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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你图利息,我为本金

    蔡琰听得一脸疑惑,心说刘行不但胆识过人,还是益州牧刘焉之孙,更有那神秘的高先生,她猜不到自己能帮什么。

    “妾身能帮忙?”

    “太能了...”

    刘行点头解释:“我欲为父报仇,暂时会留在汉中,想写信告诉大父,可刚才拿笔的瞬间,突然不会写了...”

    “不会写字?这怎么可能?”

    蔡琰再露惊讶的表情,心说练字久了成习惯,会伴随一生带进棺材,怎么可能中途不会写?

    刘行心里早有准备,马上接话开始‘编筐’。

    “小姐应听过我的故事,刘某之前被认定惊吓死亡,为庞议郎帮着收尸下葬,后来流民路过刨开新坟,我才得以重见天日,也许棺椁内过于密闭,憋坏了我的脑子?所以...”

    蔡琰有好感在前便不疑有他,瞬间被刘行现编的说辞唬住,她不但中途频频点头附和,事后还安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即同意帮忙捉刀代笔。

    刘行见蔡琰同意,连忙躬身辑礼称谢。

    “多谢小姐伸出援手,另外汉中现以天师道在治国,我忘却写字这事太玄乎,若被外人知晓定麻烦不断,还请小姐替我保密...”

    “应该的。”

    蔡琰正色点头,跟着提醒说道:“妾身自能坚守秘密,然公子以后必有再动笔之时,若时迟迟回忆不起来,不如重头开始学一次?相信以公子的聪慧,花不了多少时间。”

    “学写字?找谁学?”

    刘行一听有道理,下意识就开始提问,蔡琰当即毛遂自荐。

    “公子若不嫌妾身字丑,我可抽空教习字...”

    “这...合适吗?会不会不合礼数...”

    刘行追问蔡琰之时,故意扭头看向门口,侍女蘋儿刚才的‘守礼’二字,此时还言犹在耳。

    “公子,君子也,不妨事的。”

    蔡琰摇头浅浅一笑,然后郑重说道:“只是有一点请公子改正,妾身本是寡居妇人,请别再用小姐称呼妾身,您直接唤昭姬便是...”

    “昭姬?”

    “嗯。”

    “也罢。”

    刘行见蔡琰如此,也依葫芦画瓢提出建议:“那小...昭姬也别称我公子,你我本是同年之人,也直接称呼表字怎样?”

    “嗯,妾身就以子为相称。”

    蔡琰没小女人的扭捏,非常爽朗地答应下来。

    刘行与她相约明日再写,随后便面带笑容辞别归家,蔡琰则礼貌地将其送到门口。

    看着刘行身影没入黑暗,蘋儿突然靠近蔡琰小声打趣:

    “小姐,您今日破例了,刘公子挺不错的...”

    “的确不错。”

    蔡琰聪慧过人,哪能听不懂弦外之音,但故意不接话茬。

    蘋儿见蔡琰应和,又继续滔滔不绝分析:“我在路上就打听过,刘公子虽然已年十七,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情况,至今还没娶妻生子。”

    “他父亲是治书御史,不受朝中大臣待见,没找到合适的也正常...”

    蔡琰言罢黯然摇头,突然蔡邕两年前被囚而亡,就是被朝中的朋党所害,刘诞没有逃脱或许也是如此,想起来竟与刘行同病相怜。

    小姐正在感伤,蘋儿接下来的话,让蔡琰差点被口水呛住。

    “刘公子大龄未娶,小姐现在寡居独处,岂不天作之合?”

    “什么?蘋儿不可胡言。”

    蔡琰不好意思看了哑伯一眼,随后面带羞涩往房内走去,途中回应蘋儿曰:“刘公子乃汉室宗亲,我一介寡妇岂能高攀?”

    “说什么高攀?小姐才貌双绝,中郎(蔡邕)誉满天下,如何配不上他?刚才见你们说说笑笑,我看刘公子表情,定然动心。”

    听完蘋儿的反驳,蔡琰忙用咳嗽掩饰心情,但胸中小鹿已在乱撞。

    “咳咳...这种事...岂能作猜?公子若真有意,自会遣人来提亲...”

    “但他看起来呆呆的,而且现在父母也都没了,要不要我去提醒...”

    蘋儿话还没说完,又被蔡琰出言打断。

    “千万不要,刘公子才不笨...”

    “好吧。”

    蘋儿听得直摇头,心说小姐还没出嫁,这就胳膊肘往外了?

    但很快又猛拍大腿,一脸担忧地提醒:“我们离开长安时太匆忙,小姐就带了一车书卷走,到时可没有好嫁妆...”

    “呵呵...”

    蔡琰淡然一笑,信手拿起一册竹简,意味深长道:“书就是最好的嫁妆...”

    西厢熄灯,东厢仍亮。

    孙肇是个带兵武夫,让他以刘行口吻给自己讲好话,人为提高了写作难度。

    汉代纸张、帛书很珍贵,没多余帛书让孙肇打草稿,所以直到刘行办事归来上榻睡熟,孙肇才落笔谨慎写了几个字。

    最后孙肇熬到半夜,终于磕磕盼盼憋出一封信。

    虽然内容已达其意,但不少语句不通顺。

    次日清晨,刘行收下帛书草稿,表示见完张鲁就会誊抄,然后在出门前送去西厢。

    约辰时左右,刘行、孙肇跟张愧去见张鲁。

    去南郑太守府的路上,刘行认为张鲁用宗教方式治理,府上应该有祭坛、法像等布置,岂料现场与他想的不一样。

    依旧是汉朝正常的府衙,自称师君的张鲁也没身披道袍。

    之前从褒中来南郑路上,刘行已向张愧透露想法,所以见面略作寒暄,他就对张鲁开门见山,表明自己打算暂留汉中,并希望能借兵为父报仇。

    “呵呵,子为公子孝心可佳,留在汉中也没问题,只不过...”

    张鲁突然话锋一转,捋着胡须面露难色,然后指着孙肇诉苦:“子为公子不知用兵艰难,孙将军应该深有体会,那李傕可不是等闲之辈,连吕布都被他赶出长安;

    汉中这两年涌入流民众多,府库中的钱粮皆用来接济穷人,恐无余力支持公子出兵,这件事你最好与府君商议...”

    “我父母皆惨死关中,实在没脸回绵竹见大父,如果大父见我徒增伤感,是不孝也...”

    刘行知道汉人重孝,他此时用孝来堵张鲁的嘴,算是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如果张鲁坚持送他回绵竹,刘行还有后手等着。

    结果张鲁就这么被说服,但刘行借兵是借不到的,他非但在汉中借不到一个兵,就连孙肇带回那两百叟兵,也被笑面虎张鲁看上了。

    刘行、孙肇前脚刚离开,张鲁就叫住其弟张卫嘱咐:“公则,孙肇那两百叟兵,是死里逃生的精锐,既然刘行赖在汉中不走,那就要将两百人收入囊中。”

    “好收吗?”

    “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