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母亲
去村子的路并不好走，而且时过境迁，有些村子会搬迁，对于能不能找到之前的村子，许劭并不乐观。这也是许劭愿意过去看看的原因之一，就算没有找到老太太的亲人，至少可以给她的人生一个交代。
通往村子的路并不好走，星之国的夜晚不像月之国那么明亮，再加上许劭对附近的环境十分陌生，真的走起来速度比预期慢的多。反而是老太太已经习惯了在黑夜中前行，一直是她在带着许劭走。期间还有一条小河挡路，虽然河水深度只到大腿根，但现在还是春天，河水冰冷刺骨，趟过去之后冻得许劭直哆嗦。老太太就更不用说，身上几乎湿透了，即使甩了身上的水依然肉眼肉眼可见的瑟瑟发抖。
“要不要生个火暖和一下？”许劭提议。
“不了吧。”老太太态度很坚定，“如果你觉得冷了我们就休息一下。”
看老太太着实思乡亲切，许劭也不好说什么，对自己来说毕竟只是腿上，把裤子拧干就好了。
“我也还好。”
本以为老太太真的没事儿，结果没有多久，就发现她的情况不对，老太太走路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并且开始不时的抽搐。一点也不想没事儿的样子。
“你真的不休息一下吗？”许劭再次问到。
“不能休息，一休息可能就再也走不动了。”她的态度十分坚决。
许劭只能暗暗祈祷不要再出什么问题，结果还没有半个小时，又出现了一条更宽更深的河。而这次的河有许劭腰那么深。先不提老太太过去会怎么样，能不能过去还是个问题。看老太太的样子，让她回去是不可能了，许劭只能想想其他办法。
“要不我背你？”
“不用了，您只管在前面带路就行。”
接下来，老太太瘦弱的身体再次爆发惊人的毅力过了河，只是情况也地区变得更加糟糕。浑身湿透的她在岸上缓了好长时间才稳住身体，前进也变得更加困难，几乎走一步就要休息一下。
“我们生点火等身上干了再走吧。”许劭看她这个样子，到不了地方就要没命了。
“不，真，真的不能停下，一停，停下我恐怕就走，走不动了。”此时她的眼神中不再那么坚定，更像是在恳求着什么，“对不起，麻烦您了。求求您，不能休息。”
许劭看着她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谁知天不随人怨，又走了一个小时，就在老太太好不容易不再发抖，前面又出现了一条河。这条河的河面很平静，倒映着天上的星空美的像一幅画。但许劭知道不是感慨美景的时候，经过前面两次的折磨，现在这条河肯定会要了老太太的命。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该不该告诉老太太实情，要不就骗她说村子已经搬走了。然后他们在原地烤烤火，等天亮了直接带她回去。就在许劭愣神的时候，老太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您为什么不走了，看到什么了吗？”
许劭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不管是不是为了她好，自己没有替她的人生做选择的权力。
“前面又是一条河。”许劭平静的说。
和许劭想的一样，老太太并没有退缩，她甚至有点欣慰：“哎，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村里发生了什么事。”
“就非得去看看吗？万一你的孩子已经不在了，又或者他们不接受你，你过去又有什么用呢？”许劭有些不忍。
“嗯，我想去看看，哪怕他们不再了，哪怕他们不接受我，也没有关系。”与许劭的纠结不同，老太太表现得十分坦然，“我就是想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想亲手摸摸他们。他们离开我的时候刚学会叫妈妈，也不知道现在我还能不能认出来了。”
她突然羞涩的笑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高兴地事。“当时我担心找不到他们，在他们的耳朵上咬了一个小缺口，我一定能认出来的。”
不忍心打断她幸福的回忆，但现在的困难还没有过去。赶路会让体温升高，再一碰到凉水，一冷一热血管就很容易出问题。前两次过河已经耗干了老太太最后一点体能，这次别说过去之后会不会休克，能不能过去都是未知数。
“确定要过河吗？”
“嗯”
得到老太太肯定的回答，许劭也不再说什么。这次过河过的很慢，跟前面几次一样，还是许劭在前面用一根棍子拉着老太太，跟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许劭走的很慢很慢。老太太已经筋疲力尽，之前是扶着棍子走，现在是拽着棍子走，许劭想要拉动对方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就这样慢慢挪动了几分钟，他们才走完这段长不过三米的路程。此时的许劭感觉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直觉，不管老太太说什么，都得生个火堆烤烤火。老太太明显更糟糕，她不再像前几次剧烈颤抖，而是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甚至失去了甩干身上长毛的力气，只有鼻子冒出的白气告诉许劭她还活着。把火生的旺旺的，替老太太擦了一下湿漉漉的毛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她想要靠火近一点，还没有走一步，又摔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现在时间大概在夜里一点，气温在五到十度之间，就这样一人一鼠围着火堆一言不发。老太太是真的有点撑不住了，现在别说是说话，连喘气都困难，许劭则是在想其他的事。自己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如果自己的母亲也活着，会不会也像这位老太太一样思念着自己呢？...
