刚来国子监报到,与郭宝宿、赵佑安二人无冤无仇,就算再纨绔也不会毫无缘由上来就打人。

    瞧着老儒深思模样,郭宝宿、赵佑安二人对视一眼,顿感不妙。

    别看他们背后一口一个“老头”叫着,对方能在“文曲人间”讲学,足够说明其身份地位,在国子监绝对是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

    这样的人物若是给他们定了性,不但白挨了打,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以后在国子监乃至京城,还如何做人啊?

    没看那户部侍郎之子张满枝经过昨日已是成了世家子弟们口中的一大笑话,现在怕已经被户部侍郎给关在家中闭门思过了。

    两人不由分说就要再次辩解,却是听到其他官家小姐开口了。

    “姚先生,郭宝宿、赵佑安也曾偷看过我!”

    “还有我,姚先生,他们还在背后议论我!”

    “还有我!”

    有了孙安安率先站出来,这些平日里没少被二人偷看和在背后议论的官家小姐们顿时胆气大了,一个个纷纷出声力挺孙安安。

    郭宝宿、赵佑安嘴角抽搐。

    眼看画风越来越不对劲,许天衣懵了。

    这也能行?

    瞧见旁边看热闹的胖子,许天衣踢了他一脚,那胖子看看许天衣,立马意识到自己也在被打的行列:“姚先生,许天衣也打我了!”

    “还有我!我也被打了!”

    “我也是!”

    被许天衣踢醒的几名世家子弟纷纷出声。

    赵佑安立马逮着机会狠咬一口:“没错,许天衣还打了其他同窗,这是大家都看到的!身为北牧世子,如此猖狂,罪无可赦!”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许世子是提醒大家珍惜少年时光,切勿虚度光阴!”孙安安小声又坚定地说道。

    许天衣愕然看去,目光匪夷所思。

    “没错!马文博他们天天在姚先生的课上睡觉,许世子这是在提醒他们,鞭策他们!”有官家小姐力挺道。

    ???

    许天衣心里一万匹马儿在奔腾。

    “我……”性子软弱的太仆寺少卿之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教书老儒眉头皱得更深,赵佑安眼看自己就要陷入口诛笔伐的境地,怒从心头起,冲孙安安喊道:“看犯法吗?嗯?你告诉我,哪条律法不让看的?”

    “你看你(^-^)呢!”

    本就郁闷烦躁的许天衣,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火气,一拳朝着赵佑安的脸就捶了过去。

    “啊——”赵佑安哀嚎一声,倒在地上。

    “世子,住手!”

    教书老儒喝止,不敢再耽误,连忙给这次事件定性。

    “郭宝宿、赵佑安,课上不学无术,偷看女学子,成何体统?!许天衣,你身为世子,出手打人,也是不对!我会将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祭酒大人!”

    各打五十大板,行吧。

    许天衣勉强接受了这一结果,至少没有再得什么美名,不然真被那几个屁股蛋贼圆的妞儿给一通乱说,保不齐他真成什么正人君子了。

    他算是知道藏拙的难处了,自污真是一门大学问啊!

    不对,偶尔一两次,可以是误会,但若是经常这样……

    天天挨打总不至于还误会他是什么好人了吧。

    许天衣捏着下巴,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察觉到几束不寻常的目光,他抬头看去,猛然发现包括孙安安在内的几位官家小姐都在看着自己,那种眼神……

    对,就是星星眼!

    尤其是孙安安,一双眸子秋波澹澹,就差眉目传情了。

    许天衣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开溜,跟教书老儒说道:“本世子也算报过到了,既然两位祭酒不在,那我改日再来。”

    说着,也不管老儒如何拽大道理劝解,许天衣拍拍屁股走人。

    或许官二代们不能全都猜到出许天衣是来京城当质子的,但他自己清楚,在国子监出个面报个到,做做样子就够了。

    真要是安安静静在国子监饱读诗书,那位皇帝陛下就该睡不着觉了。

    当然,离开前,许天衣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直闯“凭栏处”、“怒发冲冠”、“潇潇雨歇”等一间间学舍……

    “啊——”

    “啊——”

    ……

    永新三年初秋,国子监没有一间学舍躲过北牧世子许天衣,后排酣睡学子无不遭到了世子殿下的拳打脚踢。

    就连一位昏昏欲睡的中年讲师,都是挨了一拳。

    在众多仇怨目光注视下,许天衣心满意得地走出了国子监。

    “不是说本世子鞭策吗?那本世子就隔三差五来鞭策一下你们!”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关于许天衣的暴行就传播开来,就连在春江楼吃着全鱼宴的世子殿下本人都是听见百姓议论了。

    “这才对嘛。”许天衣眉开眼笑,丢下银子,“走!回去看花魁!”

    看看面前的三十两银子,再抬头看看离去的俊逸公子哥儿,酒楼老板喜不自胜。

    出手豪奢,这是碰见大主顾了!

    许天衣回到王府时,天色已沉,俎刚鬣仍是跪在那里。

    正四品宣威将军在北牧王府外跪了一天,如果里面住着北牧王,也就不算什么了,可当下王府里只有北牧世子。

    只怕明日早朝,这件荒谬绝顶的事就会在庙堂上传播开来,到时候不但文武百官会瞧不起俎刚鬣这位北牧魔头将军,更会给许天衣扣上一顶“无法无天”的大帽子。

    许天衣心情惆怅。

    他费了心思,折腾大半天,在国子监打了不下二三十人,才好不容易招来士子骂声和百姓议论,算是弄出一点动静。

    可随意一句话,让俎刚鬣在府外跪上一天,就能在庙堂上掀起风风雨雨,让那位皇帝陛下知道自己是个不懂分寸和不明事理的大纨绔。

    这效果差距……

    俎人耳啊,到头来能给本世子一点心理慰藉的还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