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莫问尝试性地询问道：“严总，莫非今晚还有赌石活动？”
严丽华平静地回答道：“拍卖会压轴的拍品是庄老先生拿出几块原石，但已经算不上赌石了。”
“愿闻其详。”
场上拍卖正酣，眼见时间尚早，严丽华索性为莫问讲解起赌石来：
“真正的赌石全凭运气，所谓的经验之说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种水俱佳的玉石一般石皮很厚，即便用现代科技也无法探查清楚……”
“今晚上拍的石头都是庄老先生擦涨了的，最多算作半堵料，也就是赌一赌种和裂，但没有解开的原石还是存在极大的风险，若非慈善拍卖，我依然会坚持买明料，利润虽小但靠匠心赚钱，厚积而薄发……”
“……”
不知是等待太无聊，还是莫问太好学，严丽华仔仔细细地向莫问介绍着玉石相关的知识与轶事，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
子时已过，拍卖会终于迎来了重头戏：翡翠原石拍卖。
随着拍卖师苏婉的宣布，三块原石被一起送到了台前，最大的像个冬瓜，中号的像个橄榄球，最小的也就特小凤（西瓜的一种）大小，无一例外地都在顶部擦开了一扇小窗。
为慎重起见，拍卖前五分钟允许大家再次上前断玉，莫问却甚是好奇地上前细看，仅凭肉眼判断，‘冬瓜’有绿有黑点，‘橄榄球’似乎有些苍白，‘特小凤’表现最差，非但看不出颜色，还有一道裂痕直入其中。
莫问回来后，直言不讳地向严丽华道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三块真是翡翠原石？”
“没错。”
“可我怎么觉得没一个好看的呢？”
严丽华浅笑道：“你以为的翡翠是雕琢之后的成品，所以晶莹剔透，色泽润滑，可真正的原石就是这样其貌不扬，最尊贵的是它的内心。”
“最尊贵的应该是雕刻它的匠心。”
“莫先生心性纯真，有一双看破虚妄的眼睛，如果从事玉石行业，一定能成为了不起的雕刻大师。”
“因为不懂，所以憨痴，因为憨痴，所以纯真，严总愿意为我再开山门？”
“有何不可？我女儿如你一般年纪，可惜性格太跳脱，传不了我的衣钵啊！”
莫问似乎有些明白严丽华自始至终的好意了，正待岔开话题，却听得苏婉再次上线了。
“相信大家对这三件拍品有所了解了，下面拍卖正式开始，三块原石已经被从小到大重新进行了编号，咱们就先从最小的一号原石拍起，起拍价三十五万，每次加价幅度为一万，有应价的没有？”
庄毕索率先撑场子。
“一号，出价三十五万。”
严丽华毫不犹豫地举起牌子，并喊价道：“四十万。”
“六号，出价四十万。”
“十三号，四十一万。”
“二十号，四十二万，我再说一次竞价规则，每次举牌若不喊价，视为默认加价一万，而且本场拍卖是现场交割。”
“好的，三十五号，四十三万。”
“……”
不是前十的买家也很活跃，似乎举举牌而已，Soeasy，却不知万一无人加价，现场交割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句没钱就能糊弄过去了。
价格被一万一万地加着，严丽华居然有闲心问起了莫问：“你觉得最终多少钱成交比较合适？”
“严总不要开玩笑了，我根本不懂那个。”
“那我告诉你，这块原石至少是冰种无色翡翠，偏偏因为那道裂，让这块原石增大了九成的风险，所以，超过八十万就是赌了。”
“如果没有那道裂，那块原石能值多少？”
“如果没有那道裂，少说也能值四百万，但没有裂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现在只想听听你的直觉，你觉得那道裂会不会深入？如果深入会不会过半？”
莫问不知该如何回话了，太专业的事情他确实不敢乱说话，可面对严丽华那真诚不虚的目光，他也不能说严丽华是在开玩笑，难道这又是该死的女人直觉？
