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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凶狠的褚少

    文忌看见纯风顶住了褚少,面子和气势上面其实占上风了,也是有台阶可下了。为了不像上次那样,动手打架,搞出大麻烦来,急忙上前拉起纯风,劝道:“算了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只是路过,既然这样咱们就走吧,干咱们的事情去!”

    杨、桂俩人也会意过来,急忙上前两步,配合劝到:“是啊,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纯风借着文忌他们的拉扯动作,这才退回身来。毕竟,有上次金鳞池的教训,他也不想惹事。

    这一刻,褚少和他一方的人员也都希望看到纯风他们退缩,好让褚少和他们有台阶可下,保住一点面子。双方梁子显然已经结下,但究竟要怎么争斗,值不值得争斗,一时半会还不确定。

    如此,纯风他们退步时,褚少和他的人都没说什么。他们当然希望纯风他们快点出巷子去,这样褚少和他们的面子也就保住了。

    随后,刚要退出巷子,纯风忽然回头,对着褚少警告一样的道:“大家都是学宫的学子,父母都是朝廷的人,学宫由不得哪一个人横行,朝堂上更是如此!所以我有心奉劝,褚少你做事别太过了,不要欺人太甚,不给别人活路!”

    纯风话外之意是学宫里褚少不是一人独大,朝堂上褚少他爷爷的势力则更难以称霸。同时,纯风这句其实是可怜严辉,替他解围的意思。

    纯风话完,褚少脸上神色再次一动,他想说什么,但经历了刚才的紧张对峙,差点走火的危险形势,纯风态度也严正,于是褚少最终忍住了,没有说出针对的话去。

    纯风和文忌他们继续往前,跟着拐角,消失在巷子口外。

    危险形势解除,姚显书他们都松了口气。褚海平道:“现在该怎么办?”

    褚少只是面子大,真正处理起复杂的事情来,其实没有什么主意,如此他道:“你们说该怎么办!”

    关博嘀咕道:“既然这事被武纯风他们注意到了,为了不引起麻烦,我看咱们就拿钱走人算了!”

    姚显书道:“是啊,先拿钱去金梁桥旁的蔡家酒楼吃喝一顿,然后回家!”

    云月城里有南北两条水道,水道蜿蜒曲折,最后贯穿云月城,因此城里有大小数十座横跨水道的石、木桥梁。这里姚显书说的“金梁桥”就是城中心的桥梁之一,“蔡家酒楼”是桥头旁一个蔡姓人家开的酒楼。

    褚少被刚才纯风的气势震慑住了,也有点担心纯风刚才的警告,自个儿也冷静了一些,回应道:“好,拿钱走人!至于其他的账,以后再算!”

    褚说完,转头看向仍是战战兢兢的严辉。

    严辉怕得不行,不敢等褚少说话,或是他会有什么吓人的动作,急忙把准备好的钱袋掏出来,跟着双手奉上,颤声道:“我的钱都在这里了,我把我爹的一个玉环,我娘的两个金手镯,还有我自己在冬天穿的熊皮大衣都偷偷拿出来当了,才凑出来了这两万五千钱!”

    说到这,严辉忽然有点害怕,话声有点颤抖,道:“剩下……剩下的五千钱!褚哥……褚哥你就缓我一段时间!容我……容我再想想办法吧!”

    从严辉上面的话可以听出,他为了凑钱,把家里父母的小件但贵重的物品偷出来当了,按照当铺竭力压低价格的规矩,他能当出两万五千钱,那么那些物品本身可能值三四万,甚至更多。

    而严辉家远没有纯风他家显赫与宽裕,所以严辉能偷出这么多东西,必然承受了极大的担忧与压力。

    后一段话,也说明了褚海龙他们要求的钱是三万,严辉他还没凑够,心里因此特别害怕。

    两万五千钱确实不少,如果是寻常人家的普通开销,都够他们花大半年的了,而且还能花的很充裕。

    褚少他们看样子只要花一两次,即所谓的挥霍、纵欲,应该也足够的了,足够他们去这京城里的任何一个顶级的豪华奢侈场所。

    如此,褚少心里暗暗欢喜,不过脸上仍是凶巴巴的恶棍模样,他一把接过严辉捧上的钱袋,一边放话到:

    “剩下的五千钱,再给你五天时间!五天之后,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否则打得你爬不起来!”

