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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神识分化

    元鸣现在唯一依仗的就是已经突破至第二层“呆若木鸡”境界的“太一归夷术”。

    “太一归夷术”是千年前太一教主张士禺的独门法术,于敛息隐身方面有绝佳效果,他想试试自己在佩戴上“瞑镜水磨石”腰牌后,若全力施展“太一归夷术”,到底还能够调用多少法力而不会引起“瞑镜水磨石”腰牌的感应!

    哪怕只能调用有一丝一毫的法力,就会有扭转乾坤的莫大效用!

    因为别人都不能使用自身法力,而若是他能使用出一点法力,就足以保证胜券在握!

    侯胜果然没有食言,不几日,就搞来了一枚赌场里使用的“瞑镜水磨石”腰牌。

    元鸣大喜,如获至宝,这次能够喝汤还是吃肉就全靠它了。

    四个人去赌场,每次都是他输得精光着实令人恼火。

    为了潜心研究,元鸣索性闭关,静下心来琢磨试验了几天。

    这腰牌果真灵敏无比,稍微一提真气就引起感应,激发亮光。

    他试验了无数种运气方法,终究无用,但元鸣并不气馁,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研究这个小小的腰牌,若是随随便便就可成功,那天下的赌场还不早就关门大吉了吗?

    最后实在逼得没法,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了孟三传授给他用来减小血契弊端的“神识分化术”。

    现在他的神识,经过秘法修炼,已经可以分化为一十六股。

    星虫和金鸡只需用其自身一半的神识就可以控制,相比以前大为省事。

    说起来轻巧,但神识分化术修炼起来可是殊为不易,特别是一开始,神识“混沌初开,一分为二”这第一步。

    当时只觉整个脑袋似被一把钝锯生生给锯了三天三夜,他为了分散注意力不得不分心二用,胡思乱想弄得他神经分裂几欲发狂之时,脑海里突然神清气爽苦尽甘来,居然成功了!

    找到诀窍后,后来的修炼进程就是二化四,四化八,八而十六,一气呵成。

    等到神识化为十六股后,元鸣便停住不练了。

    第一,这种神识修炼之术进境太快没有好处,容易出现心魔进而走火入魔。

    二来就是据孟三所说这种分化神识的秘术,补天阁只是研究来化解血契弊端的一种亡羊补牢无奈之举,一直也没有人往深了练,往往只是分化为十几股就够了,毕竟一个人不可能一下子血契很多高级灵兽的,用驭兽牌多方便!

    况且神识这种东西,分化多了以后究竟会出现什么后遗症谁也不知道!

    万一神识乱了,容易胡思乱想进而发狂,所以神识分化到了十六股以后他就打住了。

    既然普通的运气方法瞒不过“瞑镜水磨石”腰牌,那么就用分化后的一股神识试试。

    如是折腾了几次,元鸣全力施展“太一归夷术”,一股微小的神识催动一缕细若游丝的真气在体内缓缓运行起来。

    此时,腰牌并没有发出光芒!

    元鸣大喜,虽然能够动用的真气就跟绣花针一样粗细,但毕竟看到了希望,起码这种方法可行!

    既然有了门路,剩下的日子就是苦练不辍了。

    渐渐地,元鸣发现了“神识分化术”的一个显著好处,那就是他的神识运转更加灵动如意,对细微真气的控制随心所欲,几达入微级别。

    现在经过近一个月的锻炼,体内可以调用的隐蔽真气已经渐渐壮大,达到了米粒般粗细。

    只是却不能维持长久。

    若是要调用此股真气来强化视力或听觉的话,估计只能施展一下就会耗用殆尽,若想再施展一次,还需再积攒一、两个时辰。

    这些日子,神识既要辛苦地引领真气运转,又要小心翼翼地控制好力道而避免激发“瞑镜水磨石”腰牌发光,这种锻炼之法令元鸣对体内真气的控制能力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他不禁有点跃跃欲试起来。