莫问心虚地转头看向那个‘特小凤’，这一次他动用了微观能量波感应显影能力，也就是他的透视眼。
只是短暂的一瞬，他便收回了视线，可一转头，严丽华还在盯着他呢。
“严总真愿意相信我的直觉？”
“踌躇不定时，新人的直觉很重要，就像扔硬币，至少一半的几率会赢。”
“你这是赌博，还有一半输的几率呢？难道让我吃了？”
“对呀，让你吃了，所以我就赢了。”
“那好吧，我的直觉就是那道裂非但没有深入，而且莫名消失了。”
严丽华脸上的云淡风轻消失了，她睁大了眼睛道：“怎么可能？那么明显一路向下的裂，如果真的消失了，那原石的价值将提高五倍不止。”
莫问反倒云淡风轻了起来，他双手一摊：“对呀，既然严总相信直觉，那就按照直觉来嘛，说不定就赌对了呢？”
严丽华开始无语了，不得不承认莫问的说法疯狂了些，任何人都看得见那道裂，偏偏在莫问嘴里却成了不存在，可花钱的主意还得她自己拿呀。
苏婉的声音明显带着兴奋，这已经接近了最高的预期，由不得她不激动起来。
“七十八万，二号已经出价七十八万了，请问还有加的吗？”
两遍追问过后，苏婉再次拿起了拍卖锤。
“八十万。”
这个价格不是严丽华喊的，莫问立即循声看去，只见一位戴着口罩的先生举着99号牌，根据号牌推算，这位神秘人差不多是最晚来到拍卖会现场的。
莫问反倒有点儿小紧张了，他催促道：“严总，赶紧加价啊！”
严丽华却是蛾眉紧锁，她有些吃不透莫问的行为，到底是性格使然，还是另有隐情呢？
“严总，我愿与你签订对赌协议，若那道裂如我所说那般，你掏个手镯给我，余料都是你的，如果那道裂如你担心的那样，那块石头算我买了，明天我会全额支付拍卖款给你。”
严丽华依然在踌躇，可苏婉的声音又一次响彻全场。
“八十万第二次，请问还有加价的吗？”
等待了片刻，全场无人应答，苏婉再度扬起了锤子：“八十万第~”
“等等，一百万。”
严丽华平静地回答道：“拍卖会压轴的拍品是庄老先生拿出几块原石，但已经算不上赌石了。”
“愿闻其详。”
场上拍卖正酣，眼见时间尚早，严丽华索性为莫问讲解起赌石来：
“真正的赌石全凭运气，所谓的经验之说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种水俱佳的玉石一般石皮很厚，即便用现代科技也无法探查清楚……”
“今晚上拍的石头都是庄老先生擦涨了的，最多算作半堵料，也就是赌一赌种和裂，但没有解开的原石还是存在极大的风险，若非慈善拍卖，我依然会坚持买明料，利润虽小但靠匠心赚钱，厚积而薄发……”
“……”
不知是等待太无聊，还是莫问太好学，严丽华仔仔细细地向莫问介绍着玉石相关的知识与轶事，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
子时已过，拍卖会终于迎来了重头戏：翡翠原石拍卖。
随着拍卖师苏婉的宣布，三块原石被一起送到了台前，最大的像个冬瓜，中号的像个橄榄球，最小的也就特小凤（西瓜的一种）大小，无一例外地都在顶部擦开了一扇小窗。
为慎重起见，拍卖前五分钟允许大家再次上前断玉，莫问却甚是好奇地上前细看，仅凭肉眼判断，‘冬瓜’有绿有黑点，‘橄榄球’似乎有些苍白，‘特小凤’表现最差，非但看不出颜色，还有一道裂痕直入其中。
莫问回来后，直言不讳地向严丽华道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三块真是翡翠原石？”
“没错。”
“可我怎么觉得没一个好看的呢？”
严丽华浅笑道：“你以为的翡翠是雕琢之后的成品，所以晶莹剔透，色泽润滑，可真正的原石就是这样其貌不扬，最尊贵的是它的内心。”
“最尊贵的应该是雕刻它的匠心。”
“莫先生心性纯真，有一双看破虚妄的眼睛，如果从事玉石行业，一定能成为了不起的雕刻大师。”