    严辉害怕,对于褚少的话虽然极是愤恨,但不敢有丝毫反抗,只得应声道:“是,是!我一定去凑!”

    急又恐慌地央求道:“不过褚哥,现在我家里能拿的东西都已经被我拿出来了,实在拿不出什么别的东西了!所以五天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点,你高抬贵手,再多宽限我几天……”

    褚海龙不知道是要面子,还是特别霸道,不等严辉说完,直接指着严的鼻子喉道:“我说了五天就五天,我管你家里还有没有东西呢!反正五天之后你要是拿不出钱来,就别怪我把你的手脚给打残废咯!还他娘的跟哥我讨价还价!”

    见褚少凶狠如此,严辉还没说完的话登时缩了回去,脸色变得惨白、绝望,也是异常难看。

    严辉心里才知道,褚海龙是一个不会顾及别人死活的霸道的混蛋。

    如此,褚海龙霸道地说完,也是严辉不敢出声后,就拿着钱袋,带着褚海平、姚显书、贺临他们,转身出巷子去。

    褚少走过,严辉既是惊恐,也是感受到莫大烦恼,身心忽然支撑不住,歪歪扭扭地往后踉跄几步,跟着整个人撞在了巷子的墙上,慢慢坐倒地上,最后忽然就抱头哭了起来。

    严辉这一刻,是实实在在地惊恐、无助与孤独。

    这边,褚海龙他们已经走出了巷子口,关博就着前头商量吃喝的话道:“吃饭喝酒算什么,能有什么意思?有钱的话,当然是去花楼,酒肉不用说,还有曲子听,有年轻漂亮的妹子搂抱,那才快活啦!哈哈——”

    贺临道:“那就去玉楼好了,那里不仅歌姬舞妓齐全,而且各个年龄层次的都有,听说还有此前咱们学宫培养出来的不少女子在里面呢!那可是极品中的极品了,不是俗世里出来的庸脂俗粉能比的!!”

    贺临的这句话说明,云月城作为大虞朝的首都,也是中土大陆第一大的城市,物质生活非常繁华,以至于很多学宫出来的高知女子,最终都会选择进城里的楼馆混生活。

    当然也说明了“玉楼”的名副其实的高档次,里面出入的人应该都非富即贵。

    褚海平哈哈淫笑道:“庸脂俗粉怎么了,我就喜欢那样的,把玩起来才更有情趣味!哈哈!那些清高高雅装矜持的,反而让人讨厌!”

    关博大笑道:“海平这话也有道理,我也喜欢!”

    姚显书忽道:“不过,玉楼是顶一流的,这没得说,但问题是它处于内城,就在皇城脚下,每天晚上去那里消费的官家人物很多,万一咱们进去后,碰到咱们的叔叔伯伯,或者舅父姑爷什么的,甚至咱们自己的亲爹,那不是尴尬?所以啊,我觉得我们还是去内城以外的咱们叔伯父辈不常去的地方比较稳当!”

    听到姚的这句,众人猛然惊醒,褚海龙也忍不住出声了,道:“对对对!玩这种事情,怎么能碰到咱们自己的叔伯和老爹呢?万万不能!”

    可见,褚少心里还有点廉耻感,不想在楼馆那些地方碰到他爹或他叔。

    贺临忽道:“其实内城也不止玉楼一家好的,比如广利桥旁的芬芳堂,朱雀与开远大道交汇处的云锦楼,升平坊外的流翠阁,都是顶一流的!”