过了足足一个小时，老太太才缓过劲儿来，许劭给了她一些吃的东西。可能是伤到了肺部，她还没有吃几口就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鱼干也掉在了地上。她没有拿起鱼干，也没有继续休息，反而提醒许劭该上路了。
“你真的没事儿吗？”看这样子，老太太肯定是回不去了。
“没事儿，快要见到我的孩子们了，我感觉挺高兴的，身上有使不完得劲儿。”老太太故作坚强的笑了笑，为了表现健康，甚至两腿蹬地的站了起来.“你看看，真没事儿。“
没办法，只好继续上路，好在这次没有出什么意外，不到半个小时，许劭就找到了那传说中的小村庄。现在正值深夜，村庄里静悄悄的，许劭担心被发现，把老太太放在村子边缘，就准备撤了。自己已经完成使命，至于老太太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孩子，就不关自己的事儿了。
通往村子的路并不好走，星之国的夜晚不像月之国那么明亮，再加上许劭对附近的环境十分陌生，真的走起来速度比预期慢的多。反而是老太太已经习惯了在黑夜中前行，一直是她在带着许劭走。期间还有一条小河挡路，虽然河水深度只到大腿根，但现在还是春天，河水冰冷刺骨，趟过去之后冻得许劭直哆嗦。老太太就更不用说，身上几乎湿透了，即使甩了身上的水依然肉眼肉眼可见的瑟瑟发抖。
“要不要生个火暖和一下？”许劭提议。
“不了吧。”老太太态度很坚定，“如果你觉得冷了我们就休息一下。”
看老太太着实思乡亲切，许劭也不好说什么，对自己来说毕竟只是腿上，把裤子拧干就好了。
“我也还好。”
本以为老太太真的没事儿，结果没有多久，就发现她的情况不对，老太太走路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并且开始不时的抽搐。一点也不想没事儿的样子。
“你真的不休息一下吗？”许劭再次问到。
“不能休息，一休息可能就再也走不动了。”她的态度十分坚决。
许劭只能暗暗祈祷不要再出什么问题，结果还没有半个小时，又出现了一条更宽更深的河。而这次的河有许劭腰那么深。先不提老太太过去会怎么样，能不能过去还是个问题。看老太太的样子，让她回去是不可能了，许劭只能想想其他办法。
“要不我背你？”
“不用了，您只管在前面带路就行。”
接下来，老太太瘦弱的身体再次爆发惊人的毅力过了河，只是情况也地区变得更加糟糕。浑身湿透的她在岸上缓了好长时间才稳住身体，前进也变得更加困难，几乎走一步就要休息一下。
“我们生点火等身上干了再走吧。”许劭看她这个样子，到不了地方就要没命了。
“不，真，真的不能停下，一停，停下我恐怕就走，走不动了。”此时她的眼神中不再那么坚定，更像是在恳求着什么，“对不起，麻烦您了。求求您，不能休息。”
许劭看着她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谁知天不随人怨，又走了一个小时，就在老太太好不容易不再发抖，前面又出现了一条河。这条河的河面很平静，倒映着天上的星空美的像一幅画。但许劭知道不是感慨美景的时候，经过前面两次的折磨，现在这条河肯定会要了老太太的命。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该不该告诉老太太实情，要不就骗她说村子已经搬走了。然后他们在原地烤烤火，等天亮了直接带她回去。就在许劭愣神的时候，老太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您为什么不走了，看到什么了吗？”
许劭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不管是不是为了她好，自己没有替她的人生做选择的权力。
“前面又是一条河。”许劭平静的说。
和许劭想的一样，老太太并没有退缩，她甚至有点欣慰：“哎，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村里发生了什么事。”
“就非得去看看吗？万一你的孩子已经不在了，又或者他们不接受你，你过去又有什么用呢？”许劭有些不忍。
“嗯，我想去看看，哪怕他们不再了，哪怕他们不接受我，也没有关系。”与许劭的纠结不同，老太太表现得十分坦然，“我就是想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想亲手摸摸他们。他们离开我的时候刚学会叫妈妈，也不知道现在我还能不能认出来了。”
她突然羞涩的笑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高兴地事。“当时我担心找不到他们，在他们的耳朵上咬了一个小缺口，我一定能认出来的。”
不忍心打断她幸福的回忆，但现在的困难还没有过去。赶路会让体温升高，再一碰到凉水，一冷一热血管就很容易出问题。前两次过河已经耗干了老太太最后一点体能，这次别说过去之后会不会休克，能不能过去都是未知数。
“确定要过河吗？”
“嗯”
得到老太太肯定的回答，许劭也不再说什么。这次过河过的很慢，跟前面几次一样，还是许劭在前面用一根棍子拉着老太太，跟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许劭走的很慢很慢。老太太已经筋疲力尽，之前是扶着棍子走，现在是拽着棍子走，许劭想要拉动对方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就这样慢慢挪动了几分钟，他们才走完这段长不过三米的路程。此时的许劭感觉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直觉，不管老太太说什么，都得生个火堆烤烤火。老太太明显更糟糕，她不再像前几次剧烈颤抖，而是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甚至失去了甩干身上长毛的力气，只有鼻子冒出的白气告诉许劭她还活着。把火生的旺旺的，替老太太擦了一下湿漉漉的毛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她想要靠火近一点，还没有走一步，又摔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现在时间大概在夜里一点，气温在五到十度之间，就这样一人一鼠围着火堆一言不发。老太太是真的有点撑不住了，现在别说是说话，连喘气都困难，许劭则是在想其他的事。自己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如果自己的母亲也活着，会不会也像这位老太太一样思念着自己呢？...
过了足足一个小时，老太太才缓过劲儿来，许劭给了她一些吃的东西。可能是伤到了肺部，她还没有吃几口就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鱼干也掉在了地上。她没有拿起鱼干，也没有继续休息，反而提醒许劭该上路了。
“你真的没事儿吗？”看这样子，老太太肯定是回不去了。
“没事儿，快要见到我的孩子们了，我感觉挺高兴的，身上有使不完得劲儿。”老太太故作坚强的笑了笑，为了表现健康，甚至两腿蹬地的站了起来.“你看看，真没事儿。“
没办法，只好继续上路，好在这次没有出什么意外，不到半个小时，许劭就找到了那传说中的小村庄。现在正值深夜，村庄里静悄悄的，许劭担心被发现，把老太太放在村子边缘，就准备撤了。自己已经完成使命，至于老太太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孩子，就不关自己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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