“因为不懂，所以憨痴，因为憨痴，所以纯真，严总愿意为我再开山门？”
“有何不可？我女儿如你一般年纪，可惜性格太跳脱，传不了我的衣钵啊！”
莫问似乎有些明白严丽华自始至终的好意了，正待岔开话题，却听得苏婉再次上线了。
“相信大家对这三件拍品有所了解了，下面拍卖正式开始，三块原石已经被从小到大重新进行了编号，咱们就先从最小的一号原石拍起，起拍价三十五万，每次加价幅度为一万，有应价的没有？”
庄毕索率先撑场子。
“一号，出价三十五万。”
严丽华毫不犹豫地举起牌子，并喊价道：“四十万。”
“六号，出价四十万。”
“十三号，四十一万。”
“二十号，四十二万，我再说一次竞价规则，每次举牌若不喊价，视为默认加价一万，而且本场拍卖是现场交割。”
“好的，三十五号，四十三万。”
“……”
不是前十的买家也很活跃，似乎举举牌而已，Soeasy，却不知万一无人加价，现场交割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句没钱就能糊弄过去了。
价格被一万一万地加着，严丽华居然有闲心问起了莫问：“你觉得最终多少钱成交比较合适？”
“严总不要开玩笑了，我根本不懂那个。”
“那我告诉你，这块原石至少是冰种无色翡翠，偏偏因为那道裂，让这块原石增大了九成的风险，所以，超过八十万就是赌了。”
“如果没有那道裂，那块原石能值多少？”
“如果没有那道裂，少说也能值四百万，但没有裂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现在只想听听你的直觉，你觉得那道裂会不会深入？如果深入会不会过半？”
莫问不知该如何回话了，太专业的事情他确实不敢乱说话，可面对严丽华那真诚不虚的目光，他也不能说严丽华是在开玩笑，难道这又是该死的女人直觉？
莫问心虚地转头看向那个‘特小凤’，这一次他动用了微观能量波感应显影能力，也就是他的透视眼。
只是短暂的一瞬，他便收回了视线，可一转头，严丽华还在盯着他呢。
“严总真愿意相信我的直觉？”
“踌躇不定时，新人的直觉很重要，就像扔硬币，至少一半的几率会赢。”
“你这是赌博，还有一半输的几率呢？难道让我吃了？”
“对呀，让你吃了，所以我就赢了。”
“那好吧，我的直觉就是那道裂非但没有深入，而且莫名消失了。”
严丽华脸上的云淡风轻消失了，她睁大了眼睛道：“怎么可能？那么明显一路向下的裂，如果真的消失了，那原石的价值将提高五倍不止。”
莫问反倒云淡风轻了起来，他双手一摊：“对呀，既然严总相信直觉，那就按照直觉来嘛，说不定就赌对了呢？”
严丽华开始无语了，不得不承认莫问的说法疯狂了些，任何人都看得见那道裂，偏偏在莫问嘴里却成了不存在，可花钱的主意还得她自己拿呀。
苏婉的声音明显带着兴奋，这已经接近了最高的预期，由不得她不激动起来。
“七十八万，二号已经出价七十八万了，请问还有加的吗？”
两遍追问过后，苏婉再次拿起了拍卖锤。
“八十万。”
这个价格不是严丽华喊的，莫问立即循声看去，只见一位戴着口罩的先生举着99号牌，根据号牌推算，这位神秘人差不多是最晚来到拍卖会现场的。
莫问反倒有点儿小紧张了，他催促道：“严总，赶紧加价啊！”
严丽华却是蛾眉紧锁，她有些吃不透莫问的行为，到底是性格使然，还是另有隐情呢？
“严总，我愿与你签订对赌协议，若那道裂如我所说那般，你掏个手镯给我，余料都是你的，如果那道裂如你担心的那样，那块石头算我买了，明天我会全额支付拍卖款给你。”
严丽华依然在踌躇，可苏婉的声音又一次响彻全场。
“八十万第二次，请问还有加价的吗？”
等待了片刻，全场无人应答，苏婉再度扬起了锤子：“八十万第~”
“等等，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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