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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发生前,周四晚上十点

    “洋子小姐……”毛利小五郎像往常一样,开着震耳欲聋的电视机,抱着剩下一点点的啤酒抱在胸前,随着他的呼吸,啤酒在嘴口呼之欲出。

    “毛利侦探事务所?是吗?”琴酒此时坐在咖啡店对面的老爷车里,跟电话那头说着话,“你放在哪里了?卧底清单?”

    “哦、老大,我放在了书桌第三格抽屉里了。”

    “知道了。”啪嗒一声,琴酒甩着手机挂断了电话。

    “走吧。”

    “是。”一旁戴墨镜高大的男人跟着走了下来,避开了眼前飞驰而来的跑车,走入了楼道间。

    自然,不费吹灰之力,琴酒缓步走着,就把事情办好,他抬头轻蔑的看了看呼呼大睡的毛利小五郎,不解地皱着眉头,在他的办公桌前入座,无法预料的举动让大个子吓了一跳,“大哥?你怎么了?”

    “你说,这就是那个有名的侦探,我可不相信他能够破这么多案子,就靠着那杯酒精浸泡的大脑?”琴酒顺势往后一靠,把脚翘在了桌子上,不紧不慢地从大衣口袋里拿出烟来点上。

    忽然,稀稀疏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们警觉着往外看去。

    一阵塑料袋的声音,门外传来了女孩的声音:“爸爸,早点休息哦,我刚去便利店买了点夜宵。”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去。

    “什么啊,别吵啊,嘿嘿嘿,小姐,你叫什么名字?”一个翻身,毛利小五郎身上的啤酒掉到了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里面仅存的啤酒滋啦啦地蔓延开来,而他自己则是顺势把脚扒拉在沙发顶上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琴酒已将自己的枪口对准了他,皮手套抓着手枪的摩擦声有质感的滑动着,他渐渐将大拇指移到了枪的上面,他对此有个喜爱的昵称,吻别。

    电视机的吵闹依旧,琴酒渐渐裂开了嘴角,等着眼睛看着毛利小五郎。

    “算了。”大个子没反应过来,却被吓的往后走了两步,把堆成一叠的文件打落了好几份。

    “啧。”琴酒转头瞪了他一眼,“你是舍不得别人比你先死吗?”

    大个子眼前闪过好多个组织的人死在琴酒绝情的命令下,似乎是自己的走马灯,“他连忙躲开地上的文件,生怕留下了脚印,“不,不是的,大哥。”

    “那就好。”琴酒刚说完,房外又响起了一串沉闷的脚步声,明显是个男人。

    琴酒拿着枪的手挥了挥,示意他别挡了自己的视线。

    人影渐渐在磨砂玻璃门上清晰,琴酒只觉得有点熟悉。

    “谁?”

    “是我,波本。”安室透轻轻地推开了门,门吱呀的开着,这是他没有预料的,他可不想要引的楼上的小兰和柯南的注意,他连忙抓住了门框。

    “你怎么在这里?哦,对了,你是在楼下打工呢?怎么,听到是我们特别来看看我们吗?”琴酒又躺了回去,一边扭着身子坐到深处一边说着。

    “我还以为是大老鼠在肆虐,你知道的,我可是做餐饮业的,我可不容许我的头上有肮脏的老鼠在逃窜。”

    “哼,小样,如果没什么事,就别在那里装模作样,最近人员紧缺,可以的话尽快归队,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还不是都被你干掉了,大个子别过身子,这么想着。

    “行吧。等我跟老板说一声,让她先招到下一个打工的,我就可以回去了。”安室透说着,带着歉意笑着。

    “还真当自己是普通人了吗?你可别忘了自己的本分。”琴酒说着,把手枪放到了桌上。

    广告时间的时候,总会有几秒空隙给下一个广告出现的时间,他们几个在静谧的分秒中回归了静默。

    “好了,我该走了。没事就都回去吧。”琴酒说着,站了起来,把手放进了大衣口袋里。

    可就在那瞬间,电视恢复了洋子小姐主演的警匪片,顿时警笛大作,正当他们震惊之余,一颗自制的炸弹打破窗户飞了进来。

    嗙!当当当!啥克拉!

    “快趴下!”

    电视机内外,都上演着可怕的爆破场景,琴酒、大个子和安室透,遵照着洋子小姐的指示,匍匐到了烟雾之中。

    “啊,爸爸真是的!”小兰刚泡好泡面,叫刷完牙的柯南陪她吃,却被底下传来的响声吓了一跳,她连忙站起来,把门管好,锁上里面的门,抓住要跑回房间的柯南,就着深夜访谈继续吃起拉面。

    琴酒恢复意识时,还是半夜当中,眼前却是琢磨不透的浓烟,他咳嗽了几声,伴随着些许的喘息,他连滚带爬地躲到了墙边,喘着粗气摸索着身上的手枪。

    他正想站起来,走到桌边拿走自己的枪,奈何浓烟太强,他估计着冲击波应该把手枪扔到了远处。

    此刻唯一能够依赖的只有自己的耳朵,他索性闭上了眼镜,集中着听着,吧唧吧唧的破布鞋发出来的声音在远处传来,以及一阵一阵的啪嗒声音,他知道,那是手枪的声音,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声,琴酒无奈的拽下了自己心爱的限量款围巾,将一角抓在右手心里。

    就是现在,琴酒趁着声音停顿之后远去的瞬间,扑棱上去将围巾绕在那人的脖子上,使尽全力用手肘抵着他的后背。那人浑身是力气,似乎烟雾对他毫无影响,琴酒用手在前面挥舞,摸到了防毒面具,一使劲把它整个拽了下来。

    那人忽然就弱了下来,但琴酒却更加熟练了起来,他顺着那人的脖子眼神到了肩膀,接着是手肘,他狠心一拽,瞬间便传来了咯哒的骨头扭曲声,那人嗷了一声,同时吸入了一大口烟开始剧烈反应着咳嗽起来。

    琴酒并未作罢,他继续往下摸索,抓住了他的手,抢走了他的手枪。

    那人惊慌的大叫了一声,声音短促而剧烈,忽然就没了声音,东西哐当凌乱的声音刚好被不屈不饶的电视声音淹没。

    但是琴酒自信的知道,安排好了吻别的仪式,只等着来人的第一声咳嗽。

    “咳咳咳。”虽然小声,但是事务所不过方寸之地,怎么会逃得过琴酒的枪法?

    “嗙!”

    那人应声倒地,琴酒无暇顾及是否招惹了什么,不耐烦的继续往着声音的方向继续开了三次,并为自己留下了一发抵御屋外的危机。

    依然是夜晚,琴酒抓紧了自己的风衣,钻进了安然无恙的古董车里,心疼地拉出仪表盘下面的电线,原始而粗糙地将车子启动,瞬间加足了马力,消失在了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