    恰逢月底二十九。

    逢九大赌。

    元鸣等四个人又不约而同地来到“点金楼”。

    其实南阳郡大大小小的赌坊上百,但惟独“点金楼”和“一掷坊”最为出名。

    “一掷坊”算是太平道的产业,自己人不好下手。

    而“点金楼”却有云阳门和大衍派的背景,众人乐得来打秋风。

    华灯初上,赌徒如织。

    其时天下民生困苦,干旱少雨,农作物寸草不生,加之雍都皇朝的苛捐杂税,天下九州已有蠢蠢欲动的反意。尤以民风彪悍的幽州、冀州为甚。

    但如果来到各地的赌楼里看一看的话,永远人满为患,热闹非凡,天下似乎又是一番歌舞升平民众富裕的景象。

    进赌场后,依然每人领了一块“瞑镜水磨石”腰牌佩戴上。

    孔亿己老习惯,继续去摸他的蛋,侯胜和韩尉则找廖碧儿一边饱眼福一边听骰子去了。

    元鸣摸了下鼻子,索性到“摊钱”那边去看看。

    一张古色古香的红木大圆桌,周围一溜圆凳,赌徒纷纷围坐。

    桌后四扇红木嵌玉石的山水屏风,其上画着渔、樵、耕、读,意境自然,高远。

    摊钱的女荷官一身黑衣,名叫白瑾。

    其人长得人如其名,甚是白净,肌肤水润无比,仿似吹弹可破。

    与那廖碧儿的性感着装风格恰恰相反,白瑾自脖子以下,一袭黑衣将整个曼妙的身材遮得严丝合缝,点滴不露。

    兼且其黑衣蔽体紧身之极,娇躯走动之间就像一条扭动的美女蛇。

    元鸣暗暗点头。

    这名女荷官深得穿衣之妙。

    有时候适当地露一点和一丝不露的效果是一样的,在绘画创作中这叫留白,给予观者充分的想象空间,回味无穷。

    他习惯性地眯眼打量了这名黑衣荷官一番。

    荷官长了一张桃花脸,杏眼桃腮,鼻梁略弯,肤白胜雪,樱桃小嘴,嘴角微挑,露出几丝若有若无的矜持笑意,一副冷若冰霜,任谁都不屑一视的骄傲样子。

    但其不时扭动得丰满腰臀偏偏又令她看起来风情万种,让人不禁油然生出一股想要一探黑衣之下风景的心情,看得众人心痒难搔,十分的矛盾。

    现在元鸣跟麻瞎子所学的相术已经略得皮毛,经常时不时地逮个人就相看品评一番。

    从面相上来讲,这名叫白瑾的荷官是属于“桃花扇”面相。

    相曰:人面桃花相映红,欺霜赛雪待春风。

    正是非典型闷骚类尤物!

    别看她外表一副冰清玉洁冷若冰霜的模样,其实内心火热,风骚无比,只是等待有缘人如何打破她那冰冷的外壳进行深度挖掘了!

    “摊钱”的盒子也是用海底“万年寒玉精”制成,上面密密麻麻地贴满了隐灵符。

    “摊钱”的规矩就是往桌面上倒出一堆钱,用盒子随机选取部分盖住,下注,然后荷官打开盒子,四枚一组的分摊,最后按余数来赌输赢和押点数。

    摊钱的余数有四种选择,元鸣随意扔了几个筹码,一边用分化后的一缕神识暗暗调运真气,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押着,没办法,总不能上来就开足马力出老千不是?

    如是进行了半个多时辰,依旧输多赢少。

    旁边的赌徒都输光换走了好几茬,有个一直站在外围,抢不着座位的赌徒忍不住向他嚷嚷道:“喂,这位老兄!你押了一晚上就这么半死不活地吊着,是不是个男人?赶紧输光了走人!老子还等着上场爽呢!”

    元鸣转头看了一眼,对方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呵呵一笑,心道:“时候也差不多了,恰巧这个狗熊也帮着搭了把戏!”

    随即他一拍赌桌骂道:“奶奶个熊,这个位子邪乎,直输了一晚!老子再押一把,然后就让座给那些个急着早输死早投胎的玩意儿!”

    说罢起身,将手中大把筹码呼啦倒到桌子上。

    借着起身的空当,他体内早已蓄势待发的微小真气倏忽调运到眼底处,眼光一闪,只一瞬就看清了那一大堆铜钱的数目。

    嘿嘿,结果果然不出所料,在众人的艳羡惊叹声和对面黑衣荷官的诧异目光中,元鸣接过赢来的大包筹码,狠狠瞪了那个壮汉一眼,抽身走了。

    元鸣心情大好。

    虽然只是一瞬间就耗尽了法力,但重要的是这一瞬间就决定输赢的命运了!

    他一边在人群中闲走观赌,一边默默重新积聚法力。

    在牌丸赌区的中央大宝台上,侯胜依然站在韩尉身后,一双耳朵左右抖个不停,看来玩得正爽。

    想了想,元鸣又慢慢踱到“摸蛋”的地方。

    在一众赌徒中,孔亿己那瘦高的身材如鹤立鸡群般扎眼。

    元鸣双手抱胸站在孔亿己的侧后方,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孔亿己和那名主持“摸蛋”的荷官。

    孔亿己这厮每次总是不输,他是如何出千的呢?

    元鸣眯着双眼,努力使自己沉浸在“太一归夷”的玄境当中,视听感觉果然大增,感官变得敏锐起来。

    孔亿己看起来循规蹈矩,与普通赌徒差不多,每次都是先下注,然后摸蛋,但基本上都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