    姚显书还是坚持刚才的观点,道:“只要去内城,就有可能碰到叔父辈的人,就不稳妥!”

    关博道:“既然这样,那就去南城的九天阁好了!听说那里的设施配制和曲艺女子也都不错的!”

    如此,众人一阵欢喜激动的商量声中,大摇大摆向南城方向走去。

    再说回纯风他们。

    半刻前,纯风他们出巷口后,其实没走远,加上纯风有偷听功能,所以就知道了褚海龙他们的动静,包括他们现在要去南城九天阁鬼混的事,同时也知道了他们从严辉那里搞来了两万五千钱的巨款,足够他们鬼混几个晚上的。

    纯风对此不忿,但这是他偷听来的消息,不能直接跟文忌他们说。

    不过,褚海龙他们走去的动静和背影让纯风他们看到了。如此,纯风就着巷子里的严辉道:“去问问他,看看他跟褚海龙他们究竟怎么回事!”

    文忌他们也很好奇,或者说很八卦这个事,于是一拍即合,众人又向巷子里转回来。

    严辉正坐卧在墙角地上愁眉苦脸暗暗流泪,显然这个事情对孤立无援的他来说是真的难题,而且他还面临褚海龙他们的威胁恐吓,心里很害怕。

    正这时,严辉听到纯风他们走近的动静,不过他不知道是纯风他们,反而还以为是褚海龙他们又折回来了。

    严辉一个激灵,猛然抬起头,同时转向纯风他们这边看。

    “是你们?你们还没走!”纯风他们快走近,严辉看清后,先是一惊,跟着宽心起来,神情中似乎也出现了几分惊喜。

    纯风没有回应严辉这句,再两步,走到跟前后,低头看严辉道:“我们好奇你的事,想听你说说!”又补一句到,“褚海龙他们已经走了!”

    严辉坐卧的墙角距离纯风他们头前两三米,他站了起来,道:“之前我们同一个学堂,我就跟上了他们,跟他们一起混了一段时间,不过他们做的那些事,我心里其实不太喜欢。”

    “而且他们经常使唤我,需要买东西时,他们坐着让我跑腿。吃完饭,让我结账,让我给他们牵马到跟前。天很热的时候要我围着火堆烧烤吃的东西,他们却在河里洗澡。”

    “夜里偷东西的时候,让我一个人站外面把风,出了问题还要怪我骂我。冬天天冷,在学宫里吃完饭,他们不想碰冷水洗碗,就使唤我去洗。有一回在学宫的球院里打球时,褚海龙的堂弟褚海平把球门给撞坏了,他不敢向长老承认,也让我去背锅……”

    纯风听得明白,这些事情确实会让人感觉受委屈,心里苦闷、不平,但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如此,纯风问到:“你们平时做的就是这些?这听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不是什么恶事!”

    严辉道:“当然有恶事了,比如欺负一些落单的同学,敲诈勒索他们身上的钱或者可以换钱的东西,还不许他们说出去;在城里喝酒打架,还差点打出了人命。经常去赌档赌博,输了很多钱;而且褚海龙他们还会欺负女同学,引诱她们去吃饭,然后往酒菜里下药,糟蹋她们的身子……”

    听到这,纯风一惊,打断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褚海龙他们就不怕那些女孩子说出去?”

    严辉道:“这样见不得人的事,那些女孩子当然不敢说出去啊!就是说,也是私下里悄悄说,根本传不出去的!”

    纯风他们个个惊奇,纯风急又问到:“那些女孩子真被他们玩弄过?”纯风此刻的这种好奇其实带有不纯正的意味,如果心思端正,他就不该打探这种涉及受害人隐私的问题。

    说到这,严辉忽然有点害怕,好像他也忽然醒悟,他不应该向武纯风他们这帮外人吐露褚海龙他们的恶事,免得遭到褚他们的报复,那就不值了。